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著加代,勇哥也有點煩了。勇哥說:“你沒事不要過來了,有事我再找你。”加代一聽,也沒覺得是壞事,就把勇哥的車開回家了。澳門的崩牙駒進去以后,很多兄弟也跟著進去了,沒有進去的兄弟各奔東西。金剛投奔到賭王老何門下,在葡京酒店當上了經理,也算是還過得去了。金剛曾經給加代幫過很多次忙,加代也為金剛幫過很多忙。但是在無憂的故事中,沒有提及過加代給金剛幫忙的事。今天無憂給大家補上一段。
上午,加代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好久沒有聯系的金剛。加代一接電話,“哎,金剛。”“代哥,還記得我呀?”
加代說:“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呢?你他媽好久不給我打電話了。”
“哥,我整天也忙。再一個,我聽馬三說你現在跟勇哥在一塊。”
“操,馬三什么話都跟你說。打電話有事嗎?”
金剛說:“哥,我真有事求你。”
“你說吧,怎么了?”
“我這話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說就是了,什么叫不知道怎么開口呢,什么事?”
金剛說:“在你們北京東城有個姓姚的,叫姚雷。你認識這個人嗎?”
加代問:“姚雷?姚雷是干什么的?”
金剛說:“具體我不太了解。據說是衙門二哥的秘書。”
“啊,我不了解這個人,沒接觸過。他怎么了?”
金剛說:“CTM,不太講究。到我們葡京酒店來玩,輸了將近八百萬,欠了酒店七百六十萬。亮了身份,寫了欠條。當時我們覺得這種身份的人不差這兩外錢,但是他現在就是不給錢。”“不給錢?”
金剛說:“我聯系過他幾回。他在電話里邊直接跟我說,牛逼的話,來北京。說去了就把我扣下。哥,我們所有的賬都劃到經理名下的,姚雷的這筆賬劃到我名下了。老何說這筆錢要不回來,就不讓我干了。哥,我沒有辦法了。”
加代一聽,說“你別著急,我找他問問。你確定他是北京的?”
“確定,叫姚雷。”
“你有沒有他的電話啊?”
“我有他電話。”
“行,你把他電話給我,我來聯系他。”
金剛把姚雷的電話給了加代。加代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哎,哎,你好,雷哥,是雷哥嗎?”
四十四五歲的姚雷一接電話,“哎,誰呀?是找領導嗎?”
加代說:“雷哥,我不打你們領導,我找你。”
“你找我呀,你是誰呀?”
“我也是東成的,我叫加代。”
姚雷一聽,“我們不認識吧?”
加代說:“不認識。雷哥,怎么回事呢?我澳門的朋友金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到澳門玩,在葡京酒店輸了不少,欠了酒店七百多萬,一直也沒給人家。我想問問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雷哥,要是方便的話,把錢還給人家吧。”
“啊,為這件事來的。我現在沒有時間,挺忙的,我一會兒還得開會,晚一點再說吧。”
加代說:“那我等你,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哎呀,不知道呀。不行的話,過個三五天,行不行?這幾天我特別忙,騰不開手啊。”
加代說:“那我找你啊?你們辦公室我認識,我找你去,見面再說?”
姚雷說:“你看你這人怎么這樣呢?我忙,你來找我有什么用啊?你也見不著我啊。”
“那你等我啊,我找你去。”說完,加代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了。
姚雷不知道加代是干什么的,根本沒拿他當一回事。姚雷給電話告訴門衛說,一會兒要是有人找我的話,別讓他進。
姚雷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加代開著勇哥的奔馳S600來到東城衙門,看到A4紙,兩個門衛馬上立正敬禮,加代把車停在了衙門辦公樓門口。隊長跑到車旁問:“先生,您找誰呀?”
加代說:“我找你們姚秘書。”
“里邊請,來,里邊請。”
加代來到三樓姚雷的辦公室門口“嗒嗒嗒”一敲門,姚雷說:“進來。”
加代把門一開,“你好啊,姚秘書。”
姚雷打量了一番,問:“你是誰呀?”
“我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加代。”
姚雷一聽,“誰讓你來的?”
加代說:“我讓我來的,電話里邊沒談明白,我不得找你來嗎?”
姚雷說:“你太他媽肆無忌憚了吧,這是你家呀?你給我出去。”
“不著急。姚秘書,我們把事談完,你把錢給了,你叫我來,我都不來。你當我是無事佬呀?”
姚雷問:“你他媽是怎么進來的?”
加代說:“我不跟你解釋。這錢你看是怎么給啊?是給一個存折,還是匯過去?你要是匯過去,我開車帶你去。走!”
