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洪武八年,金陵城籠罩著一層鉛灰色的悲愴。
當朝國師劉伯溫,這位為大明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的傳奇人物,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龍床前,朱元璋親自探望,君臣情深,卻也難掩死別之痛。劉伯溫彌留之際,顫抖著手遞上一個錦囊,言明三年后方可啟看。
然而,就在劉伯溫咽氣的那一刻,朱元璋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好奇與不安,瞬間爆發。他猛地撕開錦囊,只看了一眼,臉色驟然鐵青,一聲暴喝響徹殿內:“來人!”
![]()
洪武八年,春寒料峭,金陵城內,鐘山腳下,國師府的氣氛比往常更加凝重。府邸內外,侍衛往來不絕,卻個個面色沉重,腳步放輕。府內深處,一間素凈的臥房里,病榻上的劉伯溫,呼吸已如風中殘燭,微弱得幾不可聞。
朱元璋,這位大明帝國的開創者,身著常服,卻依舊掩不住他那股天生的帝王威嚴。他坐在劉伯溫床邊,粗糲的手掌輕輕搭在劉伯溫瘦骨嶙峋的手背上,眼神中交織著復雜的情緒:有對故友的惋惜,有對智囊即將逝去的無奈,更有幾分深藏不露的猜忌與警惕。
“老劉啊,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朱元璋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其說是勸慰,不如說更像是一種命令。他習慣了命令一切,然而此刻,面對死亡,即便是他,也感到無力。
劉伯溫勉強睜開渾濁的雙眼,視線在朱元璋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停留片刻,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陛下……臣……臣的命數,已到。”他每說一個字,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朱元璋聞言,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劉伯溫素來精通天象,深諳命理,既然他自己都這么說,那便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這些年來,劉伯溫為他出謀劃策,從一介布衣到開國皇帝,劉伯溫的功勞,朱元璋心知肚明。然而,也正是這份超乎常人的智慧,讓朱元璋這個疑心病極重的帝王,始終對他抱有一絲戒備。
“你一生為朕,為大明,鞠躬盡瘁。臨了臨了,可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朱元璋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故作的溫和。
劉伯溫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胸膛起伏不定。一旁的侍醫連忙上前,卻被他揮手制止。他艱難地從枕下摸出一個巴掌大的錦囊,那錦囊由上好的絲綢制成,封口處系著一根紅繩,看起來平平無奇,卻又透著一股神秘。
“陛下……此物,乃臣畢生所學,凝結于此……”劉伯溫的聲音越來越輕,他將錦囊遞到朱元璋面前,“只求陛下,三年之后,方可啟閱。切記,三年,一刻都不可提前……”
朱元璋接過錦囊,觸手溫潤,分量極輕。他看了看錦囊,又看了看劉伯溫那雙即將闔上的眼睛,心中疑云頓生。三年?為何是三年?莫非這錦囊里藏著什么驚天秘密,是現在不能知道,而三年后才能揭曉的?帝王多疑,尤其是朱元璋這樣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帝王,對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統治的未知因素,都抱有極高的警惕。
“老劉,這到底是什么?”朱元璋追問,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
劉伯溫只是搖頭,雙眼緩緩合上,嘴角露出一絲解脫般的微笑。“天機……不可泄露……陛下……保重……大明……萬年……”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歸于沉寂。
臥房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侍醫上前探查,隨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悲戚之色。
劉伯溫,這位被民間譽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機妙算之人,終究是駕鶴西去了。
朱元璋靜靜地坐著,手中緊握著那個錦囊。他的眼神復雜,既有失去股肱之臣的悲痛,更有對那“三年之約”的深深困惑與不安。他看著劉伯溫安詳的遺容,心中波濤洶涌。一個活生生的人,剛剛還在他面前說話,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這種生命的脆弱,讓朱元璋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他起身,將錦囊鄭重地放入懷中,然后對著劉伯溫的遺體深深作揖。這是對一位功臣的最高敬意,也是對一位亦師亦友的告別。
劉伯溫的喪禮辦得極為隆重,朱元璋親臨吊唁,追贈他為太師,謚號“文成”,以示其蓋世之功。然而,這表面的哀榮之下,朝堂上的暗流卻從未停止。劉伯溫一死,朝中原有的權力制衡被打破,胡惟庸一派的勢力開始急劇膨脹。
朱元璋深知,劉伯溫在世時,是朝堂上的一桿秤,他雖不直接參與黨爭,但其超然的地位和陛下的信任,本身就是對某些野心家的無形制約。如今這桿秤沒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野心,便再也按捺不住。
夜深人靜,朱元璋獨坐奉天殿,殿內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又長又瘦。他從懷中掏出那個錦囊,反復摩挲。錦囊的材質細膩,觸手生溫,仿佛還帶著劉伯溫的體溫。
“三年……”朱元璋低聲喃喃,目光落在錦囊的封口處。紅繩系得并不復雜,以他的力氣,只需輕輕一扯,便能解開。然而,劉伯溫那句“一刻都不可提前”的囑咐,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他。
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也要求別人對他言出必行。劉伯溫的遺言,他理應遵守。可帝王的疑心,卻像毒蛇一樣,在他心頭不斷啃噬。這錦囊里到底是什么?是針對某個朝臣的告誡?還是對未來國運的預言?亦或是,對太子朱標的托付?
朱元璋想起了劉伯溫曾經的種種神機妙算。當初,他與陳友諒在鄱陽湖大戰,劉伯溫夜觀天象,預言風向將變,勸他火攻,結果大獲全勝。攻打元大都時,劉伯溫又算出元順帝必棄城北逃,勸他不要窮追,果然如其所言。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劉伯溫的智慧,幾乎到了妖異的程度。
正因為如此,朱元璋才更加相信,這錦囊里的內容,絕非尋常。他甚至開始懷疑,劉伯溫之所以囑咐他三年后再看,是不是因為這錦囊里的內容,會直接涉及到他朱元璋本人,或者他目前正在推行的某些政策?如果那樣,劉伯溫是怕他一時沖動,做出什么錯誤的決定嗎?
這種想法讓朱元璋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決策,即便是劉伯溫,也不能例外。雖然劉伯溫已經死了,但這份遺言,卻讓他感到一種被冒犯的權威。
他將錦囊重新收好,藏在龍床的枕頭底下。他決定,先按劉伯溫說的辦,三年。這三年里,他會密切關注朝堂內外的一切動向,看看這大明江山,到底會發生什么變故。
![]()
接下來的日子,朝堂之上,風云變幻。胡惟庸作為左丞相,權傾朝野,黨羽遍布。他排擠異己,安插親信,朝中正直之士多遭貶斥或迫害。朱元璋看在眼里,卻并未立刻發作。他像一頭蟄伏的猛虎,冷眼旁觀,默默積蓄著力量。
他頻繁召見太子朱標,親自教導他治國之道,希望太子能早日獨當一面。他深知,大明江山需要一個賢明的繼承者,而太子朱標,是他寄予厚望的。然而,朱標性情仁厚,與胡惟庸的強硬手段形成鮮明對比,這讓朱元璋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太子有仁君之風,擔憂的是太子是否能駕馭住那些權臣。
在處理政務之余,朱元璋常常會不自覺地摸向枕下的錦囊。每一次觸摸,都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開始失眠,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劉伯溫那句“三年之后,方可啟閱”。這句遺言,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埋在他的心頭,讓他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