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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過一邊想減肥,一邊想放縱食欲的時候?或者你明明很愛一個人,卻總是和對方發生沖突,常常吵架?再或者你給孩子輔導作業時,很想對孩子耐心,但總是忍不住會發脾氣?
諸如此類的例子不勝枚舉,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內在操縱者”總是在拉扯我們,朝內心期待的反方向奔去。這個操縱者很可能就是我們的潛意識。在這個平臺上,無論是文章、直播、視頻還是課程,無數次談及潛意識,因為精神分析就是一門研究潛意識的學問。
本次直播,徐倩老師會為大家解析潛意識究竟是什么,它到底在搞什么鬼,以及潛意識是怎樣影響我們的,借助這些內容,也許我們能獲得新的視角來理解文章一開頭提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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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的潛意識
一百多年前,弗洛伊德系統地提出潛意識理論,并構建了一整套用于探索和解釋潛意識的精神分析方法。弗洛伊德作為神經科醫生,發現有的病人沒有任何器質性問題,但就是說不了話或者走不了路。后來,在對安娜歐做催眠治療的過程中,安娜歐說出了很多壓抑的內容,曾經的經歷和情感等等,這時弗洛伊德意識到潛意識的存在,同時也發現當病人把意識里壓抑的情感和經歷表達出來后,癥狀就消失了。
事實上,潛意識并不是弗洛伊德發明創造的概念,早在弗洛伊德之前就有人曾談論過類似的概念和理論。在哲學領域,德國哲學家和數學家萊布尼茨提出了“單子論”與“微知覺”的概念,他認為構成世界的基本單位是“單子”,它是一種精神性的實體。每個單子都有“知覺”,但絕大部分的知覺是極其微小、無法被清晰察覺的,他稱之為“微知覺” 或“模糊知覺”。萊布尼茨的思想可以看作是對意識與潛意識過程最早的哲學區分之一。
萊布尼茨有個很著名的比喻,是說我們能聽到海浪的轟鳴,這是一個整體的聲音和意識,但我們聽不到每一滴海水在其中發出的聲響,這暗示著在意識之下微知覺的存在。這會讓人聯想到冰山理論,即我們的意識只是浮出海面的冰山一角,在意識之下有一座龐大的潛意識冰山隱匿于海面之下。
接著,赫爾巴特進一步延展了萊布尼茨的思想,將其心理學化。赫爾巴特認為人的心靈就像一個大倉庫,充滿了各種“觀念”。這些觀念會相互競爭,爭取進入意識中心。他提出了“意識閾”的概念,閾上指成功進入意識的觀念,閾下指那些被抑制、被排擠到意識中心之外的觀念。
上述這些思想、概念和理論,都與潛意識理論有相似和重疊的部分,弗洛伊德提出的“壓抑”更是與赫爾巴特提出的“抑制”不謀而合。
除此之外,尼采對本能、理性和文明的批判,在思想上與精神分析也是高度同頻的,比如他強烈反對將理性視為人的本質。他認為,意識思維只是表面,而人的絕大部分心理活動是深藏在表面之下的、非理性的本能、沖動和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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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前人的發現、思考和進一步的延展、實踐,最終形成了被普遍認知的系統性概念。弗洛伊德不僅僅提出了潛意識的概念,還構建起分析與解讀潛意識的方法論,這就是精神分析。而精神分析也在不斷發展,在弗洛伊德的基礎上延伸至每個人生活和思想的方方面面。大到對事業、成就的追逐,小到我們選擇吃的每一口食物和每一次情緒的波動,這些行為與感受的背后都隱藏著潛意識的運作。
如果要問潛意識到底是什么,弗洛伊德認為,一個人不能承受的情感、沖動和幻想等等,都會沉淀到他無法察覺的心靈的深處,這就構成了浩瀚無際的潛意識的海洋。可以說,我們的意識是被潛意識決定的,非理性的部分始終在影響我們理性的那一面。
因此,解讀潛意識,觀測和認知潛意識,就像是在探索我們意識之下深埋的冰山,也像是在探索我們察覺到的種種情緒、沖突、癥狀的真正成因。可以說,通過探索潛意識來了解自己,是自我覺察和成長的十分深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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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潛意識的分析
