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男知青為回城,決定拋棄傣族女友。兩人訣別前一夜,女友伸手解開衣扣說:“讓我們給過去畫一個句號吧。”40年后,男知青重回村莊,見到一傣族阿妹,情不自禁悔恨流淚。
1963年的3月,上海火車站上人山人海,一趟即將出發云南的知青專列前,擠滿了因離別抱頭痛哭的人們。
孫母滿是心疼地用手一遍遍撫摸著孫朝暉的臉,一邊哭,一邊交代著:“囝囝,你到了那邊,千萬照顧好自己,遇事不要強出頭。多寫信,多寫信!”
孫父故作輕松地拍著妻子的背:“好嘞好嘞,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兒子自己愿意去呢。放心啦放心啦。”
孫朝暉有點不耐煩地看著父母的依依不舍,他心里可沒有這么多悲傷,能走出去看看新的天地,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隨著列車員一遍遍的催促下,孫朝暉瀟灑地躍上車廂,揮手告別父母,遠赴2000多公里之外的云南。
經過4天火車兩天汽車的輪番顛簸,上海青年孫朝暉,來到了下放之地,云南勐臘縣,這個,他即將生活8年的第二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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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熱情與期待的孫朝暉,立馬被現實打了一耳光。
這里沒有他所想象的異國風情,也沒有度假旅游的吃喝玩樂。
剛剛卸下行李,他就跟同學一起被安排到南臘河畔修水挖渠去了。
在那個干活基本靠手動的年代,從沒有吃過苦的孫朝暉,當天晚上,就躺在床上,摸著手上新起的幾個大水泡,偷偷流淚想家了。
好在,他們的班長特別擅長做思想工作,除了每天督促大家認真干活外,還組織豐富的業余生活。
一日傍晚,孫朝暉飯后閑來無事,到南臘河邊散步,突然聽到呼救的聲音,原來女生班的張慧萍,失足掉下河,連嗆幾口水,嚇得其他女生連連呼救。
事發突然,孫朝暉直接一個猛子,扎入水里,把張慧萍托回到岸邊。
看著懷里女生,虛弱地靠在自己懷里,長長睫毛還掛著水滴,孫朝暉有點恍惚。
這時,張慧萍嗆咳了幾下,突然睜開眼睛,嚇得孫朝暉一把扔開她,完全顧不上周圍女生的嘲笑,跑回了宿舍。
第二天,張慧萍在上工的路上,截住了他,遞給他一個花手絹:“喏,給你的!”
孫朝暉略微遲疑地接過手絹,打開一看,嘿,竟然是兩顆大白兔。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也就談起了戀愛。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他們的甜蜜被打斷了。
這天,突然有人通知孫朝暉,說張慧萍暈厥,送了急診。
孫朝暉拔腿就往醫院趕。張慧萍這段時間一直反復發燒,人也瘦了一圈。
經過層層會診,確診了“黃疸性肝炎”。張慧萍的父母也從上海趕來,接女兒回城治病。
臨走時,張慧萍還是偷偷塞給孫朝暉兩顆大白兔:“等我,我會給你寫信的。”
張家父母看著女兒依依不舍地牽著孫朝暉的手,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半年后,孫朝暉才等到了張慧萍的第一封信,分手書。
雖然,孫朝暉強裝鎮定,晚上,還是忍不住,在被窩里哭泣。
舍友擔心他,于是找領導申請,給他換個環境。
到傣族學校當了代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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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傣族阿妹玉芬,走進了他的視線,平復了張慧萍帶來的傷痛。
玉芬年輕、漂亮,性格溫婉。
她像一只小鹿一樣,活潑歡快,帶給孫朝暉很多快樂。
兩人恩恩愛愛,一晃四年就過去了。
期間,玉芬父母多次追問,何時能給自己女兒一個名分。
畢竟鄉里鄉親的,天天看著他們出雙入對,都在笑話。
孫朝暉十分為難,他跟父母提及過玉芬的事,可是,家里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一直不松口。
覺得臉上無光的玉芬父母,也就不再讓女兒去找孫朝暉了。
這天,孫朝暉收到一封上海的來信,父母托關系,為他安排好了工作,就等他回城。
臨行的前一晚,孫朝暉在宿舍煩躁地踱來踱去。
他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去給玉芬一個承諾。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玉芬,滿頭大汗地站在他面前。
“我就是想問你,是真的愛我嗎?”玉芬渴望地看著他。
“當然,我愛你,毋庸置疑!”孫朝暉勇敢地迎著玉芬炙熱的眼神。
“那就夠了,就是今晚,給我們的過去,畫一個句號吧。”玉芬伸手解開衣扣,投入了孫朝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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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孫朝暉就告別了這個生活了8年的小城,回到了上海。
在父母的安排下,他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過上了平淡幸福的生活。
四十年后,隨著妻子的病逝,孫朝暉想起了記憶中早已淡忘的那段知青生活。
他輾轉回到勐臘,可惜,玉芬已經離世多年。
就在他沉浸于傷痛中時,一個傣族阿妹,擦肩而過,她,跟玉芬,如此相像。
“玉芬!”孫朝暉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阿妹轉過身,看著他:“我不是玉芬,但是,我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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