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各大媒體都在報道一個堪稱“現實版電影劇本”的人物——華裔大毒梟張智棟。
他被美國通緝多年,經歷了跨洲逃亡、挖地道越獄、假護照潛逃等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橋段。
不少吃瓜群眾評價他:“這人就像是從好萊塢片場里跑出來的。”
本以為只是又一個國際販毒案件,直到有爆料稱——這位大毒梟,居然是北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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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整個中文互聯網炸了。
不少自稱是他同學的人發聲,還有疑似前同事在小紅書寫下長文回憶。那篇文章細節逼真,像是《百年孤獨》里的一章,荒誕、真實、令人心驚。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張智棟。
本篇文章的前半部分,綜合于媒體對張智棟的報道,后半部分,是疑似張智棟前同事的回憶文章。
讓我們看看——這位從最初只是給販毒集團打工的北大高材生,如何一步步走上那條不歸路,從“外貿經理”變成“販毒導師”,最終獨自操盤,成為墨西哥聲名赫赫的大毒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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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智棟((綽號"王哥")。于1985年(也有說1987年)出生在北京,中學就讀于北大附中,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學霸,后來進入北京大學西語系2006級讀書,學了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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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畢業后,他并非誤入歧途,而是走上了一條所有父母都會覺得“體面”的路——進入一家有拉美業務的外貿公司工作,做國際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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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之前,張智棟就已經來到墨西哥“淘金”,在做了一家公司領導之后,自己做設備租售生意。
就是這一次次看似普通的商務合作,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在租售設備時,他結識了一些來自墨西哥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頭目。
在看到販毒來錢容易時,張智棟便起了心思,畢業于名校、懂西語、精算、反應快的他,面對那些墨西哥毒販,完全是降維打擊。
短短幾個月后,張智棟便憑借出色的語言能力與社交技巧,在錫那羅亞販毒集團做得日漸風生水起。
后來,他與當地女子結婚,拿到了墨西哥公民身份,從此徹底融入這個世界聞名的毒品帝國。
剛開始,張智棟只是幫忙處理運輸環節,但他的“才華”很快顯現出來。
他對供應鏈的熟悉,對資金流的掌控,讓集團高層對他刮目相看。
2016年,他化名“王哥”,開始主導集團的原料采購與制毒指導工作。
他從亞洲各國采購化學原料,指導集團手下的小弟加工合成芬太尼。
他甚至親自設計了一條全球路線:
從緬甸、孟加拉等地的化工廠出貨,經亞洲多個港口轉運,抵達墨西哥西海岸。
有一次,為了繞開港口監管,他直接把“原料”偽裝成洗衣粉,從香港經海路發到拉丁美洲,完美避開了各國海關。
但張智棟最可怕的,不是制毒,而是洗錢。
他在全球注冊了超過150家空殼公司,制造虛假貿易數據,把毒資洗成“正經收入”。
這些錢先流入他在洛杉磯注冊的貿易公司,再轉入巴拿馬的離岸賬戶,輾轉多個國家的銀行,最后進入瑞士的私人銀行賬戶。
僅2020年至2021年間,他通過這套系統成功洗白2000萬美元。
有人說,他不僅是錫那羅亞的“金融大腦”,更是連接亞洲與拉美毒品產業的“橋梁”。
生產、運輸、洗錢,他全程一手操盤。
2018年起,張智棟開始主導向北美輸送毒品。
他將芬太尼、可卡因藏在冷凍海鮮集裝箱夾層中,從墨西哥港口發往美國洛杉磯。
墨西哥警方披露,他們的運輸方式極為隱蔽:小艇在公海接貨,轉運到改裝卡車,再穿越美墨邊境。有時,他們甚至把毒品封進塑料玩偶里,再批量出口。
在短短幾年時間里,這位來自中國的“外貿經理”,成為墨西哥最神秘的毒梟之一。
2024年10月11日,墨西哥警方在一次聯合緝毒行動中逮捕了一名華裔男子——李瑞鵬(音譯,Ruipeng Li)。
他正是張智棟的得力助手,李瑞鵬被捕后供出了張智棟。
幾天后,墨西哥警方終于在西部某城將他逮捕。
起初,法官批準他以“居家監禁”的形式羈押。
但這位“王哥”可不是普通囚犯。
2025年7月11日,他居然在軍方看守的住所下挖出了一條長達50米的地道,隨后逃脫。
他逃到機場,登上了一架私人飛機,飛往古巴。
逃亡途中,他使用偽造的葡萄牙護照,化名“門德斯”。
他先到了古巴,又轉往俄羅斯,但在當地因“非法入境”被拘留。
7月31日,他被遣返回古巴。古巴警方以“持假護照”將其拘留。
2025年10月22日,古巴警方在哈瓦那一間街角咖啡館外將他逮捕。
