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哈森在耍米廠的辦公室里坐著,傳來一陣敲門聲,老金推門往里一進,說: 森哥。
哎,金哥,你干什么?
我尋思請幾天假回趟山東聊城啊。
回去有事???
森哥,我舅媽給我打電話,說我大舅辦80大壽,你看我得回去一趟,回去也快,多說一個禮拜。
哎,回去一趟這什么急,你老家山東聊城的?
也不是我老家以前是東北的,后來我大舅去山東做買賣,在那邊認識的我舅媽。老頭也不容易,一輩子無兒無女,我小的時候就拿我當兒子,這不尋思讓我回去看看。
哈森往起一站,說: 金哥,你等會兒。
老金一瞅,說: 森哥,我什么也不要。
你不要是你不要,你等會先別動。
哈森從保險柜里拿出來20萬,說: 金哥,這錢你拿走。10萬是給你的,你在耍米廠兢兢業業,這是你應得的,另外10萬是我給你隨的來往。
森哥,你聽我說……
哈森一擺手,說: 金哥你聽我說,咱們之間不提這些,用代哥的話來講,兄弟之間無論誰花錢多少,誰有誰多拿點,這錢你拿走,然后也不用著急回來。金哥回去需要兄弟和車不?
森哥什么也不用,我大舅這人老實巴交,一輩子就喜歡喝點酒,也沒心思辦多大動靜,就是左親右鄰。同學朋友過去一起熱鬧熱鬧,不用大費周章。
那你這回去不得給買點什么呀?
我就看著整。
金哥,你要是整就給整個好酒店,出來混的也算有頭有臉,別舍不得錢。
老金一點頭,說: 明白。
金哥,下午你就走吧,然后開我奔馳回去。
森哥,我就……
你要是不用車隊,你就開我車回去。要是用車隊,我就幫你找車,你要是稀罕好車,我就給代哥打電話,我讓他把勞斯萊斯借你。
老金一擺手,說: 哎,奔馳就夠用了。
說著話,哈森把車鑰匙往老金手里一遞,老金轉身出去給大舅買的茅臺酒。中午老金買東西的時候,消息也傳到代哥耳朵里了。
哈森說: 哥,你看老金這是這樣。
代哥說: 我就不去了,你去不去?
老金沒讓咱們去,說他大舅不喜歡熱鬧。
代哥問: 你給老金拿多錢?
我給拿20萬。
那我也給拿20萬。
不是,哥,老金在我這不一樣,你不用拿那么多。
那我就給拿10萬,然后我讓身邊的兄弟一人都給出點,也是咱當哥們的一點心意。
哥,不用……
哈森,你別管了,就這么定,一會兒,我讓王瑞聯系他,把錢給送過去。電話一掛。
代哥給身邊的兄弟挨個打電話,總共湊了70多萬。王瑞過去把錢往老金車里一放。
老金一瞅,說: 瑞弟,這什么錢?
王瑞說: 你別管什么錢了,代哥特意讓我送過來的,這是大伙給你湊的,有多有少的你別挑,大伙條件都不一樣。
不是,這我挑什么,我就怕有這事,我都沒敢和代哥說。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這多正常啊,金哥,需要兄弟和車隊的話,你就吱聲。
老金直作揖,說: 瑞弟,什么也不用,金哥謝謝了,然后我從山東回來給你帶禮物。
哎呀,金哥什么也不用,快走吧。
老金一點頭,車里放著四箱茅臺,十條中華,70多萬現金回山東聊城了,要不是代哥把老金整出來,一輩子基本在大學度過了,當時盼著學習20年。就算回來也得接近七十。
當天晚上抵達山東聊城,老金到大舅家,一敲門,舅媽一開門,說: 哎,金子。
老金往地上一跪,說:舅媽,我大舅呢?
在屋里呢。
老金往起一站,進到屋里給大舅磕頭,大舅把老金往起一扶,說: 金子,一晃走多少年了,大舅都有點不敢認你了,你舅媽天天和我叨咕你,說你這孩子命苦,爹媽沒的早,這些年就自己在北京闖蕩,真的別人不知道,大舅絕對理解你,知道你不容易。
大舅沒什么不容易的,咱大老爺們靠誰?但總體來講,在北京還行,我認識不少好朋友,都挺幫襯我的。大舅,這趟回來,我給你買不少煙酒。
說著話,老金把東西往屋里一搬,大紙盒箱子里裝著100多萬。
舅媽一瞅,不放心了,說: 金子,你這錢哪來的?
舅媽,你放心,正道來的,都是哥們給我隨的禮。
你這什么哥們隨禮隨這么多。
都是好哥們。老金一轉頭,說: 大舅多少年沒回來看你了,說實話,金子能回來等于撿條命,這錢當外甥孝敬你和舅媽的。
金子,大舅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和你舅媽一輩子無兒無女,大舅也不怕你笑話。前段時間我總做噩夢,我就怕哪天突然沒了,你舅媽就說咱辦個壽宴沖沖喜,要不我都不尋思辦。金子你在北京一個人不容易,大舅現在不缺吃,不少喝。你聽大舅的,把錢拿給
大舅,這都是應該的,金子在這世界上,除了你和舅媽,哪還有親人了?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錢沒了還能掙?真要像你說的,百年之后我想孝敬你沒機會了,我給你燒多少紙錢有什么用???
