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老是朝我磕頭，我按爸爸說的，表舅收了那套把戲

"啪！"

瓷碗在地面碎成無數片，白色的碎片四處飛濺。

我盯著表舅王大偉，他剛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瞬間消失了。

"你個小兔崽子！"表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知不知道這碗多少錢！"

餐桌旁一片死寂。

媽媽愣住了，爸爸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幾秒鐘前，表舅還跪在地上朝我磕頭，嘴里念念有詞說著"小宇啊，表舅對不起你"。

現在這個"悔恨"的表舅卻因為一個碗氣成這樣？

爸爸說得對，這套把戲果然是假的。

01

表舅第一次給我磕頭是在一個月前。

那天下午我剛放學回家，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人跪在客廳中央。

"媽，這是誰啊？"我放下書包問道。

媽媽連忙迎上來，"小宇，這是你表舅，王大偉。"

表舅聽到聲音，立刻轉身面向我，然后"撲通"一聲重重磕了個頭。

"小宇啊，表舅對不起你！"他的聲音顫抖著，"表舅這些年沒有盡到做長輩的責任。"

我完全懵了。

這個從來沒見過的表舅，為什么要給我磕頭？

媽媽趕緊把表舅扶起來，"大哥，快別這樣，孩子還小，不懂事。"

表舅搖搖頭，"不行，我必須向小宇道歉，這些年我在外面混得不好，沒能照顧你們母子。"

我看看媽媽，又看看這個奇怪的表舅。

他穿著一身舊衣服，頭發亂糟糟的，眼圈紅紅的。

"表舅，你起來吧。"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表舅卻固執地又磕了一個頭，"小宇，你一定要原諒表舅。"

那天晚上，爸爸回來后，媽媽把下午的事情告訴了他。

爸爸皺著眉頭問："他說要住多久？"

"沒說具體時間。"媽媽有些為難，"畢竟是我表哥，總不能趕走。"

爸爸點點頭，但我看得出來他并不高興。

那天晚飯時，表舅堅持不上桌吃飯。

他說自己不配和我們一起吃飯，要先反省自己的過錯。

最后還是媽媽再三勸說，他才勉強坐到餐桌邊。

但整頓飯他都低著頭，不停地說"對不起"。

我覺得特別別扭，好好的一頓飯被搞得像在做法事。

02

接下來的幾天，表舅的行為越來越奇怪。

每天早上我起床，他都會跪在我房間門口。

"小宇，表舅向你道歉！"

然后就是響亮的磕頭聲。

一開始我還會勸他起來，后來發現根本沒用。

他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定要磕夠三個頭才肯停。

媽媽看不下去了，"大哥，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宇都被你嚇到了。"

表舅搖搖頭，"表妹，我欠小宇的太多了，必須要好好贖罪。"

"可是你到底欠他什么了？"媽媽不解，"你們以前又沒見過面。"

表舅的眼圈又紅了，"我沒有盡到做表舅的責任，沒有在小宇成長的路上幫助他。"

"那也不至于天天磕頭啊。"媽媽哭笑不得。

但表舅就是不聽，每天雷打不動地給我磕頭。

不僅如此，他還不讓我做任何家務。

我要洗碗，他搶過去自己洗。

我要掃地，他說讓表舅來。

甚至我的作業，他都要幫我整理書包。

"表舅，我自己能做。"我說。

"不行不行，讓表舅為你服務，這樣表舅心里才好受一些。"

同學們都覺得我家來了個怪人。

小胖問我："你家那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表舅確實很奇怪，但他看起來并不像有精神問題的樣子。

而且他做事情很有條理，說話也很清楚。

就是這個磕頭的習慣讓人實在受不了。

03

表舅住了半個月后，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了。

他不只是早上給我磕頭，現在是見面就磕。

我從學校回來，磕頭。

我準備睡覺，磕頭。

甚至我上廁所出來，他也要磕頭。

"小宇，表舅又讓你受委屈了。"

"小宇，表舅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小宇，表舅對不起列祖列宗。"

每次磕頭他都要說一堆這樣的話。

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媽媽開始失眠，爸爸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我的成績也開始下滑，因為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學習。

一寫作業，表舅就跪在旁邊，說要陪我一起反省。

"表舅，你能不能先起來？"我央求道。

"不行，表舅必須時刻提醒自己的過錯。"

他跪在那里一跪就是兩個小時，直到我寫完作業。

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找了幾個親戚來勸表舅。

表姨來了，"大偉，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孩子都被你搞得神經衰弱了。"

表舅流著眼淚說："我知道，但是我不這樣做，心里就過不去這個坎。"

二舅也來了，"大偉，你到底犯了什么錯，需要這樣折磨自己？"

表舅搖搖頭，"你們不懂，我這是在贖罪。"

