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期待每一個共鳴的你,關注、評論,為學、交友!
議會在臺灣成為一個政治斗爭與利益爭奪的中心,誰會想到這里也是“黑”影幢幢,成為黑社會分子的角逐場。
據臺灣省刑事警察局統計,臺灣省(不包括臺北市與高雄市)有黑道背景的民意代表超過150人;1994年各縣市新當選議員中,有幫派、管訓紀錄及刑事前科者共300多人,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一。臺灣中南部更甚,基層議會一片黑道天下。臺灣各級議會大有“黑金遮斷議會半壁江山”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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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臺灣的黑道上,已有這樣一套黑道漂白公式:“先當兄弟,再當議員”。“兄弟”就是臺灣黑社會分子的通常稱呼。“漂白”不過是用合法的議員等政治身份掩蓋黑道的罪惡。
這些道上兄弟采取的辦法就是:黑道運用地方勢力幫助國民黨進行選舉,以維持國民黨的執政地位;國民黨則報之以李,提名有“功”的黑道兄弟競選民意代表。那些當選者既可體驗掌握權力的滋味,也可用手中的權力獲取經濟利益。
黑道介入選舉,一般而言,視其幫會與黑道分子性質而略有差異。
臺灣黑道有社會型黑道、經濟型黑道與政治型黑道之分。社會型黑道是以勒索、恐嚇、威脅方式索取金錢,常以流竄型黑道分子或本地黑道與外地黑道結合進行,是選舉血腥暴力的主要來源,給候選人造成巨大壓力與威脅。
經濟型黑道多從事非法與合法的事業,介入助選則是以威脅、強迫等方式進行買票、盯票與護票,對選舉結果影響甚大,與黑道及地方派系無關的中產階級精英很難在這種選舉中獲勝,而有實力的黑道分子或受黑道支持的人物則常當選。
政治型黑道是臺灣黑道發展的高級形態,是由社會型、經濟型黑道發展而來,這些黑道兄弟不是有刑事前科或管訓紀錄,便是曾被地方警察局列管或存有紀錄的流氓。政治型黑道多半是本地黑社會出身,他們介入政治的途徑就是通過參與選舉進入地方政壇。
有人將臺灣的這種選舉稱為“樁腳政治”與“中介政治”。
在選民對民主政治認知不夠與利益驅使下,候選人喜歡以送錢或送禮的方式來建立社會關系或收買選票,而協助候選人運作的便是鄰(里)長、助選的親友、派系成員與黑道分子等所謂的“樁腳”,從而通過這些中介“樁腳”的推薦、買票、送禮、固票、盯票等以達到當選的目的。
江湖黑道人物之所以對政治有興趣、是希望借政治力量加強他們的人身保護。他們出錢投資“立法委員”、省議員等候選人,是希望有朝一日落難時,有“立法委員”、省議員為他們說話、出力。因而黑社會不太支持“國大代表”,因為“國大代表”沒有實權,沒有什么力量,除非大家本來就是朋友,有交情,否則不會拿錢支持你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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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地方民意代表,如鄉鎮(市)民意代表、縣市議員、正副議長,很多人本來就是黑道兄弟,各有各的支持力量與人馬,更是黑道人物全力支持的對象。
90年代臺灣省地方政壇紅人顏清標,就是黑道漂白的典型之一。
顏清標,1960年出生在臺中縣沙鹿鎮,家里做雜貨生意有兄弟4人,他是老大,二弟顏清通是埔子里里長,大弟顏清金與三弟顏清平做生意,堂弟顏炎成任沙鹿鎮代表會主席。
他17歲就結婚,兒子在18歲結婚時,各方貴客云集,“內政部長”吳伯雄做證婚人,民進黨主席許信良也前來祝賀,“立法委員”、“國大代表”達40人,酒席600多桌。通過吳伯雄,顏清標也認識了臺灣第一號人物李登輝。
見面時,李登輝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就是那個36歲當阿公的。”足見顏清標的名字在臺灣多么響亮。