大舅看了一眼,沒吱聲,依大舅的意思。在樓下小賣部辦就行,把左鄰右舍都叫上。
老金一擺手,說: 大舅,那不行,我要是沒回來,可以隨你,我回來了,咱就往大辦。
第二天,老金找的香月酒店在東昌府區算能排上號的,而且是五星級酒店。老金訂的十張桌宴會廳酒菜都是最高規格,把訂金也交了。
酒店老板小月往過一來,老金說: 老妹,我何德何能,訂個十張桌子,老板還特意下來接待我。
哥這有什么的,你就算訂一桌,不也是酒店的客人嗎?我老板什么也不做,我都趕不上服務員,這都是應該的,哥大老遠回來給家里大舅拜壽是不是?
老金一點頭,小月說: 老妹給每桌加兩道菜,再送一箱啤酒。
不用不用,這都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都已經打折了。
那不行,應該的,哥咱這做買賣,說實話都不容易相互體諒,難得你有這心。
老板人特別好,三十六七歲,長得可不高,娃娃臉,特別待人緣。老金和小葉把壽宴的事情都定好,小月說: 哥,那就這么定,后天中午11點你過來。
老金一點頭,小月一直送到酒店門口,老金剛打開車門要上車,四臺新買的蝴蝶奔往門口一停,從上車下來一個叫吳寶發的小子,朝著小月一擺手。
小月說: 哎,吳哥,你過來了,晚上吃飯嗎?
不吃飯,我過來找你。吳寶發一回頭說: 都下來。
車上十多個兄弟一下來,小月說: 吳哥,你這……
走進屋說。
老金一瞅,能看出來,來者不善。
吳寶發40多歲,身上紋龍畫虎,一看長相就沾點社會,沾點流氓。吳寶發領著十多個兄弟往屋里一進,老金也沒著急走,把車門一關,走到酒店門口 ,往里面看。
吳寶發一瞅,說: 小月,和你研究點事。
你說吳哥。
你看我也總來你飯店,包括我外地來朋友,都特意來你酒店招待,包括我哥們訂酒席,去別的酒店我都不讓,我說必須上小月的酒店,我對你是不是行啊。
吳哥對我絕對夠用。
吳寶發一擺手,說: 別光拿嘴說謝,你這樣,昨天晚上和我哥們嘮嗑,我也尋思在這周邊開個酒店,現在沒有合適位置,然后我一算賬,現在周邊就數你家買賣好,這樣小月,你說個價錢,我入點股,你看行不?
吳哥,我酒店也沒想過往出兌呀。
我沒說兌,酒店還是你干,我就尋思拿錢入點股,而且我入股不能太少,最少40%,你看行不?
吳哥真會開玩笑,這讓我怎么說?
不是這說什么?沒事,我出30萬,買你40%股份,要是不夠,你告訴我差多錢。
吳哥,我投資都已經上千萬了,咱們別開玩笑。
這么多錢呢,你投資的?
小月一點頭,吳寶發說: 那你挺牛呀,我一直以為你是靠爺們給投資,整半天,你自己投資的。
之前做生意掙了點,后來尋思干個酒店能穩當一點,旱澇保收。
老妹這想法挺對,酒店現在可以,我一算賬,要是投資得拿四五百萬呢,吳哥現在手里沒有,但是吳哥肯定不差事。你先把股份給我,一會咱倆寫個合同,這錢從酒店分紅扣,你看行不?
小月一聽,說: 吳哥這樣,我給你開個房間,咱們先吃口飯,這個事過兩天再說。
不是,老妹,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咱倆研究研究,我肯定不能白要這股份,我給你帶動客源,你也知道吳哥是什么樣的人,周邊的老痞子,社會人哪個不怕我?咱倆合作,沒人敢欺負你。而且以后我外地朋友,包括來這邊做買賣的客商,我派兄弟過去給攔住,必須住咱們這,咱倆合作,你穩賺不賠,你是股權少了,但是錢掙的多了,你不得這么算賬嗎?
那行,吳哥你讓我考慮考慮。我這邊還有客人,我就先忙了,吳哥要是吃飯的話,你們自己找個包廂和服務員點菜就行,吃完你們就走,也不用給錢,我過去忙了。
說完話,小月一轉身,準備要走,吳寶發一指,說: 哎,你別走。
小月一瞅,說: 吳哥。
不是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拿我當什么了?我和你鬧著玩呢,行不行你給我個準信。再一個,我姐夫是誰,你不是不知道吧?你得罪我能有好下場嗎?我姐夫是這邊最牛的大少,黑白兩道都得怕我,你一個開酒店的,你不怕我。
吳哥,我就是一個開酒店的,我也不得罪誰。你來我這,我遠接近送,而且你在酒店掛賬都十多萬了,我沒跟你提過一回吧?吳哥,本身干的就是服務行業,這種事在所難免,但是吳哥咱殺人不過頭點地,誰家還沒兩個好親戚。
吳寶發說: 什么意思?你嚇唬我呢?來,你親戚是誰?你把他找來。
剛說完這話,老金聽不下去了。老金往過一來,說: 小月,你去忙你的,你不用管了,我把他們整走。
小月說: 不是?哥……
老金拿手一推小月,說: 你快走吧。
小月半推半就的往里走,吳寶發一指,說: 哎……
老金說:你叫什么?哥們,丟人不?你40多歲老爺們在這干什么呢?你領著十多個半大小子罵一個女的,小月在這開個酒店容易嗎?