所有人都勸不動他。

那天晚上，我聽到爸爸和媽媽在房間里小聲爭論。

"這個人有問題。"爸爸說。

"他是我表哥，總不能趕出去。"媽媽無奈地說。

"再這樣下去，小宇會被逼瘋的。"

"那你說怎么辦？"

隔著墻壁，我聽到了一些零星的對話，但沒有聽全。

只知道爸爸在思考什么解決辦法。

04

第二天放學回家，爸爸破天荒地早早下班了。

他把我叫到房間里，關上門。

"小宇，爸爸問你，你覺得表舅的行為正常嗎？"

我搖搖頭，"不正常，沒有人會天天磕頭的。"

爸爸點點頭，"那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想了想，"他說是因為愧疚，沒有盡到表舅的責任。"

"那你信嗎？"爸爸看著我的眼睛。

我有點猶豫，"不太信，感覺有點奇怪。"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小宇很聰明，確實有問題。"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問。

爸爸沉吟了一下，"爸爸覺得，他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博取同情，然后提出一些要求。"

"什么要求？"

"比如借錢，比如要求我們幫他做什么事情。"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的悔恨都是假的？"

"很有可能。"爸爸說，"真正悔恨的人，會通過實際行動來彌補，而不是天天表演給別人看。"

這番話讓我豁然開朗。

難怪表舅的磕頭總讓我覺得別扭，原來是因為太刻意了。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我問。

爸爸神秘地笑了笑，"爸爸有個辦法，可以試探出他的真實面目。"

"什么辦法？"

"明天晚飯的時候，你故意把碗摔碎。"

我愣住了，"摔碗？"

爸爸點點頭，"就說是不小心碰到的，然后看他的反應。"

"如果他真的愧疚，真的想贖罪，那么這種小事他肯定不會計較。"

"但如果他是在演戲，突發情況就會讓他露出真面目。"

我明白了爸爸的用意。

"那如果他發火了呢？"

"那就說明爸爸猜對了，他確實是在演戲。"爸爸說，"到時候我們就有理由讓他離開了。"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表舅真的是在演戲嗎？

如果是的話，他的演技也太逼真了，每次磕頭都磕得額頭發紅。

但爸爸的分析也有道理，真正的悔恨不應該是這樣表達的。

明天就能知道真相了。

05

第二天晚飯時，我的心跳得特別快。

表舅照例要給我磕頭才肯上桌吃飯。

"小宇，表舅今天又沒能幫上你什么忙，表舅很愧疚。"

說著，他就要跪下來。

媽媽連忙阻止，"大哥，先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表舅這才坐到桌邊，但還是一臉的自責。

我握著筷子，手心都出汗了。

爸爸給我夾了菜，"小宇，多吃點。"

他的眼神在提醒我按計劃行事。

我點點頭，端起了面前的瓷碗。

這是媽媽最喜歡的一套餐具，是結婚時的陪嫁。

我猶豫了一下，畢竟真的摔碎了，媽媽會心疼。

但為了試探表舅的真面目，我還是下定了決心。

"小宇，怎么不吃飯？"表舅關切地問。

我假裝沒聽到，故意把碗舉得高一些。

表舅以為我要喝湯，繼續說道："小宇真乖，表舅看到你好好吃飯就安心了。"

就在這時，我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

碗從我手中滑落，在重力的作用下快速下墜。

時間仿佛變慢了。

我看到表舅的眼神瞬間發生了變化。

從剛才的慈愛關切，變成了... 憤怒？

碗還沒有落地，但表舅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那種變化太微妙了，就像戴了很久的面具突然松動了一樣。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碗落地的那一刻...

碗即將觸碰到地面，表舅的表情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他的真面目即將完全暴露...

06

"啪！"

瓷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表舅王大偉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這碗多少錢！"

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滾圓，哪里還有半點剛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媽媽被這突然的變化嚇得目瞪口呆。

爸爸卻露出了早有預料的表情。

"大哥，你..."媽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表舅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連忙想要挽救局面。

他重新跪了下來，但這次的動作明顯慌亂了許多。

"對不起，對不起，表舅剛才失態了。"他磕著頭說，"表舅不應該對小宇發火的。"

但一切都太遲了。

剛才那一瞬間的真實反應，已經徹底撕掉了他精心維護的偽裝。

"王大偉。"爸爸站起身來，聲音冷得像冰。

"你演夠了沒有？"

表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表妹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他還在試圖狡辯。

"不明白？"爸爸冷笑，"那我來告訴你，你明白什么。"

"一個真正愧疚的人，面對孩子打碎一個碗，第一反應應該是擔心孩子有沒有受傷。"

"而不是先心疼錢！"

表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這一個月的表演，就為了讓我們覺得你是個知錯就改的好人。"

"然后呢？是不是接下來就該提什么要求了？"

爸爸的話如同利刀一樣，一句句戳中要害。

表舅終于放棄了偽裝。

他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卑微和愧疚。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狡猾和惱怒。