顏清標從小就在黑道上混,結識了不少黑道兄弟。他曾與槍擊要犯綽號“美國博”的林博文結怨、對陣,打響了在道上的知名度,成為“海線”黑道上的后起之秀,是昔日有名的黑道老大之一。1984年因“一清專案”涉黑入獄,結識了后來“天道盟”的老大羅福助。
他在地方朋友多,黑道勢力大,幫助地方選舉有功而受到國民黨的重視。1991年,他親自出馬參選埔子里里長,一舉成功。
靠著與上邊的廣泛關系為地方爭取了5億多元建設經費,建立了30多條公路,為自己步入政壇打下了基礎。
1994年,顏清標出馬競選臺中縣縣議員,盡管他曾在黑道犯有多起重大案件,卻以一個黑道大哥的身份在選舉中獲得當地派系黑派與黑道兄弟的大力支持,竟以臺中縣最高票當選為縣議員。有人形容這是“黑道搭黑派便車躋身政壇”,也有人講這是“黑派借黑道之力鞏固地盤”。
原來,在臺中縣政壇上,黑派與紅派是兩大政治力量,斗爭一直十分激烈。為了同臺中縣另一大派紅派推出的縣議員張清堂(其兄長為“海線”另一黑道大哥張清池,被稱為“海線軍火庫”,也是一槍擊要犯,1996年5月被捕)抗衡,黑派才推出屬黑派人馬的顏清標競選,結果成功。
年底,他又角逐臺中縣名額有限的省議員。最初他獲得臺中長億集團老板楊天生支持。但不久情況有變,楊天生又支持別人,即支持紅派人馬。當時顏清標手下兄弟要教訓這位大企業家,只是顏指示不要動手,楊天生才躲過一劫。但為了避免報復,楊只好賠給顏清標一筆巨款。有了錢,顏清標就不怕選不上議員。果然,在年底的省議會選舉中,更上一層樓,他當上了省議員,黑道再度進入省議會。
顏清標不僅在政界走紅,事業也做得不小。他從事砂石業、混凝土、瀝青、建筑等事業。
顏清標從一介黑道人物進入議會,并步步高升,成為政治型黑道的代表。但他仍不脫草莽性格,手上戴著滿天星鉆石手表,40克拉的大鉆石戒指。問政風格也有“大哥”架勢,不時口出狂言,臟話不斷。
顏清標成為臺灣政壇的大紅人,不論白道、黑道的糾紛他都能出面調解,其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在“四海幫”老大張永和的葬禮上,他也親自到場祭奠。
盡管如此,顏清標還是不能擺脫黑道恩怨。1994年,顏清標在一件土地買賣中,被人“設計”,騙走500萬元。事后,對方遭人挾持近兩個月,有人懷疑是顏清標派人所為,警方曾試圖依擄人勒索罪嫌逮捕顏清標,只是后來和解,才未被判刑。1995年8月,顏清標的坐車在臺中警方臨檢時強行闖關,被開槍射擊。1996年8月,顏清標接到一份署名周董的恐嚇“血書”,說他“再不上道,就到地下去見被槍殺身亡的軍火販子許金德”。
臺灣當局達成決定“凍省”(即實質取消省級行政機構)后,省議員也將在本屆后不再存在,省議員開始尋找新的政治出路。顏清標便于1998年初重回臺中縣參加縣議會選舉,并高票當選,進而當選縣議會議長,成為地方實力派人物。
像顏清標這樣的黑道人物進入議會不是個案,而是通例,在地方議會,有許多黑道背景的人物。
黑道分子通過選舉進入政壇在基層政權機構表現得尤為明顯。自桃園縣以南到屏東縣的西部海岸,共有11個縣市,占臺灣縣市總數的57%,黑道分子通過選舉紛紛進入鄉鎮(市)代表大會、縣(市)議會,甚至當上鄉鎮(市)長、縣市議長。特別是云林縣、嘉義縣、嘉義市、彰化縣、屏東縣、高雄縣、高雄市及臺南縣,出身黑道的議員平均占總議員人數的25%,云林縣更高達40%;就是最基層的村(里)一級民意代表,也成為黑社會分子角逐的地方。一旦他們當選,就會成為地方一霸,為所欲為,不可一世。
陳皙卿就是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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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皙卿是臺中縣霧峰鄉民代會副主席,也是黑道流氓。在1989年到1991年間,陳曾被警方認定為流氓進行管訓,并有盜竊前科。1994年5月,鄉代表競選期間,他不滿一位地方人士支持另一位賴姓候選人,教唆手下兄弟持槍將這位地方人士押到霧峰鄉南柳宮,威脅他不要支持賴姓候選人,同時要其交出20萬元的助選經費。