小月走了幾步,聽老金這么一說,就轉過來看他,吳寶發一瞅,說: 你干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干,你不是要股權嗎?直接告訴你了,不給,你那是要股權來了?你不是熊人來了嗎?我告訴你哥們,咱混社會也好,走江湖也罷。咱別干連牲口都不干的事,知道不?尤其別欺負女人,你但凡是個老爺們,你欺負欺負帶把的,我都算你有脾氣,我告訴你我不是誰,我就看不習慣這種事聽懂沒?你們趕緊走,要是不走,別說我揍你。
吳寶發說: 俏你娃,你得有50多了吧?
老金問: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不?
老金一指,說: 我不管你誰,你要不服氣,咱們去門口,別看你們人多,你要是能把我撂這,這事我就不管了,你打我都白打,今天你們十多個小子能把我打銷戶,算你們有本事,算你們有能耐,沒人報阿sir,給我整銷戶,算你們牛逼,我都不用你們償命,我無父無母,連媳婦孩子都沒有,我就光腳一個人,你敢來不?但是我要把你們干趴下,以后這地方不許來,你敢不?
吳寶發一聽,說: 來,出來,誰要是跑?誰是大籃子?
老金一轉身,小月剛伸手要攔,老金一擺手,說: 老妹,你忙你的,什么事沒有。
說著話,老金出去了。吳寶發朝著兄弟一招手,說: 出去砍他,車里不有大砍嗎?
老金往自己車一來,十多個小子一瞅,說: 哎呀,開奔馳來的。
吳寶發說: 快點拿大砍砍他。
十多個小子從后備箱把大砍往出一拿。吳寶發拿了一把五連子在手里掂量兩下,老金把后備箱一開,五連子就在里面放著,花生米都是滿的,但是老金沒著急拿出來。
十多個小子走到距離老金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來。吳寶發拿五連發抵著老金肩膀說: 給我跪下,讓我打你200個嘴巴子,管我叫聲吳哥,我今天不難為你,我放你一馬,你要還和我在這叫好,你看到我的家伙事沒?你認識我這東西不?我真要是崩你響子,想在我面前裝爺們裝好漢呢,周邊的棍棒我見多了,我還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老金瞄了一眼,大概心里有數了,十多個小子啥也不是,吳寶發也是下嚇派,肯定是不敢動手。
老金說: 兄弟,我還是那句話。咱這么做不講究,讓你社會哥們在這看著也不好看,就欺負一個女的。
吳寶發一指,說: 我讓你跪下,聽沒聽見?
老金說: 你們走吧,行不,這事就過去,你要是再和我叫好號,我就不客氣了。
吳寶發一聽,說: 俏你娃,二彪砍他。
二彪一聽,拿著大砍,幾步沖過去,老金順手把五連子一擼,朝著二彪咣就是一響子,直接把二彪給打翻過去,后腦勺直接砸地上了。老金又把五連子一擼,朝著中間的小子就是一響子。吳寶發轉身就跑,兄弟也跟著跑,老金追出去幾步,朝著天上空放幾響子。眼看著這幫小子上車一踩油門就跑了,受傷的兩個人都沒管,酒店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老金把五連子往布兜里一放,一扣后備箱,老金把電話一撥通,說: 喂,120,香月酒店門口有打架的,有兩個受傷的,我是路過的,你們快過來吧。
好,馬上過去。電話一掛。
眼看著小月從酒店里出來,走到老金身邊,老金說: 老妹兒,不用感謝我,沒事,我雖說是路過,但咱們兄妹倆也算有眼緣,我看他們欺負你,我心里不得勁,老妹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120我打完了。這事和你沒關系,我就走了,誰要是報阿sir抓就抓我,到時候你別承認就是了,我估計姓吳的不敢再來了。
小月一聽,說: 哥,你走你的,什么事沒有?再一個,你叫什么名?
老金一擺手,說: 不是什么名人,沒有什么名。
哥,你總得給我留個電話號吧?
老妹,這不用。
哥,訂壽宴本上的電話號是你的不?
老金一點頭,說: 是我的。
哥,那你走吧,你什么都不用管,一點事沒有,我在這開酒店就是誰也不想靠著,但不代表我沒有好親戚。哥,我之所以沒和他們一樣的,也是他們沒過分,我不能因為這么大點的小事去找關系,老妹謝謝你了。
老妹,這不算什么,我走了。
說著話,老金往車里一上,開車走了。
小月轉身回到辦公室,過了兩個多小時,吳寶發和阿sir都沒來,但是小月知道事情可能會鬧大,不能等著被動的時候再找人。
小月把電話往起一拿,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打給一個多年沒打的號碼。電話一接通,說: 小姑,我是小月。
你這孩子真也是的,你怎么好幾年不給我打個電話?你最近怎么樣,忙什么呢?
小姑,我在聊城開個酒店,這不一直做買賣。
你這孩子,我早就和你媽說過,讓你找個對象結婚就得了,你媽和我說,你這孩子要強,非要自己做買賣,你前幾年不是賣服裝嗎?
小姑,這幾年不賣了,我開了個酒店啊。
生意怎么樣?
挺好的,小姑,你看我有個事想求求你。
你這孩子和我還求什么,你說就完了,怎么了?
小姑,原本這事我早就想和你說。那我覺得事太小了,也覺得沒有必要和你說,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我不得不和你說。
那你和我說說吧,怎么了?
小月把事情從頭至尾和小姑說了一遍,而且小月特意說: 小姑今天說來挺奇怪的,一個客人過來包酒席給他舅舅過生日,他也是趕上路過,然后幫我把這幫人打跑了。
小姑一聽,說: 那人不錯呀,哪里人呢?
