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在最新一期網絡訪談里，54 歲的袁潔儀扎著馬尾、穿著牛仔襯衫，像聊天氣一樣說起自己“拿過三張停孕通知單”。
“別人懷孕是倒計時，我懷孕是倒計時停表。”
說完這句，她哈哈大笑，主持人卻紅了眼眶。
三次流產帶來大出血與膀胱撕裂，醫生宣布她再無法懷孕。
那天夜里，她對丈夫說：“你去外面找個人生吧，我不怪你。”
丈夫回她三個字：“神經病。”
后來他們試過一次試管，取卵 12 顆，全部著床失敗。
丈夫握著她的手說：“停，我不想你再疼。”
袁潔儀說，那一刻她才明白，婚姻不是傳宗接代的合作社，而是“一起對抗遺憾”的同盟。
1967年，袁潔儀出生于香港一個普通人家，從小就對演藝圈充滿向往。
1989年，22歲的她在“亞洲小姐”競選中脫穎而出，得到了第四名，并簽約亞視。
那一期，可謂百花爭艷，翁虹、伍詠薇、萬綺雯都在娛樂圈大放異彩。
隨后，她成了是 ATV 兒童節目的“潔儀姐姐”，一集通告費 800 港幣，能養活全家。
后來，她拍攝了幾部電影，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但也在港娛有了一點名氣。
她因為在一次節目中，“誤懟”的王菲，被亞視封殺。
1999年，32歲的袁潔儀正值事業低谷，她認識了小她7歲的男友。
那時候她在拍動作戲，在一次吊威亞落地時，她感到腹部一陣熱流。
她以為是月經，回化妝間才發現血順著大腿往下淌。
到了醫院，她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醫生一句“保不住了”，她蹲在走廊給男友打電話，哭到失聲。
第二天，通告單照常寫著“袁潔儀 8 點到場拍喜劇”。
婚后，她發現自己第二次懷孕后，決定要用心留下這個孩子。
她推掉所有工作，連門都不出。
第 28 周產檢，醫生沉默地把探頭移開：“孩子不長了。”
引產那天，她摸著肚子說對不起，像做錯事的小孩。
第三次最疼。胎兒足月，大出血，醫生問“保大保小”。
丈夫吼得嗓子嘶啞：“保我太太！”手術臺上膀胱被誤傷，從此她隨身帶成人紙尿褲。
麻醉醒來，她第一句話是：“以后都不用買嬰兒車了，對吧？”
因為不能給丈夫生孩子，她內心十分愧疚。
一次，媒體拍到丈夫與年輕女子吃飯，標題寫“失婚倒計時”。
她卻把報紙折成紙飛機，飛到陽臺喂貓：“人總要吃飯，難道要他在醫院陪我吃一輩子粥？”
有人罵她卑微，她聳肩：“我經歷過最壞的——失去孩子、失去尊嚴。剩下的，都是賺的。”
她甚至遞給丈夫一張“出軌許可證”：“如果你想當爸爸，我不攔你。”
丈夫當場面撕掉：“我要是想當爸，20 年前就跑路了。”
那天晚上，他們收養了第一只貓。丈夫抱著貓對她說：“它就是早產的小女兒，只是不會說話。”
如今她定居廣州，拍戲不多，偶爾在短視頻里演“嚴厲婆婆”。
有人留言“沒孩子晚景凄涼”，她滑過去，回一句“我有貓，也算兒女雙全”。
她把曾經準備好的嬰兒房改成影音室，墻上貼著三張 B 超照片，照片下面寫著同一句話——
“謝謝你們來過，讓媽媽學會告別。”
或許，真正的圓滿不是把人生填得滴水不漏，而是在缺口處長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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