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科技發展得再厲害,第一要素永遠是填飽肚子。
有人說袁隆平先生的雜交水稻,口感不好,但真正的意義并不是“吃得香”,而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保證最基礎的生存!
近年來又有一種“海水稻”,被國家大力推廣,因顏色發紅受到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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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來源網絡
海水稻,顧名思義,就是能在鹽堿地里生長的水稻。
米粒偏紅,口感確實比不上我們常吃的東北大米或泰國香米,煮出來有點硬還帶著點咸味。
但在國家的推廣下,2022年的種植面積,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畝。
這背后的考量,遠比口感重要得多,我們對于“吃”,永遠會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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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姆渡遺址出土的碳化米
我們祖先種水稻的歷史比想象中還要久遠,在湖南道縣玉蟾巖遺址里,就發現了距今1.2萬年前的人工栽培稻。
浙江河姆渡遺址,7000多年前成堆的炭化稻米,已經成為博物館的“重寶”。
再到5000多年前,良渚古城先民們種植的水稻,已經非常成熟了。
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稻谷,甚至還然金黃飽滿,仿佛剛剛離開稻田。就這獨一份的考古證據,讓我們理解了什么叫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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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王堆漢墓出土的稻谷
古人看米,比天還大!一個古人要是說米不好吃,估計會被當成瘋子。
在糧食緊缺的年代,別說白米飯,就是摻了沙石的稀粥都是救命糧。
漢代桓寬在《鹽鐵論》里寫過這么一段話,大意是老百姓餓極了,樹皮都啃光,要是能有碗稀粥喝,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明代科學家徐光啟在《農政全書》里記載得更具體,說災荒年間,百姓“拾草實,啖糠秕”,意思是撿野果子吃,啃米糠度日。
對,連大米外層那個“糠”都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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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皆辛苦
清代《欽定授時通考》里記載,康熙皇帝親自培育出“御稻米”,還特意讓人在京城周邊試種推廣。
這不是皇帝閑得無聊,而是他明白糧食穩,江山才穩。
《唐律疏議》里更有明確規定,偷盜糧食要受重罰。為啥?因為在那時候,偷一個人的口糧,可能就是要一個人的命。
中國人骨子里,糧食從來不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它關系到身家性命、江山社稷,是幾千年文明史最核心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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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這種精神,你再看今天國家花這么大力氣種海水稻,就很好懂了。
第一個意義在于,中國有接近15億畝鹽堿地,其中約3億畝具有改造潛力。這些地原本種不了莊稼,荒著也是荒著。
海水稻的出現,相當于憑空多出來一大片耕地,多好!
比如山東東營的鹽堿灘上,當地農民前些年還覺得這地廢了,現在種了海水稻,平均一畝地能收400公斤稻谷,最高甚至達到800公斤。
雖然這米吃起來不如普通大米,但它能變成飼料,能加工成工業原料,最重要的是,它讓這片原本毫無用處的土地產出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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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意義是改善生態環境。鹽堿地荒著的時候,風一吹就起沙塵,周邊土壤也跟著鹽堿化。
種了海水稻后,這些作物就能天然的給土壤改良,減少風沙,還能慢慢降低土壤的含鹽量。
新疆喀什的鹽堿湖周邊,科學家們試種海水稻三年后,原本白花花的鹽堿地開始變深,周邊居然能種一些耐鹽的蔬菜了。
這種生態價值,遠比多收幾斤糧食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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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能應對氣候變化,海平面上升是個全球性問題,沿海耕地鹽堿化越來越嚴重。
海水稻就像是個戰略儲備,萬一將來氣候變化導致部分耕地鹽漬化,我們至少有個備選方案。
你可能要問,既然海水稻這么重要,為什么我們不改良它的口感呢?其實科研人員一直在做這個事。
在海南三亞的南繁基地,科學家們每年要培育上千個海水稻新品種,就是為了找到既耐鹽又好吃的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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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市面上已經有些改良過的海水稻米,雖然還比不上頂級大米,但已經可以正常食用了。
在浙江的一些超市里,已經能偶爾看到,不過因為成本問題,價格比普通大米要貴一些。
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價值,就是海水稻給農民帶來的額外收入。雖然產量不高,但政府有補貼,企業還包收購,算下來比荒著強多了。
從古人對一粒米的珍視,到今天我們對鹽堿地的開發利用,其實思路是一脈相承的:把能利用的資源都利用起來,為的都是同一個目標,讓中國人端牢自己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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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稻的故事告訴我們,有時候看似普通的東西,可能藏著巨大的戰略價值。
就像古人不會嫌棄摻著沙石的粥一樣,今天我們也不應該只看口感,來評判海水稻的價值。
在關鍵時刻,能填飽肚子的就是好糧食。這種深謀遠慮,正是我們從祖先那里繼承來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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