我不知道,口音挺雜的,沒聽出來。
那他人呢。
走了,小姑,我就尋思和你說說這事。
小月,等你姑父回來,我和他說一聲,這事你讓我辦,我也不會辦,但是沒問題,既然你和小姑說了,咱們不欺負別人,別人也別欺負咱們,一會看看你姑父能不能給找找人,他要是不找。我就幫你找個人,我要找的挺厲害,也是我一個弟弟,人挺好的。
那行,小姑,我聽你的。
好嘞。
小月和小姑歲數差不多,只是輩分不一樣。
一個多小時以后,此人一身白色運動裝,戴著白色運動帽,把門一打開,鞋一脫,往沙發上一坐,嫂子往過一坐,說: 你去哪了?
我出去吃火鍋去了,涮羊肉呢?
你和誰去的?
我自己去的,沒讓加代,小濤陪你呢?
誰用他們陪?他們知道什么,你干什么?你有事啊?
我有個小侄女,和我歲數差不多,叫小月,你還有印象嗎?
誰家親戚?
管我叫小姑,是個遠房親戚,那孩子從小我挺喜歡的,和我的感情也挺好的,這不求到我了。
干什么?到你了?
把事和勇哥一說,嫂子說:這事你得幫幫她。
勇哥一聽,說: 這是我怎么幫的?我讓加代去就完了,你看行不?
我覺得行。
那我打個電話就完了,小加代不得讓干什么就干什么,這事你都不用告訴我,就你打個電話他敢不接呀。
沒有,我沒和他說,我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回你打電話就問他干什么呢?他敢說一個不字,直接罵他。
你也別總說代弟,代弟對你挺好的。
他和我必須好,和我心不鐵能行嗎?
勇哥把電話一撥通,說: 小游子 。
代哥看了一眼電話號,說:不是,勇哥嗎?
怎么的,我叫你游子不行啊。
你這真的和金老叔打電話,你這不扯淡呢?哥,你干什么?
給你半個小時,差一分鐘都不行,到我家來快點啊。
行,我馬上過去好嘞,電話一掛。
嫂子說: 你別總說代弟,客客氣氣的,對你……
勇哥一擺手,說: 行了,你別管,我等他來的。
說著話,不到半個小時,代哥一敲門,往屋里一進,代哥一擺手,說: 哥,嫂子。
嫂子說: 哎,代弟,快坐下,新買的水果。來嘗嘗。
沒事,嫂子,我坐一會就行。代哥一瞅勇哥,說: 哥,你找我有事啊?
勇哥說: 你挺社會呀?
代哥一聽懵逼了,說: 哥,社什么會呀?我不就是你司機,給你開車的。
勇哥一指,說: 我問你社不社會?
代哥笑著說: 哥,多少沾點,但啥也不是。
勇哥看了一眼,沒吱聲。嫂子說: 你別嚇唬他了,你和他說吧。
勇哥說: 佳代,我問你點事?
哥,你說。
你嫂子家里有個小侄女在聊城,有個姓吳的欺負他熊他,這事可怎么整?
哥,我尋思這事我去就差不多了。
我認為你是我身邊勢力最小的弟弟,所以這些年一直挺照顧你,這事能解決明白嗎?
別的事辦不明白?哥,這事我還能辦不明白嗎?
那去吧,然后把電話號給你 ,過去給打個電話聯絡聯絡,叫小月,你就管她叫……
哥,管她叫什么都行。我就叫姨。
勇哥一聽,說: 你叫什么姨,她管你嫂子叫姑,他得管你叫叔,但是就別這么論了,你就管他叫老妹。
那行,哥,還有什么指示。
有個事你記著點,這小侄女說他酒店去了一個客人。無意當中幫了他,這人挺好,找到他,感謝感謝他,要是有錢給拿點錢,要是不方便就那樣,看看這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他能無意中去幫我小侄女,人能挺不錯的,然后聯絡聯絡。
行行行,哥,嫂子你放心,這事我肯定辦明白,然后哥還有什么指示。
沒別的了,你就去吧,辦好就行,誰要欺負他,明白怎么做吧。
明白,哥。
勇哥一擺手,說: 走吧。
代哥往起一站,說: 哥,嫂子,那我就回去了。
代哥轉身出來,把門一關上,王瑞在門口等著,說: 哥,怎么了?
代哥把電話一撥,說: 二胡,你馬上從順義過來,來東城八福酒樓在那集合,咱出去辦點事。
行哥,我馬上就過去。電話一掛。
代哥又撥通一個電話,說: 磊子,你在哪呢?
我在青島呢。
你現在馬上把兄弟給我備上,然后和我去聊城。
哥,什么時候?
現在馬上就走。
那行,哥,我馬上去聊城等你。
好嘞,電話一掛。
代哥知道這事肯定不能小,勇哥能把自己叫到家里,不是開玩笑的 。
代哥把電話一撥通,說: 帥子,你把丁建、馬三、大鵬、孟軍、大智給我叫上,身邊這幫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叫上。
行行行,哥,往哪去?
