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這湯怎么有點苦？"我放下湯勺，看著父親那張在昏黃燈光下顯得異常緊張的臉。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聲音有些不自然："可能是藥材放多了，你快喝完，對身體好。"
我端起碗，佯裝要喝，余光卻瞥見了廚房臺面上那個沒來得及收起的小藥瓶——安眠藥。
心臟瞬間狂跳起來，我努力保持平靜，放下碗起身："我去叫弟弟過來一起喝。"
"不用了！"父親急忙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已經走向弟弟的房間，手中端著那碗可能要了我命的湯，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
十九年來，我第一次看清了這個家的真面目，也第一次決定要做點什么來反擊。
01
三個月前，當我拿到北京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整個家都沸騰了。
母親激動得眼淚直流，一邊哭一邊給所有親戚打電話："昊昊考上北大了！我們家出了個北大生！"
鄰居們紛紛上門祝賀，客廳里擺滿了鮮花和禮品，大家都在夸我是他們見過最有出息的孩子。
"林昊真是太厲害了，我們整個小區就出了這么一個北大生！"
"你們夫妻倆真是教子有方啊，這孩子以后前途無量！"
"我家那個要是有林昊一半優秀就好了。"
贊美聲此起彼伏，我站在人群中央，享受著這些贊譽，心中滿懷對未來的憧憬。
然而，在這片喜悅的氛圍中，我注意到了一個異樣的存在——我的父親林志強。
他坐在角落里，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都顯得僵硬和勉強。
當有人夸獎我時，他的眼神里竟然閃過一絲我無法理解的陰郁。
"林大哥，你兒子這么優秀，你一定很驕傲吧？"張阿姨笑著問道。
"當然，當然驕傲。"父親回答道，但他的聲音聽起來空洞無比。
我當時以為他只是太激動了，畢竟這是我們家族歷史上第一個大學生，更別說是北大這樣的頂級學府。
客人們走后，父親獨自坐在陽臺上抽煙，一支接一支，煙霧在月光下繚繞。
我走過去想和他分享我的喜悅："爸，你看我的專業是法學，以后可以當律師或者法官，咱家終于要有個吃公家飯的了。"
他轉過頭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至今難忘——里面沒有欣慰，沒有驕傲，只有一種我當時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是啊，很好。"他簡單地回答了四個字，然后繼續抽他的煙。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絲莫名的失落感，但我告訴自己，也許父親只是不善于表達感情。
接下來的幾天里，家里陸續有人來祝賀，每一次父親都表現得很奇怪。
當鄰居夸我聰明時，他會說："聰明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看運氣。"
當親戚說我以后一定能賺大錢時，他會冷笑："讀書讀得好不代表什么，社會上混得好的未必都是讀書人。"
這些話讓前來祝賀的人們感到尷尬，母親總是急忙打圓場："他就是這個性格，其實心里高興著呢。"
但我開始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父親的反應太反常了。
一個星期后，我無意中聽到了父親和小姨夫的對話。
他們以為我不在家，在客廳里聊天，我從樓梯口聽到了讓我震驚的內容。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為他高興。"父親的聲音很低沉。
"為什么？昊昊考上北大是好事啊，你應該驕傲才對。"小姨夫不解地問。
"驕傲？"父親苦笑了一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他要離開這個家，去北京過他的好日子，以后還會看不起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
"不會的，昊昊不是那種孩子。"
"所有的大學生都一樣，讀了幾年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就瞧不起自己的父母了。"父親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憤怒，"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結果他一成功就要飛走，留下我們這些老的在家里自生自滅。"
我站在樓梯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原來在父親眼中，我考上北大不是榮耀，而是背叛。
他不是為我驕傲，而是在怨恨我要離開這個家，怨恨我的成功會讓他顯得渺小。
"而且你看現在這些鄰居，一個個都來夸昊昊，搞得好像我這個當父親的沒什么功勞似的。"父親繼續說道，"明明是我辛苦工作供他讀書，現在功勞全是他的，我反而成了陪襯。"
小姨夫勸道："你這想法不對，孩子有出息是好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高興什么？等他在北京站穩腳跟，還會記得我這個當工人的父親嗎？到時候他帶著他的大學同學回來，介紹我時還不得羞死？"
我聽著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父親的冷漠不是因為不善表達，而是因為他根本不希望我成功。
他希望我永遠留在這個小地方，永遠做他的兒子，永遠不要超越他。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仔細觀察父親的一舉一動，發現了更多令人不安的細節。
02
