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歲那年,我給小叔子擔保10萬,他跑路后娘家人的話讓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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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秀英,今年55歲。
和老伴張建國結婚三十年,日子過得不咸不淡。
兒子在外面上了大學,留在了大城市工作,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
我退休了,張建國還在廠里上班,我們倆守著老房子,日子清凈也安穩。
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沒想到,55歲這年,家里出了一件大事,差點把我的家給拆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小叔子,張建強。
他比建國小五歲,從小被我婆婆慣壞了,好吃懶做,沒個正經工作。
前些年跟人合伙做生意,賠了個底朝天,還欠了一屁股債。
那天晚上,婆婆和小叔子突然上了門。
一進門,婆婆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秀英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
我趕緊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媽,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
張建強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婆婆拍著大腿。
“建強做生意讓人騙了,現在外面追債的天天堵門,再不還錢,就要把他腿打斷啊!”
我心里一沉,看向旁邊的張建國。
他皺著眉,沒說話。
婆婆拉住我的手。
“秀英,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建國他沒本事,這個家全靠你。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幫建強一把吧!”
我問:“欠了多少?”
張建強這才小聲說了一句:“十萬。”
十萬。
我和老張一輩子的積蓄,除了給兒子準備的婚房首付,剩下的也就十來萬。
那是我們的養老錢。
張建國開了口:“媽,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婆婆一聽就急了。
“你們沒有,秀英娘家有啊!我不管,建強是你們唯一的弟弟,你們不能見死不救!”
這話說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還沒開口,小叔子“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嫂子!哥!你們救救我!我以后給你們當牛做馬!”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
張建國想去拉他,他死活不起來。
我看著這場面,頭疼得厲害。
婆婆在旁邊哭,小叔子在地上跪著,張建國一臉為難。
最后,還是張建強自己出了個主意。
“嫂子,我聽說了,可以去銀行貸款,但是需要人擔保。你退休金高,信用好,你幫我做個擔保就行!”
他抬起頭,眼睛里全是血絲。
“我保證,我借了錢就去做點小買賣,一年!最多一年,我肯定連本帶利還上!絕對不拖累你!”
婆婆也跟著說:“對對對,讓他自己去借,秀英你就簽個字,幫個忙。”
我看著張建國。
他嘆了口氣:“秀英,要不……就幫他這一次?”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又看看哭哭啼啼的婆婆,我心軟了。
畢竟是一家人,總不能真的看著他出事。
我說:“行,我幫你擔保。但你記住今天說的話,一年之內必須還清。”
“哎!謝謝嫂子!謝謝嫂子!”
張建強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全是笑。
第二天,我就跟著他去了銀行。
柜員把文件遞給我,特意提醒了一句。
“大姐,您可想好了,這擔保人一簽,要是貸款人還不上錢,銀行可就要找您了。”
我猶豫了一下。
張建強在旁邊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
“嫂子,你放心,我肯定還。”
我拿起筆,在擔保人那一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秀英。
這三個字,我寫了半輩子,從沒覺得這么沉重過。
剛開始的兩個月,風平浪靜。
我問過張建國,建強有沒有按時還款。
張建國說:“還了還了,你放心吧。”
聽他這么說,我也就沒再多問。
可第三個月,我接到了銀行的電話。
“您好,是李秀英女士嗎?”
“我是。”
“您擔保的貸款人張建強,已經逾期一個月未還款了,電話也聯系不上,您知道他的情況嗎?”
我腦子“嗡”的一下。
掛了電話,我立刻給張建國打了過去。
“張建強人呢?”
他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
“他……他說去外地進貨了,可能……信號不好。”
我氣得手都發抖。
“你別騙我了!銀行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他沉默了。
我直接沖回了家,張建國已經下班了,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人呢?”我問。
他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
“跑了。”
“什么?”
“前天媽給我打電話,說建強留了張紙條,說出去躲躲,就沒影了。”
我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那錢呢?銀行的錢怎么辦?”
張建國低著頭:“我……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心一點點往下沉。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噩夢。
銀行的催款電話一天一個。
我去找婆婆,她躺在床上一句話不說,就是哭。
我徹底明白了,他們一家人,早就串通好了。
這個坑,就是給我挖的。
半個月后,銀行下了最后通牒,再不還錢,就要走法律程序,凍結我的退休金賬戶。
我沒辦法,拿出給兒子準備結婚的存折,去了銀行。
看著存折上瞬間清零的數字,我的心也空了。
那是十萬塊,是我和老張攢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
這事我一直瞞著我娘家,怕他們擔心。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我弟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直接從市里殺了過來。
一進門,看見我憔??悴的樣子,眼睛都紅了。
“姐!你怎么這么糊涂!”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張家那一家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張建強就是個無底洞!你也敢往里跳!”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弟弟指著我的鼻子。
“張建國呢?他死哪去了?自己親弟弟惹的禍,讓你一個女人來扛?他算什么男人!”
“你別說他……”
“我還說錯了?姐,你清醒一點!他們一家子都在算計你!你就是個外人!”
弟弟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那天晚上,張建國回來,弟弟直接把他堵在了門口。
“張建國,我姐給你家當牛做馬三十年,你們就是這么對她的?讓她給你們家填窟窿?”
張建國一句話不敢說。
弟弟最后扔下一句話。
“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必須離!姐,你跟我回家,我養你!”
說完,他就摔門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張建國。
“離婚”兩個字,在我腦子里盤旋。
是啊,這樣的日子,還有什么意思?
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看著張建國,下了決心。
“老張,我們……算了吧。”
他沒看我,只是默默地轉身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他拿著一個布包出來了。
他把布包打開,里面是一個舊存折,還有一沓厚厚的零錢,有十塊的,二十的,最大的是五十的。
他把錢和存折推到我面前。
“秀英,是我對不住你。”
他的聲音很啞。
“我弟混蛋,我沒臉見你。這十萬塊錢,是我沒本事,護不住你。”
我愣住了。
他指著那堆錢。
“建強跑了以后,我晚上就去碼頭扛貨了。一晚上能掙一百五。”
他伸出自己的手,那雙手上全是老繭和新添的傷口。
“我知道這些錢不夠,離十萬還差得遠。但是你信我,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他抬起頭,眼睛紅了。
“這個家,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撐著。你要是想離婚,我也認。但這錢,我必須還。”
我看著他,看著桌上的錢,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哭的不是那十萬塊錢,而是他這句話。
三十年的夫妻,我們有過爭吵,有過埋怨,我甚至覺得他窩囊,沒主見。
可到了這種時候,他沒有躲,也沒有把我往外推。
他用最笨拙的方式,在撐著這個家,在護著我。
我拿起桌上的存折,又放回他手里。
“錢,先給兒子留著吧。”
他愣住了。
我擦了擦眼淚。
“日子,還跟以前一樣過。”
人到中年才明白,夫妻是什么。
不是年輕時的風花雪月,也不是搭伙過日子那么簡單。
夫妻,是在大難來臨時,那個愿意伸手拉你一把,而不是把你推出去的人。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人心要是涼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朋友們,你們說,我這個決定做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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