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年 4 月的沈陽,皇姑區北行大世界舞廳的霓虹燈依舊閃爍,可舞池里熟悉的身影卻接連少了幾個。先是家屬報案稱 36 歲的 "小金子" 失蹤多日,緊接著又有兩名舞廳女性的家人走進派出所,她們的最后蹤跡都指向了這家熱鬧的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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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街頭監控尚未普及,偵查技術有限,失蹤案像石沉大海。直到六個月后,一條意外線索打破僵局 ——"小金子" 生前使用的紅色 TCL 手機突然出現在通訊網絡中。
警方順著信號找到機主趙某,對方稱手機是從舞廳舞女許某手中購得。循線追查,這部經過多次轉賣的手機,最終將源頭指向了 56 歲的劉學新。
2005 年 11 月 3 日,民警敲開劉學新位于于洪區黑山路的出租屋房門。"憑什么抓我,我是守法公民!" 他的激烈反駁讓辦案人員心生疑慮:"還沒說你犯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激動?" 這句反問讓劉學新瞬間沉默。接下來的 31 小時審訊,成為揭開驚天慘案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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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到殺手的墜落軌跡
誰也沒想到,這個面對審訊逐漸崩潰的男人,曾是手握榮譽的工廠管理者。劉學新的人生轉折點在 1999 年到來前,他的履歷寫滿光鮮:
從鐵西軋鋼廠的臨時工做起,七年里多次獲評先進工作者;進入鐵西霽虹電梯制造廠后,憑借勤懇升任車間主任,1991 年更坐上廠長寶座,帶領工廠轉虧為盈,還拿下過區勞動模范稱號。警方后來在他家搜出的十幾個獎狀證書,見證過他的風光歲月。
1999 年,電梯廠因效益下滑被整體買斷,劉學新的廠長身份戛然而止。習慣了應酬場上的大手大腳,他難以接受妻子每月只給 300 元生活費的拮據日子。"不夠花就去搶,搶了不能留活口",這個扭曲的念頭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下崗后的幾年里,他成了各大舞廳的常客,憑借曾經的廠長派頭和刻意維持的大方形象,很快結識了一群 "女性朋友"—— 這正是他物色已久的目標群體。
在劉學新的供詞里,選擇舞廳女性作案有明確的算計:"她們身上常戴金首飾,只要我出手大方就愿意跟我走,而且就算失蹤了也很少有人重視。" 這種冷血的判斷,讓他在半年內瘋狂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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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里的罪惡循環
2005 年 3 月 22 日,劉學新在大世界舞廳認識了佩戴金飾的張某。第二天,他以請客吃飯為由將對方騙至出租屋,酒過三巡后,趁張某不備在衛生間痛下殺手。
作案工具是早已備好的鋼鋸、錘子和兩把刀,他將尸體分解后,把帶血的組織直接沖入下水道,其余尸塊裝入塑料袋拋往郊外。
第一次作案后,劉學新閉門不出,直到發現無人察覺,膽子愈發壯大。3 月 28 日,他用同樣手段殺害了舞廳認識的王某,兩人甚至發生過性關系,卻沒能動搖他的殺心。此后五個月里,蘇某、董某、宋某等女性接連遇害,她們有的是職業陪舞女,有的是舞廳顧客,都因佩戴貴重首飾成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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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劉學新作案時始終與妻子同住。"我就騙她說是叫朋友來 ' 斗雞 ' 賭博,每次都在她回家前把現場收拾干凈。"
他在審訊中輕描淡寫地說,常年的刻意練習讓他處理現場 "動作麻利",妻子竟從未察覺異樣。而他搶來的財物總計不過三四萬元,最多一次只拿到 270 元現金,卻為此奪走七條已核實的生命。
當年 11 月,沈陽白山路立交橋下、沙河子等地陸續發現女性尸塊,經 DNA 比對,與兩名失蹤者的基因信息完全匹配。警方在劉學新的衛生間里檢出四名不同女性的血跡,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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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的冷笑與終局
2006 年 9 月 12 日,沈陽中院的庭審現場擠滿了一百多位受害者家屬。從八旬老人到幾歲幼童,每個人的目光都充滿恨意。面對檢方指控,劉學新全程鎮定,大聲承認:"對,都是我殺的。"
在最后陳述環節,他突然冷笑一聲,對著家屬席說道:"受害者家屬,大家好!" 這句話瞬間點燃眾怒,"好你個頭!" 的怒罵聲此起彼伏。
庭審結束時,一名男性家屬沖破阻攔揮拳相向,法警急忙捂住劉學新的頭,倉促將其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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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劉學新自稱殺害 15 人,但由于部分尸塊被拋入防空洞、深井,甚至隨著道路鋪設被掩埋,最終只有 7 起案件通過 DNA 鑒定得以核實,檢方據此提起公訴。
2006 年 11 月 8 日,法院一審以搶劫罪判處劉學新死刑。面對判決,他出人意料地表示服判:"我罪大惡極,死有余辜,不就是死刑嗎。" 沒有上訴,沒有辯解,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手,最終在法槌落下后迎來了應有的結局。
案件偵破后,鄰居和舞廳老板的評價充滿唏噓。"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人","常客,愛打牌,跟大家都熟",誰也沒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老頭,竟是在殺完人后還能照常去舞廳跳舞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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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社會新聞/真實案件改編,本文圖/選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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