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14-15)
作者/關刀
【作家/詩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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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刀,原名:楊再鑫,生于1983年,廣西河池鳳山人。愛好文學,喜歡寫作,有繼承港臺武俠和大陸武俠小說家的風格。代表作有《俠女配刀客》《關刀童話》。榮獲青年文學家雜志社頒發《優秀作家》 榮譽稱號。散文有《冬天》等多部作品,榮獲騰訊重點推薦。已出版作品,有《關刀文集》。《關刀童話》(合輯《當代作家精選文庫·流年意像》伊諾科學出版社)也曾有作品,在千億才俊、文海雅情、紫竹香榭、冬歌文苑、竹海文藝、中華南方詩社、三江文學、金土地·總社,文學刊物和文學網絡平臺上發表。為九州文學會經典文壇網駐站作家,九州文學會會員。威海理事會理事。當代新詩壇詩社簽約詩人。明信片上的百位中國詩人之一兼榮譽證書一本。愛國主義作家。在民間被稱為“治愈系童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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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詩人作品】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14-15)
關 刀
13
暮色壓沉了青石鎮的街巷,姬慕清提著半盞冷茶,剛推開“悅來客棧”的房門,便覺頸后一陣風意掠過——不是晚風,是淬了寒的殺氣。
她足尖未沾地,身形已如柳絮般向旁飄開,耳畔“錚”的一聲脆響,三枚細如牛毛的毒針釘入方才倚坐的木椅靠背,針尾泛著青黑,是毒蝎門的“蝎尾針”。
“既然來了,何必躲在暗處裝鬼?”姬慕清抬手將房門徹底推開,門外月光下,三道戴黑紗斗笠的身影正呈三角之勢圍來,暗紅勁裝在夜里像三團凝固的血,正是白日里在巷口攔截她的赤甲衛。為首那人按在倭刀柄上的手微微發力,刀鞘上的蝎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姬姑娘,交出‘百草解毒方’,可留全尸。”
話音未落,右側赤甲衛已拔刀直劈,刀風帶著腥氣——刀刃上竟也涂了毒。姬慕清不慌不忙,左手腕一翻,烏金扇“唰”地展開,鮫綃扇面擋在身前,只聽“當”的一聲,倭刀劈在扇骨上,竟被烏鐵鑄就的扇骨震得彈開半寸。
那赤甲衛顯然沒料到這雅致的扇子竟如此剛硬,愣神間,姬慕清已旋身欺近,扇尖暗刃直刺其肋下。另一名赤甲衛見狀,立刻撒出一把毒煙,黑灰色煙霧瞬間裹住整個門口。可姬慕清早有防備,扇柄暗格一按,三枚淬了迷迭香的細針逆風飛出,精準刺中毒煙后的人影。
“只會用毒和偷襲,也配稱江湖人?”姬慕清聲音清冷,扇面輕揮,將毒煙盡數扇向巷口,同時左腳尖勾起門檻邊的木凳,直砸向為首的赤甲衛。那人揮刀劈開木凳,卻見姬慕清已躍至他身后,烏金扇合起如短匕,抵住他后心:“說,是誰派你們來搶解毒方的?”
