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兒子6歲被拋棄，20年后親媽病重上門，兒子的做法讓我愣住了
我今年58歲，叫老張。
兒子張強26了，馬上就要結婚，我這輩子最大的心事總算要了了。
看著兒子和準兒媳挑婚紗照，我一個人坐在旁邊，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這二十年，太難了。
我總會想起二十年前那個下午。
那天，前妻李琴把最后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拉上了拉鏈。
6歲的兒子抱著她的腿不放，哭著喊：“媽媽，別走，媽媽！”
她看都沒看兒子一眼。
“跟著你這個窩囊廢爹，一輩子沒出息！”
她沖我吼完這句，一把推開兒子。
孩子摔在地上，哭得更大聲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那扇門“砰”的一聲關上，也關上了我們父子倆的念想。
我跑過去抱起兒子，兒子哭著問我：“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我抱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從那天起，這個家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為了養活兒子，我什么活都干。
白天在工地上搬磚，晚上去大排檔幫人洗碗。
回到家，再累也得給兒子做口熱飯，輔導他寫作業。
有一年冬天，兒子半夜發高燒，我背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醫院跑。
雪花打在我臉上，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兒子千萬不能有事。
好在兒子懂事，從小就知道心疼我。
他學習很努力，從來不讓我操心，大學畢業后找了份好工作。
日子一天天好起來，我臉上的皺紋多了，頭上的白發也多了，但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我以為，李琴這個名字，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了。
直到那天下午，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她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白了大半，臉上都是皺紋，又瘦又黃，穿著一件不合身的舊衣服。
我沒認出來。
“你不認識我了？”她開口了，聲音沙啞。
我愣了一下，才把眼前這個人和記憶里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對上號。
是李琴。
我伸手就要關門。
她一把抵住門，急了：“老張，你別這樣，我就是想看看兒子。”
“兒子？”我冷笑一聲，“你還有臉提兒子？二十年了，你管過他一天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你讓我見見他，就一眼，行嗎？”她幾乎是在哀求。
我懶得跟她廢話，用力想把門關上。
正在這時，兒子下班回來了。
“爸，誰啊？”
他走到門口，看到了李琴。
李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沖過去就要抓兒子的手。
“強子，我是媽媽啊！”
兒子退后一步，躲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擋在兒子身前。
“你來干什么？他沒有媽！他的媽二十年前就死了！”
李琴“哇”的一聲就哭了。
她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
她說她當年跟著一個老板跑了，過了幾年好日子。
后來那個老板生意失敗，就不要她了。
她又找了個男人嫁了，結果那個男人愛喝酒，喝多了就打她。
前兩年，她查出來一身的病，子宮肌瘤，糖尿病，高血壓，心臟也不好。
那個男人一看她成了藥罐子，就把她趕了出來。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強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媽媽吧。”
她爬過來，想抱兒子的腿。
“我快不行了，我就想再看看你。你幫幫媽媽，好不好？”
我氣得渾身發抖。
“你現在知道你是他媽了？他發燒四十度的時候你在哪？他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在哪？他考上大學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現在病了，沒錢了，就想起兒子了？我告訴你，沒門！你趕緊給我滾！”
我以為兒子會跟我一樣憤怒，會把她趕出去。
可兒子一直站著，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
“爸，讓她進來吧。”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強子，你瘋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知道。”兒子看著我，眼神很平靜。
他讓李琴進了屋，給她倒了杯水。
李琴捧著水杯，手抖得厲害，眼巴巴地看著兒子。
“強子，你……你原諒我了？”
兒子搖了搖頭。
“我沒原諒你。”
他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放在桌子上。
“這些錢你拿著，先找個旅館住下，再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李琴的眼睛里立刻放出光來，伸手就要去拿錢。
“謝謝你兒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別這么叫我。”兒子打斷了她。
“我給你錢，不是因為你是誰。是因為我爸從小就教育我，要做個善良的人，看見路邊有困難的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兒子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這二十年，是我爸一個人把我帶大的。他為了我，吃盡了苦頭。我心里，只有他這一個親人。”
“你生了我，但你沒養我。我們之間，早就沒關系了。”
“這筆錢，你就當是一個陌生人給你的。看完病，以后不要再來了。”
“這個家，不歡迎你。”
說完，兒子站起來，打開了門。
“你走吧。”
李琴呆呆地坐在那，看著桌上的錢，又看看我兒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最后，她抓起錢，低著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了。
我看著兒子的側臉，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我一直以為，兒子心里是恨她的。
沒想到，他能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也給我，一個交代。
他沒有選擇報復，也沒有選擇原諒。
他只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線和善良。
兒子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爸，都過去了。咱們吃飯吧。”
我點點頭。
是啊，都過去了。
人這一輩子，有的人給你生命，有的人給你生活。
生恩大，但養恩更重。
血緣是天定的，但情分是人做的。
你種下什么因，就會得到什么果。
朋友們，你們說，我兒子做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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