“不是,你TMD......”
加代說:“你別罵人。”
“我就罵你了,你能怎么樣?你是干什么的?說句不好聽的,這錢我給不給,跟你有什么關系啊?我就不給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姚秘書,我來是想和你心平氣地把事談明白。你別逼我。”
姚雷張狂地說:“我就逼你了,你還能怎么樣?多大的人物,我都見過你。你他媽嚇唬我?你跟我玩社會流氓那一套?我打個電話,把分公司的人叫來,立馬把你抓過去。我判你個他媽妨礙公務,我先關你三個月,知道嗎?”
加代說:“你的意思這錢給不了唄?”
“我給什么錢呀,我給錢?”
加代說:“這樣吧,你打電話把分公司的人給我喊來,我等著你。”
姚雷一聽,“不是,你他媽怎么這么狂呢?你別走,我還治不了你了。”
姚雷一個電話打給了東城分公司的韓經理。“喂,老韓呀,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一個流氓到我辦公室要錢了。你們怎么管秩序的呢?你趕緊過來。”
放下電話姚雷對加代說:“牛逼的話,你別走。”
加代沒吱聲,點了一根煙,坐在了沙發上。
韓經理親自帶隊,領著二十來個弟兄過來了。一進門,韓經理大聲音問:“你干......”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加代時,韓經理聲音降了下來,“你干什么?”
加代說:“他欠我錢,你說我干什么來了?”
“誰欠你錢?姚秘書欠你錢啊?”
“別說那些了,我再問你一遍,姓姚的,這錢你給不給?”
姚秘書一看,“什么意思,你們認識啊?老韓,你認識他呀?”
老韓結巴地說:“我我我哥們,有什么事好好談。加代,好好說。”
“你先別急,韓哥。”加代一屁股坐在了姚秘書的辦公桌上,“我在最后問你一遍,這錢你給還是不給?”
姚雷說:“我給不了。”
老韓趕緊過來拉著加代說:“加代,到沙發上坐,我們聊一會,別吵嚷了,趕緊地。”
姚雷說:“你他媽跟我玩社會流氓那一套了。我告訴你北京的社會我認識的太多了。你聽說過籍衡、邊作軍嗎?都是我哥們。你跟我玩流氓那一套?”
本身已經被老韓拽向一邊的加代一聽姚雷提到了藉衡,轉身來到辦公桌前,抄起煙灰缸,咣地一下砸在了姚雷的腦袋上。姚雷咕咚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哎呀一聲慘叫。老韓連忙拽住加代,“哎,代弟......”
姚雷倒在椅子上,手指著加代:“哎呦,我操,你他媽打我。”對老韓說:“你他媽給我把他抓了,抓他!”
加代對老韓一擺手,“韓哥,不用你費事啊,不用你抓。”看著姚雷,加代說:“姓姚的,我他媽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不把錢還回來,我把你腿打折。我管你他媽是什么秘書呢!姓姚的,我要是跟你玩陰的,我就直接舉報你,扒你的皮。我打你算是輕的。你給我記著點,我加代對你算仁義的了。”
說完,加代就要往辦公室外走。門口兩個阿sir一看,說:“你先別走。”
“怎么了?”
“你先別走,你打姚哥了。”
加代甩手就是一巴掌,“CNM!”
那小子順手往后腰摸去。老韓一擺手,“哎哎哎......”
小阿sir停止了掏64的動作,老韓說:“代弟呀......”
加代眼睛一瞪,“怎么了?韓哥,你要抓我呀?我沒面子唄?韓哥,你不把我當哥們,你就抓我,你說一句話,我束手就擒。來,你把手鐲給我戴上。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老韓嘆了一口氣,說:“哎呀,不是韓哥不給你面子,你他媽是不給我面子。你快走吧。”
加代下樓了,老韓一直看著加代的背影,直到加代上了車,老韓才明白加代是怎么進來的。操,開這種車還進不來?加代現在怎么開這種車了呢?老韓想不通。
姚雷的頭上西瓜汁直淌,老韓遞上一條毛巾。姚雷捂著腦袋坐了起來,手指著老韓說:“老韓呀,你他媽挺無能呀。”
“我怎么無能了?姚秘書,我跟你實話實說,這人你得罪不起。”
“我怎么得罪不起他?”
老韓說:“他跟市總公司田壯好,而且跟巡撫衙門三哥茅哥的關系也好。”
姚雷一聽,“我說他怎么敢打我呢!就那倆關系唄?”
