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開篇
"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塊五。"王老板熟練地掃著條碼，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笑呵呵地說，"小蘇啊，昨天你和你男朋友來買菜，走的時候沒付錢吧？正好今天一起結了。"
我拎著購物籃的手突然僵住了。
昨天？男朋友？
"王老板，您是不是記錯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昨天出差，不在家。"
王老板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手里的掃碼槍停在半空中。他看著我的眼神從熱情變成了尷尬，又從尷尬變成了驚愕。
超市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冰柜的嗡嗡聲。
我看著王老板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刺痛。
"那......那個......"王老板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我記錯了，我記錯了。"
但我知道，他沒有記錯。
手機屏幕亮起，是江楓發來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給你。"
看著這條信息，我突然覺得惡心。三年了，我以為我了解這個男人，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機械地付了款，拎著菜走出超市。秋天的風吹在臉上，比刀子還冷。
01
我叫李宜晴，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項目經理。
和江楓認識三年了，從相識到相戀，一切都像童話故事一樣美好。他是建筑設計師，溫柔體貼，每次我加班到很晚，他都會在樓下等我，手里拎著熱騰騰的宵夜。
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雙方父母都見過了，就等著挑個好日子把婚事定下來。
可現在，王老板的那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我心里炸開。
從超市回到家，我把菜放進冰箱，然后癱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不斷回放著王老板的話："昨天你和你男朋友來買菜......"
昨天，周二，我在南京出差，早上六點的飛機，晚上十點才回來。
這是公司的重要項目，有機票、酒店記錄、會議簽到，所有證據都能證明我昨天不在本市。
那么，和江楓一起去超市買菜的女人，是誰？
我拿出手機，翻開和江楓的聊天記錄。昨天他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說他在家加班做設計圖，很累，讓我不用擔心他。
現在看來，這些都是謊言。
手機突然響了，是江楓打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晴晴，你到家了嗎？"江楓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我在你樓下，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榴蓮。"
我看了眼窗外，他的車確實停在樓下。
"上來吧。"我說，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五分鐘后，江楓按響了門鈴。他穿著米色的毛衣，手里拎著一個果盒，笑容陽光燦爛。
"想死我了。"他進門就要抱我，被我側身避開了。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著說："怎么了？出差太累了？來，我給你做飯，你先休息。"
我看著他走進廚房，系上圍裙，熟練地開始洗菜切菜。這個畫面曾經讓我覺得特別溫馨，可現在，我只覺得諷刺。
他洗的是什么菜？是昨天和那個女人一起買的嗎？
"晴晴，過來嘗嘗咸淡。"江楓端著勺子走出來。
我走過去，嘗了一口，很咸，齁得難受。
"怎么樣？"他期待地看著我。
"挺好的。"我扯出一個笑容，"江楓，我問你個事。"
"什么事？"他轉身繼續炒菜。
"昨天你都干什么了？"我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他的背影。
江楓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昨天啊，在家做設計圖，不是跟你說了嗎？一整天都在熬圖紙，累死了。"
"一整天都在家？"我追問。
"對啊，哪都沒去。"他回過頭對我笑，"怎么了？突然問這個。"
我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和我在一起三年，我以為他不會騙我。可現在，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著謊話。
吃飯的時候，我食之無味，每一口都像在嚼蠟。江楓卻吃得很香，還時不時給我夾菜。
"晴晴，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關切地問，"臉色不太好。"
"沒有，就是有點累。"我放下筷子，"江楓，你有沒有什么事要跟我說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啊，能有什么事？"
我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點什么。但他的眼神清澈坦蕩，好像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就好。"我站起來，"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
江楓也站起來，想要抱我，又被我避開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
"晴晴，你今天怎么了？是我做錯什么了嗎？"他問。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太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江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送走江楓后，我靠在門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02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這三年的點點滴滴。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朋友的聚會上。他溫文爾雅，談吐得體,讓我一見傾心。
后來我們在一起了，他對我特別好，記得我所有的喜好，知道我不喜歡吃香菜，知道我愛喝奶茶但不要糖,知道我怕黑所以每次都會送我回家。
我以為，這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決定去查清楚真相。
首先，我去了小區門衛室。門衛老張認識我，看到我來，熱情地打招呼。
"小蘇啊，今天不上班？"老張笑著問。
"嗯，有點事。"我遞給他一包煙，"張叔，我想看看前天的監控，可以嗎？"
老張猶豫了一下："這個......規定上不太好吧。"
"我就看看我們家那棟樓的，有點東西忘在哪了。"我編了個理由。
老張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行吧，快點看，別讓人發現。"
監控畫面倒回到前天下午五點。我盯著屏幕，心跳得飛快。
五點十五分，江楓的車出現在畫面里。他從車上下來，副駕駛的門也打開了。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畫面里的她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臉，但那個身形，那個穿衣風格，讓我覺得有些眼熟。
她和江楓并肩走進了我住的那棟樓。
我的手開始發抖，繼續往后看。一個小時后，他們一起出來了，手里還拎著垃圾袋。
他們去倒了垃圾，然后開車離開。
我看了看時間，是六點半。王老板說的沒錯，那個時間點，正是他們去超市的時候。
"小蘇，看到了嗎？"老張問。
我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看到了,謝謝張叔。"
從門衛室出來，我直接上樓回了家。站在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打開門。
家里還是昨天的樣子，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我知道，一定有蛛絲馬跡。
我開始仔細搜索，從玄關到客廳，從臥室到衛生間。
終于，在衛生間的垃圾桶里，我發現了一根長頭發。
黑色的，微卷的，很長。
而我的頭發是棕色的，直發，長度也不一樣。
我拿著這根頭發，手止不住地顫抖。這是實打實的證據，證明確實有別的女人來過我家。
繼續搜索，我在臥室的床頭柜里發現了一個發卡。那不是我的，是一個便宜的塑料發卡，上面還有點粉色的裝飾。
我把發卡拿在手里，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許婉。
許婉是我大學時的室友，畢業后我們一直保持聯系，關系很好。她經常來我家玩，也見過江楓很多次。
而她，正好喜歡這種風格的發卡。
不，不可能的。許婉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安慰自己，或許只是巧合。
但心里的懷疑就像種子一樣，開始生根發芽。
我拿出手機，給許婉發了條消息："在干嘛呢？"
很快，她回復了："在家啊，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我回道，"有空出來喝杯咖啡嗎？"
"好啊，什么時候？"
"現在？"
"現在啊......"她頓了幾秒，"不太方便呢，要不明天？"
我盯著"不太方便"這四個字，心里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層。
"那行，明天見。"我回復。
放下手機，我坐在床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如果真的是許婉，那我該怎么辦？
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大學四年的室友，是我無話不談的閨蜜。
我們曾經約定，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要一起當對方的伴娘。
可現在......
