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位公主,她讓人割下小三的耳朵鼻子,剝下那女人陰部的皮,蒙在駙馬臉上。
然后命令駙馬頂著這張皮,去前廳辦公,讓所有下屬圍觀。
這不是野史傳說,《新唐書》《朝野僉載》都有明確記載。
前廳驚變
705年,洛陽城,裴巽站在宜城公主府的前廳,臉上蒙著一塊皮,那不是普通的遮羞布,是從他寵愛的那個女人身上,活生生剝下來的。
宮里的宦官抓住那女人時,她還在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扶正。
公主的人動手很快,先是耳朵,然后是鼻子,最后是下體,裴巽聽到了慘叫,他什么都不敢做,因為下令的人,是他的妻子。
宜城公主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宦官把那塊皮蒙到裴巽臉上。
她甚至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很平靜地吩咐:"去,把所有屬官都叫來。"裴巽的頭發也被剪掉了,在唐朝,這比打一百個耳光還要羞辱。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剪發等于斷絕關系。
裴巽是河東裴氏的子弟,望族出身,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待遇,屬官們陸續進來,他們看到駙馬,愣住了,有人想笑,又不敢笑。
有人低下頭,假裝看地面,還有人悄悄退后兩步,生怕惹禍上身。
裴巽站在那里,像一個被游街示眾的罪犯,宜城公主什么話都沒說,轉身離開,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個洛陽城,御史上奏彈劾。
唐中宗李顯震怒,宜城公主被降級,從公主降為郡主。
裴巽被貶官,外放鄜州刺史,但所有人都知道,受傷最重的,是裴巽,他被嚇破了膽,要理解宜城公主為什么敢這么做,得先看看她是怎么長大的。
682年左右,她出生在長安,父親是太子李顯。
683年12月,祖父唐高宗駕崩,李顯登基,當了皇帝,僅36天,武則天一句話,李顯就從皇帝變成了廬陵王,他想提拔岳父韋玄貞當宰相,被裴炎反對。
李顯怒了,說了一句狠話:"我就算把天下給韋玄貞,又有什么不可以?"
武則天聽到這話,立刻動手,684年2月,李顯被廢,宜城公主才兩歲,接下來的十四年,她跟著父親流亡,先是均州,后是房州,那是什么地方?
湖北的偏僻山區,李顯一家住在簡陋的房子里,過著平民百姓的生活。
宜城公主在那里長大,沒有享受過一天真正的公主待遇,史書記載,李顯那些年"朝不保夕",武則天隨時可能賜死他們。
政治婚姻
這種恐懼,刻在每個人骨子里,宜城公主看著父親低聲下氣,看著母親膽戰心驚,看著周圍人的冷眼,她不是韋后的女兒,地位更低,那些年的委屈,沒人能懂。
698年3月,轉機來了,武則天把李顯召回洛陽。
9月,重新立為太子,宜城公主也跟著回京,封為義安郡主,注意,是郡主,不是公主,她的同父異母妹妹,韋后生的那些,待遇比她好得多。
這個女孩,從小就知道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保護你。
你只能靠自己,698年冬天,李顯給女兒選了個駙馬,裴巽,河東裴氏東眷裴,名門之后,672年出生,比宜城公主大十歲左右。
裴巽22歲時靠門蔭入仕,先在梁王武三思府里當差,后來調到均州當司倉參軍。
他為什么會去均州?因為那里有廬陵王李顯,裴巽是個聰明人,知道跟對人很重要,李顯雖然落魄,但畢竟是太子,裴巽在均州待了幾年,跟李顯混熟了。
等李顯被召回洛陽,裴巽的機會就來了。
李顯把女兒嫁給他,宜城公主當時大約十六七歲,這不是愛情,這是一樁徹頭徹尾的政治交易,李顯需要拉攏裴氏家族,裴巽需要往上爬。
宜城公主需要什么?沒人在乎。
婚后的生活,很快露出真面目,裴巽授朝散大夫、太子典設郎、左監門衛中郎將,官不算大,但前途光明,問題是,他比宜城公主大十歲。
年齡差距擺在那里,代溝是真實存在的。
宜城公主自幼流亡,內心敏感,性格強硬,她見過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也見過命運最殘酷的變化,裴巽呢?標準的世家子弟,從小錦衣玉食。
接受的是"男尊女卑""三妻四妾"那一套。
