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1月4日,民主黨橫掃了三場選舉,提拔了新一代的領導人,溫和派民主黨人阿比蓋爾·斯潘伯格和米基·謝里爾,分別贏得了弗吉尼亞州和新澤西州的州長選舉;34歲的佐蘭·馬姆達尼,則拿下了紐約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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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黨這回在弗吉尼亞、新澤西和紐約來了個“三殺”,表面上看是贏了,但背后的事兒可比表面熱鬧多了。
你說這是民主黨的大勝利?沒錯。但你要是只看到勝利,那就錯過真正的大戲了。咱們得聊聊,為什么在特朗普重回白宮九個月后,民主黨能打出這么一場漂亮仗?
先看看這三場勝利到底怎么回事。弗吉尼亞州,46歲的阿比蓋爾·斯潘伯格成了該州歷史上第一位女州長。她什么來頭?前中情局特工,前國會眾議員。她贏了多少?雙位數的優勢。在新澤西州,53歲的米基·謝里爾贏了,她是前海軍飛行員、前檢察官,四個孩子的媽。最有看頭的是紐約,34歲的祖赫蘭·馬姆達尼贏了市長選舉,成為紐約首位穆斯林和南亞裔市長,也是一個多世紀以來最年輕的紐約市長。
這么一看你就明白了,這三個平均年齡才44歲的民主黨新生代,代表著民主黨的新鮮血液,而且各自的背景都很不一般。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在特朗普執政九個月后,民主黨能取得這樣的勝利?我仔細研究了最新數據和報道,發現了幾個關鍵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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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的是,民主黨這次學聰明了,他們把焦點牢牢鎖定在經濟和民生問題上,就是老百姓每天操心的事兒。你說那些文化戰爭、意識形態之爭?普通老百姓真沒那么關心。他們關心的是食品雜貨價格漲沒漲,住房成本高不高,水電費付不付得起。
斯潘伯格競選時直指核心:“我們通過傾聽民聲,專注于具體成果,以及明確的民生議程,成功翻過了那一頁。”你聽聽,多實在。弗吉尼亞靠近華盛頓,聯邦雇員多啊。特朗普政府停擺創下36天紀錄,成為美國歷史上最長的停擺,這幫聯邦雇員能不慌嗎?
謝里爾在新澤西更是集中火力打生活成本問題。她說特朗普的政策讓“從一杯咖啡到生活用品的價格都在上漲”。她承諾上任第一天就宣布電費問題進入緊急狀態,還要加入對特朗普關稅政策的訴訟。這話說到老百姓心坎里了,物價漲不漲,老百姓的錢包最知道。
馬姆達尼在紐約也是主打經濟牌,他競選的核心是通過對富人“加碼征稅”來資助免費公交和市政府運營的平價商店,讓紐約這座全球商業中心對普通人來說更具可負擔性。
民主黨資深民調專家瑟琳達·萊克總結得好:“能拿出經濟藥方的民主黨人,才能贏得選票。”出口民調顯示,弗吉尼亞州和新澤西州高達約60%的選民對國家現狀表示“憤怒”或“不滿”。這不就解釋了為什么這么多選民把票投給民主黨了嗎?
接下來要說的這個因素,可能比經濟問題更有意思——特朗普本人成了共和黨的“負資產”。這事兒特別有意思——當特朗普的名字不在選票上時,他的魔力就大大減弱了。
特朗普在選舉后很快在“真實社交”上“甩鍋”稱:“特朗普不在選票上,以及政府停擺,是共和黨輸掉選舉的兩個原因。”你仔細品品這話,表面上是在分析原因,實際上不就是在推卸責任嗎?