黑紗斗笠下傳來一聲悶笑,那人突然反手抓向姬慕清手腕,袖中竟又滑出一柄短匕。姬慕清眼疾手快,扇面再次展開,扇骨邊緣的薄刃順勢劃向他手臂,同時借力后跳,與三人重新拉開距離。
此時客棧內的掌柜伙計早已嚇得躲進后廚,只有桌上的油燈還在搖晃,映得赤甲衛的黑紗忽明忽暗。為首那人抹了把臂上的血痕,三角眼透過黑紗死死盯著姬慕清:“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
話未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著清脆的銅鈴響——是鎮外鏢局的人。赤甲衛對視一眼,顯然不愿多生事端,為首那人咬牙道:“姬慕清,這筆賬咱們還沒完!”說罷,三人齊齊向后退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巷尾的陰影里。
姬慕清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緩緩收起烏金扇,扇面上的纏枝蓮紋已濺上幾滴毒血,暗金扇骨卻依舊冷硬。她抬手拭去扇沿的血跡,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毒蝎門這般緊追不舍,看來這“百草解毒方”背后,藏著比她想的更棘手的陰謀。
暮色壓沉了青石鎮的街巷,檐角殘雨順著瓦當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碎的水花。姬慕清提著半盞冷茶,剛推開“悅來客棧”的房門,便覺頸后一陣風意掠過——不是晚風攜來的濕涼,是淬了寒的殺氣,像毒蛇吐信時的尾尖,悄無聲息地纏上脊背。
她足尖未沾地,身形已如柳絮般向旁飄開,耳畔“錚”的一聲脆響,三枚細如牛毛的毒針釘入方才倚坐的木椅靠背,針尾泛著青黑,針身還黏著一絲暗紅色的膏體,正是毒蝎門獨門煉制的“蝎尾針”,見血封喉,半個時辰內便會讓皮肉潰爛成黑。
“既然來了,何必躲在暗處裝鬼?”姬慕清抬手將房門徹底推開,門外月光被云層割得零碎,三道戴黑紗斗笠的身影正呈三角之勢圍來,暗紅勁裝在夜里像三團凝固的血,衣擺下露出的靴尖嵌著薄鐵,踏在積水的石板上竟沒半分聲響,正是白日里在巷口攔截她的赤甲衛。為首那人按在倭刀柄上的手微微發力,刀鞘上的蝎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沙啞的嗓音像砂紙磨過木頭:“姬姑娘,交出‘百草解毒方’,毒蝎門可留你全尸。”
話音未落,右側赤甲衛已拔刀直劈,刀風裹著一股腥甜——刀刃上竟涂了“腐心毒”,只需劃破油皮,毒素便會順著血脈鉆進心口,讓人在劇痛中潰爛而亡。姬慕清不慌不忙,左手腕一翻,烏金扇“唰”地展開,鮫綃扇面織就的纏枝蓮紋在月光下流轉,看似柔軟的扇骨卻藏著千年烏鐵的硬氣,只聽“當”的一聲脆響,倭刀劈在扇骨上,竟被震得彈開半寸,刀身嗡嗡作響,震得那赤甲衛虎口發麻。
“這破扇……”赤甲衛顯然沒料到這雅致的物件竟如此剛硬,愣神間,姬慕清已旋身欺近,扇尖暗刃泛著冷光,直刺其肋下——那是人體最軟的軟肋,也是赤甲衛勁裝未護到的空隙。另一名赤甲衛見狀,立刻從腰間黑布囊里抓出一把毒煙,黑灰色煙霧瞬間裹住整個門口,帶著刺鼻的苦杏仁味,是能讓人瞬間失聰失明的“迷魂煙”。可姬慕清早有防備,去年在漠北與毒蝎門交手時,她便吃過這煙的虧,如今扇柄暗格里不僅藏著暗器,還備著一小塊浸了“醒神草”汁液的絹布,她指尖一勾將絹布按在鼻下,同時扇柄暗扣一按,三枚淬了迷迭香的細針逆風飛出,針尾帶著銀線,精準刺中毒煙后的人影肩頭。
“只會用毒和偷襲,也配稱江湖人?”姬慕清聲音清冷,扇面輕揮,腕力借著烏鐵扇骨的韌性,將毒煙盡數扇向巷口,煙霧遇風散開,嗆得巷尾幾只夜貓尖聲逃竄。同時她左腳尖勾起門檻邊的木凳,凳腿帶著積水直砸向為首的赤甲衛,凳面“砰”地撞在他刀鞘上,震得他手臂一沉。那人揮刀劈開木凳,木屑飛濺間,卻見姬慕清已躍至他身后,烏金扇合起如短匕,扇尖暗刃抵住他后心:“說,是誰派你們來搶解毒方的?這方子只治尋常毒癥,與你們毒蝎門無冤無仇。”
黑紗斗笠下傳來一聲悶笑,那人突然反手抓向姬慕清手腕,袖中竟又滑出一柄三寸短匕,匕尖泛著青黑,顯然也淬了毒。“無冤無仇?”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嘲諷,“姬姑娘可知,你從藥王谷帶出的方子,能解‘化骨散’?”