1995年1月,因有人質問陳掌管的北柳村新柳宮收支賬目不清,陳皙卿即率眾在新柳宮前威脅對方不能再查賬目。不久,另一位新柳宮管理委員揚言要揭發陳侵占公廟私款,陳皙卿率眾兄弟到這位管理員家中,將其強行押出室外,威脅他如敢舉發,將剁掉他的手腳。
3月10日,一位村長檢舉陳開設地下賭場與錢莊,陳又率眾黑道兄弟到他家進行威脅說:“小小村長,竟敢教訓我代表會主席,不給苦頭吃,不知我們兄弟厲害。”
最后因村長太太下跪求情,陳才放了村長一馬。不然,這個小村長將會遭受一頓毒打。
陳皙卿侵吞公款引起許多人的不滿與揭發,盡管受到陳的威脅與毆打,還是有人不斷檢舉。4月27日,又一位新柳宮管理委員會成員要求陳交出短少的20萬元公款,陳竟放火燒毀這名委員的轎車。第二天,陳皙卿得知有人聯合欲向“法務部”檢舉他,即率一幫黑道兄弟對欲打算聯合簽名告發者進行毆打。
陳以黑道兄弟為后臺,氣焰囂張,魚肉鄉里,引起公憤,終于被人告發,1996年1月4日,臺中縣警察局傳喚陳皙卿到案。
準備將其移送治安法庭時,誰料這卻引起地方政壇關注,多位地方政治人物出面為他說話,結果這樣一個黑道人物、鄉民代會副主席未受到懲罰就獲準保釋,再度顯示臺灣地方政治的黑暗與黑道勢力的龐大。
同年6月,臺灣司法部門展開掃黑活動,陳皙卿卻沒能躲過這次厄運,他被警方以暴力介入選舉、開設賭場與地下錢莊等罪名,依檢肅流氓條例,經臺中地方法院治安法庭裁定交付管訓。
陳皙卿還是不服,認為他是遭地方政治派系陷害,要提出控告。不管他控告能否成功,也不能洗刷他的黑道兄弟身份。但誰也不能斷定他在管訓回來后,會否重新成為村代表會席,橫行鄉里。
黑道人物為了能在選舉中獲勝,最大的本錢就是使用暴力:
在選舉期間,發生候選人或助選人員被殺害、縱火、毆打、綁架、恐嚇、勒索等暴力事件十分普遍。
以1982年的臺灣鄉鎮(市)長(第九屆)及1986年鄉鎮(市)民代表(第十二屆)為例,全省鄉鎮(市)長、代表會主席、副主席及代表,遭殺害、殺傷、毆傷、恐嚇、勒索、挾持等案件高達51起。而在上述鄉鎮(市)長及代表會代表等任內,涉及打傷助選員、賄選、槍械使用、妨害自由、勒索、傷害、開設賭場、妨害公務等案件,以致被收押或判處徒刑的案件,高達147起。
在1989年“立法委員”選舉期間,發生選舉暴力事件45件,遍布14個縣市。在這些暴力事件中,共有4位候選人或助選人被殺害;2位候選人遭綁架;11位候選人遭電話或刀槍恐嚇;有5位候選人被毆打、住房被破壞;有6件相關的縱火案與勒索案。另外,在這次“立法委員”選舉中,云林縣黑道介入選舉的案例占全臺灣該類案例的16%,居第一位。
在1992年的“立法委員”與1993年縣市長選舉中,暴力流血事件蔓延臺中市、云林縣等15個縣市,占臺灣23個縣市的65%。
70年代以后,地方經濟實力派人士與黑道熱衷選舉,不僅選舉暴力日益嚴重,而賄選買票盛行,選舉經費大增。
如在經濟不發達的云林縣,村、里長(里相當街道,與村平級)競選約需花50萬-100萬元;鄉鎮(市)民代表約需100萬-200萬元;鄉鎮市長約需1000萬-2000萬元;縣議員需3000萬-8000萬元;“立法委員”約需5000萬到1.2億元;縣長約需1.5億元。
臺中市則一般高出云林縣500萬-2000萬元不等。這樣高的選舉經費,沒有地方派系、財主、企業界與黑社會的支持是很難辦到的。如今,這個數字已經翻番,競選經費更為龐大與驚人。
每到選舉,臺灣當局也會掃黑,但這只是給民眾做樣子,抓一些黑社會的小嘍羅,而不會真正觸動有勢力的大黑道,甚至還要用這些大黑道為自己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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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黑道兄弟說:以前選舉也會掃黑,政府說是“清跑道”,但我們真正有影響力的兄弟根本不必理會或跑路,因為候選人需要我們,會設法維護我們安全。有的兄弟自己跳出來參選時,警方還要派員保護他們。
因掃黑而逃到海外的黑道分子,也不忘關心島內的選舉活動。在選舉期間,這些黑道大哥便打電話回臺灣,向手下兄弟與親朋好友拉票,支持他們的候選人。有些黑道人物交代在臺的小兄弟前往自己支持的候選人處捐款或暗中客串保票。