"既然被你們看穿了，我也不裝了。"他惡狠狠地說。

媽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表哥，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07

"大哥，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媽媽的聲音在顫抖。

表舅不再跪地，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回椅子上。

他的整個氣質都變了，從之前的卑微變得傲慢起來。

"我要什么？"他冷笑，"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你們家的這套房子。"

"什么？"媽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表舅點燃了一支煙，"這套房子，按理說有我的一份。"

爸爸皺著眉頭，"你在胡說什么？這房子是我們自己買的。"

"是嗎？"表舅吐了個煙圈，"那買房的首付款，是不是用了我媽留給秀芳的那十萬塊錢？"

媽媽的臉瞬間白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家的房子首付里，有外婆留給媽媽的遺產。

"那...那是外婆留給我的。"媽媽小聲說道。

"留給你的？"表舅站起身來，聲音越來越大，"我媽的遺產憑什么都給你？我是她的長子！"

原來如此。

表舅這一個月的磕頭表演，就是為了讓我們對他有好感，然后好開口要房子。

"外婆留遺囑了，錢是給媽媽的。"我忍不住說道。

表舅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孩子懂什么？那個遺囑是假的！"

"你胡說！"媽媽激動起來，"遺囑是媽媽親手寫的，還有律師見證！"

"律師見證？"表舅冷笑，"那個律師是你們花錢買通的吧？"

看到媽媽被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終于明白了一切。

表舅之所以給我磕頭，就是想讓我們全家對他有好感，覺得他真心悔改了。

然后再提出分房產的要求，我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可惜他的演技再好，也經不起突發事件的考驗。

一個碗就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王大偉，你給我滾出去！"爸爸終于爆發了，"這個家不歡迎你！"

表舅卻一點也不慌，"我憑什么滾？這房子有我的份！"

"我告訴你們，要么把房子賣了分錢，要么就讓我住在這里！"

他居然還想繼續賴在我們家。

媽媽氣得渾身發抖，"大哥，你怎么能這樣？"

"我怎么樣？"表舅理直氣壯，"我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就在這時，爸爸拿出了手機。

08

"你在做什么？"表舅看到爸爸拿手機，語氣有些慌張。

"報警。"爸爸平靜地說，"有人在我家無理取鬧，還威脅不走。"

表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敢報警？"

"有什么不敢的？"爸爸開始撥號，"你剛才的話我都錄下來了，敲詐勒索罪夠你坐幾年牢了。"

我這才注意到，爸爸從表舅暴露真面目開始，手機就一直在錄音。

"你..."表舅指著爸爸，手都在抖。

"而且。"爸爸繼續說，"你以為外婆的遺囑是假的？我這里有公證處的所有手續，還有當時的錄像資料。"

"你想告我們遺囑造假？歡迎去告，看看到時候誰坐牢。"

表舅徹底慌了。

他知道自己理虧，如果真的鬧到法庭上，他不但拿不到房子，還可能因為敲詐勒索被判刑。

"好，好，你們狠。"他惡狠狠地說，"我走還不行嗎？"

"但是你們別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我還會回來的！"

爸爸冷冷地看著他，"隨時歡迎，不過下次記得直接去法院，別來我家演戲了。"

表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臨走時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小兔崽子，都是你！"

我一點也不怕他。

相反，我為自己能幫助家里揭穿這個騙子而感到自豪。

表舅走后，媽媽哭了。

她不是因為害怕而哭，而是因為失望。

"我真沒想到，自己的表哥會是這樣的人。"

爸爸安慰她，"秀芳，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為了錢什么都能做出來。"

"幸好小宇聰明，識破了他的把戲。"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爸爸教我的。"

爸爸笑了，"是爸爸教你方法，但是執行得好是因為你勇敢。"

"而且。"爸爸看著地上的碎片，"為了試探一個人的品格，摔一個碗是值得的。"

媽媽也笑了，"是啊，這個碗摔得好。"

我蹲下來收拾碎片，心里想著這一個月來的經歷。

表舅的演技確實很好，如果不是爸爸有經驗，我們可能真的會被騙。

從這件事我學到了一個道理：真誠和虛假是不一樣的。

真誠的人會用行動證明自己，而虛假的人只會用表演感動別人。

而且，真正的愧疚不需要天天表演給別人看。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久違的安靜晚餐。

沒有人跪在地上磕頭，沒有人不停地道歉，就是最普通的家庭晚餐。

但這樣的普通，卻讓我們都覺得特別珍貴。

爸爸說，以后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要學會用智慧保護自己。

不能被別人的眼淚和表演迷惑了雙眼。

我點頭答應，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像爸爸一樣聰明，能夠識破各種騙局。

這個表舅雖然給我們家帶來了麻煩，但也讓我學到了寶貴的一課。

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測試，就能讓一個人露出真面目。

就像那個碗一樣，摔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