“我知道就這倆,那也夠硬了。”
姚雷說:“硬?你看我弄不弄他。老韓,就打我這件事,我不讓他進去五年就怪了。我他媽跟領導說去,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下午,姚雷去了東城衙門二哥的辦公室。東城衙門二哥一看,“哎,你頭怎么弄的?”
“被人打的。”
“被誰打的?”
“被加代打的。我也問了,他姓任,叫任加忠。是長期盤踞在我們東城的一伙黑社會團伙頭目。”
“這我沒聽過呀。”
“領導,您不管這一塊,你肯定沒聽過呀。太無法無天了,上我們衙門打我。”
東城衙門二哥一聽,“你別著急,你坐下慢慢說。”
姚雷說:“我通過朋友要了幾個材料,您看看。”姚雷把中午收集到的幾份材料遞給了東城衙門二哥。東城衙門二哥看了一會,材料里有些內容無從考證。但是有一份是確實存在的,說加代在南城有一家賭場。
看了材料,東城衙門二哥問:“你打算怎么辦呢?”
“領導,你得給我做主啊。再怎么說我也得往上報。他打我是小事,但是我代表的我們區衙門的臉面,他這樣不等于打了我們衙門嗎?我怎么說也是一個官差吧?”
東城衙門二哥考慮了一會,說:“你別著急,光憑這幾個材料,根本就查不了什么。你再接著查,爭取弄點大的,有實質性的內容。你拿過來以后,我們往市總公司報或者其他部門報,嚴查他。”
姚雷一聽,說:“那行。領導,有你這句話,我就明白了。呃,我還有一句話,一句忠告。”
東城衙門二哥問:“什么意思?”
姚雷說:“他跟我們巡府的三哥茅哥關系不錯。”
東城衙門二哥一聽,說:“那倒無所謂。如果這種事嚴重的話,誰也保不了他。好,你去查去吧。”
“行。”姚雷走出了東城衙門二哥的辦公室。
加代給姚雷兩天的時間,但是姚雷利用自己的人脈,一天的時間里就搜集到了一大堆有關加代的材料。其中有加代指使藍毛送走郎銀海的事等等。
東城衙門二哥一看,把材料提交給了上一級衙門。巡撫衙門二哥說:“性質很嚴重。你發現的算是及時的。這是什么人呀?你先回去,我要把他后面的傘也查出來。”巡撫二哥讓助手把材料送到市總公司,要求成立專門小組,派一名經驗豐富的副經理任組長,嚴查,徹查。經理把還有半年就要退休的老馬喊了出來。拿到材料一看,老馬把巡撫二哥的秘書拉到一邊,說:“我跟你以私人名義說兩句話。”“什么意思?我挺忙,你看完之后趕緊成立小組。”“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可得快點兒啊。我回去下午還有會呢,領導那邊挺忙。”“我知道,跟你說兩句話。”老馬把秘書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副經理老馬來的辦公室里,巡撫二哥的楊秘書問:“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你不要怕,該怎么查就給我怎么查。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先把人抓回來,再一個一個查不是不可以。”老馬說:“楊秘書, 你聽說過勇哥嗎?”“啊?”“你聽說過勇哥嗎?”“聽說過。”老馬說:“既然你聽說過,那我就不多說了。加代現在開著的,上面有A4紙的奔馳S600就是勇哥的車。楊秘書,你相信有的人身上能散發出科學解釋不了的光芒嗎?”楊秘書一聽,說:“我相信,我明白了。這我能不相信,能不明白嗎?那我先回去跟領導匯報一下這事。”老馬說:“對,匯報一下。有的時候吧,我們辦事需要深思熟慮,是不是?”“我明白,謝謝你。馬哥,這太感謝了。”楊秘書回去和巡撫二哥作了匯報。二哥一聽,說:“算了,這事就睜只眼閉只眼吧。”同時,老馬把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弟,你是不是打了東城衙門二哥的秘書姚磊?”加代一聽,“對呀,怎么了?”老馬說:“這小子背后準備了一大摞材料,要舉報你。今天到我辦公室,被我攔下了。你要多加點小心喲。”加代一聽,說:“你確定啊?”“我怎么不確定啊,我剛回來。”加代說:“我的意思是你確定是姚秘書干的?”“就是他干的。楊秘書親口跟我說的。”“那好嘞。”加代掛了老馬的電話。把電話打給了勇哥。“哥,我是代弟,我去你家坐一會兒,可以嗎?”“代弟,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加代說:“不是。哥,我有正事跟你匯報一下。”勇哥一聽,“那你過來吧,給你五分鐘時間。”
放下電話,加代馬不停蹄來到了勇哥家。勇哥問:“什么意思?”加代說:哥,東城衙門二哥的秘書姚雷在澳門耍錢,欠我朋友不少錢。現在以他的身份,賴著不給錢。我去找他,他跟我這個那個的。”
勇哥一聽,“那你告訴我這事,是什么意思?”
