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把文科比作“服務業(yè)”,勸寒門學子別學新聞的“大炮”張雪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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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沉寂后,他的直播再次涌入超4萬人。但這一次,鏡頭前的他,風格大變。那個言辭犀利、專戳痛點的大V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語重心長,甚至親口為文科“正名”的張雪峰。
他鄭重其事地說:“文科專業(yè),大有可為。”
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如同一顆深水炸彈。評論區(qū)炸了,熱搜預定了,而我們這些在理想與現實夾縫中掙扎過的“文科生”們,心頭是否也為之一震?
一、 從“勸退”到“正名”,張雪峰為何“變臉”?
曾幾何時,張雪峰的流量密碼,是極致的功利主義。他用最赤裸的現實,澆滅無數文科學子的理想之火:
- “學新聞?你家里有礦嗎?”
- “文科就是‘舔’,只不過對象不同。”
- “選專業(yè),先看能不能吃飽飯。”
這些話刺耳,但無法反駁。因為他精準地命中了普通家庭的生存焦慮——在高昂的房價、嚴峻的就業(yè)面前,風花雪月與人文關懷,顯得如此奢侈。
那么,為何如今他話風一轉?
有人說,這是“解禁”后的審慎,是“求生欲”下的妥協(xié)。但我們不妨看得更深一層:張雪峰的“變”,恰恰映照了整個社會情緒的“變”。
當“內卷”成為常態(tài),當“躺平”被頻頻提及,當純粹的功利主義計算讓人們身心俱疲時,一種集體的反思正在悄然發(fā)生:我們寒窗苦讀,拼命內卷,最終只是為了成為一個更高效的“螺絲釘”嗎?
二、“文科生”的困境與價值:被低估的“無用之用”
我們這代人,太多人是在“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訓誡中長大的。文科,常常被默認為“理科學不好”的退路,是“不產生直接經濟效益”的花架子。
于是,我們看到了:
- 中文系畢業(yè)的,在寫沒人看的公眾號軟文。
- 歷史系畢業(yè)的,在為公司編造輝煌的“企業(yè)史”。
- 哲學系畢業(yè)的,在為了KPI與客戶詭辯。
我們的知識似乎無法直接兌換成財富,我們的理想在柴米油鹽中褪色。我們自嘲為“孔乙己”,那件脫不下的長衫,是文憑,更是那份不甘心的文人清高。
但張雪峰這句“大有可為”,像一束光,突然照進了這間自我懷疑的陋室。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或許正是這個AI技術狂飆的時代,最稀缺的東西:
- 共情與溝通力: AI能寫文案,但無法理解人心的幽微曲折,無法進行有溫度的溝通。而這是文科教育的核心。
- 批判性思維與洞察力: 在信息過載的時代,比獲取信息更重要的,是甄別、判斷和整合信息的能力。歷史、哲學、社會學賦予我們的,正是這種洞見本質的“元能力”。
- 文化構建與價值塑造: 當一個社會狂奔向前,最需要有人拉住韁繩,回頭看看來路,思考“我們要去哪里”。這就是人文社科“無用之大用”的終極體現。
三、共鳴與轉發(fā):致我們不曾泯滅的“文科心”
所以,當我們轉發(fā)張雪峰說“文科大有可為”的新聞時,我們在轉發(fā)什么?
- 我們是在為自己的青春正名。 那個在圖書館啃著《理想國》的你,那個為一句詩熱淚盈眶的你,那個曾夢想著“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你,并沒有錯。你的熱愛,有價值。
- 我們是在尋求一種新的“和解”。 與那個曾經迫于生計而放棄理想的自己和解,與這個有時顯得過于功利的世界和解。它在告訴我們:理想與現實,并非只能二選一。
- 我們是在參與一場社會價值觀的轉向。 我們在用轉發(fā)投票,投票給一個不再唯金錢論成功,一個更加多元、包容、重視精神世界的未來。
結語:
張雪峰的“轉向”,無論初衷如何,都像一次遲來的“撥亂反正”。他曾經是那個戳破皇帝新裝的孩子,告訴我們現實很骨感;如今,他又成了那個指出另一條路的人,告訴我們:骨感的現實之上,依然可以構建豐盈的人生。
“文科大有可為”,不是一句空話。它意味著,我們可以用文科生特有的細膩、深刻與韌性,在技術的洪流中守護人性,在數據的冰冷中注入溫情,在商業(yè)的邏輯外開辟意義的空間。
這或許,才是我們所有曾懷揣理想,或在現實中迷茫的“文科靈魂”,最期待聽到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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