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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錢養活自己都困難吧。"張阿姨翻了個白眼,語氣里滿是嫌棄。
王叔叔也跟著搖頭:"現在物價這么高,2800塊錢能干什么?房租都不夠。"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友思敏尷尬的表情,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剛才他們問起我的工資,我如實說了2800。
沒想到換來的是這樣的反應。
"沒事。"我平靜地開口,"我還有150的全勤。"
話音剛落,客廳里突然安靜得可怕。
王叔叔和張阿姨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01
兩年前的那個秋天,我和思敏是在圖書館認識的。
那時她正為一道高數題發愁,我恰好路過看到,就主動幫她解答了。
"你學什么專業的?"她好奇地問。
"計算機。"我實話實說。
她笑了:"那以后我數學題不會,可以找你嗎?"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頻繁的接觸。
思敏性格開朗,總是能在我最疲憊的時候給我鼓勵。而我雖然話不多,但總是能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我們很快就確定了關系。
她從來不嫌棄我家境普通,也不在意我穿的衣服不是名牌。
"只要人好就行了。"她總是這樣說。
那時的我們,覺得只要有愛情就足夠了。
大學最后一年,其他同學都在忙著找工作,我也投了很多簡歷。
最終進了一家小公司,做普通的程序員工作。
雖然工資不高,但我很珍惜這個機會。
思敏畢業后也找到了工作,雖然收入也不算高,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
"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慢慢讓生活變好。"她握著我的手說。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交往兩年來,我們感情一直很穩定。
去年開始,思敏偶爾會提起結婚的話題。
"宇哥,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結婚?"
每次她這樣問,我心里都會有些緊張。
不是因為不想娶她,而是因為我知道,結婚意味著要面對更多現實問題。
尤其是她的父母。
思敏從小就是家里的寶貝女兒,父母對她的要求一直很高。
雖然她嘴上說父母很開明,但我心里清楚,他們肯定希望女兒找個條件好的男朋友。
而我,顯然不符合他們的期待。
02
今年春天,思敏終于提出要帶我見父母。
"宇哥,你別緊張,我爸媽其實挺好說話的。"她安慰我說。
但我能看出來,她自己也有些忐忑。
"要不然我們再等等?"我試探性地問。
"不行,都交往兩年了,總不能一直瞞著他們。"思敏搖頭,"而且我媽已經開始催我帶男朋友回家了。"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為了給她父母留個好印象,我特意買了新衣服,還去理了發。
思敏看到后,眼里有些心疼:"宇哥,你買這些花了不少錢吧?"
"沒關系,應該的。"我笑著說。
其實這套衣服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但我不想讓她擔心。
見父母的前一天晚上,思敏給我打電話。
"宇哥,我有點緊張。"
"我也緊張。"我誠實地承認。
"如果我爸媽對你態度不好,你別往心里去,好嗎?"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加忐忑了。
連思敏都這樣說,說明她父母肯定不會輕易接受我。
"思敏,要不然..."
"不要說要不然!"她打斷了我的話,"宇哥,我們已經決定了,就要勇敢面對。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她的話讓我很感動,也給了我勇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準備。
思敏說她父母喜歡喝茶,我特意買了一盒好茶葉。
雖然價格不便宜,但這是我能表達的最大誠意。
路上,思敏不停地跟我說她父母的喜好和脾氣。
"我爸比較嚴肅,你說話的時候要有禮貌。我媽比較直接,有什么想法會直接說出來。"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但說不緊張是假的,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03
到了思敏家樓下,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中檔小區,環境很不錯。
看得出來,思敏的家庭條件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爸媽,我回來了。"思敏開門后大聲說道。
"回來了?男朋友呢?"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在這里。"思敏拉著我走進客廳。
王叔叔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張阿姨從廚房出來,上下打量著我。
"爸媽,這就是我男朋友陳宇。"思敏介紹道。
"叔叔好,阿姨好。"我恭敬地打招呼,并把茶葉遞過去。
張阿姨接過茶葉看了看,表情沒什么變化。
王叔叔點了點頭:"坐吧。"
氣氛有些尷尬。
思敏趕緊找話題:"媽,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張阿姨說著,又看向我,"小陳是吧?多大了?"
