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斯剛上任就碰壁，馮德萊恩不動聲色，歐盟制度吃人不吐骨頭

2025年10月底，布魯塞爾方面為剛到任的外交高官卡婭·卡拉斯舉行了宣誓儀式，隨后這位官員立即著手物色人選協助自己工作，她指定邀請前歐盟秘書長馬丁·澤爾邁爾擔任高級顧問，這一安排未經過大會討論也未對外公布，但系統內提名文件已不見蹤影，投票日程也被清空，27個成員國中沒有一個表示支持卡拉斯。

卡拉斯來自愛沙尼亞，曾經擔任該國總理，她對俄羅斯一直保持高度警惕，認為蘇聯時期的歷史教訓不應被遺忘，在她看來，當前俄羅斯、中國、伊朗和朝鮮這些國家構成系統性威脅，卡拉斯上任第一天就明確表示，如果俄羅斯模式取得成功，中國很可能會效仿，她主張將歐盟外交轉變為一場圍繞價值觀的對抗，仿佛回到冷戰時期的格局。

可她沒想清楚歐盟的運作方式，澤爾邁爾過去在容克手下辦事，手里掌握很大權力，馮德萊恩上任后把他調離重要位置，表面理由是避免權力集中，實際是擔心他影響自己地位，卡拉斯現在提起這個人，就像當面打了馮德萊恩一巴掌，這不是普通人事安排，更像一種直接挑釁。

馮德萊恩沒有批評她，也沒有公開反對，只是做了一件事，就是什么都不做，讓流程卡在那里，預算不批準，人事安排不點頭，系統自動把提名取消了，其他二十七個國家也不出聲，不是因為支持馮德萊恩，而是大家都明白，在歐盟里誰能掌握程序，誰就有話語權，你再會說，文件被刪掉，你就什么都不是。

卡拉斯打算用價值觀來推動外交，馮德萊恩只想把大局穩住，一個想要沖出去爭個高低，一個只想守好家門，這已經不是路線上的不同，而是根本的生存方式有差別，卡拉斯覺得只要立場足夠強硬，就能改變游戲規則，但她忽略了歐盟這個體系最怕個人力量過于突出，澤爾邁爾當年就是因為能力太強，才被排除出核心圈，即便沒有馮德萊恩出面阻攔，其他成員國也不會支持卡拉斯，這些國家寧愿讓效率降低一些，也不愿意看到某一個人完全掌控全局。

《里斯本條約》條文寫得很好，規定外交權和行政權要分開，但實際上所有資金和人事安排都掌握在主席辦公室手里，表面上強調多數表決機制，遇到重大事務時各方卻依靠默契和程序拖延決議，大國不表態，小國不敢行動，最終結果就是既無人反對也無人推動，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歐盟現在處境很尷尬，它不想完全跟著美國走，但又搞不出自己的安全保障體系，一邊要靠著中國的工廠供應產品，一邊又在公開場合說中國是制度威脅，卡拉斯那次失敗，不是因為她話說得太重，而是她以為喊得大聲就能改變體制，她沒有看明白，歐盟真正的權力不在臺前演講，而在幕后那些文件里。

我常常覺得這個地方很現實，一個人再有理想和熱情，如果不懂得如何讓文件在系統里留存下來，那些想法就只能停留在腦子里，卡拉斯原本以為自己能改變規則，后來才發現規則早就把她限制住了，她不是在立場上失敗，而是在實際操作上出了問題。

馮德萊恩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只要按下流程按鈕，所有事情就會自動解決，這不是政治上的爭斗，而是歐盟這個體制在保護自己，歐盟不怕成員國之間爭吵，它更擔心出現實力太強的個體，歐盟寧愿把節奏放慢一些，保持穩定運行，也不讓某個人或者某種思想完全主導整個體系，所以像澤爾邁爾這樣的人，哪怕能力再出色，也沒法長期留在位置上。

卡拉斯這次栽了跟頭，但不會是最后一個例子，以后還會有新來的人想要打破規矩，也會有人繼續用沉默把這些新人擋在門外，這事情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制度本身的邏輯使然，在這個地方，活下來的不是最會說話的人，是最懂得隱藏文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