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女兒在復讀班人間蒸發,書桌上的奶茶還冒著熱氣。
父親翻她日記,發現了她的秘密,心猛地沉到谷底。
62歲老父尋女20年花光百萬,至今不知她是生是死。
![]()
那杯奶茶,還冒著熱氣。
賈玉璽第一次沖進女兒賈娜的宿舍,一眼就看見了它。半杯珍珠奶茶擱在書桌中間,奶皮子結了一層,旁邊半個蘋果,牙 簽還插著。
像她剛坐下喝了兩口,聽見誰喊她一聲,說“馬上回來”,就隨手撂下。
可她沒回來。
2005年4月28日,賈玉璽接到電話,說女兒兩天沒回宿舍了。
他從烏海坐火車趕去包頭,到學校時天都黑透了。
![]()
他和妻子在校門口蹲了一&夜,風刮得臉生疼,腦子里全是女兒最后一次打電話時的聲音:“爸,你咋不問我一模考得咋樣?”
他當時笑著說:“你盡力就行。”
誰也沒想到,這句輕飄飄的安慰,成了最后一句。
第二天見校領導,對方輕描淡寫:賈娜4月26日中午出校門后就沒再回來。
監控?看不了。警方立案了,但線索太少,那會技術有限,沒查出什么東西。
有網友看到這急了,女兒丟了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鬧呀?
![]()
賈玉璽不是不鬧,可他是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說不了狠話,鬧不了事,覺得鬧大了影響其他孩子高 考,女兒的事反而更難查。
他只能自己找。
宿舍里,賈娜的東西整整齊齊,衣服疊著,書本碼好。可抽屜拉開,身&份證、戶口本、銀行&卡,全在。
他跑去銀行查,自己前兩天打的300塊生活費,一分沒動。
一個要走的人,會不帶錢、不帶證、連手機都不要?她連換洗衣服都沒收拾。
賈玉璽的心,一點點往下墜。
他翻出女兒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看,手開始抖。
賈娜平時話少,心事都寫在里面。他這才知道,女兒在復讀班被一個男同學纏上了。
![]()
那男孩成績一般,家里是殺豬的,住在學校附近。
日記里,賈娜寫:“他又堵我,煩死了。”“我說了不喜歡他,他還說非我不娶,嚇人。”
還有一次補課,她提到物理老師。
那老師在校外開小班,賈娜和幾個同學每周去他家上課。老師家就在學校對面小區,近得很。
日記里沒寫太多,但賈玉璽越看越不對勁——女兒失蹤前那幾天,字跡潦草,有一頁只寫了兩個字:“害怕。”
他不敢深想。
根據女兒的記錄,賈玉璽對那個男同學和物理老師起了疑心。
那個男同學的糾纏,還有物理老師反常的態度,都被他當成了嫌疑。
他先去了男同學家,蹲了幾天,沒人。后來查到,那男孩高&考落榜后早就去了南方,有工友作證,那段時間他根本不在包頭。
線索斷了。
![]()
他又給物理老師打電話。電話通了,對方聲音極沖:“你女兒丟了關我什么事?別騷擾我!”說完直接掛了。
賈玉璽再打,沒人接。他跑到老師家樓下,守了半個月,沒見過人影。
后來聽說,老師“搬走了”,連學校都不知道去向。
一個補課老師,至于這么躲?
可他沒證據。他知道,這些懷疑,在法律上什么都不是。
但警方已經立案偵查。
賈玉璽記得清清楚楚,他報完案,民&警做了筆錄,也調取了學校周邊的有限監控。
只是那個年代,技術有限,線索太少,案子最終沒能突破,賈娜被列為失蹤人口,懸在那里,二十多年。
![]()
他不認命。
他開始跑。包頭的網吧、車站、旅店,一家一家問。
傳&單印了上千張,貼滿大街小巷。錢花光了,小女兒在家沒人管,他只能先回去。
可這一回去,就是二十年的來回奔波。
他去過石家莊,朋友說看見一個背影像賈娜的女孩,在商場打工。
他趕去,在那家店門口蹲了四十多天,飯都吃不起,最后只換來一句“認錯人了”。
身上的18000塊,只剩200。他坐在火車站臺階上,啃著冷饅頭,眼淚砸進碗里。
![]()
他也被人騙過。有個陌生電話打來,說在四川見過賈娜,但要先打錢“疏通關系”。
他差點匯款,小女兒剛上大學,一個電話吼住他:“爸!那是騙子!”
他蹲在地上,抱著頭,哭得像孩子。
可哭完,還得找。
后來有個跑貨運的朋友拉他上車:“走,全國跑,我幫你看看。”
那幾年,他睡過橋洞,啃過干餅,北到黑龍江,南到海南,只要聽說哪里有類似失蹤案,他就往哪奔。
有人問他圖啥,他咧嘴一笑,牙都黃了:“她是我的閨女啊。”
多簡單一句話,可重得能壓垮一個人的一輩子。
2022年,他注冊了抖音,賬號叫“踏雪尋娜”。
視頻拍得笨拙:鏡頭對著女兒的照片,燈光昏黃,他坐在那兒,聲音沙啞:“我是賈玉璽,我女兒賈娜,2005年在包鋼一中失蹤……求大家幫忙轉發。”
![]()
沒剪輯,沒標題黨,沒哭天搶地。他就這么靜靜地講,像在和女兒說話。
粉絲漲得很慢,二千都不到。不像那些尋親成功的爆款,他的視頻像扔進水里的石頭,連個響兒都沒有。
可他堅持發。每一條,都是對女兒的呼喚。
有人評論:“你比孫海洋還苦,可沒人知道你。”
也有人說:“她要是活著,現在都40了,說不定早有自己的生活,不愿回頭。”
![]()
更有人冷冰冰地說:“別找了,大概率不在了,放過自己吧。”
賈玉璽不回。他知道,這些話,是旁觀者的“理智”。
而他,是父親。
一個女兒消失的瞬間,他的時間就停了。
二十年,他活在2005年的那個春天,活在女兒書桌前那杯沒喝完的奶茶里,活在最后一次通話的“爸”字里。
他不是偏執,也不是瘋魔。他只是一個被命運撕開一道口子的普通人,用余生去填一個永遠填不滿的坑。
2025年清明,他去了包頭,在包鋼一中舊址外站了很久。學校早搬了,原地成了工地。
他對著鏡頭說:“娜娜,爸又來了。你要是看見,回個信,哪怕打個電話……爸還能再找你十年。”
聲音很輕,像自言自語,可這輕,是二十年的重量。
我們總說“時間治愈一切”,可對有些人來說,時間不是藥,是刀。一刀一刀,割著二十年。
![]()
如果賈娜還活著,她會是什么樣子?
也許她早已忘記過去,也許她正躲在某個角落,看著父親的視頻,淚流滿面卻不敢相認。又或許,她真的已經不在了。
但賈玉璽不需要答案多“圓滿”。他只想要一個“知道”——知道她去了哪里,知道她最后經歷了什么。
這二十一年,他不是在找一個活著的女兒,而是在找一個能讓自己“閉眼”的理由。
尋親不是流量,是血淋淋的日常。
![]()
賈玉璽的抖音還在更新,視頻越來越短,人越來越瘦。可只要他還站著,那個叫賈娜的女孩,就還沒有真正消失。
愿天下無拐,愿骨肉團聚。
更愿那些默默尋找的人,終能等到一句:“爸,我在這兒。”
素材來源于網絡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