"24。"我老實回答。
"家是哪里的?"
"本地的,就住在南區。"
聽到南區,王叔叔和張阿姨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知道南區在他們眼里屬于比較老舊的區域。
"父母做什么工作?"張阿姨繼續問。
"我爸在工地上班,我媽...在家。"
我不敢說媽媽沒有固定工作,只能含糊其辭。
客廳里又安靜了一會兒。
"吃飯吧。"張阿姨終于開口。
飯桌上,王叔叔開始和我聊天。
"大學學的什么專業?"
"計算機。"
"現在這個專業很熱門啊。"他點點頭。
我以為這是個好的開始,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措手不及。
"那工作應該很好找吧?現在在哪里上班?"
"在一家軟件公司。"我如實說。
"公司規模怎么樣?"
"不算大,是個創業公司。"
王叔叔皺了皺眉:"創業公司啊...那收入穩定嗎?"
我感覺到了壓力。
思敏在桌子下面輕輕碰了碰我的腿,給我鼓勵。
"還...還可以。"我硬著頭皮說。
04
吃完飯,張阿姨開始收拾碗筷。
思敏起身要幫忙,被她媽媽攔下了。
"你陪陳宇聊天,我來收拾。"
王叔叔重新回到客廳,示意我坐下。
"小陳,你們交往多長時間了?"
"兩年了。"
"兩年啊...時間不短了。"他點點頭,"對思敏怎么樣?"
"很好,我很愛她。"我誠懇地說。
"愛是一回事,但結婚是另一回事。"王叔叔的表情嚴肅起來,"結婚要考慮很多現實問題。"
我心里一緊,知道重頭戲來了。
"叔叔說得對。"我點頭。
"比如說經濟條件。"他直視著我,"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這個問題我早就知道會被問到,但真正面對時,還是感到巨大的壓力。
思敏在旁邊緊張地看著我。
"兩千八。"我咬了咬牙,說出了實話。
王叔叔的表情瞬間變了。
張阿姨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個數字。
她愣了一下,然后和丈夫對視了一眼。
客廳里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兩千八?"張阿姨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
"是的。"我低著頭說。
王叔叔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小陳,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你要實際一點。思敏從小嬌生慣養,你覺得兩千八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嗎?"
思敏想要說話,被她爸爸的眼神制止了。
"現在房價這么高,光是房租就要一千多。"張阿姨也開口了,"剩下的錢夠吃飯嗎?還要談什么結婚?"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面對時,那種屈辱感還是讓我很難受。
"我知道現在條件不好,但我會努力的。"我試圖為自己辯護。
"努力?"王叔叔冷笑一聲,"你已經工作快兩年了,還是兩千八,這就是你努力的結果?"
思敏終于忍不住了:"爸,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我這是為你好!"王叔叔聲音提高了,"你看看人家李阿姨的女兒,找的男朋友月薪過萬,還有房有車。你再看看他..."
他指著我,眼里滿是失望。
我坐在那里,感覺自己就像個多余的人。
05
張阿姨看我不說話,語氣變得更加刻薄。
"小陳,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但是我們做父母的,總要為女兒的將來考慮。"
她頓了頓,繼續說:"思敏今年就23了,正是找對象的好年齡。她條件這么好,為什么要跟著你吃苦?"
我握緊了拳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思敏眼里含著淚水:"媽,你怎么能這樣說?"
"我說錯了嗎?"張阿姨聲音更大了,"兩千八,這點錢夠干什么的?我一個月買化妝品都不止這個數!"
王叔叔也跟著點頭:"就是啊,現在隨便吃頓像樣的飯都要幾百塊,他這點工資,連自己都養不活吧?"