兩個人,根本不是一路人,705年2月,神龍政變爆發,張柬之率領禁軍沖進宮里,殺了武則天的男寵張易之、張昌宗,武則天被迫退位,李顯第二次登基。
這一次,宜城公主終于成了真正的公主。
義安郡主進封宜城公主,裴巽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正式的駙馬都尉,轉任鴻臚少卿,加銀青光祿大夫,又升鴻臚卿。
仕途順利,家庭卻出了問題,裴巽納妾了。
復仇時刻
在唐朝,駙馬納妾是大忌,不是說不能納,是不敢納,因為公主的地位太高,史書記載,唐朝的駙馬"出入有時,起居有節,動作食息,不得自由"。
公主不高興,駙馬就得遭殃,裴巽忘了這一點。
或者說,他僥幸覺得宜城公主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忍氣吞聲,他錯了,宜城公主不是在深宮里長大的嬌弱女子,她是在流亡中活下來的。
那個女人很漂亮,史書用了"嬖姝"兩個字。
裴巽很寵愛她,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殊不知公主府里到處都是宜城公主的眼線,消息傳到宜城公主耳朵里,她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質問裴巽。
她只說了一句話:"去,把那個女人抓來。"
宦官動作很快,那女人被抓到內室時,還在發抖,她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宜城公主看著她,眼神冰冷:"公主遣閹人執之,截其耳鼻,剝其陰皮漫駙馬面上。"
這不是簡單的報復,這是羞辱,是警告,是宣戰。
宜城公主要讓所有人知道,背叛她的代價是什么,她要讓裴巽記住,公主不是好惹的,接下來,輪到裴巽,宦官把那塊皮蒙在裴巽臉上。
又拿剪刀,咔嚓咔嚓剪掉他的頭發,裴巽整個人都傻了。
他想反抗,但不敢,因為對面站著的,是皇帝的女兒,"去前廳辦公,把屬官都叫來。"宜城公主的聲音很平靜,裴巽照做了。
他頂著那張皮,走到前廳,站在所有下屬面前。
那些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的官員,此刻都露出了復雜的表情,有人想笑,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裴巽的臉丟盡了,他的膽子被嚇破了。
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招惹宜城公主。
哪怕后來公主死了,他續娶唐睿宗的女兒薛國公主,也老老實實過了三年,再也沒敢納妾。
代價與結局
事情鬧大了,洛陽城里議論紛紛,御史上書彈劾,唐中宗李顯坐不住了,他很為難,一方面,女兒做得太過分,當眾羞辱駙馬,手段殘忍,有損皇家顏面。
另一方面,裴巽也有錯,駙馬納妾,確實違反規矩。
李顯的解決辦法是:各打五十大板,宜城公主被降級,從公主降為郡主,裴巽被貶官,外放鄜州刺史,一個失去封號,一個遠離京城。
看起來公平,實際上裴巽輸得更慘。
因為他的尊嚴碎了一地,被公主當眾羞辱的事,傳遍了整個長安洛陽,士大夫們私下議論,說裴巽窩囊,普通百姓也在茶余飯后拿他當笑話。
幾年后,兩人關系緩和,宜城公主的封號恢復。
裴巽也回到京城,歷任衛尉卿、鴻臚卿,又外放許州刺史,后來官至光祿卿、上柱國,封魏郡開國公,表面上和好如初,實際上早就貌合神離。
神龍年間,宜城公主跟太平公主、安樂公主等人一起開府設置官署。
她實封兩千戶,權勢很大,史書說她們"爭任事,賕謁紛紜",明目張膽賣官鬻爵,宜城公主有錢,有權,有地位,唯獨沒有愛情。
710年,唐中宗去世,韋后和安樂公主被殺。
宜城公主失去了靠山,日子也不好過,723年左右,她病死,陪葬唐中宗定陵,裴巽呢?宜城公主死后,唐睿宗把第十一女薛國公主嫁給他。
薛國公主的前夫王守一因謀逆被殺,她是個寡婦。
裴巽成了她的第二任丈夫,這一次,裴巽學乖了,薛國公主溫柔和順,兩人相處融洽,726年8月19日,裴巽病死在洛陽家中,年僅55歲。
薛國公主很傷心,墓志銘上寫著"怨昊天之不吊,殲我良人"。
諷刺的是,裴巽的兒子裴齊丘,娶了唐玄宗的女兒永寧公主,裴家又出了一個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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