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林收到了一紙限高令,高高掛在熱搜頭條上。
當看到這條新聞時,我第一時間想起了他當年那句經典的“小目標”。
對這位昔日首富而言,1.86億欠款曾是九牛一毛,如今卻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法院判決書上的冷冰冰數字,撕去了萬達帝國最后的體面:王健林不能坐飛機高鐵,不能住五星酒店。
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現實中,不少被“限高”的富豪,依舊活得極盡奢華。即便買不到機票,王健林仍能乘坐自家的灣流G550私人飛機——一次飛行的成本,就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一輩子的機票錢。
國人常說“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在新疆為項目操勞得清瘦憔悴的王健林,與在日本街頭摟著新女友、笑意輕松的王思聰,形成了一幅極具諷刺意味的平行畫面。
一個在國內苦撐債務拆塔防,一個在國外賭場里撥弄籌碼。父與子,同框已成劇本:富二代與債二代的舞臺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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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產的過山車已從黃金時代跌入青銅,甚至直接墜入黑鐵。萬達就是這部行業《啟示錄》。
王健林曾是“杠桿魔術”的頂級玩家:對賭上市、瘋狂擴張、圈地造城,把“規模至上”奉為信仰。可當2016年、2023年兩次對賭失敗,數百億回購條款勒緊現金流,才讓人驚覺所謂的商業帝國,原來是建在債務流沙上的城堡。
賬本觸目驚心:1375億有息負債、302億短期債務,賬上現金卻只剩下杯水車薪。85座萬達廣場像白菜一樣打包甩賣,接盤的騰訊、太盟數錢時,也許會想起老王當年在KTV高唱《一無所有》的場景,像個自我預言。
行伍出身的王健林,曾憑部隊作風打造出中國商業地產的黃埔軍校,“清華北大不如膽子大”一度成了創業圣經。但當潮水退去,膽子大變成了冒進,野心則成了賭性。
如今的老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拖著6000億債務的枷鎖艱難前行,像個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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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賣廣場、賣文旅、賣電影業務,只為續命兩年。信用還在,底線未丟——不爛尾、不賴賬,不欠員工工資。可再鐵的漢子,在時代的滾滾大潮中,也是一粒砂。
而另一邊,王思聰則像在演一部輕松的副本。
2010年,父親甩手五個億給他“練練手”,他從倫敦歸來,帶著滿腦子的自由主義和互聯網貴族氣息,創立普思資本,投電競、直播、偶像、餐飲、消費……什么火就投什么。
熊貓TV砸錢要對抗斗魚,最后爛尾;IG戰隊拿了冠軍,短暫輝煌;潮玩、餐飲聲勢浩大卻雷聲大雨點小。王健林嘴上罵,身體卻很誠實,兜底、補窟窿、抹名字,父子之間上演的不是投資,是家法。
王思聰聰明沒錯,普思資本也投出過獨角獸,但模式隨性,缺乏體系。失敗時,他罵監管、罵網友,“你們配評判我嗎?”可他的資本,來自父親數十年的拼搏,兜底的背影正是老王。
今天的畫面,是最分裂的場景:王健林在國內寒風中簽下一份份甩賣協議,護著員工、保住信用;王思聰在東京賭場撥著籌碼,帽檐壓低,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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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他是“出海”,為家族資本探路;也有人說他只是在逃避。買房買車輕資產,繞開債務鏈,聽起來像戰略,實則也無高明。
這對父子,一個是苦撐殘破城池的創業者,一個是沉迷享樂的繼承人。財富能打下來,未必能守下去;創業靠膽子,守業靠能力。
所謂豪門悲喜劇,從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貪婪、宿命與時代洪流的隱喻。
王健林還能幫兒子兜多久?他或許在心里已經問過:“我死后,他能活下去嗎?”
老子打下的天下,兒子卻泡在夜店與賭場。
創業一代在寒風里拼命護資產,守業一代在聚光燈下消耗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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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國房地產黃金時代的墓志銘,也是父與子兩種人生劇本的分野:
一個苦行僧,一個浪子。
一代的夢想,一代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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