姬慕清心頭一震——“化骨散”是毒蝎門的鎮門奇毒,十年前曾在江南泛濫,害死了三百多村民,后來藥王谷耗費三年才研制出解毒之法,卻因毒蝎門威脅,始終沒將方子外傳。她這次帶出方子,本是為了救治西邊瘟疫里的村民,怎么會驚動毒蝎門?而且聽這人口氣,似乎有人提前泄了消息,還把方子與“化骨散”綁在了一起。
走神的瞬間,那赤甲衛已趁機后撞,后背狠狠頂向姬慕清心口,她被迫后跳,暗刃從對方后心錯開,卻在他勁裝下擺劃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一塊黑色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魏”字。
“魏?”姬慕清眉峰一挑,江湖中姓魏且與毒蝎門有牽扯的,只有青州的魏家——那是靠著走私鹽鐵發家的世家,三年前曾想吞并藥王谷的藥田,被她師父用“金針封穴”逼退,難不成這次是魏家與毒蝎門勾結,想借“化骨散”和解毒方做文章?
此時客棧內的掌柜伙計早已嚇得躲進后廚,只有桌上的油燈還在搖晃,燈花“噼啪”爆開,映得赤甲衛的黑紗忽明忽暗。為首那人抹了把臂上的血痕,三角眼透過黑紗死死盯著姬慕清,手指在袖中摩挲著什么:“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
話未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著清脆的銅鈴響——是鎮外“平安鏢局”的人,鏢局總鏢頭與她師父是舊識,這次她帶方子南下,總鏢頭還特意派了人暗中護送。赤甲衛對視一眼,顯然不愿與鏢局正面沖突,為首那人咬牙道:“姬慕清,這筆賬咱們還沒完!三日之后,斷魂崖見,你若不來,西邊瘟疫里的村民,可就等不到解毒藥了!”說罷,三人齊齊向后退去,靴底在石板上一點,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巷尾的陰影里,只留下幾縷未散的毒煙,在月光下慢慢淡去。
姬慕清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緩緩收起烏金扇,扇面上的纏枝蓮紋已濺上幾滴毒血,暗紅的血珠順著扇骨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瞬間將積水染成淡黑。她抬手拭去扇沿的血跡,指尖觸到烏鐵扇骨的涼意,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毒蝎門這般緊追不舍,還拿村民性命要挾,顯然不是單純想要解毒方。而且那“魏”字令牌,說不定藏著更大的陰謀——青州魏家近年與朝廷里的人來往密切,若他們拿到“化骨散”和解藥方,既能用毒控制江湖勢力,又能借著“救急”的名義向朝廷邀功,到時候不僅西邊村民遭殃,整個江湖怕是都要陷入混亂。
她轉身回了客棧,將烏金扇放在桌上,從行囊里取出“百草解毒方”的絹布,展開時,絹布上的字跡還帶著藥王谷特有的墨香。她指尖撫過“化骨散”三個字,忽然想起師父臨行前的話:“清兒,這方子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若有人想借它作惡,你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護住它。”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來,敲在窗欞上,像是有人在輕輕叩門。姬慕清將絹布仔細折好,藏進烏金扇的扇骨夾層里——這扇子既是武器,如今又成了藏方子的地方,倒也算相得益彰。她吹滅油燈,屋內陷入黑暗,只有月光從窗縫里漏進來,照在烏金扇上,泛著暗金色的光,像藏在暗處的鋒芒,等著三日之后,在斷魂崖上刺破陰謀的迷霧。
14
三日后的清晨,霧氣還未散盡,斷魂崖下的黑松林便已透著股寒意。崖邊的風卷著碎石呼嘯而過,將姬慕清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她手中的烏金扇半開著,扇骨上的暗金光澤在霧中若隱若現,扇面鮫綃被風拂起細微的褶皺,卻始終握得穩如磐石。
按赤甲衛約定的時辰,她提前半個時辰抵達,并非怕了毒蝎門的手段,而是想摸清崖邊的地形——斷魂崖以“險”聞名,南側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北側藏著幾處不易察覺的陷阱,崖底更是布滿尖石,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她沿著崖邊緩步走了半圈,指尖偶爾拂過巖石表面,觸到幾處新鮮的鑿痕,顯然是有人在她來之前動過手腳。
“姬姑娘倒是守信。”一陣沙啞的笑聲從黑松林里傳來,緊接著,三道熟悉的暗紅身影走了出來,依舊是黑紗斗笠,只是這次身后多了十余個同樣裝扮的赤甲衛,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柄倭刀,刀鞘上的蝎紋在霧中泛著冷光。為首那人向前踏出一步,黑紗下的三角眼掃過姬慕清,“解毒方帶來了?”