“哥,你看我能不能舉報他?”
勇哥說:“你舉報不舉報,你告訴我干什么呀?你舉報就是了。”
加代說:“那我就直接舉報了?”
“你直接舉報唄。你愿意整的話,整白房子里去也行。你不認識那個李哥嗎?”
“那行,哥,我先和你打個招呼。”
勇哥說:“你快走吧。你這一天我他媽不愛看到那種事,你不用告訴我,你趕緊走。”
加代一聽,說:“那我就回去了。”
從勇哥家出來,加代把電話打給了白房的李哥。“李哥,我實名舉報啊,東城衙門二哥的秘書姚雷澳門輸七百六十萬,賴賬不給,我這邊有收據和借條。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他?”
李哥一聽,“多少錢?”
“七百六十萬。”
李哥說:“你再好好想想,多少錢?”
“你再好好想想多少錢。”
加代一聽,問:“哥,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李哥說:“我覺得以他這樣的身份和人脈,三五千萬都不過分。七百六十萬,還值得一提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對,我記錯了。哥,好幾份欠條和收據,加在一起真得他媽好幾千萬。”
“那行了,叫什么名字?”
“姚雷。”
“好嘞。我他媽正好缺一個指標,我讓你王哥去給他抓回來。”
王哥領著四個人來到東城衙門,把本本一亮,進入了姚雷的辦公室,把711指著了姚雷,“別動,別動。”
姚雷懵逼了,“什么意思?”
王哥看著姚雷問:“你叫姚雷呀?”
“你們是什么人”
“我問你是不是姚雷?”
“對啊,是我。”
王哥把本本一亮,看清楚,“我們是什么人,知道了嗎?”
姚雷說:“啊啊,哎呀,你好你好啊,這是有什么問題啊?”
王哥朝著門外叫了一聲代弟。加代走了進來。姚雷一看,大吃一驚。加代說:“姚秘書,是我舉報的你。你不是喜歡玩嗎?我倒要看看是你他媽的關系硬還是我的關系硬,我看看是你能舉報了我,還是我能舉報了你。王哥,帶回去查去唄。”
“查!手鐲戴上,帶走!”王哥下令道。
姚雷被扔進了白房,開始接受問話。王哥說:“能把你帶來,就說明我們已經掌握充分證據。現在有一筆賬,我給你寫個數字,你給我往上湊。湊對了,算你自守,主動交代。湊不對,就是蓄意對抗,故意隱瞞。如果讓我們查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
王哥給姚雷看了一個數字,五千萬。
姚雷一看,“不是,我哪有這么大的數目啊?”
王哥說:“那你自己看著辦,湊上了,算你主動交代。湊不上,我們就查。你要相信,我們要查的話,肯定能查出來。”
姚雷心里一下明白了,說:“行,我主動。”
姚雷開始一筆一筆在湊了。王哥和幾個兄弟輪流陪伴。有些數字,姚雷自己也記不清了,還需要打電話核實。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姚雷給香港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里把一些信息告訴了對方。對方凌晨三點給加代打來了電話。
凌晨三點,加代的電話響了,迷迷糊糊地拿起一看,香港的,不知道是誰。加代一接電話,“喂,誰呀?”
“老兄弟,聽我聲音,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呀?”
“我是你藉衡老哥。”
加代趴地坐了起來,說:“你他媽還活著啊?”
藉衡說:“我活著呢。托代弟的福,老哥確實活著呢,而且活的還不錯,活的挺好。當年你看你也知道,你把老哥攆走了,老哥一直也沒回北京,也算是挺給兄弟你的面子啊。
呃,打電話呢,有這么個事兒。”
“你什么意思?”
藉衡說:“老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人脈通天,現在在北京混得如魚得水,如日中天。姚雷是我非常非常鐵的哥們兒,咱倆從小玩到大,他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大忙。兄弟啊,老哥求你一回,想辦法把他撈出來,行不行?最差也別讓他進去了,行不行?”
加代一聽,說:“姚雷是你哥們啊?”
藉衡說:“他跟我是生死弟兄,他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大忙。”
“啊。行行行行行行行,那我心有數了。”
“兄弟,你要是能幫老哥這忙,老哥記你一個人情。將來你看老哥怎么對你。有朝一日,我再回北京,我跟你是好哥們兒。”
“行行行,沒問題,你聽我電話吧。”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馬上把電話打給了王哥。“王哥,問得怎么樣了?”