不行，我得查清楚。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不能冤枉任何人。
03
接下來的兩天,我表面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暗地里在收集證據。
我調出了家里的網絡記錄，發現前天下午，有兩部手機連接過我家的WiFi。一部是江楓的，另一部是陌生設備。
我記下了那個設備的MAC地址，準備找機會確認。
同時，我也開始留意江楓的行為。他還是和平時一樣，每天給我發消息，下班后來找我,周末約我看電影。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我知道，這都是假象。
周五晚上，江楓說要請我吃飯，去了一家很高檔的日料店。
"晴晴，這幾天怎么感覺你心不在焉的？"他給我夾了一塊三文魚，"是工作壓力大嗎？"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累。"
"那要不要出去旅游散散心？"他提議，"正好我最近也不忙，我們去云南怎么樣？"
"再說吧。"我低頭吃著東西，不想看他的臉。
"晴晴......"江楓突然握住我的手，"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做錯什么了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這個曾經讓我心動的男人，現在卻讓我覺得陌生。
"江楓，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會告訴我嗎？"我問。
他愣了一下，然后認真地說："不會有那一天的。晴晴，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多么動聽的情話，可我已經不相信了。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是許婉打來的。
"晴晴，明天咱們約的咖啡，能不能改到下午？"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上午我有點事。"
"可以啊，沒問題。"我答應了，"那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好的，明天見。"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眼旁邊開車的江楓。他專注地看著前方，側臉線條柔和，看起來是那么值得信賴。
可這一切，都可能是偽裝。
"江楓。"我突然開口。
"嗯？"
"明天下午你有空嗎？"我問。
"明天啊......"他想了想，"下午應該沒什么事，怎么了？"
"那你陪我去見許婉吧。"我盯著他的表情，"好久沒三個人一起聚了。"
江楓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好啊，正好我也想見見她。"
他的反應被我全部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慌亂，那不易察覺的緊張，都成了證據。
我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涼透了。
04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半小時到了咖啡館。
我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服務員送來咖啡，我一邊喝一邊等。
三點整，許婉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發披散著，化著精致的妝。看到我，她笑著揮手。
"晴晴，等很久了嗎？"她在我對面坐下。
"沒有，我也剛到。"我笑著說，"你今天真漂亮。"
"是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隨便穿的。"
隨便穿的？她平時來見我，都是素顏T恤牛仔褲，今天卻打扮得這么精致。
"對了，我叫了江楓一起。"我看似不經意地說，"他一會兒就到。"
許婉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手里的菜單差點掉在地上。
"江......江楓也來？"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是啊，好久沒三個人一起聚了。"我觀察著她的反應，"你不歡迎嗎？"
"怎么會，當然歡迎。"她勉強笑了笑，但眼神慌亂地看向門口。
就在這時，江楓進來了。
他看到我們，愣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
"婉婉也在啊。"他打招呼，聲音聽起來很自然。
"嗯，好久不見。"許婉低著頭，不敢看他。
三個人坐在一起，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點什么？"我問，像個局外人一樣。
"我隨便。"江楓說。
"我也是。"許婉附和。
我叫了服務員，點了幾杯咖啡和一些甜點。等服務員走后，我突然問："對了婉婉，前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許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前......前天下午？在家啊，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我笑了笑，"我前天出差回來，家里好像來過人，我還以為是你呢。"
"不是我。"她搖頭，"我那天一直在家。"
"是嗎？"我看向江楓，"江楓，你前天下午在干什么？"
江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家做設計圖啊，跟你說過的。"
"一直在家？"我追問。
"對，一直在家。"他點頭。
我看著他們倆，一個說在家，一個也說在家。
"那就奇怪了。"我從包里拿出手機，"我看了小區的監控，前天下午五點多，有個女人和江楓一起進了我家。"
話音剛落，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許婉的手抖得厲害，差點打翻咖啡杯。江楓緊緊握著杯子，指節都發白了。
"晴晴，你在說什么？"江楓試圖保持鎮定，"我前天一個人在家，沒有別人。"
"是嗎？"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那這個呢？"
照片上，是從監控里截取的畫面。雖然那個女人戴著墨鏡和口罩，但身形輪廓清晰可見。
"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啊。"我把手機推到許婉面前，"婉婉，你覺得像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