咱們馬上往聊城去,你們先到八府酒樓集合。
那好嘞,哥,電話一掛。
代哥把電話打給侯毅,電話一接通,說: 大毅,你把冷三叫上,然后奔聊城走,快點,電話一掛。
代哥張羅二百六七十個兄弟,聶磊從青島去,侯毅從濟南去,代哥從四九城去。
在路上,代哥和亞東也把事說了,亞東一聽,說: 哥,這兄弟要是找到,說實話,最起碼給拿三五十萬,這挺講究。
代哥說: 亞東,你說這也巧,我以為也就咱們能干出這事,還真有別人也能干出這事。
哥,江湖好漢不大有人在,不只是咱們呢。
代哥不知道老金去哪了,就連哈森都沒記住。
當天半夜抵達聊城,代哥和聶磊、侯毅一握手,加到一起200多人。代哥一招手,車隊變成一條長龍,奔著香月酒店去了。
把車往酒店門口一停,小月當時在屋里也看見了,來了40多臺車。五臺勞斯萊斯開道,后面跟著奔馳450,470,陣仗特別夠用。
酒店經理都說: 老板,這是誰來了?不能是姓吳的找來的吧?
小月一瞅,說: 不知道啊。
說著話,大哥們從車上下來,兄弟們沒下來,20多個大哥往酒店大堂一進,小月當時在吧臺站著,想上去打招呼,但是沒敢。
代哥說: 我問一下誰是老板?
經理、服務員都看小月,小月往前一來,說: 哎,你好,哥,我是。
你好,老妹,我是嫂子讓過來的,也就是你小姑,我叫加代,北京的。
小月和代哥一握手,小月說: 你好,我還以為是誰呢,給我嚇壞了,我都沒敢出來。
沒事,咱就先把事辦了,你和我說,姓吳的在哪呢?我找他去。
小月說: 哥,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就平時帶朋友過來吃喝,然后在這住,他家在哪我真不知道。
聶磊在后面一瞅,說: 大哥幫誰小姑?
亞東和侯毅都說: 不知道。
聶磊往旁邊一來,說: 三哥,幫誰小姑。
馬三說: 我和你說,你別往外說誰呀,勇哥的媳婦。
聶磊都懵逼了,代哥問: 有電話嗎?
小月說: 沒有,我和他平時也不聯系。
旁邊的經理一擺手,說: 月姐,我有電話,不就是吳寶發的嗎?
代哥一擺手,說: 兄弟,你把電話給我。
經理往過一來,說: 哥,這個……
代哥一瞅說: 有什么事???
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一下。
說吧,什么意思。
吳寶發姐夫是咱們這個大少,挺厲害,黑白兩道都不敢惹他,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一聲。
那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呀,你把電話給我吧,我聯系他。
說著話,經理把電話號給代哥了。代哥在前面站著,后面兄弟坐在沙發上等著。
代哥把電話一撥通,說: 哎,你好,你叫吳寶發是嗎?
你誰呀?
我是香月酒店現在的保安隊長,沒別的意思,我老板和我說你欺負他,我挺看不下去的。所以說我想找你。
你找我什么意思?
我想干你。
吳寶發一懵,說: 什么?
我想打你,給你胳膊腿卸了,給我老板出出氣,姓吳的,我找你,還是你找我?我就在香月酒店門口。
你知道我是誰不?
我不用知道,你是誰都無所謂。
俏你娃,你一個保安隊長,你問問你老板我是誰,而且告訴你老板白天找人打我兄弟的事,等我在醫院忙完,我肯定帶人把酒店給砸了。
代哥一聽,說: 這么說你在醫院。
什么意思?你要過來。
你把人備好,我去就把你們人全撂倒,聽懂沒?我給你一個小時,你準備人,一小時一到,我就去醫院打你,隨便你找誰都行。你要真牛,把你姐夫也找來,我連他一起打。
吳寶發一聽,說: 我看你是活擰了,你們老板在精神病院給你找來的?
對,我沾點精神病,我沾點腦神經不正常,但你記著,我非打你不可,你是誰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就要打你,一個小時,你趕緊備人,啪電話一掛。
代哥一轉身,看了一眼小月,說: 老妹,沒別的意思,我哥也和我交代了,說有個人幫你了,這個人是誰,叫什么名?
小月說: 我不認識,他過來訂酒席,我給優惠加兩個菜,他和我說看不慣別人欺負我,就這么幫的忙,我也不認識是誰。
代哥問: 他長什么樣?
那我不好形容,50多歲了,但是哥他在酒宴的訂單上留電話了,哥,要不你看……
那行,你把訂單給我。
說著話,小月把訂單本拿過來,代哥張開一看號碼,看著眼熟。但是代哥沒有存電話號的習慣,而且平時聯系老金多數也是通過哈森,代哥也確實知道老金電話號,就是有點記不清了。
代哥把電話一撥通,說: 哎,你好兄弟,感謝你,我是香月酒店……
老金一聽,說: 代哥,你感謝我干什么?
代哥一懵,看了一眼電話,說: 你好,你是誰呀?
哥,你怎么了?喝酒喝多了,打錯電話了?
不是,你誰呀?
我老金呢。
老金,不是,我怎么打你這來了?
哥,我也納悶,你怎么給我打電話呢?
老金,你等會,我可能打錯了。
哥,我就說,那好了,電話一掛。
代哥把訂單本一展開,照著上面的號碼一撥通,說:哎,你好,兄弟,我是……
老金一聽,說: 哥,你這干什么?
代哥懵逼了,說: 哎,不是不是……
哥怎么了,按錯了,還是串線了。
不是,老金串線了還怎么回事?你在哪呢?
我在我大舅家呢。
你大舅家哪呢?
我大舅家山東聊城的。
那香月酒店……
哥,我在那兒訂的酒席。
代哥問: 這老板叫小月。
對,小月,30多歲,然后我在那訂著酒席。
老金,你幫他打仗了啊。
談不到幫打仗,幾個小流氓當那裝,我正好趕上了,我就給兩下子都嚇跑了,哥,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哎呀,老金,這事是你辦的???
