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視野下的中國坐標:世界秩序與中外關系
當今國際關系的一大基本格局,是中國與西方國家之間的長期對立。這場對峙不僅是外交層面的分歧,更是文明體系、價值基礎與意識形態的沖突——它既是冷戰遺產的延續,更是全球化時代的必然產物。
這種對立和矛盾具有結構性、全局性與長期性,理解其內涵幾乎是理解中國與世界關系的核心鑰匙,既是把握中外互動邏輯的關鍵,也是洞察全球秩序演變的重要視角。
從佩斯科夫的話談起:俄中朝伊,一個“反西方軸心”的事實確認
近日,俄羅斯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近期公開將俄羅斯、中國、朝鮮、伊朗定義為“盟友”,并強調四國對世界秩序的共識。佩斯科夫在采訪中表示:“俄羅斯將中國、朝鮮、伊朗視為我們的盟友與伙伴,在世界秩序的問題上,我們看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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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并不新鮮。事實上,自冷戰結束以來,俄中朝伊這些國家在意識形態、地緣戰略、外交表態上的相互支援,早已成為國際舞臺上的反西方的力量。而在這一陣營中,中國的角色越發突出——不僅因其體量、經濟實力,更因其對西方價值體系的系統性拒絕。
一、世界對立格局下的東方與西方
正如世界存在陰與陽、奇與偶、黑與白、是與非的對立,在人類社會的秩序與格局中,也存在一種對立,即就是東方與西方的對立。確切地說,是中國與西方的對立。
冷戰后的世界并未迎來真正的和平,蘇聯雖然不在了,但社會主義還在,一場新的價值之爭全面展開。中國與西方之間的矛盾,不限于制度層面的差異。它們表現為:
- 西方多黨制民主 vs. 中國“人民民主”、“全過程民主”;
- 普世價值 vs. 反普世價值;
- 自由主義個體觀 vs. 集體主義國家觀;
- 市場驅動發展 vs. 國家干預主導。
這種深層對立在意識形態層面根深蒂固,體現在一系列官方言論與政策導向中。比如,中國官方媒體曾持續批判“普世價值”,2024年光明網刊發《“普世價值”的歷史蛻變及其現實危害》,2020年2月人民論壇網刊發《“普世價值論”批判之十年流變》,2017年人民網刊發《決不允許用西方“普世價值”消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文章指出,普世價值是西方意識形態入侵工具,意在對中國制度進行顛覆,并提出“核心價值觀”作為普世價值的替代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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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東方世界的“孤獨強者”:中國何以成為東方世界的扛旗者?
從歷史與現實維度看,中國作為東方文明的重要傳承者和典型代表,源于對自身發展道路的堅持與文明基因的延續。盡管“東方國家”數量眾多,但當前真正能承載對西方抗衡使命的,幾乎只剩中國。
- 印度:雖地處東方,但為英聯邦成員,體制、外交均已融入西方體系,對英美沒有敵意,甚至與美日結盟,從這些因素上看,印度的“東方性”已經弱化。
- 伊朗:雖反西方,但其經濟實力與軍事能力弱,影響力更多局限于區域層面;而且其政權穩定性未來存變數,很可能人亡政息。
- 蒙古:在歷史上曾經扮演過重要的角色,但近現代以來已經沒落,存在感很低,對世界沒什么影響。
- 朝鮮:是依賴中國生存的“戰略緩沖帶”,其存在意義更多體現在戰略博弈層面。其本身能量有限,主要通過周期性挑釁維系國際注意力,謀取生存和地緣利益。
- 日本:曾是忝列世界列強中的唯一亞洲國家,但因明治維新后的全面西化,其本質早已脫離東方傳統,是“脫亞入歐”的“西方榮譽成員”。
- 東南亞各國:沒有強國影響力有限,而且新加坡、菲律賓基本上奉行親西方路線;印尼、馬來西亞乃至越南、泰國,基本也沒有反西西方的意志。
- 俄羅斯:雖在當前因烏克蘭戰爭而向東方靠攏,但其文明底色為東正教與斯拉夫文化,在深層自我認同上仍是歐洲國家。其“親中”更多是權宜之計,一旦戰爭結束,其外交必將回擺。
在這一系列對比之下,中國成為了唯一在地理、文化、制度與實力層面都能維系“東方性”的國家,并自然地承擔起與西方對峙的主軸地位。
三、中國為何是反西方體系的中堅力量?
一是制度角色的延續:冷戰后蘇聯解體,社會主義在歐洲成為一場“歷史的誤會”,社會主義陣營只有中國、朝鮮、越南、老撾和古巴五個國家,在朝越老古四國微小的背景下,中國獨占“社會主義旗手”的舞臺。
二是實力的崛起: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加入WTO之后,中國經濟總量躍升至全球第二。體量、人口、市場規模使中國成為世界無法回避的力量。以市場為武器、以供應鏈為杠桿,中國具備與西方分庭抗禮的“體系自足性”。
三是他者的衰落:俄烏戰爭削弱了俄羅斯的軍事形象與國際威信;以色列對伊朗的打擊暴露出后者的戰略虛弱。這讓原本“反西方陣營”中的其他國家逐一失色,反襯出中國的“唯一性”。
中國成為全球“反西方結構”的支柱性存在,不是偶然的,而是制度、實力與對手衰退三者疊加的結果。
四、從“韜光養晦”到“平視世界”,民族自信的升騰:中國為何越來越“敢說敢做”?![]()
隨著中國經濟的騰飛與綜合國力的躍升,國家與人民的自信心如江河奔涌,在時代浪潮中不斷積淀升華。
從《中國可以說不》中對西方話語霸權的毅然反擊,到《厲害了,我的國》里對大國成就的全景展現;從 “亮劍精神” 中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血性擔當,到 “戰狼精神” 里護佑同胞的硬核底氣;從“師夷長技以制夷”的開放胸懷,到 “東升西降” 的時代判斷 —— 這些跨越三十年的精神坐標與印記,勾勒出中國自信從萌發到成熟的清晰軌跡。
在這當中,胡錫進先生是一個積極發言者,他的言論也為我們觀察時局提供了一個視角。老胡的一系列主張——比如落佩洛西專機、擴充核武庫、戰略強硬——雖然多有爭議,但代表了一種“自我確證”式的政治氣場:我們不再回避對抗,而是主動制造張力。
從韜光養晦到主動出擊,折射出國家實力的歷史性跨越,展現的是中國從融入世界到影響世界的角色轉變。轉向的背后,是制度安全感、國際地位上升與社會控制力增強共同作用的結果。它或許標志著一個舊時代的暫且結束:中國重要的不是試圖融入世界,而是試圖重塑世界。
在這個世界格局中,真正站在‘西方’對面而非其邊緣的,不是伊斯蘭、不是非洲、不是拉美,而是一個文明上足夠古老、制度上足夠獨立、經濟上足夠強大、文化上足夠自洽的中國。這主要不是因為它選擇對抗,而是因為它無法被同化,也不愿意去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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