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張藝謀捧紅了農村女孩魏敏芝,拍完戲后,魏敏芝想進演藝圈,張藝謀卻不同意:“你不僅長得不好看,身材還不好,進什么娛樂圈,不如考個好大學!”
這話聽起來冷,但卻真,在那個連“娛樂圈”三個字都不時髦的年代,一個山村女孩能被張藝謀點名勸退,背后不是打擊,而是清醒。
魏敏芝的出名,是個偶然,她不是科班出身,更沒學過表演。
拍《一個都不能少》時她才13歲,家住河北邢臺下屬的山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她的生活就是每天背著籮筐去山上割豬草,回來喂豬、種地,偶爾趕集才有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從沒想過電影這回事,更沒想過自己會“紅”。
張藝謀當時在全國找一個“像土地一樣真實”的小女孩來演老師,他不是找明星,而是想找個從土里長出來的。
魏敏芝原本是去給姐姐送飯的,導演組在村里選角,她站在人群最后面,緊張地捏著手指,就是這個細節(jié),被張藝謀看見。
“你叫什么?”
魏敏芝不敢抬頭,小聲說了自己的名字,就因為這個“怯”,她成了《一個都不能少》的女主角。
電影上映后反響極大,在中國,拿下了高票房,還代表國家去了威尼斯電影節(jié),斬獲獎項。
魏敏芝成了“農村出身的奇跡”,廣告商、電視劇導演、節(jié)目制作人找上門來,說她“接地氣”“有感染力”,有人甚至愿意出高價簽她拍商業(yè)廣告。
13歲的她站在鎂光燈下,一臉茫然。
張藝謀聽說了這些,找她談話,他說得很直接:“你不適合。”
魏敏芝問:“為什么?”
張藝謀頓了頓,說出了那番話,然后補了一句:“靠臉吃飯不是長久之事,靠腦子才穩(wěn)。”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潑冷水,但張藝謀不是沒感情的人,他看得比魏敏芝清楚:農村女孩進了娛樂圈,除了被包裝、被消費,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有被遺忘。
魏敏芝聽進去了,她回到學校,重新坐進教室,這一坐,就是幾個春秋。
她成績并不好,尤其是數學和英語,她基礎薄,跟不上,老師說她“心思不在學習上”,同學背后議論她“演過電影還來上學,是不是裝清高”。
她也自卑過,懷疑過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一條更容易的路。
2004年,她第一次參加高考,目標是北京電影學院,想學導演,落榜了。
她沒哭,也沒放棄,她說服父母讓她復讀一年,第二年她換了方向,報考了西安外國語大學的編導專業(yè)。
那一年,她終于考上了。
大學期間,她不再是那個不敢抬頭說話的農村女孩了,她開始接觸社團、拍短片,第一次導戲是《母親的心愿》,講的是農村留守婦女的故事。
她晚上常常一邊看劇本一邊查資料,一頁一頁畫分鏡圖,隔天就去學校的小劇場試拍。
后來,她靠著優(yōu)秀的成績申請到了美國楊百翰大學的研究生項目,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在美國,她幾乎從零開始學英語,她的同學是國際學生、海歸子弟,而她,來自河北的山村,最初連“hello”都不會說。
畢業(yè)后,她沒有回國發(fā)展演藝事業(yè),而是選擇在教育傳播領域扎根,她做過紀錄片,也做過新聞報道,還參與了一些鄉(xiāng)村教育項目。
現在,她在一所高校任教,教新聞傳播課程,偶爾會受邀回鄉(xiāng)講座,分享自己的成長經歷。
很多人問她:“后悔嗎?當初如果進了娛樂圈,也許更有名。”
她笑著說:“我不后悔,我不適合那里。”
娛樂圈是個高風險高回報的場所,表面光鮮,背后卻是資源、容貌、話語權的博弈,魏敏芝若是當年進去了,可能拍幾部農村題材的電視劇就被定型。
沒有團隊包裝,沒有資源傾斜,很快就會被更新的“純欲臉”取代,她不是流量型,也不是套路型,她靠的是那份“真實”,而真實是最容易被消費完的。
反觀她現在的人生,穩(wěn)定、有積累、有成就感,這是另一種成功。
在很多農村女孩的成長歷程中,教育往往是唯一的出路,根據2000年前后國家統(tǒng)計數據,農村女生接受高中以上教育的比例不到10%。
魏敏芝是極少數能走出來的,她也曾面臨選擇,是短期的熱鬧,還是長期的耕耘,她選了后者。
現在再看,張藝謀那句“你不如考個好大學”,并不是勸退,而是引路。
這不是講張藝謀有多高明,也不是魏敏芝有多拼命,而是說明:有些人出現,就是為了讓你看到另一種可能。
有些選擇,雖然當時讓你痛,但最后會讓你穩(wěn)。
魏敏芝的模式,并不適合每個人復制,她有被看到的機會,也有被指導的幸運。
但她的選擇路徑,可以成為一種參考,面對誘惑,保持清醒;面對現實,不逃避。
現在的年輕人,有時候太急于成功,太在意“紅不紅”,而忽略了真正的個人成長。
二十多年過去,魏敏芝偶爾回老家支教,山村的孩子們圍著她,喊她“魏老師”,她站在講臺上,講的是新聞傳播,但孩子們更感興趣的是她的故事。
她講起當年選角的事,說:“我當時站在最后一排,什么也沒想,就捏著手指。”
孩子們笑了,那一幕,像極了命運的伏筆。
人生不是非要出名才算成功,那些在平凡中努力的人,才更有資格談選擇。
信息來源:中國新聞網——謀女郎魏敏芝美國蛻變 當導演懂英文交外國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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