姬慕清抬手將烏金扇完全展開,扇面輕揮,拂開身前的霧氣:“方子自然帶了,但你們得先告訴我,西邊村民的解藥,你們藏在了哪里?”她早已派人去西邊疫區探查,卻發現原本該送到村民手中的草藥被人截走,只留下幾包摻了“化骨散”的假藥——毒蝎門這是想用村民的性命當籌碼,逼她交出真方子。
“村民的死活,與你無關。”為首的赤甲衛冷笑一聲,突然抬手一揮,身后的赤甲衛立刻呈扇形散開,將姬慕清圍在崖邊,“識相的就把方子交出來,否則今日這斷魂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最左側的赤甲衛已提刀沖來,刀風帶著腥氣直劈她肩頭。姬慕清不閃不避,烏金扇猛地合上,扇骨如短棍般橫在身前,“當”的一聲脆響,倭刀劈在扇骨上,震得那赤甲衛手腕發麻。她趁勢借力,足尖在崖邊巖石上一點,身形如飛燕般躍起,扇尖暗刃直刺那人咽喉——這一擊又快又狠,卻在即將刺中的瞬間,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破空聲!
是毒針!姬慕清心頭一凜,側身避開的同時,扇柄暗格一按,三枚細針反手飛出,精準擊落身后襲來的毒針。可就是這片刻的耽擱,另外兩名赤甲衛已攻到近前,倭刀左右夾擊,刀刃上的“腐心毒”在霧中泛著青黑,逼得她只能向崖邊退去。
“姬姑娘,別退了,再退一步,可就摔下去了。”為首的赤甲衛語氣里滿是嘲諷,他抬手從腰間取下一個黑色陶罐,猛地擲向地面,罐口裂開的瞬間,黑灰色的毒煙噴涌而出,帶著刺鼻的苦杏仁味,正是上次在客棧用過的“迷魂煙”。
這次的毒煙比上次更濃,幾乎瞬間就裹住了整個崖邊。姬慕清早有防備,指尖勾起藏在袖中的醒神絹布按在鼻下,同時烏金扇快速旋轉,扇面產生的氣流將身前的毒煙吹散些許。可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赤甲衛人多勢眾,又熟悉地形,若被他們拖到毒煙擴散,自己遲早會落入下風。
她目光掃過崖邊的巖石,忽然注意到之前摸到的新鮮鑿痕——那些鑿痕恰好位于赤甲衛站立的位置下方,像是有人故意松動了巖石。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她故意向西側的峭壁退去,腳步踉蹌,裝作被毒煙嗆到的模樣。
“她撐不住了!”一名赤甲衛大喊著沖了過來,倭刀直劈她后心。姬慕清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她猛地轉身,烏金扇扇面一揚,不是攻擊,而是將扇面貼在巖石上,借著扇骨的硬度狠狠一推——那處巖石本就被松動,經她這么一推,瞬間“轟隆”一聲向下塌陷,沖過來的赤甲衛來不及反應,腳下一空,整個人朝著崖底墜去,只留下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變故讓其他赤甲衛都愣了一下,為首那人更是目眥欲裂:“姬慕清,你敢壞我好事!”他從袖中取出一個銅哨,放在唇邊吹了起來,哨音尖銳刺耳,穿透了毒煙。片刻后,黑松林里傳來馬蹄聲,緊接著,十余名騎著黑馬的蒙面人沖了出來,每人手中都握著一張弩箭,箭頭泛著青黑,顯然也淬了毒。
“這是……青州魏家的‘黑騎衛’?”姬慕清眉頭一皺,她曾在師父的卷宗里見過對黑騎衛的描述——這些人都是魏家養的死士,騎術精湛,擅用弩箭,出手從不留活口。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錯,毒蝎門果然與魏家勾結在了一起。
黑騎衛一出現,便立刻拉滿弩箭,箭尖對準姬慕清。為首的赤甲衛冷笑道:“姬姑娘,現在你還有什么本事?乖乖交出方子,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姬慕清沒有說話,她緩緩將烏金扇展開,扇面朝著陽光的方向,鮫綃扇面上的金線在霧中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黑騎衛們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就在這瞬間,姬慕清足尖發力,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最近的一名黑騎衛,扇尖暗刃直刺他的馬腿——黑馬吃痛,嘶鳴著直立起來,將背上的黑騎衛甩了出去。
她順勢躍上馬背,左手握住韁繩,右手烏金扇橫掃,扇骨擊中另一名黑騎衛的手腕,弩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可其余黑騎衛很快反應過來,弩箭再次對準她,箭雨密密麻麻地襲來。姬慕清駕著黑馬在崖邊躲閃,同時扇柄暗格連續按下,數十枚細針飛出,雖不能重傷黑騎衛,卻也逼得他們暫時收了弩箭。