觀察了一段時間后，我發現父親的異常行為遠不止表面上的冷淡。
每當有人在他面前夸獎我時，他的拳頭就會不自覺地握緊，青筋暴露。
有一次，隔壁王叔叔開玩笑說："老林，你兒子以后當了大律師，你就可以享福了。"
父親當時勉強笑了笑，但我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是的，殺意，我沒有看錯。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而不是看自己的兒子。
更讓我不安的是，他開始頻繁地詢問我在北京的具體安排。
"你什么時候走？"
"住在哪個宿舍？"
"有沒有人跟你一起去？"
"路上要多長時間？"
這些問題看似關心，但結合他之前的表現，我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尤其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在書房里翻看我的錄取通知書，那表情就像在研究什么重要文件。
當他發現我在門口時，急忙把通知書放下，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我就是看看，看看。"他解釋道，但那種心虛的樣子讓我更加確信他在謀劃什么。
接下來幾天，我注意到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關于安眠藥的事情。
有一次在藥店，我聽到他問藥師："安眠藥吃多了會怎么樣？"
藥師回答："輕則昏睡不醒，重則可能危及生命，所以一定要按劑量服用。"
父親點了點頭，買了一盒安眠藥，說是給自己用的，因為最近睡眠不好。
但我很清楚，父親的睡眠一向很好，他買安眠藥絕對另有用途。
我開始感到真正的恐懼。
難道父親真的想要傷害我？
為了驗證我的懷疑，我開始留意家里的一切異常。
果然，我很快發現了問題。
母親最近總是很早就睡覺，而且睡得特別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有一天我偷偷查看了她睡前喝的牛奶杯子，發現杯底有細微的白色粉末殘留。
父親在給母親下藥！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是為了讓母親不知道他要對我做的事情嗎？
這個發現讓我徹底確信了自己的判斷：父親真的想要害我。
我開始暗中調查他的行動軌跡，發現他最近經常在網上搜索一些奇怪的內容。
有一次趁他不注意，我查看了他的瀏覽記錄，發現了令人震驚的內容：
"如何讓人長時間昏迷而不被發現"
"安眠藥的致死劑量"
"如何偽造意外事故"
"大學生意外死亡案例"
看到這些搜索記錄，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父親不只是想傷害我，他想要殺死我！
而且他想要偽裝成意外事故，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
我想象著他的計劃：在我即將離家上學的前一天，在湯里下足量的安眠藥，讓我永遠昏睡過去。
然后他會告訴所有人，我可能是因為壓力過大而選擇了自殺，或者是意外服藥過量。
這樣一來，他既除掉了讓他感到威脅的兒子，又能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可憐的老林，兒子剛考上北大就出了這種事。"
"這孩子壓力太大了，真是可惜。"
人們會這樣說，而父親會在眾人的安慰中扮演一個痛失愛子的父親。
想到這里，我不禁背脊發涼。
我的父親，那個養育了我十九年的男人，竟然想要親手殺死我。
而且不是因為我做了什么壞事，僅僅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他感到了威脅。
從那一刻起，我開始制定自己的反擊計劃。
既然他想要傷害我，那我就不能坐以待斃。
我必須要保護自己，同時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但我不能直接揭穿他，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父親會想要殺死自己的兒子。
我需要更聰明的方法。
于是，我開始觀察家里的另一個成員——我的弟弟林小宇。
03
我的弟弟林小宇今年十六歲，讀高一，從小就是父親的心頭肉。
如果說父親對我的態度是復雜的嫉妒和恨意，那么他對小宇就是純粹的溺愛和偏心。
小宇成績平平，性格也有些懦弱，但在父親眼中，他就是完美的兒子。
"小宇就是比較乖，不像某些人，翅膀硬了就想飛。"父親經常這樣說，每次都會有意無意地看我一眼。
小宇享受著父親全部的關愛，最好的玩具，最多的零花錢，最寬松的管教。
而我從小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更嚴格的要求，更少的關懷。
我曾經以為這是因為我是老大，應該承擔更多。
但現在我明白了，父親之所以偏愛小宇，是因為小宇永遠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小宇不會考上北大，不會讓父親在鄰居面前感到自卑，不會離開這個家去過更好的生活。
小宇會永遠留在父親身邊，做一個聽話的兒子，讓父親感到自己的重要性。
這就是父親想要的理想兒子：平庸但順從，普通但忠誠。
而我，恰恰相反，我的優秀讓他感到了威脅，我的成功讓他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所以他要除掉我，然后專心培養他的"好兒子"小宇。
想到這里，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父親那么愛小宇，那么如果小宇受到傷害，他會是什么反應呢？
如果他親手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兒子，他還能保持理智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在我腦海中瘋狂生長。
