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老伴住院，兒子只給錢不見人，女兒一句話我當眾扇了他耳光
我叫李秀英，今年六十五歲。
我和老伴有一兒一女，兒子王強，女兒王靜。
三年前，兒子王強結婚，親家要求必須在城里買房。
我跟老伴一輩子的積蓄，也就三十萬。
我沒多想，把存折交給了兒子。
“媽，這錢你們留著養老。”兒子當時說。
我說：“給你娶媳婦要緊，我們還有退休金。”
女兒王靜知道了，給我打電話。
“媽，你們也得給自己留點后路。”
我對女兒說：“他是你哥，當父母的，不幫他幫誰？”
女兒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最后只說了一句：“那你們多保重身體。”
我以為，我掏空家底，是為兒子鋪路，也是為我們自己的晚年鋪路。
可我沒想到，路鋪好了，人心卻變了。
上個月，老伴在家里拖地，突然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我嚇得魂都沒了，打了120，把他送進醫院。
醫生說是突發心梗，要立刻手術，費用很高。
我坐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手抖得拿不住手機。
我先給兒子王強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
“媽，怎么了？”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忙。
“你爸，你爸他進醫院了，要做手術。”我話都說不囫圇。
“嚴重嗎？要多少錢？”
我把醫生說的大概費用告訴了他。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把錢轉給你。公司這邊走不開，你和爸多注意。”
電話掛了。
沒過幾分鐘，手機短信提示，錢到賬了。
可我的心，卻空了一大塊。
我接著給女兒王靜打了電話。
她在那頭一聽，聲音都變了。
“媽，你別慌，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不到一個小時，女兒就從她工作的城市趕了過來，額頭上全是汗。
她一來，就直接沖去醫生辦公室，問清了所有情況。
然后她握著我的手說：“媽，你別怕，錢的事我來想辦法，爸不會有事的。”
我說：“你哥把錢打過來了。”
女兒愣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扶著我，讓我去休息。
老伴的手術很成功，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兒子王強，除了最開始那筆錢，人一直沒出現。
我給他打電話。
“媽，爸怎么樣了？”
“手術做完了，人還沒醒。”
“那就好，我這邊項目到了關鍵時候，實在走不開。你跟小靜多辛苦一下，需要錢就跟我說。”
我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么。
病房里，女兒正拿著濕毛巾，一點一點給我老伴擦臉，擦手。
老伴嘴唇干裂，她就用棉簽蘸水，輕輕濕潤他的嘴唇。
醫生護士查房，她跟在后面，拿著本子記下每一個注意事項。
老伴晚上睡不安穩，她就搬個小凳子守在床邊，一夜不睡。
短短幾天，女兒瘦了一大圈，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我心疼地對她說：“小靜，你去旁邊床上睡會吧，我來守著。”
她搖搖頭：“媽，你年紀大了，熬不住。我年輕，沒事。”
那天晚上，老伴醒了，能微弱地說話了。
他看著女兒，眼睛濕了。
“閨女，辛苦你了。”
女兒笑著說：“爸，說這干啥，你快點好起來才是正事。”
老伴又轉頭在病房里看了一圈。
“王強呢？”他問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說：“他忙，公司有事。”
老伴沒再說話，把頭扭向了一邊。
一個星期后，兒子王強終于來了。
他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穿著筆挺的西裝。
他走進病房，看了看床上的老伴。
“爸，你感覺好點沒？”
老伴點點頭，沒說話。
王強把果籃放下，然后轉向我。
“媽，我下午還要開會，不能多待。我卡里又給你打了兩萬，給爸買點好吃的補補。”
他說完，就準備走。
正在給老伴削蘋果的女兒王靜，放下了水果刀。
她站起來，看著王強。
“哥，爸現在需要的不是錢。”
王強皺起眉頭：“不給錢你們拿什么交住院費？你以為我不累嗎？我這一大家子要養，房貸要還，哪個不花錢？”
他越說聲音越大。
“王靜，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把錢給到位了，還想我怎么樣？公司倒了，我們全家都喝西北風去？”
他指著女兒，又轉向我。
“媽，你來評評理！我做的有錯嗎？”
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再看看旁邊一臉疲憊的女兒。
想起當初我把所有積蓄給他時，他是怎么說的。
想起我跟女兒說“他是你哥”，女兒那聲無奈的嘆息。
一股火從我心底燒起來。
我走到王強面前。
“啪！”
我用盡全身力氣，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病房里瞬間安靜了。
蘋果滾到了地上。
王強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媽，你打我？”
我指著病床上的老伴，聲音發抖。
“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他躺在這里，想的是兒子，不是你的錢！”
我又指著一臉錯愕的女兒。
“這一巴掌，是替你妹妹打的！她請假守在這里幾天幾夜，你人在哪里？”
“王強，我當初把所有錢給你買房，是希望你有個家，有個擔當！不是讓你有家了，就忘了爹媽！”
“錢？錢能替你在這里守一夜嗎？錢能替小靜給你爸擦一次身子嗎？”
“你走！帶著你的錢走！這里不需要你！”
我吼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王強站在原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父親，看了一眼我，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女兒走過來，輕輕拍著我的背。
“媽，別氣壞了身子。”
床上的老伴拉住我的手。
“秀英，別哭了，我們還有閨女。”
我看著女兒，點了點頭。
是啊，我還有一個好女兒。
人到老年才明白，養兒防老，防的可能不是老，而是寂寞。
給孩子金山銀山，不如教他有情有義。
孝順，從來不是用錢來衡量的，而是用心。
一個電話的問候，一次床前的陪伴，比多少錢都來得實在，來得暖心。
朋友們，你們說，我這一巴掌，打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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