哥怎么的了?惹什么麻煩了?
代哥一聽,說: 還惹什么麻煩了?
哥,你別嚇唬我,怎么了?
老金,你趕緊過來。
去哪呀?
我就在香月酒店,你趕緊過來,我在門口等你。老金,你快來。
哥,你來聊城了?
你快來,我就在香月酒店。
那行,哥我這就過去,電話一掛。
代哥往過一來,大伙一瞅,說: 哥,誰呀?打電話找到那人沒?
代哥點了一根小快樂,大伙問: 怎么回事?哥找沒找到?
代哥說,沒: 馬三,你使勁猜,這人你認識?
哥我們都認識啊。
對,你們沒有一個不認識的,聶磊都認識。
聶磊一聽: 我都認識,誰呀?
老金。
大伙一瞬間不會說話了,王瑞一聽,說: 對對對,送錢那天,金哥說過要回聊城給他大舅過生日。
代哥說: 老金這下掏上了,以后勇哥肯定對他好,肯定重賞他。
大伙一聽,都在這聊老金。不到半個小時,老金把車往門口一停。
代哥往過一迎,和老金一握手,說: 老金,你知道你打的是誰不?
哥,我是不是打什么不該打的人了?是不是你認識?
代哥一擺手,說: 我不認識,但是你知道打這人給你換來什么嗎?
不是,哥,不行我就跑路,我肯定不給你惹麻煩,深圳我都不去,不行我就往外地跑。哥,你別為難。
我為雞毛難,你知道酒店老板是誰家親戚嗎?
哥,誰家親戚?
代哥一招手,老金往過一來,代哥說: 勇哥家親戚。
老金聽完懵逼了。代哥一指,說: 老金,你這下掏上了,等辦完這事,我帶你去勇哥家,勇哥說當面謝謝你。
那不用,那不用,哥都是應該做的。
兄弟,什么也不說了,做夢都沒想到能是你,這事辦的屬實牛,屬實漂亮。
隨著時間一過,吳寶發沒找他姐夫,找了一伙社會人,能有三四十個人。把車往醫院樓下一停,吳寶發一下來。
大伙問: 發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香月酒店新雇的保安隊長。說要過來打我,給他老板出出氣。
大哥,他一個保安隊長,怎么還敢打你呢?
我也不知道是他老板給他拿多錢,還是給他洗腦了,一會要過來干我。
大哥這事你不用管了,一會過來我就收拾他。再一個,大哥,你怎么在這呢?
我遇到個老王八,在門口把我兄弟給崩了,我不得在這陪著,剛出手術室進病房了,我交住院費交了7萬多哥。
酒店還沒給熊過來。
這回快了,收拾完的保安隊長,咱就去大酒店,然后我找我姐夫把酒店給封了,要么給我股權,要么我讓他酒店干不下去。
對,哥早就應該查封,只要一查封,他肯定給你股權,其實都不用打。
吳寶發一聽,說: 他肯定是要打,我要拿這個是揚名,香月酒店是最好的酒店。我把酒店砸了,周邊的社會哪個不太認識我。
那也是。
別著急,等一會兒吧。他說一個小時過來干我,我看看怎么來的。
說完話,代哥把電話打過來了,吳寶發拿起來一接通,代哥問: 準備好沒?
不是你一個當保安的,哪來這么大膽量,你真不想活了?
我就問你人備沒備好,你要是備好人,就準備過去了。
來來來,我就在醫院樓下等你,你進院就能看見我。
兄弟,你要是有剛,你就去醫院門口等我,我15分鐘就能到,等我到門口,咱倆就比劃比劃,行不行。
我在門口等你。啪電話一掛。
吳寶發一擺手,說: 大伙都出去,去門口站著。
說完話,40多個兄弟把車往醫院門口一停,在旁邊站著有五個兄弟,手里拿著五連子,其他兄弟都拿著大砍。
另外一邊代哥一招手,說: 大伙上車走。
小月也跟著出來了,往代哥身邊一來,說: 哥,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妹子,老金是我兄弟。
小月一聽,說: 哎呀,金哥,一會酒席錢我給你退回去。
老金說: 不用不用。
代哥一擺手,說: 退什么?直接換個大廳,來這么多哥們干什么來了?既然趕上了,咱就陪大舅過生日。辦大壽哪個不得隨禮呀?老妹兒,你轉個大廳,然后咱們正常收費,差一分都不行,然后你家菜上最好的,一桌兩瓶茅臺酒,一條華子,全按這個規格來,你安排吧,一會兒回來哥給你結賬。
說著話,代哥往車里上,50多臺車直奔醫院。代哥也留個心眼,猛歸猛,干歸干,社會仗不那么大的,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馬三首當其沖,開著五個九的勞斯萊斯從醫院門口開過去。又挑頭回來,馬三看的一清二楚 。
把電話一撥通,代哥問: 怎么樣?看清人數沒?