"養活自己都困難吧。"張阿姨重復了一遍,眼里滿是輕蔑。
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我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思敏拉著我的手:"宇哥..."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擔心思敏的將來。"我開口說道,"但是感情不能完全用金錢來衡量。"
"感情?"王叔叔嗤笑一聲,"感情能當飯吃嗎?能付房租嗎?"
"小陳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張阿姨搖頭,"等你們結婚以后,柴米油鹽樣樣都要錢。到時候你就知道,光有感情是不夠的。"
她的話雖然現實,但語氣里的嘲諷讓我很難接受。
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兩年來,我確實因為工資低而感到壓力,但從來沒有人這樣當面羞辱過我。
即使是我自己的父母,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賺得少。
"這點錢養活自己都困難吧。"張阿姨又重復了一遍,眼里的嫌棄更加明顯。
王叔叔也跟著搖頭:"現在物價這么高,2800塊錢能干什么?房租都不夠。"
客廳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思敏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汗水。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父母。
他們的表情告訴我,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了父母對我說過的話。
想起了那些我一直沒有在意的細節。
我坐直了身體,平靜地開口。
06
"沒事。"我的聲音很平靜,"我還有150的全勤。"
這句話一出口,客廳里瞬間安靜了。
王叔叔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中,張阿姨張著嘴巴看著我,表情從輕蔑變成了震驚。
"你...你剛才說什么?"王叔叔的聲音有些顫抖。
"150的全勤獎。"我重復了一遍,語氣依然平靜。
思敏困惑地看著我,不明白為什么父母的反應這么大。
張阿姨緩緩坐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是在...哪個公司上班?"
"騰華科技。"我如實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王叔叔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
"騰華科技?!"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說的是那個騰華科技?"
我點了點頭。
張阿姨和王叔叔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騰華科技,這個名字在他們的圈子里如雷貫耳。
這不是什么普通的創業公司,而是全市最大的科技企業集團。
而150塊的全勤獎,更是這家公司的標志性福利制度。
因為在騰華科技,只有最核心的技術骨干才有資格拿全勤獎。
而且這個全勤獎的金額,恰恰反映了員工的級別。
150塊,意味著我是公司的高級工程師。
"不可能..."張阿姨喃喃自語,"騰華科技的高級工程師,怎么可能只有2800的基本工資?"
我淡淡一笑:"因為我們的收入構成比較特殊。基本工資確實不高,但是有項目獎金、年終獎、股權激勵..."
話還沒說完,王叔叔就打斷了我:"那你一年的總收入是..."
"去年大概35萬左右。"我輕描淡寫地說,"今年應該會更多一些。"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思敏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顯然也被這個數字震驚了。
"三...三十五萬?"張阿姨的聲音變了調。
我點頭:"嗯,主要是去年公司有個大項目,獎金比較豐厚。"
王叔叔的手在輕微顫抖。
他在政府部門工作了二十多年,年收入也不過十幾萬。
而眼前這個被他看不起的年輕人,一年的收入竟然是他的兩倍多。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張阿姨的語氣完全變了,甚至帶著一絲討好。
"你們也沒問啊。"我淡然一笑,"你們只問了基本工資。"
07
王叔叔努力平復著心情,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真的是騰華科技的高級工程師?"
我從錢包里掏出工作證,遞給了他。
王叔叔接過工作證,仔細看了看,臉色變得更加復雜。
騰華科技的工作證是特制的,有防偽標識,很難仿造。
而且上面清楚地寫著:陳宇,高級軟件工程師,技術部。
"這...這是真的。"他把工作證還給我,語氣已經完全不同了。
張阿姨在旁邊急切地問:"那你為什么住在南區?騰華科技的員工不是都有住房補貼嗎?"
"有啊。"我說,"公司在市中心給我們提供了宿舍,但我更喜歡在家里住。"
"在家里?"思敏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我爸媽在南區買了套房子,雖然房子不大,但一家人住在一起挺溫馨的。"
這時候,王叔叔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說你爸在工地上班?"
