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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的親老叔,是鄭智化先生的忠實歌迷。
以前健康的時候是,現在半身不遂了更是。
話說我老叔年輕的時候,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交游廣泛, 愛好不少。 但自從他行動不便這十幾年來,朋友已經漸漸沒有了,愛好也只剩下泡澡-----到我們縣城 一個 同時能容納幾百人的澡堂子里泡澡,泡完澡再蓋著澡堂里的公共浴巾,在眾人的喧鬧嬉笑聲中,美美地睡一個囫圇覺。
然而澡堂門口,有五級臺階,給我老叔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腿腳好的人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對我老叔來說難如登山。
背不能背,抱不好抱,每次連攙帶扶,幫助我老叔將他的大塊頭挪上臺階,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老叔自己,要累的大汗淋漓。攙扶他的人,也要被累的氣喘吁吁。
有時候老叔心情不好,還要指責我們攙扶的不夠用心。
很多人勸說我老叔放棄泡澡這個愛好,但他在這件事情上非要固執到底,沒有人陪的時候,自己拄著拐杖也要去。
老叔的快樂,我當小輩的不懂,只能跟著父輩一起遷就。
后來因為消防的緣故,澡堂又開了一個安全出口,我老叔才終于不必再為臺階而困擾。
新出口在小區里面,要繞很遠的路,一般人不會從那里進。所以那個出口,就幾乎成了我老叔的專用門。
02
因為我老叔,所以我對鄭智化先生的遭遇,感同身受。
在南京機場,鄭智化曾經被要求拆卸“等同于腿”的金屬支架,才能過安檢。
在上海機場,鄭智化曾經因安檢耗時半小時,而面臨誤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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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深圳機場,鄭智化又因為升降車與機艙門存在 25 厘米高度差,輪椅無法推進機艙,不得不起身拄拐進飛機。
鄭智化是一位公眾人物,也是一位腿腳不便的老人(他今年已經63歲了)。
鄭智化的遭遇,不是他一個人的遭遇,而是很多腿腳不便人士的共同遭遇。
只不過其他腿腳不便的人,不會像鄭智化這樣,需要頻繁地坐飛機。
即使在機場遇到困難上網表達,也沒有鄭智化這么大的關注度。
鄭智化先生因為個人遭遇而表達不滿,倒逼各地機場方面整改問題,所起到的正面作用,將會惠及每一位腿腳不便的乘機人士。
03
至于鄭智化在微博中,不當引用某網絡歌曲,提到自己乘機時“連滾帶爬”,與現場監控對比,確有編造事實之嫌。
原來“連滾帶爬”的動作并沒有,只是因為需要從輪椅上起身登上25厘米的機艙,讓鄭智化有一種“連滾帶爬”的感覺罷了。
就像我每一次攙扶著我老叔,登上澡堂的那五級臺階,自己也感覺特別狼狽。如果碰到熟人,還會感到特別尷尬。
我看了鄭智化先生的道歉,也看了深圳機場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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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升降車與機艙門之間那個25 厘米高度差”,一方面是深圳機場根據安全操作規范進行,一方面的確給腿腳不方便的人造成了困難。
如何既顧及安全,又不給乘客造成實際困難,這才應該是問題的焦點所在。
昨天批一頓深圳機場服務不周,今天又批一頓鄭智化矯情,批完什么問題都沒有解決,那這樣的批評豈不是毫無意義?
機場的整改,也應該在這個焦點上做文章,而不是以規范的名義,將所有腿腳不便之人,都拒之門外。
明年堂弟結婚,我老叔還計劃出國旅行呢。
在線期待,希望全世界各地的機場,都能對腿腳不便的人士友好一些。
畢竟,機場也是服務單位,覺悟和態度不應該低于我們小縣城的足聊店。
04
我也是聽著鄭智化先生的歌長大的,能熟唱鄭智化作詞并演唱的《星星點燈》和《水手》,愛聽《大國民》。
在我看來,鄭智化從來都不是流行歌手,而是一位憂國憂民的音樂家,是一條敢說敢當的真漢子。
迄今為止,我還沒見過比鄭智化更勇敢的歌手,還沒見過比《大國民》更剛的歌。
這次深圳機場之事,我和我的老叔,想以兩名普通歌迷的身份,給身處風口浪尖的鄭智化先生唱響《水手》:
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問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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