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東京非洲發展會議期間,日本國際協力機構推出了個“非洲家園”計劃,結果這計劃才啟動一個月,負責人就無奈宣布要撤回,理由是“造成誤解和混亂”。
一個原本只想搞搞職業培訓、文化交流的項目,最后鬧到要取消,還引發了反移民游行,這事兒說出來都有點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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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非洲家園”計劃其實挺簡單的,就是選了日本四座城市,分別跟尼日利亞、加納、莫桑比克、坦桑尼亞搭對子。
核心內容就兩樣,一是教點職業技能,比如農業技術、基礎護理啥的;二是搞點文化互動,比如擺個民俗展、聊聊語言。
本來跟移民政策半毛錢關系沒有,日本國際協力機構也反復說自己不管移民的事兒,結果沒想到,就因為一個詞的翻譯,整個事兒全歪了。
一場“翻譯烏龍”
本來計劃里的“家園”,在跨語言傳播時被誤譯成了“移民基地”,這就有點誤導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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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廣播公司還發了個失實報道,說日本要為這個計劃設“特殊簽證”。
這消息一出來,尼日利亞那些國家的媒體又跟著放大,很快就傳回了日本國內。
日本人對移民這事兒本身就挺敏感,這么一鬧,恐慌情緒直接就炸了。
日本國際協力機構收到了一大堆郵件和電話,全是質疑和反對的。
政府、地方市政還有主流媒體也趕緊出來澄清,說這計劃跟移民沒關系,但謠言跑得比澄清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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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城市的行政工作都因為抗議電話太多癱瘓了,全國還搞了好幾場反移民游行,有人舉著“保衛日本人”“結束大規模移民”的牌子,情緒特別激動。
本來想這事兒澄清清楚就完了,后來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
之前德國也出過類似的情況,有個中東青年技能交流計劃,就因為媒體誤報要引進10萬勞工,老百姓直接上街抗議,最后項目只能改宣傳方式。
這么看,跨文化交流項目真得在翻譯和媒體溝通上多下功夫,不然一點小偏差就能引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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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事兒里,還有人在背后故意煽風點火,那就是日本的新興右翼政黨。
這政黨在當時的參議院選舉里勢頭很猛,黨首還自稱“日本版特朗普”,張口閉口就是“日本人優先”。
他們一直把移民當競選籌碼,總跟老百姓說“外國勞動力會搶工作、毀文化”,這次“非洲家園”計劃剛好成了他們的靶子。
當時日本經濟本身就不太好,物價漲得快,大家心里都有點不滿。
這右翼政黨就抓住這點,把“非洲家園”計劃說成是“政府要搞移民入侵”,還說“非洲人來了會搶崗位、推高生活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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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靠短視頻、街頭演講到處說,不少中老年人和基層勞動者都信了,對計劃的抵觸情緒更重了。
其實早之前,日本右翼政黨就開始盯著移民議題了。
有次選舉里,三個右翼政黨都把“限制外國勞動力”寫進了競選綱領,還有個政黨得票率比上屆高了不少。
這說明日本社會里“反移民”的情緒慢慢跟政治綁在了一起,經濟一不好,這種情緒就更容易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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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特別會打“文化牌”,說日本是單一民族國家,多元文化會破壞秩序,把跟外國沾邊的項目都貼成“威脅”,這么一來,“非洲家園”這種溫和的計劃也沒法被理性看待。
一邊缺人一邊拒人
說到底,日本搞“非洲家園”計劃,根本原因還是人口危機扛不住了。
作為全球少子老齡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2023年日本總人口少了超50萬,生育率才1.2,遠低于維持人口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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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歲以上的老人占了快三成,能干活的人連續14年在減少。
這直接導致好多行業沒人干活,護理行業缺了幾十萬人,建筑、農業也都缺人缺得厲害。
但外國勞動者在日本勞動力里只占3%左右,比加拿大、德國那些同樣老齡化的國家低多了。
按說這種情況,引入外國勞動力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可日本社會就是接受不了。
我查過日本厚生勞動省的報告,其實在護理行業干活的外國人,大部分都能獨立工作,不少還被雇主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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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里的外國勞動者也幫著提高了蔬菜產量,這么看,外國勞動力明明能幫上忙,可很多日本人就是不認可,這跟社會心態有很大關系。
日本政府也挺矛盾的,一邊知道缺人,一邊又怕老百姓反對。
之前搞過一個“特定技能簽證”,雖然放寬了點外國勞動者的準入,但又限制年限,還不讓家屬跟著來,搞得特別謹慎。
這次“非洲家園”計劃,本來是想試試水,看看社會對外國文化的接受度,結果沒想到栽得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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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日本的難題根本不是缺不缺人的問題,而是怎么平衡“需要勞動力”和“社會不接受移民”的矛盾。
人口危機是實打實的硬約束,可社會心態這個軟變量又掰不過來。
“非洲家園”計劃黃了,其實就是這個矛盾的縮影。
我覺得日本要想解決這個困局,光靠政策設計沒用,得好好跟社會溝通。
比如多說說外國勞動力的實際貢獻,多搞點真正能促進理解的文化交流,而不是讓民粹勢力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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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現在這個信息多、民粹容易抬頭的時代,跨文化合作本來就不容易,再不多花點心思在溝通上,以后類似的事兒恐怕還會發生。
說到底,日本“非洲家園”計劃從啟動到撤回的這一個月,把人口危機、輿情誤讀、民粹操弄這些問題全暴露出來了。
要破解這個局,日本不僅得面對現實的人口壓力,更得解開社會心態的結,不然缺人的難題永遠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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