"對啊。"我點頭,"不過他不是普通工人,他是華建集團的項目總監。"
華建集團,又是一個讓王叔叔震驚的名字。
這是全市最大的建筑企業,項目總監的年薪至少也在50萬以上。
"那你媽媽..."張阿姨小心翼翼地問。
"我媽媽原來是市醫院的護士長,去年剛退休。"我解釋道,"她現在在家里養花種菜,過得挺開心的。"
市醫院的護士長,這也是個令人尊敬的職位。
王叔叔和張阿姨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剛才還在嘲笑我家境貧寒,現在卻發現,我家的經濟條件比他們好得多。
"那...那你們為什么不買大房子?"張阿姨還是有些不解。
"房子夠住就行了。"我淡然地說,"我爸媽都比較節儉,覺得沒必要為了面子去買豪宅。"
思敏終于回過神來,激動地握著我的手:"宇哥,你為什么從來沒告訴我這些?"
"因為沒必要啊。"我溫柔地看著她,"我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不是因為你的家庭背景。同樣,我希望你喜歡我,也是因為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的收入。"
這句話讓思敏眼中涌出了淚水。
王叔叔在旁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個...小陳啊,剛才是我們說話不合適,你別放在心上。"
"沒關系的,叔叔。"我微笑著說,"其實你們的擔心是對的。任何父母都希望女兒找個條件好的男朋友,這很正常。"
張阿姨也趕緊說:"是啊,我們也是關心思敏嘛...你能理解就好。"
她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得意或者嘲諷的情緒。
因為我知道,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給對方臺階下。
08
"叔叔阿姨,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正式向你們表達我對思敏的感情。"我認真地說,"我愛她,想和她共度一生。"
聽到這話,思敏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王叔叔的表情緩和了很多:"小陳,你是個好孩子。剛才...剛才是我們偏見了。"
"沒關系的。"我真誠地說,"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有女兒,我也會希望她的男朋友有能力給她幸福。"
這句話讓王叔叔和張阿姨都露出了笑容。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張阿姨主動問道。
我和思敏對視了一眼:"如果叔叔阿姨同意的話,我們想明年結婚。"
"同意!當然同意!"王叔叔連忙點頭,"思敏能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氣。"
思敏在旁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張阿姨也開始熱情起來:"那我去廚房再做幾個菜,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不用這么麻煩..."我想阻止她。
"不麻煩,不麻煩!"張阿姨已經朝廚房走去,"你們先聊,我去準備。"
客廳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王叔叔看著我,表情有些復雜:"小陳,你今天這樣做...是在教我們做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叔叔。我只是覺得,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金錢確實很重要,但不應該成為衡量一個人價值的唯一標準。"
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我們太勢利了。"
思敏依偎在我身邊:"宇哥,你今天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為什么這么說?"我疑惑地問。
"以前我總覺得你太老實,容易被人欺負。"她笑著說,"沒想到你這么有智慧,既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又給了我爸媽臺階下。"
我輕撫著她的頭發:"傻瓜,我只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破壞我們的關系。"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瞞我這些事情了?"她撒嬌地問。
"好,我保證。"我認真地承諾。
王叔叔在旁邊看著我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思敏,你找了個好男朋友。"
就在這時,張阿姨從廚房探出頭來:"對了,小陳,你爸媽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兩家人應該見見面,好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聽到這話,我和思敏都笑了。
從被嫌棄到被接納,這個轉變來得如此之快,但我并不覺得意外。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尊重不是用金錢買來的,而是通過你的品格和智慧贏得的。
今天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面對偏見和歧視,最好的回擊不是憤怒和對抗,而是用事實說話,用智慧化解。
更重要的是,無論別人如何看待你,都不要失去對生活的信心和對愛情的堅持。
因為真正愛你的人,會看到你的價值。
而那些只用金錢衡量人的人,總有一天會明白,世界上還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品格,比如智慧,比如愛。
夕陽西下,客廳里傳來了我們愉快的笑聲。
這個下午,我不僅贏得了未來岳父岳母的認可,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如何在保持尊嚴的同時,用智慧和善良化解矛盾。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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