哥,我看什么人數啊,就幾個阿貓阿狗在門口站著呢,加一起都沒有咱們車多。
三兒,你看準了。
我看準了,哥,我這么說,一個平推,全推醫院去。
那行我知道了。
好了,電話一掛。
眼看著車隊兩個路口到醫院門口,代哥一通知,大伙在車里就把家伙事備上了,二胡,聶磊帶的人都白來了,根本用不上。20多個大哥把窗戶往下一放,拿著五連子瞄著,連車都不打算下。
車隊離醫院還有一個路口,吳寶發的兄弟一瞅,說: 哥,是那幫人的車不?車不少啊。
聶磊在第二臺車里,蔣元、任浩,李巖在身邊坐著,把五連子一探出去,聶磊在副駕扒了一口小快來。
眼看著,紅路燈變綠,車隊已開起來,頭車里代哥一抱膀,說: 一會兒別手軟,一走一過就給趟平。
車往過一開,吳寶發一瞅,說: 就是他們的車,別著急,等他們停下來,咱就圍過去,讓他車都下不來。
距離五六十米的時候,吳寶發說: 準備好一會兒沖過去。
代哥在車里一擺手,王瑞一踩油門,以七八十邁的速度沖過去,等到吳寶發附近,車里朝著路邊把五連子往外哐哐放響子,前十臺車坐的都是大哥,一輪下來,吳寶發的兄弟已經倒下20多個。剩下的十多個順著醫院大門躲在墻后面。
第十臺車到門口的時候,大智說: 慢點慢點。
大智把四根管子捆在一起往外一扔,砰砰四聲,正好扔墻根底下,一個沒炸到,后面車里拿大砍的小兄弟。也都跟著撤退了。吳寶發的胳膊被崩了兩響子,因為距離遠,速度快,也只是皮開肉綻。崩倒的20多人也都是輕傷,沒有致命傷。吳寶發和受傷的兄弟全住院了,代哥的車隊開走了,奔著香月酒店去。
在路上,代哥把電話一撥通,說:老妹,放心,這事辦完了,一切和你沒關系。聽沒聽明白,你現在給我們開房間,然后安排點飯菜。
哥,飯菜都準備好了,房間也都安排完了。
那行,我們馬上回去。
好嘞,哥,電話一掛。
當天晚上大伙忙活到天亮。到酒店之后都回房間休息了,小月那邊大哥沒跟他說怎么回事,但是這消息傳得很快,一個小時就傳到酒店這邊來。
經理過來像講故事似的跟老板說: 月姐,昨天晚上這幫大哥真牛。我一個同學就在醫院當大夫,他親口跟我說的,說趕上放鞭炮了,跟過年了似的。
小月問: 怎么回事兒?。?/p>
那個吳保發領了四五十人在醫院門口等著大哥,大哥去了之后連車都沒下,就車一走一過。咣咣咣,就是給一頓嘣,撂到20多個,全給他打醫院去了,包括那個吳寶發好懸沒給打死。
大哥看著不像啊。
我看著也不像啊,長得多帥呀,一臉的善相。但是說實話,月姐我認為這么做對,惡人自有惡人治,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像我們就是心太善良了,所以這姓吳的找我們茬,就得大哥這樣人治的。
小月說: 你上樓盯著點兒,你看大哥他們醒的話,趕緊把中午飯都準備好。
我一直派人盯著點,這是咱恩人,月姐,這還用你吩咐啊,中午菜我都跟廚師說完了,每個桌十六道菜,管夠。
行。
一直到下午兩點來鐘,大伙兒都醒了,到餐廳去吃飯,月姐親自過來到代哥旁邊,說: 哥。
哎呀,妹兒不忙了。
再忙也得過來,哥,昨晚的事謝謝了。
不用啊,應該的。
大哥,那你看這個事兒就算辦完了。
不著急,我兄弟他大舅不明天辦事兒嗎?我等到明天辦完事兒咱再回去。
那也行,哥。
當天中午吃完飯,代哥和聶磊還有大伙正在屋里打撲克,代哥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接,說: 哪位?
你下樓。
我干啥?
我說你下樓。
你誰?
我誰?知道你把誰給打了不?
我把誰給打了?
你把吳寶發給打了。
你誰呀?
我是吳寶發的哥哥。
你是他親哥呀?
我不是他親哥,但我比他親哥還親,我叫大紅,周邊你問問我大紅是誰?都叫我紅哥啊。
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我就找你,姓加的牛,你下來,我在門口等你,咱倆打生死仗。
意思你替你兄弟報仇來了。
你社會人,你敢不敢下來?你要不敢下來,我就砸你酒店了。
那你等一會吧。
聶磊問: 誰呀?
誰叫大紅?
不認識,他什么意思?
我下去我看看他是誰?
丁建說: 你們玩你們的吧,這把牌打不完,我就回來了。
丁建扒窗臺瞅了一眼,一共就倆人來的,大紅是個老痞子,50多歲,旁邊領個兄弟給他開車,丁建順枕頭底下五連發一拽過來,往風衣里頭一別,一擺手,出了房間,下到一樓,打開電梯走出來,進到大廳。
經理在這,說: 哥。
丁建說: 我知道,我知道。
我跟大哥說一聲啊。
不用不用跟大哥說,我就為這事下來的,認識我誰不?
你不是大哥的朋友嗎?
我姓丁,我叫丁建,沒聽過我呀?
沒聽過。
叫你知道知道我呀,你站著瞅著,那幾個是服務員呢,你把他們喊過來,在前臺這位置正好能看得清楚。
丁建走到臺階上面,左右看看一指大紅,說: 干啥的?
你干啥的,與你沒關系,趕緊走。
有關系,你不找加代嗎?
咋的你是???
你要找加代干啥呀?