“代弟,現在對上的賬得有三千六百來萬吧,還差一千四百萬。還正在寫呢。”
“王哥,你趕緊把他送進去,直接給他定了吧。”
王哥一聽,“怎么了?”
加代說:“有人威脅我。”
王哥問:“怎么威脅你?”
“說有本事就別讓姚雷出來。如果姚雷出來,第一個就把我整死,想天大的辦法把我送進去。”
“這話誰說的?”
“姚雷的家屬打電話指名到姓說的。”
王哥說:“你放心,代弟,他不扔在白房,也他媽出不去了。你放心吧,我至少定他二十年。”“那行啊,王哥,謝謝你。”
“哎呦,我的媽,這他媽五千來萬還能少定他時間?好了。”王哥掛了電話。
姚雷滿頭大汗,苦思冥想。王哥走了進來,“哎哎哎!”
姚雷一回頭,“唉,領導,我正寫著呢。”
王哥說:“困了吧?別寫了。”
“也行,要不讓我歇一會兒,明天再寫也行。”
“來,遞給我。”王哥朝著旁邊的兄弟說道。
“領導,什么意思啊?”
王哥拿著DG朝著姚雷的腰部頂了上去,姚雷真是被電打了,嗷嗷直叫。
王哥問:“精神了嗎?”
“精神了。”
“CNM,給你一個小時把剩下的一千四百萬寫上,寫不上都不行。”
王哥對另外四個兄弟說:“你們幾個給我看著點。那個燈泡是干什么的,拿過來給我晃他,哈欠連天能行嗎?我告訴你啊,姚雷,你再他媽不配合,我給你兩個鼻孔插兩根煙,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痛哭流涕。趕緊。”
大燈泡從下往上晃,上面有燈往下照。姚雷只能目視前面,抓緊寫。
姚雷因為上半夜把消息告訴了藉衡,認為藉衡已經開始動作。于是,姚雷問王哥:“領導,我全部主動交代了,能不能放我一馬?”
王哥說:“你想都不要想了。你找任何關系也沒有用。”
姚雷又通過對賬電話把消息告訴了藉衡。早上六點,藉衡把電話再一次打給了加代:“老弟啊,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么干不好吧?”
“怎么干好啊?”
“怎么干好啊?”
藉衡說:“老哥可真心實意拿你當朋友......”
沒等藉衡把話說話,加代說:“GNMB,藉衡,我拿你當雞毛朋友呀?實話告訴你,我殺你的心都有,只是我遇不著你。姚雷肯定出不來了,他得扔在里面。你別回北京,你回北京,你也得被滅。”
藉衡一聽,說:“ 行。加代,你好樣的。咱倆事上見。”
加代說:“你把話說好。你敢告訴我你在哪兒嗎?即使你在香港,你告訴你在哪個位置,你敢嗎?”
“我告訴你?加代,你等著,這事不算完。”
“我等著。”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香港14K的陳慧敏。“敏哥呀。”
“哎,代弟。”
“敏哥,你都沒睡醒吧?”
“我起來了。房間有個蚊子把我吵醒了,我也就沒睡了。”
加代說:“敏哥,我有一事相求啊。”
“代弟你說。”
“有人威脅我,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他在什么地方?”
“誰呀?只要能找到的,我肯定告訴你。”
“你幫我在香港找藉衡、藉臨兄弟。”
敏哥一聽,問:“他倆是做什么的?”
