廣東
兒子每月給我2000，給丈母娘5000，我質問他，他一句話讓我心寒
我今年65歲，老伴走了快十年了。
我只有一個兒子，叫張強。
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我沒讀過什么書，丈夫走得早，我一個人在小縣城打零工，什么苦活累活都干過。
就為了供他讀書，讓他走出這個小地方。
兒子爭氣，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學，畢業后留在了那里，還娶了個城里媳婦，叫小麗。
親家條件好，沒要彩禮，還陪嫁了一套兩居室。
我心里感激，覺得兒子有福氣。
孫子出生后，小麗的媽媽身體不好，我二話不說就收拾包袱去了城里。
那一待，就是六年。
帶孫子，買菜做飯，收拾屋子，我一個人全包了。
兒子兒媳工作忙，早上出門，晚上才回來。
我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但看著孫子一天天長大，心里是甜的。
我把小麗也當親閨女疼。
她喜歡吃辣，我一個吃不了辣的人，學著做水煮魚、麻婆豆腐。
她胃不好，我天天早上四五點起來給她熬粥。
我覺得，人心換人心，我對她好，她以后也會對我兒子好。
孫子上小學后，就不太需要我了。
兒子跟我說：“媽，你辛苦了這么多年，也該回老家歇歇了。”
我明白，這是嫌我礙事了。
也好，我在城里確實住不慣，電梯不會按，出門就迷路。
我點點頭，回了老家。
臨走前，兒子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媽，這里面的錢你拿著花。以后我每個月給你打兩千塊生活費。”
我推辭不要，他說：“拿著吧，是我當兒子的孝心。”
回到老家，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屋子，確實冷清。
但好在街坊鄰居都熟悉，兩千塊錢在小縣城，省著點花也足夠了。
我心里挺知足，覺得兒子孝順，沒忘了我這個媽。
去年冬天，我得了場重感冒，咳得厲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鄰居王姐看不下去，給我兒子打了電話。
兒子第二天就開車回來了，接我去城里他家住幾天，說方便照顧。
我心里暖烘烘的，覺得兒子還是關心我的。
到他家的第二天，我在客廳給他們疊衣服，兒子在陽臺打電話。
陽臺門沒關嚴，他的聲音飄了進來。
“小麗，你放心，咱媽那邊的五千塊，我早上就轉過去了。”
“你讓她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別不舍得花。”
我疊衣服的手停住了。
五千塊？
哪個媽？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豎起耳朵聽。
“行行行，我知道了，等周末就帶你去給咱媽買那件看上的羊絨大衣。好了，你安心上班吧。”
兒子掛了電話，走進來。
看見我，他笑了笑：“媽，衣服放那吧，我來弄。”
我看著他，沒說話。
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五千塊，羊絨大衣。
這些詞在我腦子里轉來轉去。
我每個月兩千，他丈母娘五千。
為什么？
我不敢問，怕問了傷感情。
我安慰自己，可能親家母生病了，需要用錢。
可接下來的幾天，我發現不是那么回事。
小麗每天都跟她媽媽視頻，她媽媽看上去氣色很好，穿得也體面。
有一次，我聽見小麗跟她媽說：“媽，張強給你買的那個進口按摩椅好用嗎？他說對你腰好。”
我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腰，那是帶孫子落下的病根。
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我終于忍不住了。
那天吃完晚飯，小麗帶孫子去房間寫作業了。
客廳里只有我和兒子。
我開了口，聲音有點抖。
“強子，媽問你個事。”
“媽，你說。”他看著電視，頭也沒回。
“你……是不是每個月給你丈母-娘五千塊錢？”
他的后背僵了一下。
電視里的聲音還在響，他卻沒動。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看著我。
“是。”
他承認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為什么？”我看著他，眼淚快要忍不住了，“為什么給她五千，給媽就兩千？”
他關掉了電視。
客廳里很安靜。
他站起來，給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對面。
“媽，這能一樣嗎？”
他開口了，語氣很平靜。
“給你兩千，是你的養老錢，夠你在老家吃喝就行了。這是兒子應盡的孝心。”
“給我丈母娘五千，那叫投資。”
投資？
我愣住了。
我沒聽懂這兩個字。
他繼續說：“她就小麗一個女兒，我們現在對她好，把她哄高興了，以后她的房子、存款，不都是我們的？她身體好，還能幫我們接送孩子，讓我們安心上班。這叫人情往來，你不懂。”
他看著我，頓了頓，說出了那句讓我記了一輩子的話。
“你呢？媽，你現在還能為我們做什么？你身體不好，萬一生病了，住院吃藥，不是給我們添麻煩嗎？”
我看著眼前的兒子。
他穿著我沒見過的名牌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他的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我卻覺得那么陌生。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手腳冰涼。
原來，在他心里，我只是個麻煩，是個累贅。
我對他的好，他對我的“孝心”，都是可以用錢來計算的。
我明白了。
我站起來。
“媽，你去哪？”他問。
“我回屋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袱。
我沒跟他們打招呼，自己走出了那個家。
我坐最早的一班車回了縣城。
回到我自己的老屋，我大哭了一場。
哭完了，也就想通了。
兒子指望不上了。
從那以后，他每個月打來的兩千塊錢，我照收不誤。
那不是孝心，是我應得的。
是我拿命給他換來的。
我不再省吃儉用，我用那筆錢，給自己報了老年大學，學畫畫，學跳舞。
我跟老姐妹們一起去旅游，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我給自己買新衣服，買我愛吃的菜。
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
人到中晚年才明白，養兒防老的觀念，早就過時了。
兒子有他自己的家，有他要“投資”的人。
父母傾盡所有，不求回報。但當這份付出被明碼標價時，心就涼了。
這世上，誰都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
把身體養好，把心情過好，比什么都強。
朋友們，你們說，養兒真的能防老嗎？人老了，最終能依靠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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