我不是要真的傷害小宇，我只是想讓父親嘗嘗自己的藥。
讓他知道，傷害家人會帶來什么后果。
我開始仔細觀察小宇的作息規律，發現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八點鐘準時回家，然后在客廳寫作業。
而父親通常會在八點半給我盛那碗"營養湯"，說是要補身體，為上大學做準備。
現在我知道了，那碗湯里肯定有安眠藥。
父親一直在試探劑量，看多少才能讓我昏迷而不被發現。
這幾天我一直在假裝喝湯，實際上都偷偷倒掉了，然后裝出有點困的樣子。
父親以為是藥物起了作用，最近明顯更加興奮了。
我猜測，他應該很快就會下重手了。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一個重要細節：小宇也很喜歡喝湯。
每次看到我的"營養湯"，他都會眼巴巴地看著，因為父親從來不給他準備這樣的特殊待遇。
"哥，你的湯看起來好香啊，能給我嘗一口嗎？"小宇經常這樣說。
但父親總是拒絕："這是專門給你哥哥補身體的，你不需要。"
小宇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堅持。
現在想來，父親當然不會給小宇喝，因為湯里有藥。
但如果我主動給小宇呢？
如果我在父親面前，親手把那碗下了藥的湯遞給小宇呢？
父親會是什么反應？
他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兒子喝下毒湯嗎？
還是會急忙阻止，從而暴露自己的陰謀？
無論他怎么選擇，都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阻止，就等于承認湯里有問題。
如果他不阻止，就要眼睜睜看著小宇受到傷害。
而我，只需要在關鍵時刻"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把湯拿走就行了。
小宇不會真的受到傷害，但父親會承受巨大的心理沖擊。
這就是我的計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他體驗一下，看著自己的兒子即將受到傷害時的絕望和恐懼。
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我開始做各種準備。
首先，我需要確認湯里確實有安眠藥。
我偷偷取了一點湯樣，拿到學校的化學實驗室進行檢測，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測。
湯里的安眠藥濃度已經達到了危險水平，如果我真的喝下去，很可能會昏迷不醒。
父親真的想要殺死我。
其次，我需要選擇最合適的時機。
我決定在我即將離家的前一天執行這個計劃，因為那時父親最有可能下重手。
最后，我需要確保小宇的安全。
我已經想好了，在小宇即將喝湯的那一刻，我會突然"想起"要給他看什么東西，然后把湯拿走。
整個過程中，小宇不會真的受到傷害，但足以給父親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就這樣，我靜靜地等待著那個關鍵的夜晚到來。
04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我離家的日子越來越近，父親的行為也越來越反常。
他開始頻繁地進入我的房間，說是幫我整理行李，但我知道他在尋找機會。
有好幾次，我假裝睡覺，看到他站在我床邊，眼神陰郁地盯著我看。
那種眼神讓我毛骨悚然，就像一個獵人在觀察自己的獵物。
母親依然被蒙在鼓里，每天晚上都因為藥物的作用而沉睡如死，對家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小宇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依然像往常一樣天真爛漫。
只有我，在這個家里保持著最清醒的頭腦，同時也承受著最大的壓力。
終于，那個決定性的夜晚到來了。
明天我就要離家去北京了，今晚將是父親最后的機會。
晚飯后，父親像往常一樣走進廚房，開始為我準備那碗"營養湯"。
我坐在客廳里，表面上在看電視，實際上在觀察廚房里的動靜。
通過玻璃門，我看到父親從柜子里拿出了那個小藥瓶，倒出了比往常多得多的藥片。
他將藥片碾碎，仔細地攪拌在湯里，確保完全溶解。
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端著湯走向客廳。
"昊昊，來喝湯，明天就要離家了，多補補身體。"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就是他的計劃：讓我在離家前夜"意外"死去，然后告訴所有人我是因為壓力過大而自殺的。
多么完美的計劃，多么惡毒的父親。
我接過湯碗，裝出感激的樣子："謝謝爸爸，您對我真好。"
父親臉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笑容："都是為了你好。"
就在這時，小宇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我手中的湯，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又是哥哥的營養湯啊，真香。"他湊過來聞了聞，"爸爸，我能不能也喝一點？就一小口。"
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行！這是專門給你哥哥的，你不能喝！"
他的反應太激烈了，連小宇都感到了奇怪。
"為什么不能喝啊？我也想補補身體。"小宇有些委屈地說。
我知道，機會來了。
"沒關系，爸爸。"我站起身來，"小宇也是在長身體的時候，讓他喝一點吧。"
說著，我就要把湯遞給小宇。
父親的眼中閃過了恐慌的神色，他急忙伸手想要阻止："不行！這個湯...這個湯..."
