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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臨皇后之位,并非終點,而是我權力之路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我清楚,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朝中以長孫無忌為首的元老大臣們,他們是太宗皇帝留下的舊勢力,根深蒂固,對我的崛起充滿敵意和防備。他們視我為異類,將我視為擾亂朝綱的禍水。
我深知,要坐穩皇后之位,并進一步掌控權力,就必須剪除這些阻礙。我不再滿足于僅憑高宗的寵愛,我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掌握實權。
我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長孫無忌。他是太宗皇帝的顧命大臣,高宗的舅父,位高權重,威望極高。他曾強烈反對我為后,這筆賬,我從未忘記。他是我獨攬大權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首先采取了離間之計。我利用許敬宗、李義府這些新晉寒門出身的官員,他們對長孫無忌為代表的門閥勢力早已不滿,渴望打破舊格局。我與他們暗中聯絡,編織罪名,指控長孫無忌圖謀不軌,意圖謀反。
高宗皇帝李治,雖對我寵愛有加,但他內心深處,對長孫無忌也懷有芥蒂。長孫無忌權力過大,甚至壓制了他這個皇帝。這種君臣猜忌,是我可以利用的弱點。我時常在高宗面前“無意”地透露長孫無忌的“跋扈”和“不臣之心”,漸漸消磨著高宗對舅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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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我的精心策劃和高宗的默許下,長孫無忌被誣告謀反,流放黔州,最終被迫自縊。與他一同覆滅的,還有于志寧、褚遂良等一批忠心耿耿的老臣。他們或是被貶,或是被殺。朝廷上,舊的權力格局被打破,新的勢力開始抬頭。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權力,果然是血淋淋的。要掌控它,就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掃除了最大的障礙,為我后續的垂簾聽政鋪平了道路。
長孫無忌等舊臣的倒臺,讓高宗皇帝更加依賴我。他身體素來孱弱,時常犯頭疾,常常感到眩暈、視物不清。隨著病情加重,他處理政務越來越力不從心。這,恰恰給了我介入朝政的絕佳機會。
我開始輔佐高宗批閱奏章。最初,我只是在高宗身邊,替他記錄要點,或提出一些不痛不癢的建議。但很快,我便展現出我過人的政治天賦。我思維敏捷,判斷準確,對政務的理解甚至比高宗更為深刻。許多棘手的問題,經我手便能迎刃而解。
高宗對我信任有加,也越來越離不開我。他常常對朝臣說:“皇后睿哲,深識政體,臨朝稱制,與朕并理。”這句話,不僅是對我的肯定,更是對我地位的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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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從顯慶五年(公元660年)開始,我與高宗并稱“二圣”,正式開始了垂簾聽政。
每日上朝,我和高宗并坐于御座之后,我聆聽朝臣奏報,與高宗一同商議政事。許多時候,我甚至會直接發問,裁決事務。朝臣們發現,高宗的決策,常常帶著我的意志;我的旨意,也與高宗的圣旨無異。
我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我開始提拔親信,將他們安插到朝廷各個重要的崗位。李義府、許敬宗自然不用說,他們因為擁立我為后有功,官運亨通。我還重用了一些有才干的寒門士子,如狄仁杰、裴行儉等,他們感念我的知遇之恩,也成為我未來統治的重要支柱。
我還設立了“匭檢”制度,鼓勵百姓向朝廷密報。這個制度,使得我能繞過傳統官僚體系,直接了解民情,也讓我能夠監控那些對我不滿的官員。那些私下里議論我的大臣,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暴露在我的視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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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政治手腕日趨成熟。我懂得如何平衡各方勢力,如何分化瓦解潛在的威脅。我不再僅僅依賴高宗的寵愛,我開始運用制度和權力來鞏固我的地位。
然而,我的權力擴張并非沒有阻力。朝中依然有人對我**“牝雞司晨”**不滿。甚至高宗皇帝自己,也曾在一次頭疾發作后,對侍臣說:“皇后干預朝政太甚,朕欲廢之!”
我得知此言后,心中警鈴大作。我深知,一旦高宗真的起了廢我的念頭,后果將不堪設想。我立刻施展我的手段。我利用高宗對我的依賴,對他軟磨硬泡,同時派人監視他身邊所有可能煽動他廢后的侍臣。我甚至以自身安危和子女前途為由,打感情牌。
最終,高宗的軟弱和我的強勢再次占據了上風。他不僅打消了廢后的念頭,反而對我更加信任和放權。
這讓我意識到,男人即使是皇帝,也有其弱點。而我的性別,在某些時候,反倒成了我掩飾野心的最好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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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高宗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我的實際權力越來越大。所有的軍國大事,幾乎都要通過我才能最終決定。我開始在朝臣面前,不再刻意謙卑,而是展現出帝王般的威儀。
我的目光,不再僅僅停留在后宮的爭寵,也不再僅僅滿足于皇后的名位。我看到了一個更大的舞臺,一個至高無上的寶座。
我開始思考,既然我已代行皇帝之權,既然天下百姓也已習慣我的**“二圣”稱謂**,那么,為何我不能真正坐上那個位置?
這是一個石破天驚的念頭,在男權社會中,是大逆不道的。但我知道,我與眾不同。我擁有超越男子的智慧,擁有比男子更堅韌的意志,更擁有不惜一切代價去實現目標的決心。
我開始有意識地培養自己的勢力,清除異己,為我未來稱帝做好鋪墊。我鼓勵佛學,宣揚彌勒下凡,暗示自己是“未來佛”轉世,為我稱帝制造輿論基礎。我還修編《姓氏錄》,提升武氏門第,打擊舊門閥,為武氏家族爭取更顯赫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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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卻又堅定不移。我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而血腥的過程。但我已別無選擇。我不能讓我的雄心被埋沒,不能讓我的才華被限制在一個“皇后”的名號之下。
我,武則天,將要打破千年的男權傳統,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這條路,將是我的抉擇,也是我的宿命。
(欲知后事如何,敬請期待《金鑾殿上的女人:武則天的抉擇》第四集:大周建立:鳳臨天下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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