加代說:“他倆是從北京過去的,在那邊應該是做房地產,他有個大哥姓黃,叫什么,我沒記住。”
“啊啊啊啊啊。行,我立馬吩咐底下的弟弟給你查啊,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嘞,敏哥。”加代掛了電話。
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姚雷把五千萬也湊起了。白房子這邊也就差不多了。拿到姚雷自己寫的材料后,王哥說:“姚雷,有一說一,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我不難為你了,剩下的交給相關單位處理。至于你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們左右不了,但是我們有建議權。”姚雷被異地關押了。白房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因為這件事,王哥的小組榮獲集體二等功。
王哥破獲姚雷案件,所在小組被記二等功,并獲得八千五百塊錢獎金。王哥喜不自禁,性情地把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弟呀。王哥真他媽感謝你啊。王哥不會說話啊,也沒有你那么有錢。晚上我們小組出去聚餐,你也來吧。我們小組的幾個人你也都見過,你來跟大伙喝一點。我們雖然沒有你那么有錢,但是喝酒你肯定喝不過我們。”加代呵呵一笑,“王哥,你們喝吧,我就不去了?”王哥一聽,“你什么意思啊?王哥請不起你吃好的,茅臺我請你喝不起,你請我喝還不行嗎?行不行?”加代說:“那這樣吧,你到八福酒樓來行不行?我安排你們吃飯,不用你們花錢。”“不,這錢我必須得花。這樣吧,代弟,你請我喝兩瓶酒,菜我們就照八千五百塊錢花,行不行?反正哥一共就這么多錢。”“行,王哥,那你過來吧。”王哥也愿意結交加代這樣的哥們。因為加代這個人比較正,不坑哥們,不玩朋友,做事不讓哥們為難。當天晚上王哥帶著四個兄弟來到八福酒樓。進了八福酒樓,王哥的四個兄弟一開始保持職業習慣,站如松,坐如鐘。王哥和加代一握手,加代說:“王哥,等你半天了。”王哥說:“我先把錢押了。”在吧臺的大棚說:“王哥,不用。”王哥說:“代弟,不收錢,那我就不喝了。一碼歸一碼,你知道王哥的為人。我們絕對不能這個那個的,不允許的。”加代聽王哥這么一說,也就讓大鵬把錢收下了。王哥手一揮,兄弟們坐,自由一點。兄弟們坐下,酒菜上桌,大鵬伺候局。王哥一擺手,“不用,老弟,你一起來。”“哎,不行不行,王哥,我們有規矩。”“什么規矩呀?你們跟我一樣有紀律啊?你來來來,坐著一起喝唄。”加代說:“來吧,一起喝。”大鵬也坐上桌了。王哥小組成員,加代和大鵬一共七個人,喝的酒是普通的茅臺,邊喝邊聊。王哥和兄弟們的身份特殊,聊天的時候多半說的是軍中生活。加代是一個低調而又高情商的人,不時以好奇、感興趣的方式問這問那。王哥和兄弟們也愿意講,找到了一種被人崇拜的感覺。酒桌上聊不完的話題,酒也是越喝越多,兩箱酒已經下肚,仍然意猶未盡。
門外來了一輛面包車,從車上下來從廣西過來的三個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領頭手里拿著五連子,另外兩個人手里拿著64。領頭的拿出照片,看了看,說:“進去以后,看到加代就打。”兩個兄弟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三個人推開八福酒樓的大門,走了進去。酒桌上,王哥搖頭晃腦,一回頭,看到有人進來了,說:“代弟,來人了,來人了。別光顧我們。兄弟,過去招待一下。”
大鵬站起來,迎了過去,“先生,廚師都下班了,沒有人做菜了。”
“我們不吃飯,我隨便看看。”領頭的小子手一直背在后面,眼睛朝著加代的方向看。大鵬一看,覺得不對勁了,“哥們兒,找誰呀?”
“我們不找誰。”說話間,朝著加代那邊去了。
大鵬說:“哥們兒,等會兒。”伸手剛要攔。那小子從后面把五連子拽出來,一下指向了大鵬,“別動!”另外兩個把手中的64也舉起來了,“都別動!”
大鵬的腦袋被指上了,不敢動彈。兩個手持64的小子站在距離二十五米的地方問:“誰是加代?站起來。”
王哥一回頭,輕勁一比劃,對小組成員發出了方案和要求。王哥示意加代站起來,王哥有意識地往加代向前站了站。兩個兄弟也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別別別......”
兩個小子指著加代,“你別動!”回頭朝著領頭的叫了一聲大哥。領頭的小子說:“加代,過來,別等我們過去。”
加代看了一眼王哥,王哥說:“沒事,我陪你過去。”
王哥走在前面,舉著雙手,“哥們兒,我們不動。”
“沒讓你過來。誰是加代?你吧?你一個人過來。”
王哥給了加代一個眼神,加代繼續往前走了。距離對方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王哥在后面喊道:“加代。”
“哎,王哥。”加代一回頭。
王哥身邊的兩個兄弟瞬間完成了從掏家伙到開火的動作,只聽呯地一聲,手持64的兩個人右手臂被花生米擊穿,撲通倒在了地止,手中的64扔了出去。
領頭的小子一看,叫了一聲,剛準備把五連子調轉過來,王哥呯呯兩響子,擊中了領頭小子的眉心和心臟位置。領頭的小子當場歸西。王哥一聲令下,“控制!”瞬間,兩個小子被控制了。
加代看著王哥,“怎么辦?”