“不能再等了。”姬慕清心中暗道,她記得師父說過,“百草解毒方”里有一味“醒神花”,能解天下奇毒,而醒神花的花粉遇到“迷魂煙”的毒素,會產生一種特殊的香氣,這種香氣對普通人無害,卻能讓毒蝎門的人產生幻覺。她從行囊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將里面的醒神花花粉倒在烏金扇面上,然后用力揮動扇子——花粉隨著扇風散開,與空氣中的毒煙混合在一起,很快便彌漫開來。
最先有反應的是赤甲衛,他們開始煩躁地揮舞手臂,黑紗下傳來含糊的咒罵聲,有的甚至揮刀砍向身邊的同伴,顯然是產生了幻覺。為首的赤甲衛也察覺到不對,他捂著額頭,厲聲喊道:“快……快殺了她!”可他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腳步也開始踉蹌。
黑騎衛雖然沒受幻覺影響,卻因為赤甲衛的混亂亂了陣腳。姬慕清抓住這個機會,駕著黑馬沖向為首的赤甲衛,烏金扇合起如短匕,扇尖暗刃直刺他的胸口。那赤甲衛想要躲閃,卻被幻覺干擾,動作慢了半拍,暗刃“噗”地刺入他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暗紅的勁裝。
“你……”為首的赤甲衛難以置信地看著姬慕清,嘴角溢出黑血——他自己也中了“腐心毒”,只是靠著解藥撐到現在,如今受了重傷,毒素瞬間擴散。他倒在地上,手指死死抓著地面,似乎想說什么,卻最終沒了氣息。
其余赤甲衛見首領已死,又受幻覺困擾,頓時亂作一團,有的沖向黑騎衛,有的朝著崖下跑去,很快便死傷大半。黑騎衛的首領見勢不妙,想要帶著剩下的人撤退,卻被姬慕清攔住去路。
“想走?”姬慕清手中的烏金扇泛著冷光,“把西邊村民的解藥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黑騎衛首領臉色陰沉,他知道現在不是硬拼的時候,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扔給姬慕清:“解藥都在這里,你若敢騙我們……”
“我姬慕清從不說謊。”姬慕清打開布包,里面果然是裝著解藥的瓷瓶,她收好布包,側身讓開一條路,“滾吧,告訴你們家主子,下次再敢打解毒方的主意,我定要他青州魏家付出代價。”
黑騎衛首領咬了咬牙,帶著剩下的人騎馬離開了斷魂崖。姬慕清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緩緩收起烏金扇,扇面上的血跡和花粉混合在一起,卻依舊擋不住暗金扇骨的冷硬。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解藥,又望向西邊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堅定——魏家和毒蝎門的陰謀雖然暫時被打破,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路,恐怕會更加難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馬蹄聲,姬慕清抬頭望去,只見平安鏢局的總鏢頭李雄帶著幾名鏢師沖了過來,李雄看到她平安無事,松了口氣:“姬姑娘,你沒事吧?我們接到消息,說魏家的黑騎衛來了,擔心你出事,就趕緊趕過來了。”
“多謝李總鏢頭關心,我沒事。”姬慕清笑了笑,將手中的解藥遞給李雄,“這是西邊村民的解藥,麻煩你派人送過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李雄接過解藥,點了點頭:“姬姑娘放心,我這就派人去。你接下來打算去哪里?”
姬慕清望向青州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要去青州,會會那魏家的主人,看看他們到底想耍什么花樣。”她知道,只有徹底解決了魏家和毒蝎門的威脅,“百草解毒方”才能真正用來救人,西邊的村民才能真正安全。
李雄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沒有勸阻,只是說道:“姬姑娘,若是需要幫忙,隨時派人來鏢局找我,我李雄雖然本事不大,但也絕不會看著惡人作惡。”
姬慕清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黑松林。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手中的烏金扇在陽光下泛著暗金色的光,像一把劈開黑暗的利刃,指引著她走向下一段充滿危險卻又必須前行的道路。斷魂崖上的血跡和硝煙漸漸被風吹散,但這場圍繞“百草解毒方”的陰謀,卻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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