弗吉尼亞州眾議院議長、民主黨人唐·斯科特一語道破玄機:“一旦特朗普的名字從選票上消失,‘MAGA’這面旗幟反而成了共和黨的沉重包袱。”結果證明,特朗普在選舉前幾天威脅稱,如果馬姆達尼獲勝,將進一步削減對紐約的聯邦撥款,但這一切警告都成了“空頭支票”,紐約人根本不買賬。
還有更深刻的——特朗普在移民和外交政策上的強硬立場,正在流失至關重要的獨立選民和搖擺選民。這些中間派選民可能對民主黨也不是很滿意,但對特朗普更不滿意,兩害相權取其輕,結果就投了民主黨。
說到民主黨的競選策略,這就引出了另一個重要發現——民主黨成功整合了黨內不同派別,既有溫和務實路線,也有激進改革聲音。這次選舉實際上測試了民主黨的兩種不同策略,結果兩種策略都贏了。
在弗吉尼亞和新澤西,選民選擇了兩位擁有深厚國安背景的溫和派女性領導人。斯潘伯格是前中央情報局官員,謝里爾是前海軍直升機飛行員。她們的勝利均是以醫療、學校、水電費等“荷包問題”為中心,成功地將辯論焦點從“文化戰爭”上轉移。
而在紐約,情況完全不同。馬姆達尼是民主社會主義者,運用“精通社交媒體”的競選策略,并與進步派旗手桑德斯、奧卡西奧-科爾特斯聯手。他的勝利宣言火藥味十足,直指特朗普:“紐約,今晚你們交付的是一份變革的授權,一份讓城市人人可負擔的授權。”他誓言要讓紐約“在這個政治黑暗的時刻,成為那道光”,并對特朗普喊話:“這不僅是如何阻止特朗普,更是如何阻止下一個‘特朗普’。”
你看,民主黨的厲害之處就在于,它能夠容納不同策略,在不同地區采取不同打法,但最終目標一致。用前芝加哥市長、民主黨人拉姆·伊曼紐爾的話說:“今晚的故事核心,就是對特朗普的否定。”
除了這些眼前的勝利,民主黨的布局還顯示出更長遠的考量。加州有個特別重要的結果——選民同意讓民主黨議員重新劃分國會選區的權力。這聽起來很技術性,但實際上會影響未來十年眾議院的席位分配。
加州州長加文·紐森的重新劃分選區提議已獲通過,可能將五席眾議院席位轉向民主黨,以對沖得州共和黨的類似操作。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民主黨不僅在今天贏了,還在為未來十年的政治格局布局。
同樣,弗吉尼亞的結果也可能帶來類似效應。有分析指出,弗吉尼亞民主黨也可能推進自己的選區重劃,估計剛好能趕上明年的截止日期。這一輪全國選區折騰下來,估計共和黨只能勉強增加3-4席,遠遠達不到防火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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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局面,共和黨內部陷入了嚴重困境。一方面,特朗普的那些核心支持者真的很特別——他們大多只認特朗普本人,對共和黨其他候選人興趣不大。有分析指出,這些年來共和黨的結構性挑戰一直都是特朗普的MAGA選民中有大量只投給他本人的低頻率選民,而這些人真的是“除了他我們誰也不認”。
另一方面,特朗普在選舉后還向共和黨參議員施壓,要求廢除參議院的“冗長議事”規則,聲稱“如果不終止冗長議事,你們將陷入困境,我們將無法通過任何立法”。但這種主張連共和黨內部都難以接受,畢竟共和黨人也不傻,知道這種做法可能反過來傷害自己。
所以你看,共和黨現在真是進退兩難。繼續緊緊跟著特朗普吧,可能失去中間選民;與特朗普保持距離吧,又可能失去他的核心支持者。
說到這里,你可能覺得民主黨已經一帆風順了?別急,事情沒那么簡單。雖然贏了這三場重要選舉,但民主黨的整體支持率其實并不高。而且離2026年中期選舉還有整整一年,在特朗普時代,一年時間長得足以發生任何事。
更重要的是,治理比競選難多了。馬姆達尼在紐約面臨的挑戰尤其巨大。有分析預測,他上任后大概率是白思豪的復刻,“說的好聽,做的不多,絕大部分時間花在和市里利益集團斗智斗勇,與受到州里州長鉗制穿小鞋之上”。紐約市畢竟不能代表美國,過度解讀并不合適。
說到這兒你可能會想,美國政治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兩極分化下去了?我倒覺得未必。美國政治正呈現出一種“雙重對抗”格局。一方面是共和黨與民主黨之間的對抗,另一方面是特朗普與整個傳統政治體制的對抗。這種雙重對抗使得政治博弈更加復雜。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內,不僅在與民主黨斗,還在與黨內不完全服從自己的力量斗,甚至與傳統的行政、司法體系斗。這種多方博弈在政府停擺事件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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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民主黨的成功某種程度上在于它成功將自己定位為“反特朗普聯盟”的領導者,而不僅僅是一個有共同政策綱領的政黨。這意味著民主黨能夠整合從溫和派到進步派、從華爾街到底層民眾的廣泛反特朗普力量。這種聯盟的凝聚力不在于他們都愛民主黨,而在于他們都反對特朗普。這次選舉中,民主黨基本盤“沒啥大問題,反而因為反對特朗普而斗志昂揚”就證明了這一點。
再往深處想,美國政治的全國化與地方化同時加深。一方面,地方選舉越來越受全國性政治議題主導;另一方面,兩黨都在通過選區重劃等方式強化地方層面的政治優勢。這種趨勢使得美國的政治斗爭變得更加全方位、全時空,幾乎每場選舉都帶有全國政治意義,而全國政治又深受地方斗爭影響。
所以你看,這次選舉遠不只是幾個地方官員誰上誰下的問題。它反映了特朗普重返白宮后美國政治的新動態,也為2026年中期選舉提供了重要參考。
一句話,這次選舉不是終點,而是2026年更大政治較量的起點。民主黨確實贏了今晚,但明年會怎樣?還得接著看。政治就像天氣,說變就變。今天的陽光明媚不代表明天不會下雨,但聰明的政治家會趁著陽光好的時候,趕緊把衣服晾出去。民主黨現在就在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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