“怎么辦?我回去,一個一個問。”王哥一擺手說,“代弟,你也考慮考慮可能是誰。如果有線索,提供給我。”“行。王哥,謝謝啊。”
“沒事沒事沒事,應該的。”王哥把兩個活的和一個沒氣的一起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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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把兩個人帶到問話室,有的是辦法讓兩人說實話。一番動作后,兩個小子說是領頭的小子帶他們過來,準備把加代綁到香港去,大哥是受上家的委托,上家是誰不知道。對于王哥來說,線索一下子斷了。
王哥把消息告訴了加代。加代罵了一句娘,王哥問:“代弟,你有線索嗎?”
“啊,我沒有。”加代掛了電話。
身邊的大鵬問:“哥,怎么辦呀?”
“CTM。”加代把電話給深圳的鐵驢,“鐵驢啊,哥這次要麻煩你了啊。”
“哥,你別說麻煩。你就命令吧。”
加代說:“我給你個電話號,你去趟香港,晚上邵偉送你過去。”
“哥,什么事呢?”
加代說:“有個叫藉衡的,他有個弟弟叫藉臨。”
鐵驢一聽,“藉衡、藉臨?我認識,北京的吧?”
“那行,你替哥到香港找到他們,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給我干了。”
“行,沒問題。好,好嘞。我聯系邵偉。”
加代說:“你聯系邵偉,去香港吧。我找敏哥問問情況。”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陳慧敏。“敏哥啊。”
“代弟啊,我問了油麻地、旺角等好幾個地方,都說沒有。你別著急,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加代一聽,“行啊,我知道了。我再問問別人。”
加代又把電話打給了猛鬼天。猛鬼天一聽,“是上次我打的那個嗎?”
“對。”
猛鬼天說:“好,你等我消息吧。”
鐵驢和邵偉來到香港,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在房間里等加代的通知了。
夜里二點,敏哥把電話回過來了。“代弟啊,這個事兒可能不好辦了。”
“怎么不好辦?”
“我問到了,他在九龍呢。”
“在九龍?具體位置?”
敏哥說:“代弟,你別找他了。他在我們總部的別墅區,在我們二當家柴哥的家里。”
“你們14K白紙扇?”
“代弟,你認識呀?”
“我不認識。他和那人什么關系?”
敏哥說:“具體我沒問出來,但我知道在他們家。他倆應該認識很多長時間了。”
“那行,我謝謝你。敏哥。”
“沒事沒事,要不你再等等,我把具體情況再問清楚一點?”
加代說:“敏哥,你不知道,他上次在北京跟我發生了點矛盾,他跑香港去了。他這次從香港派人來打我,我必須辦他。”
“好好,那我再幫你問問。”敏哥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邵偉,“邵偉啊, 你跟鐵驢先回吧。后面怎么辦,我再告訴你們。他現在藏在14K總部白紙扇家里,現在不好辦。等等再說吧。”
“那行,哥,好嘞。”放下電話后,邵偉看著猛鬼天說:“天哥,我們先回深圳了。”
猛鬼天一聽,“回去干什么呀?我兄弟怎么說的?”
邵偉說:“藉衡兄弟倆現在藏在九龍14K白紙扇柴二哥家里。代哥的意思是現在不好辦,等等再說。”
鐵驢說:“我管他媽白紙扇黑紙扇呢,偉哥,你告訴我他在哪,我打他去。”
邵偉說:“不是,你不懂。鐵驢,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哥,我們先回去了。”
猛鬼片問邵偉,“這人跟我兄弟什么仇?”
邵偉說:“他派S手到北京打代哥了。”
“好,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行,天哥,你也回吧,辛苦了。”
猛鬼天一擺手,“沒事沒事,你先走吧。”一擺手,邵偉和鐵驢先別了猛鬼天,回深圳了。加代打電話的時候,不知道猛鬼天和邵偉在一起。邵偉以為猛鬼天過來加代是知道的。
邵偉和鐵驢走了以后,猛鬼天把電話打給了手下兄弟阿勇。“阿勇啊,你認識14K姓柴的二當家在九龍的別墅嗎?”
“我認識。”
“你這樣,你去給我踩個盤子,看家里頭有什么人。重點打聽藉衡和藉臨。一有消息馬上給我回信。”
“好,我立馬給你打聽。”
凌晨五點,阿勇查出來了,藉衡和藉臨全在別墅里。猛鬼聽到消息,把電話打給了阿彪,“阿彪,你回一趟倉庫,把我二樓架子上的綠色的鐵皮盒打開,里邊有個黑色的包,你給我送過來。我到九龍等你。”
“好,行行行行,那好嘞。”放下電話沒過一會兒,阿彪把猛鬼天所說的物品送了過來。猛鬼天往身上一背。阿彪問:“天哥,你這里邊是什么呀?”