我要打他,我跟他打生死仗。
你給我打。
我跟你打雞毛,跟你打的著嗎?趕緊走,與你不挨著。
丁建五連發一拔,說: 走不走。
我也有,小伙,你給我倆……
沒等說完,聽見砰砰兩槍子,撂倒了。丁建一回腦袋,說: 兄弟,給打120。
經理和服務員在屋里懵逼了,經理趕忙說: 行,哥,你這就上樓了。
我上樓了。
轉身坐電梯上去了,郭帥、聶磊、馬三他們在樓上看著,說: 建子裝b都裝完了。
但是說是這么說,在場沒有一個不佩服的,丁建絕對是選手。
不大一會兒,建子一敲門,說: 哥呀,開門。
馬三把門一打開,說: 行啊,牛b建回來了。
什么牛b建,你二b三。
你不怕把他打死了呀?
我沒下死手,應該就打他腿上了。
經理打的120被倆人拉走了,車就在旁邊扔著,聶磊說: 怎么還走不成了,這一會來一個,一會來一個。哥,你給那個姓吳的打個電話,你問他還有誰沒找,你讓他把人備齊,咱就再推他一波得了。
代哥說: 拉倒吧,推啥推呀,這就興許個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來這找茬,咱玩咱們的不用管,明天怎么也得把老金大舅的大壽過完,咱再回去呀。
聶磊說: 那我倒知道,我就嫌鬧騰,咱消停的打會撲克。晚上喝點酒,上夜總會坐一會兒多好啊,對不,帥子。
帥子說: 對對。
馬三,對不?
馬三說: 那沒毛病。
你聽我的,大藍子,你給那姓吳的打個電話,你問問他還有誰,還有多少人,你讓他全給找來。
代哥說: 你拉倒吧,別像有病似的,咱玩咱們的。
大伙玩到晚上六點來鐘,酒店門口來了接近20臺車。紅藍燈打著閃,而且他姐夫也親自到了,大少到了。
小月就正好瞅見了,好幾十人嘩嘩嘩一進來,說: 都別動,都別動,你是老板呢?
小月說: 哎,我是老板,白天在門口打架了,知道吧?看見了,是不是,別跟我倆說沒看見,打人的人呢?是不是在你這,住在幾樓?告訴我。
他姐夫當時跟副經理在一塊兒站著,這副經理也說: 沒事,老弟,直接全抓走,全帶回去,誰也跑不了。
我跟你這么說,大哥,我小舅子平時打著我的旗號出去裝,我不反感,這個孩子錢不黑,掙著錢他給我分,他前一陣子就跟我說過,這個酒店我都沒放在心上,我以為他能辦呢。大哥,你就直接給我全辦了。
那你放心,兄弟,我必須全辦了,快點快點,怎么回事?
小頭頭一擺手,說: 經理,他在幾樓呢?
正說話,代哥下樓了,代哥他們在樓上窗邊就看見這幫阿sir來了,代哥都沒讓別人下來,就自己一個人來了。
小月喊一聲,大哥。
代哥說: 與老板沒關系,人是我打的。
副經理說: 抓他,給他按住,按住。
有幾個阿sir把代哥按那了,代哥連反抗都沒反抗,帶到副經理面前,副經理背個手,說: 你認識我是誰不?我是副經理,老弟膽挺大呀,哪人呢?
能讓說實話嗎?大哥。
讓說實話,說吧。
是你們不對呀。
誰不對?說明白誰不對。
沒說你。代哥瞅瞅大少,說: 應該是他小舅子吧!
咋的,他小舅子不對?
欺負我老妹,打我妹妹,要我妹妹酒店的股份,那你說我當哥哥的,我不過來管,誰過來管呢?
他姐夫在旁邊說: 我看你是活擰了,我小舅子都敢打呀,你們酒店也別開了,你不領頭的嗎?我叫你沒影。
加代說: 事那都是我辦的,與老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要打要罵,你們就沖我來行不行?
他姐夫往跟前一來,拍拍加代的臉,說: 你挺猖狂啊。
小月在旁邊,說: 我說你……
話沒說完,副經理說: 把嘴閉上。
他姐夫正好聽見了。一轉過來,往跟前一走,說: 你找的人是不?
小月說: 不是,我這……
啪的一個嘴巴子,代哥一看,一下竄出去了,副經理一指,說: 打他,按住他。
他姐夫一回身,朝代哥臉上就一個大電炮。他姐夫身手挺好,體格比代哥大,緊接著上來七八個阿sir就給代哥按地下了,而且這一電炮打鼻梁子上了,鼻梁骨塌了。
副經理說: 給他扣上一個。
代哥懵逼了,副經理說: 帶回去,把老板也帶回去。再上去看看樓上怎么回事兒?
這不,阿sir上去,經理就拿對講機給報信了,說: 大哥,你們趕緊往餐廳去,上后廚,給你們準備好位置了,你們到那屋里就裝服務員,裝廚師。
聶磊吵吵巴火說: 你說我還干雞毛?他上來能奈我何?
馬三說: 你就聽代哥的吧。
等大哥們這邊都已散開,阿sir上房間里搜。也沒搜出來什么名堂,畢竟好幾百個房間不能全打開,就抓了些小孩回去。
這就給代哥和小月帶回去了。副經理瞅瞅他,說: 老弟呀,我就跟你實話實說,這事可大可小,你看你想怎么辦?
代哥說: 現在幾點了?
啥意思。
不是我問問現在幾點了?
09:20。
晚上。
對呀,抓你的時候幾點你自己不知道啊。
那從你給我抓過來多長時間了?
40分鐘。
那快了。
什么快了?
我說那快了,等一會兒吧。
什么意思?
剛說完話,門被推開了,副經理,經理找你。
不是我這忙著呢。
經理讓你馬上上去一趟,不管你有任何的活兒,馬上放下。
哎呀,那行,你們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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