黑道更與商界巨子聯手,進入政壇。黑道敢殺敢拼,商人有錢有勢,兩者結合威力無比,再共同攜手合作進入政壇,形成黑道、金錢與權力的一體化結合,這就是人們講的當今臺灣的“黑金政治”。
專家指出,臺灣新興的地方家族、地方派系、財團、黑道形成共生結構。黑道勢力已嚴重沖擊地方政治,如果情況進一步惡化,黑社會將形成縣市貫通“中央”的政治經濟大結盟,其影響力難以估計。因此一些縣市出現有黑道背景的父子或兄弟聯手的家族政治,甚至出現同一家族兼并縣市政壇的怪象。
地方性的黑道兄弟與地方派系有著千絲萬縷的共生關系。在地方派系壁壘分明的臺中縣,紅黑兩派各有黑道兄弟朋友護盤,必要時出面“解決”問題。
近幾年來,黑道向政壇進軍,可以說是長驅直入。據警方的調查,臺灣每次的選舉暴力,除地方派系傾軋外,大部分出自候選人勾結黑道,即使派系斗爭也與黑道關系密切。黑道已不僅在地方議會大施威風,更進入“中央”級議會“立法院”。
最典型、最具影響的就是臺灣三大黑社會組織之一的“天道盟”老大羅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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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福助是彰化田尾的農家子弟,后來加入了臺北縣新店黑社會組織“文山幫”。在1984年“一清專案”后,羅福助同其他許多黑道兄弟一同被關進了綠島監獄。牢獄之災不但未損及他一根毫毛,而還成就了羅福助日后在政治中的更大發展。“天道盟”就是在這里由他發起創立的,并成為本省籍最大的黑社會組織。
在獄中,他還認識了黨外人士、后來的民進黨中堅分子黃天福、鄭楠榕等人。
羅福助出獄后,正遇上臺北開放報禁,他便極力介入媒體事業,申請創辦《公論報》,問政之心昭然若揭。在“天道盟”領導層的聚會中,他們開始討論問政路線。他們首先推出自己的人馬參加公職選舉,這樣既可漂白身份,從一介黑道變為政治人物,又可利用在政界的影響力在公共工程投標中取得承包建筑權,獲得龐大的經濟利益。
在羅福助這位大后臺支持下,他的兩個兒子也平步青云紛紛進入臺灣政壇。在1995年底的“立法委員”選舉中,羅福助這位黑道老大在臺北縣選區竟然擊敗眾多國民黨與民進黨知名政治人物當選新的“立法委員”,在臺灣引起極大的震撼,也正式標志著黑道進入臺灣“中央”級議會。
羅福助在接受一名記者訪問時表示:“我們不偷、不搶、不搞毒、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來?憑天道盟目前在政經界的關系與實力,未來數年絕對可以發展成為跨國大企業。”
這就是黑道邏輯。
其實,在“立法院”有黑道背景的也不只是羅福助,林明義也是典型的黑道人物。有人估計在“立法院”至少有20多位與黑道有關的“立法委員”。
臺灣“立法院”的暴力也愈演愈烈,由初期“立法委員”在會場內互打,進而引進群眾全武行,直到招來道上兄弟助陣,甚至動輒“修理”“立法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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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5月,為了林明義打蘇煥智、韓國瑜打陳水扁兩起事件,雙方各有群眾前來聲援對峙。在這些群眾中,有許多留平頭、身著黑色西裝、頭戴墨鏡、手持大哥大的“兄弟”,引起“黑道”干政的強烈質疑。后來,曾靠拳頭打出政壇道路、后退出民進黨的“立法委員”朱高正在“立法院”的廁所里也遇到黑道兄弟的恐嚇與毒打。
黑道介入政壇的陰影逐漸成為許多人的夢魔。不僅長久以來各級地方議會黑道暴力更加嚴重,就是“中央”級的“立法院”也是黑影幢幢。“立法委員”張普城、趙永清指控遭羅姓“立法委員”恐嚇壓制,更有“立法委員”彭紹瑾被砍傷,后有“立法委員”廖學廣被綁架等,黑道已成為臺灣政壇的黑色惡魔。
