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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胖胖。
之前胖胖寫過一段話:
幾乎人類所有的殘忍,都帶著某種游戲的表象,而多數游戲的背后,又往往潛伏著殘忍的本質。
當大多數人去主持,或者默許那些古怪而變態的游戲時,殘忍就不再是偏差,而是成了日常。
一旦殘酷成了現實的日常,總是需要一顆更殘忍的心靈去適應。
當然,在胖胖看來,有些行為,其實是難去直接判定善惡的。
我們在蚊蟲成群的屋子里緊閉門窗,點燃毒氣,徹底消滅它們,這沒有人會去質疑。
老鼠呢?在家中,它偷吃糧食、傳播疾病,自然要設法清除;可在礦井里,它啃食殘羹剩飯,并不會妨礙誰,甚至還能為礦工提前預警災害。
再比如麻雀,不同時期的定義也皆有不同……
同樣的生物,包括人,在不同的環境里,在不同的時間段,在不同的定義,在不同的敘事里,可能都有著完全相反的評價。
人走在世界上,可能為了生存多一點保障,常常要和別的物種爭奪空間和機會。
這樣的做法,其實很正常,畢竟是出于本能,很難苛責。
但殘忍一旦超出了生存的需要,它就會變形,變成一種多余的折磨,一種不再必要的殘忍。
這兩天有這么一則新聞,我覺得很有必要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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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30日,廣西欽州一男子買回的一頭水牛不斷往外排水,上秤時發現光是排出的水就有兩百斤。
“應該是拿水管從牛嘴強注的,從沒見過注這么多水的,很殘忍。”
這其實不是個別現象,而是一條灰色產業鏈。
據了解,有些商販會通過高壓水槍或者兩米長的硬管,從牛的口腔或鼻腔直接插進胃部,強行注水。
一次灌進去的量,能達到200斤,相當于100升。
整個過程往往持續數小時,有的甚至拖到12小時以上。
牛在劇痛中跪地顫抖,鼻環被扯斷,內臟損傷,部分直接死在當場。
即便撐過來,肺水腫、胃穿孔這些后遺癥也少不了。
尼采有一段話:
“你們走過了從蟲到人的道路,你們內心中有許多還是蟲。從前你們是猿猴,就是現在,你們比任何猿猴還更加是猿猴。你們當中的最聰明者,也不過是植物和鬼怪的分裂體和雜種。可是難道是我叫你們變成鬼怪或是植物的么?”
說實話,還有什么動物比人更殘忍?
沒有。
許多年前,胖胖在老家也曾見過類似的一幕。
胖胖老家是養殖獅頭鵝的地方。
在養殖場里,有些鵝則是要經歷一種極端的折磨:
為了長出那種昂貴的“鵝粉肝”,養殖戶會雇專門的工人,每天用機器,把谷物和飼料硬生生灌進鵝的嘴里。
那不是正常的喂養,而是一種強制的填塞,幾秒鐘就要灌下一大管。
鵝沒辦法反抗,它們的食道被撐開,胃被壓迫,身體不斷膨脹,直到肝臟變成正常體積的幾倍,甚至十倍,這樣的做法也使得粉肝的價格翻升幾倍。
不過,這是用鵝的痛苦堆出來的。
人類總自詡為文明的產物,結果在利益,在口腹之欲面前,比猿猴更猿猴,比野獸更野獸。
為什么這么說,動物的殘忍,往往出于生存,是自然界“物競天擇”的一部分。
你比如說獅子撲向羚羊,可能是因為饑餓,毒蛇襲擊路人,可能是基于防御。
它們的惡,可能是與生命緊緊綁定的本能。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
它們的殘忍,很多時候并不是為了活下去,而是解決了生計之后,由利益驅動、由貪婪助長,生出一系列多余的折磨、不必要的快感,以及對異類甚至同類的冷漠與踐踏。
這樣的行為,就不再是出于生存的需要,而是出于利益的算計。
在這條新聞中,評論區有網友科普:
注水后,牛的體重看起來是增加了,但真實肉重不過多出二三十斤。
商販卻可能憑此多賺兩三千元。
按市價算,這是一筆輕松到手的黑錢。
從牛的痛苦,再到食品安全的風險,最終形成了一系列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消費者吃下去的,不只是牛肉,還有潛在風險。
這是胖胖在網上查到的資料:
注水肉極易滋生細菌,腐壞速度比正常肉快三成以上。
像有的商販還會用鎮靜劑、化學藥物或者膠體溶液混合注入。
牛被折磨至死,人體食用了則可能慢慢透支肝腎健康。
所以,這樣一舉兩得的背后,就是對生命的雙重侮辱,是對殘忍的完美注解。
按理說,殺生不虐生,可在這些人眼里,這樣的道理,被完全忽略。
牛掙扎時的顫抖、鼻腔的鮮血、胃部的撕裂,一旦無人干涉,這些殘忍行為便統統被忽視。
我一直覺得,判斷善惡,不能只看行為是不是帶來利益。
賺錢無可厚非,基于生存需要可以理解,但另一件事更重要:
它有沒有越過“生存必要”的界限。
給牛注水?
不是生存需要,而是多賺點快錢。
這種殘忍就沒有任何正當性可言。
一旦這種行為成為習慣,它就有可能會蔓延,不僅害死動物,也會反噬同類。
因為這是一種對它者痛苦無感的訓練。
換句話說,折磨動物的手法、冷漠的邏輯、對痛苦的漠視,這些一旦成為習慣,它們就在潛意識里建起了一座橋梁。
等到生活環境允許,錯位關系形成,利益驅動足夠強,這種殘忍就會轉向同類。
你想想,平時連一頭牛的虐殺都能無動于衷的人,真要有機會去折騰人,誰能保證他會收手?
人是介于動物和意識的中間態,這里有條線,要么成為人,要么墜落回動物,一旦過線了,人便會被動物性支配。
之前胖胖看過一句話:
“人類的歷史,就是不斷制造痛苦,又不斷習慣痛苦的過程。”
習慣一旦形成,殘忍就變成常識,而善良呢?
便顯得天真得可笑。
最可怕的,是你甚至沒發現,這殘忍已經從動物身上,悄悄延伸到了人類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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