但他又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把湯遞向小宇。
小宇高興地接過湯碗："謝謝哥哥！"
就在他即將把湯送到嘴邊的那一刻，父親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他大喊一聲，猛地撲過來想要奪下湯碗。
但是已經太晚了，小宇被父親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一抖，湯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滾燙的湯汁濺了一地，散發著奇怪的藥味。
小宇被嚇得不知所措："爸爸，您怎么了？為什么不讓我喝湯？"
父親癱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了一種復雜的快感。
這就是他應得的報應，讓他也嘗嘗恐懼和絕望的滋味。
"爸爸，這湯里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我故作無辜地問道，"為什么您這么緊張？"
父親抬起頭看著我，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恐懼和...憤怒？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意識到我可能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
"你...你什么時候發現的？"他的聲音顫抖著問道。
我笑了，那是一個冰冷的笑容："從很早就發現了，親愛的父親。"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父子之間的最后一層偽裝終于被撕破了。
小宇站在旁邊，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是害怕地看著我們。
而我知道，真正的對決現在才剛剛開始。
05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父子三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三角形。
父親癱坐在沙發上，汗水不斷從額頭滾落，那雙曾經威嚴的眼睛現在充滿了恐慌和憤怒。
小宇站在一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眼中滿是困惑和害怕。
而我，站在他們面前，第一次感受到了掌控全局的快感。
"你想知道我什么時候發現的？"我慢慢走向父親，每一步都踏得很重，"從你在我錄取通知書面前露出那種表情開始，從你問藥師安眠藥劑量開始，從你給媽媽的牛奶里下藥開始。"
父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知道自己的所有陰謀都已經暴露了。
"我還知道你的瀏覽記錄，知道你搜索過如何讓人長時間昏迷，知道你計劃在今晚下手，然后明天告訴所有人我是'意外死亡'的。"
"哥哥，你們在說什么？"小宇顫抖著問道，"什么安眠藥？什么意外死亡？"
我轉頭看向這個天真的弟弟，心中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從來不知道，在這個家里，父親的愛是有條件的，父親的關懷是有選擇的。
"小宇，你知道嗎？剛才你差點喝下的那碗湯里，有足夠讓一個成年人昏迷不醒的安眠藥。"我平靜地說道。
小宇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什么？為什么？"
"因為我們的父親，不希望我去北京讀大學，不希望我有出息，甚至不希望我活著。"每一個字我都說得很清楚，像釘子一樣釘在父親的心上。
"不可能！"小宇尖叫道，"爸爸不會害哥哥的！你在胡說！"
父親終于開口了，聲音嘶啞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我沒有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逼問道，"只是想讓我永遠睡著？只是想讓我在去北京的前一晚'意外死亡'？"
"我是為了這個家好！"父親突然爆發了，"你要走了，要去北京過你的好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怎么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家怎么辦？"
"所以你就要殺死我？"
"我沒有要殺你！我只是想...想讓你睡一覺，錯過報到時間，這樣你就可以留在家里了。"
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我們都知道那個劑量足以致命。
"爸爸..."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您真的在湯里下了藥嗎？"
父親看著小宇，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小宇，你不懂，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十六歲了！"小宇哭了起來，"您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害哥哥？"
看著小宇的眼淚，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讓父親看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惡劣，讓他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和尊重。
"小宇，你現在知道了，在這個家里，父親的愛是有條件的。"我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你也變得優秀了，也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你覺得他會怎么對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在了父親的心上。
他看著小宇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是的，小宇，爸爸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你是爸爸最疼愛的兒子..."
"那哥哥呢？"小宇哭著問道，"哥哥不是您的兒子嗎？"
父親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心中，我確實已經不再是他的兒子了。
我是一個威脅，一個必須除掉的敵人。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腳步聲。
母親醒了。
她被樓下的爭吵聲驚醒，正在往樓下走來。
很快，她出現在了樓梯口，看到客廳里一地的湯汁和我們三個人詭異的表情，立刻感到了不對勁。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她問道。
父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母親："雨兒，你來得正好，昊昊他..."
"媽媽。"我打斷了他的話，"您知道這些天您為什么總是睡得特別沉嗎？"
母親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因為爸爸在您睡前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藥，為了不讓您發現他要對我做的事。"
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志強，這是真的嗎？"
父親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此時此刻，他的所有罪行都暴露在陽光下，再也無法掩飾。
我看著父親絕望的表情，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他應得的下場。
但我知道，這還不夠。
我要讓他徹底崩潰，讓他知道背叛家人的代價。
就在母親即將開口質問的時候，我緩緩走向廚房，在那里，還有更多的證據等待著被揭露。
我拿起了那個裝安眠藥的小瓶子，還有父親用來研磨藥片的小勺子，上面還殘留著白色的粉末。
當我拿著這些證據走回客廳時，我看到父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望到極點的光芒。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而我，終于可以安全地離開這個家，去北京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但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父親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