安娜歐曾把自己接受的精神分析治療稱為談話治療,這個稱呼目前依然適用很多流派的心理咨詢。徐倩老師談到,談話治療是在咨詢室里,咨詢師給予來訪者空間,讓來訪者可以自在、自然地呈現自己,咨詢師則是在這個自然呈現的過程中去觀察來訪者的潛意識。
這種自然、自主的表達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沒有顧及地表達也意味著我們能允許真實的自己被觀測和觸碰。當我們在咨詢室內越來越多地允許自己自由表達,我們在真實的生活里也能夠允許真實的自己呈現。而咨詢師要做的是構建起一個治療的氛圍,這個氛圍讓來訪者感到自己是可以安全地表達的,也感到自己的表達是能夠唄治療空間和咨詢師承接的。這種氛圍的構建本身就是治療中十分重要的一環。
其次,咨詢師和來訪者代表了有兩雙眼睛在治療空間里觀察和探索來訪者的潛意識,這使得潛意識里那些未曾被探究的內容有機會被觀察和體會。
我們需要再次談到表達的重要性,因為表達本身就有治療的作用。有的人擅長用語言表達,徐倩老師舉例脫口秀演員,他們在舞臺上就是在表達自己,并且分享一些自己經歷的羞恥的,難過的事,包括破碎的原生家庭以及患抑郁癥的經歷等等。這些內容也許平時很難被認真聆聽,但在舞臺上表達時,有很多關注的視線和認真聆聽的耳朵。并且,脫口秀演員會把自己的經歷創造、改編,用或灑脫、或玩笑、或深刻、或積極的方式重新演繹,獲得觀眾的支持和認可,這整個過程包含了內觀、自我思考、觸碰感受、創造、再演繹,而再演繹的過程本身也是他們重新看待和理解自己的過程,再加上觀眾的回應和傾聽,這就是帶有治療意義的表達。而這些表達之所以能讓人有共鳴、有感觸,是因為里面有真實自我的呈現。
我們是可以依靠自己對自己的探索,覺察一部分潛意識的軌跡。但有些沖突和癥狀的起因是深埋在海邊之下的,在自己難以觸及的地方,這時,能有一位咨詢師和自己站在一起,探索冰山底下的秘密,不僅僅意味著新的視角,新的可能,還意味著探索時重新體驗到的痛苦、不安、動蕩,都有專業的框架和空間來支撐自己承受和容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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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老師談到了解自己潛意識的兩種途徑:一種是通過別人的故事和經歷來了解自己;另一種是直面自己,無論是進入心理咨詢,還是其他探索的方式,直面自己是需要更大勇氣的方式,也最好能在專業的結構里進行。
而解讀自己的潛意識,徐倩老師也總結了三種方式:第一種是關注自己的夢。比如常常夢到被人追殺,那個逃匿躲藏的自己在恐懼的同時,是否也有強烈的恨與暴怒,在恨與暴怒之下,是否隱藏著某種饑餓,這種饑餓使我們盯著一個東西不放。而常常夢見被追殺,也可能意味著我們常常處在被動的受害者的位置上。
再比如,經常夢到遲到,想趕去趕不過去,這類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感受的夢,是在傳遞一種怎樣的情感?是什么人讓我們有這種近在咫尺卻摸不到、擁有不了的感覺?而找不到家的夢帶來怎樣的感受?是不知道家在哪里,還是家不歡迎自己?徐倩老師談到我們在理解自己的夢境時要著重關注感受,問問自己在夢里的情感是怎樣的。我們可以通過夢去認識自己內在的小孩,并且可以借助這些感受來調整自己有功能的部分。
第二種方式,是觀察自己重復的模式。比如常常談異地戀,或者總是愛上有對象的人,又或者總是留不住錢等等。
第三種方式是觀察自己的身體反應和行為。比如緊張、不安的時候身體是什么反應,疲憊的時候我們身體的姿態是怎樣的。以及焦慮的時候總是會吃東西,或者生氣的時候會繃緊后背、握緊拳頭,仿佛在阻擋著什么爆發出來。用這樣的方式去觀察自己不同狀態下身體的呈現,也能觸碰到自己的情緒以及潛意識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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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訪談:無處不在的恐懼
每一期的現場訪談其實都在模擬和呈現心理咨詢中,咨詢師是如何分析和捕捉來訪者的潛意識的,以及來訪者講述的內容是如何呈現他的潛意識的。
這次的訪談對象,談起了一種有指向性但也很特別的恐懼體驗。訪談對象從小就被一種很深的恐懼感籠罩,無論是對生活環境內的意外事件還是黑夜、小動物,以及一個人在夜晚出行都感到十分恐懼。在工作上表現為對考核的恐懼,害怕領導不滿意后會驅逐自己。訪談對象的恐懼感覺已經蔓延到現實生活里,產生了實際的影響。訪談對象形容自己是“驚弓之鳥”。