1996年2月底,民進黨中常會發表譴責黑道介入政治的聲明時,民進黨發言人邱義仁點名批評無黨籍“立法委員”羅福助是民進黨推動“二月改革”失敗的阻力。次日便有自稱“立法院無黨籍立法委員辦公室”主任楊姓男子率四名彪形大漢前來找邱義仁溝通,但雙方談得并不愉快。
當時楊姓男子見到邱義仁后便怒氣沖沖地說:“我們不是黑道,我們如果是黑道,你們這里早就被放炸彈了。”
臨走時還表示希望邱義仁能主動澄清前一天的說法。“如果不澄清,有人必須負責,你敢負責嗎?”他們說完便揚長而去。可見黑道從政作風仍是殺氣騰騰。
3月2日上午,民進黨秘書長邱義仁在前往中央黨部上班時,在辦公大樓門口的人行道上,遭4名不明身份者的襲擊,毆打成傷,立即在社會上引起極大反響。
次日,民進黨文宣部主任陳文茜指出:
民進黨主席施明德表示,邱義仁遭攻擊毫無疑問是政治問題,是對民進黨的挑釁,民進黨絕不會畏懼黑道力量,絕不坐視黑道如此破壞民主政治,更不會容忍李登輝縱容黑道介入政治。
民進黨“總統”候選人指出,國民黨靠黑金建立政權,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現象。黑道人物以選舉來漂白,當了民意代表后,就可以“立法委員”的名義質詢“警政署長”、“內政部長”,實在不可思議。
對于民進黨的指責,無黨籍“立法委員”羅福助表示,在真相未弄明之前,便有人直指此事是他所為,已損及個人名譽,他保留法律追訴權。羅身邊的人也講,羅董事長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幾天之后,羅福助在回答記者問題時更指出,他當年被關是因為和黨外走得太近,如果說他是黑道,他只是小黑道,被關得更久的施明德才是大黑道。這等于他已承認自己是黑道,只是個小黑道而已。
然而外界評論指出,從邱義仁被毆打的情境判斷,是典型的幫派人士警告性質,說明了暴力介入政治已形成新的“黑色恐怖”,讓臺灣的民主政治蒙上難以揮去的陰影。
事實上,在“立法院”的重大議案表決過程中,無論是國民黨或民進黨,都曾動員黑道綁票、固票,也曾有“立法委員”被綁架、被設打的事件。各政黨倚靠幫派力量的做法,已經讓暴力與權力的界線難以劃分。
讓人想不到的是,在這一次對黑道介入政治的批判中,國民黨主席李登輝竟然多次為黑道辯護。李登輝竟說,黑道古今中外都有,不獨臺灣才有,社會自由化了,各種力量都可出來。似乎在李登輝看來,黑道的存在是合理的。
無怪乎臺灣黑道如此明目張膽,大膽妄為,原來有領導人護駕與支持,誰還能制服黑道?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司法部長”馬英九因掃黑過度而被李登輝革了職。
邱義仁被黑道毆打事件尚未平息,臺灣政壇再爆發“立法委員”廖學廣被黑道綁架事件。
1996年8月10日凌晨3時30分左右,四名頭戴鴨舌帽、墨鏡的男子,悄悄進入“立法委員”廖學廣在臺北縣汐止鎮中正路的住處,將其綁架,戴上手銬,拉到林口荒郊,塞進一個鐵制狗籠,然后在上面貼了一張寫有“替天行道”的紙張離去。而歹徒在綁架時卻未傷害廖的妻子周麗美。周迅速與娘家取得聯系,經商議后決定向警方求援。8時許,一位農婦上林口購物時,聽到“救命”的呼喊聲,發現了狗籠中的廖學廣,馬上轉告村長。村長通報警方后,迅速趕到救出被綁架的廖學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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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旨在警告性的綁架案再度震動臺灣最高當局,警方迅速展開調查。盡管案件尚未查明,但從“替天行道”的做法及警方初步判斷認為這是黑道分子所為,是黑道分子對廖學廣的警告。
政壇黑道橫行,“黑道治國”再度成為臺灣社會討論的焦點。
民進黨“立法委員”洪奇昌說,李登輝引進黑道作為個人斗爭的力量,使整個社會價值觀崩解。黑道在李登輝主政后坐大,以致出現“黑道治縣”與“黑道治國”一說,李登輝也因此成為歷史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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