“與你沒有關系。辦完這件事,我也許就回澳門了,或者到內地待一段時間,你們也別找我,任何人向你們打聽,你們都別說。我這個人,認準一個哥們兒,我就為人家去做。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求了他,他也能幫我。上次,也怪我。如果上次我把他銷戶,也就沒有他打我兄弟的事了。也怨我了,你們回去吧。”
聽猛鬼天這么一說,阿彪覺得天哥是要辦大事了。再問天哥,天哥什么話也不說了。跨上摩托走了。
藉衡和藉臨兄弟的下線聯系不到派出去的兄弟,把消息告訴了藉衡。藉衡一想,壞了,可能行動失敗了。兄弟倆把14K的白紙扇喊到客廳商討對策,柴二哥已經同意派人了。三人正在客廳商討方案時,猛鬼天已經翻進了柴二哥家獨棟別墅院內。
猛鬼天戴上頭套,悄悄摸到門口,聽到里面有北京口音的人在說話,把自己黑包的引芯順了出來,啪地一下點著了,咣當一腳把門踢開,把黑包扔到了三人腳下,扭頭就跑。頓時客廳一陣驚叫,保安聽到動靜,沖了出來。猛鬼頭呯呯就是兩響子。保安本能地一閃身。猛鬼天翻出了圍墻,就聽轟的一聲。猛鬼天跨上沒有熄火的摩托跑了。
老柴、藉衡和藉臨發現包里呲呲冒煙的時候,都拼命往外跑。老柴和藉衡剛沖到門口,藉臨拖在后面,包包炸了。藉臨的屁股和右腿露出了白骨,老柴、藉衡被氣浪掀了一個跟頭,后背血肉模糊。
猛鬼天原本是崩牙駒的兄弟,崩牙駒也是14K的成員,只不過不是香港的分支。猛鬼天為了加代把香港14K白紙扇的家炸了,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扔了電話和摩托潛到了內地。
陳慧敏的一個兄弟給敏哥打電話。“大哥,趕緊到總部集合吧。柴二哥的別墅被人炸了,兩個哥們一個沒了一條腿,另一個后背傷得不輕。柴二哥也受傷了。”
敏哥一聽,“確定嗎?”
“確定,你過來看看吧。”
敏哥和一些堂主到現場看了看。大家在分析,這事是誰干的呢?敏哥心里有一點懷疑,但是沒有說。
一個堂主說,根據現場看,憑我這些年的江湖經驗,百分之百是二哥的情敵干的。其他堂主一聽,“情敵?”
“對,二哥最近不是新收了一個女人嗎?聽說這個女人以前有相好的,得知這個女人和二哥好上以后,給二哥打過電話,電話里說要炸二哥的,而且昨晚這個女人是住在二哥家的。”
“這么一說,可能性還真有。”
弟子們七嘴八舌。14K的老大胡須勇發話,給我查。誰把這事查明白,獎勵一千萬。
敏哥把電話打給加代,代哥一聽懵逼了,“敏哥,真的假的?”
敏哥問:“是不是你干的?”
加代說:“不是我干的。”
敏哥說:“這事不是你干的,就他媽出奇了,老天爺幫你了?”
加代說:“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讓干的。”
“行了,這邊我再問問。”敏哥掛了電話。
一天以后,加代給天哥打電話,天哥關機了。天哥哪去了?加代一想多半是天哥干的,但是聯系不上猛鬼天。
敏哥又給代哥打來電話,說:“兄弟啊,我打聽過了,藉衡和藉臨基本成廢人了。不管是不是你,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時候你千千萬萬不要出來了。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敢上醫院抓他們,幫會很有可能把你當作第一嫌疑人。幫派要找你的話,你就沒了。
加代也深知其中的道理,身為一個社會人是無法與幫會抗衡的。聽了敏哥的忠告,加代說:“行,明白,敏哥,我謝謝你的忠告。”
“一定記住啊,這事兒就當不知道。”敏哥掛了電話。
兩個月后,猛鬼天手中的錢花完了,給加代打了一個電話。加代讓邵偉給猛鬼天送錢。邵偉給猛鬼天送去了一張無限額的銀行卡。邵偉平安地把卡送給猛鬼天以后,加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因為,猛鬼天只要有錢,就有辦法活下去。
柴老二被炸事件,查了一年多也沒有結果。期間有人懷疑過猛鬼天,說:“大天哪去了?會不會是大天干的?”
敏哥一擺手,“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以前他打過藉衡。”
“以前是以前,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是幫會的弟子,怎么可能打二哥呢?還是在其他方面想想吧。”
一起江湖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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