當時,他穿著休閑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神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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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身份后,他被引渡回墨西哥,隨后移交給美國。
美國政府指控他:向美國走私超過2000磅可卡因、近4000磅芬太尼、1300磅甲基安非他命。年收入高達1.5億美元。
這位曾經的北大高材生,憑著語言、智慧與膽識,搭建了一條從亞洲到美洲的毒品帝國。
如今,他將在美國接受審判。
如果罪名成立,他將終身監禁。
以下,是疑似張智棟前同事,網友“發條XXX”的文章:《關于我的前同事成了世界聞名的大毒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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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小紅書發了一篇文章,回憶十幾年前在墨城一家青旅里認識的朋友。結果那一段,想起那家青旅和我在墨西哥上班的第一家公司,敲鍵盤基至敲出了百年孤獨的錯覺,強烈的宿命感如同《far from any way》這首曲子的編曲一樣砸在心頭。
結尾提到了一個在礦業公司上班時候的同事,幾天前從他被捕的新聞爆出來開始。我收到了不知多少條別人轉發的大毒梟ZHIDONG ZHANG AKA王哥落網的鏈接或者視頻。有的是跟他跟我都認識了很久的故人,有的是偶然見過他和我的人,有的是知道我在墨西哥呆了很久好奇問問,我其實特別不想蹭這個熱度,因為真的很反感這個人。
看了幾個自媒體號的二手三手漢化內容,決定還是簡單寫點,我特別怕這個人被浪漫化。雖然這些故事也已經幫不了他了,雖然我覺得他最不情愿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這么聲名大噪。
人歲數大了就會特別熱表衷于懷舊,昨天我又翻了下以前的相冊。2017年時候墨西哥的家里被人搶劫了一次,電腦和硬盤都被搶走了。
這個事情對我打擊很大,里面存的從2010年出國一直到那一年之間拍的照片和自己寫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我也沒有備份,只能在以前的郵箱和聊天記錄里抓破頭皮挽回些許損失。不過當時的手機里還有很多2015年以后拍的照片,算是運氣好留了下來。
每次翻相冊有種走馬燈的感覺,尤其看到和張哥的幾張合影的時候。我已經八年沒有見這個人了,最后從墨城機場飛回國還是他來送我。
回國前兩天,墨城發生了地震,正好是1985年墨城大地震的32周年紀念日。每年的這個日子墨城都會舉行地震演習,結果那天地球很配合地真的又在這震了一次,沒記錯的話等級是7.1級,我住在墨城玫瑰區的一個百年老酒店里,經歷了這么多次地震第一次感覺恐懼。
走的那天,我們在機場碰到了來墨西哥幫忙的日本救援隊,跟我一個航班,我倆跟其他路人一樣為救援隊鼓掌,然后我去值機,揮手拜拜,這大概率是我人生最后一次見這個人了。
如果哪天還有機會見到,我應該會問問他,記不記得一起去GRUPO DE MEXICO問老墨要債的那個遙遠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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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我辭掉了人生最后一份正經工作,從此再也不想上班了。那又是一個漫長的故事,幾個中國投資者被一個皮條客和一個老墨騙去開金礦,地點是杜蘭戈、錫那羅亞、索諾拉這三個州交界的一個山區里。
那是一個遍地大麻田,警察過年要給黑幫納稅的地方,十年前我就在這么一個地方住了半年,每天跟詐騙犯、黑幫、抽嗨了的持槍小孩打交道,每每想到這種事都覺得不可思議。等以后有時間了再把這些東西寫出來,不然再過幾年可能記憶就更模糊了。
在那之前我已經認識ZZD了,他是我最早上班的那個公司真正的墨西哥第一人,后來我在南部上班他在北部當領導。
2015年,他看我刷新在了那么窮山惡水的地方,就來找我聊天打聽,打聽完設多久就判定這個項目必死無疑,半年不到,這個金礦項目果然黃了,國內來的老板被老墨騙得干干凈凈。
被騙之前,公司同ZZD租了幾次設備,失業以后我沒啥地方可去。就往北去HERMOSILLO落了個腳。當時原材料價格暴跌,很多礦業公司都熄火,包括我們的老東家,我倆就一起合伙開始搞點設備生意,低價收點設備租給老墨。墨西哥的租售比還可以,付款一塌糊涂,老墨信用極差,臉皮又厚,總是客客氣氣告訴你不好意思我沒錢了,再要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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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敢相信:一個曾經的學霸、外貿精英,怎么會成為毒梟?
有人說,他是被金錢誘惑;
也有人說,他在拉美見識了一個無法無天的世界,被徹底吞噬。
張智棟的故事,讓人想到《絕命毒師》的沃爾特·懷特。
只不過,這一次,主角不是虛構的。
他從象牙塔走向深淵,從北大校園走到墨西哥叢林。
他精通國際貿易,卻把自己的人生當成一場最危險的“跨國生意”。
只是,這筆生意,他終究算錯了結局。
被美國緝拿歸案的張智棟,再對比那位被美國政府沒收150億美元資產的“太子集團”老板陳志,不少人感嘆:“看來,搞實體真是沒出路。”
可仔細想想——這世道,不是“搞實體沒出路”,而是有些人走的那條“捷徑”,從一開始就通往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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