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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山桃草
一夜入冬,秋蟲不再鳴叫。
黎明花園的草綠得發冷,
每一塊青石仿佛都要裂開,
從里面鉆出一只受驚嚇的蝴蝶。
今天,又該飛向哪里?
時間和空間都是這樣有限。
這一副無足輕重的身軀,
除了記憶,再無重量。
而當死神一腳踏上天平,
你便和世界一樣偉大。
化為灰燼前,仍要假裝飛鳥,
揮舞那一對白色翅膀。
迎接你生命中唯一的冬天。
仿佛荷葉上一滴露珠,
含著整片天空滑落,
竹林里,有人吹起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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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草
寫在后面:
山桃草,又名千鳥花、白桃花、白蝶花,多年生草本,原產北美。
莖直立,多分枝,有柔毛。葉無柄,披針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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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蝴蝶
有特點的是花。長穗狀花序,生于莖枝頂部,花瓣白色,據說授粉后變紅(目前尚未觀察到),其光彩頗似桃花灼灼,遂得名。其四片花瓣兩大兩小,形狀似一只蝴蝶,花蕊細長如觸角,清風徐作,如一只只仙蝶駐于枝頭。
初見此花,在公園的一座院落門口。前面一位舉單反相機的男生正對著一叢小花拍攝,快門聲不斷。等到他移步旁邊取景,湊過去仔細看了下這叢小花。只見其枝條細瘦,葉片修長,花形裊娜,幾可用一個“仙”字形容。
花的形狀很像之前寫過的鴨跖草,要更輕盈、嫵媚,特別是在一片寒風中,尤其惹人憐愛。
一株植物,長出了昆蟲的形貌,仿佛家中巧手的長輩,用面團捏出老鼠形狀,多了幾分憨態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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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寫生的老姐妹
正感嘆,聽到人聲。轉頭看去,是另一側的河邊。盛期已過,留有殘荷舉出水面,亦有幾枚蓮蓬,驕傲昂首。幾位阿姨穿戴整齊,坐臨水邊寫生,一邊描摹,一邊聊天。群荷中間水域,有一群野鴨無聲滑過,留下道道水紋慢慢消散。
這幾日連續降溫,好似一夜入冬。這樣的天氣,各種生命仍然在不停運轉、綻放。果然是“萬類霜天競自由”,越是凄清、嚴酷,越能見出萬物本真的生命力。
再如這一叢山桃草,此時早已不見了蜂蝶,偏是它擺出一副似蜂似鳥的姿態,讓凜冽的風一時也無從下手,只是徒增了它的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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