隨著成長經歷的展開,訪談對象的媽媽的家庭里發生過丟棄女嬰的慘痛事件。女嬰被看作是沒有用的,而無用之人是可以被抹殺的。
事實上,這樣的經歷已經能關聯到訪談對象體驗到的恐懼了,然而訪談對象最近才得知自己是被領養的身世。在家里已經有男孩的情況下,收養了她這個出生后體重不達標、十分弱小、會被看作為“無用之人”的女嬰。訪談對象談到自己內在無法安定,無法安心,希望能被幫助。
徐倩老師回應說:“可能對你來說,需要的不是消除這種不安、恐懼的感覺,可能更重要的是我們要能夠承受這種強烈的接近死亡的恐懼。你的恐懼也許來自于缺少了一個保護者,一個媽媽。媽媽非常的重要,我們知道我們是媽媽的孩子,媽媽可以保護我們,可以把我們抱在懷里,我們可以吃到媽媽的乳汁,能安心地躺在媽媽的懷里,因此即使在脆弱的時候我們依然知道自己有人保護。而對你來說,在你非常脆弱、弱小的時候,你體驗到的是接近死亡的感覺,所以這個感覺一直在你的生命中被激活。
所以這種感覺加之你被遺棄、收養的經歷,會加劇你內在被迫害的,非常原始的恐懼。但我們也要看到另外一個部分,即使你出生時非常虛弱,即使你被遺棄,但你活下來了,你活到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當我們去感受和接近死亡的恐懼時,也需要看到我們從這條冰冷的河里趟過來了,我們身上是有力量的。”
會讓你覺得說,再加上因為你有這樣的經歷,就是被遺棄的經歷,被收養的經歷,就是可能會加劇你內在的被迫害的這樣一種恐懼,非常原始的恐懼。但是我們要看到另外一個部分,這個部分是即便你生下來只有 3 斤,即便你的親生父母遺棄了你,但是你活下來了。你活到現在,你有你自己的家庭,你有你的孩子,你有你的工作。所以當我們看到,當我們去感受那個接近死亡的這種恐懼的時候,我們也需要看到我們從里面,我們從這趟水里面趟過來,我的身上是有力量。”
訪談對象感受到自己頑強的生命力,但不知道該如何承受這一切。徐倩老師詢問訪談對象的重要關系,在訪談對象的感受里似乎跟周圍的人,甚至是家人好像都沒有什么連接。
徐倩老師說:“有沒有想過,沒有連接可能也是一種連接,你在用和其他人沒有連接的部分重復地體驗你被拋棄的關系。當我們說到連接,你更多想到的是那些痛苦的,失去生命的親人,所以你在跟他們緊緊地聯系在一起。所以在你內心可能跟死掉的嬰兒的聯結是非常深的。也許在你心里有個想法是要為他們活,要讓自己用一種始終體驗著強烈的死亡恐懼的方式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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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倩老師談到訪談對象當下可以做到從身邊的關系開始,帶著恐懼的感覺但騰出一些空間來跟自己的家人相處,也許會有新的感受生長出來,而不是被恐懼占滿內在的空間。
我們可以嘗試感受,這種恐懼始終在傳達的是訪談對象潛意識的感受。訪談對象真正害怕的并不是黑夜,不是意外事件,也不是小動物,而是與死亡關聯在一起的體驗,是瀕死的感覺,是可能再次被拋棄或者自生自滅的感覺。這種恐懼是在提醒訪談對象內心里真正害怕的事,但同時,這種恐懼也許也是訪談對象對家人的認同,無論是親生父母的遺棄,還是對無用女嬰的丟棄,正是認同了這些感受,才會把自己放在有可能隨時被遺棄和抹殺的位置。
徐倩老師說,這種恐懼里是一種依戀,也是一種捆綁,讓訪談對象一直待在剛剛出生,或者兩三歲、七八歲的孩子的位置上。訪談對象的恐懼像是一種緊密維持的與家人之間的關聯。如果這個部分沒有被更多地看到,我們可能會一直待在被捆綁的狀態里。三十分鐘的訪談非常有限,訪談對象的恐懼里一定還有非常多值得探索的內容,這個部分能被越多看見,捆綁的繩子就可以松開一些,松開就意味著內在能有更多空間讓新的人和關系進來,帶來新的體驗和感受。
最后,回到文章開頭的問題上,其實是潛意識在跟意識對抗,想減肥和想放縱這兩個部分沒有統合好,也許潛意識里并不是真的想減肥,或者目前的身材代表了某種意義,潛意識不想改變這種意義。而總和相愛的人沖突,也許是潛意識需要通過攻擊來感受親密。我也想邀請讀者們一起來解讀,無論是文章開頭的問題還是自己的潛意識沖突,歡迎你們將解讀和感觸寫在評論區。
如果我們的內 心被“孤獨”所困,歡迎帶著你的困 境來到我的《孤島之歌》觀影沙龍,通過對“孤獨”的觀察、分享與解讀,我們一起直面“孤獨”。
帶領者:徐倩
時間:9月14日(周日)下午2-5點
地點:深圳·南山區·前海印里俞欣書店
費用:398元/人,兩人同行600元。
本周五晚上19:30,徐倩老師直播話題:你的孤島上有什么?立刻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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