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能做亡國奴?印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印度的本土原住民叫達利特人,雅利安人入侵之后統治整個印度,把文化斷了還制定了種姓制度。
可真要往里頭想一想,這句話落地多重,落在飯桌上,落在課堂里,落在買東西挑牌子的時候,心里那點秤往哪邊偏,很多人嘴上講文化自信,轉身手機殼換個洋標,口音學兩句,家里擺上進口罐頭,心里就覺得夠體面。
拿個現實的鏡子照照,印度擺在那兒,十四億人,資源不差,工業城一圈連一圈,公路鐵路都在修,科技公司也不少,人往城市里擠,工資一年比一年高,前面路看著不窄,腳底下卻像被一個看不見的套繩勒著,跑得再快也在同一片地面打轉。
這根繩從哪兒來的,歷史書里有一套說法,北邊的人往南下來,鐵器進了田,文字進了廟,祭火的經文傳開,順手把社會的層次定了規矩,誰該讀書,誰該帶兵,誰做買賣,誰干體力,一本一套,全寫在神話里。
那群被稱作達利特的人,很多地方把他們叫不可接觸者,出生那天就被安上一個盒子,吃飯一桌不敢坐,水井一口不敢碰,車上有空位也要站著,門口有神像不讓進,工作挑不出太多花樣,街道要掃,下水道要通,尸體要抬,糞坑要清,手套常年濕漉漉,味道黏在皮膚上。
不是人不肯學,也不是書不愿讀,考試能過,證書能拿,輪到進門的時候卡在門檻,原因寫在戶籍的縫里,寫在姓氏上,寫在你住哪一片地,社區的人抬頭看一眼,就知道該把你放哪一格子。
那一套神話講得細,人從神的身上出來,有的從嘴里出來,說話傳經,叫婆羅門,有的從胳膊出來,拿劍持弓,叫剎帝利,有的從大腿出來,播種經商,叫吠舍,有的從腳出來,打力氣活,叫首陀羅,達利特連這張表都進不去,表格之外站著,名字寫不上,位置也沒有。
厲害的地方不在棍子,在心里那道關,一旦信進去了,日子就按這張表走,身份像影子跟身后,躲不過,改不掉,外面風再大,影子也在。
1947年,印度自己做主,旗子升起來,憲法寫了平等,寫了廢除,寫了不許歧視,還設計了保留名額,議會留席,大學留位,公務員留坑,把梯子架好,想讓人一步步往上走。
紙面看著齊整,落到地上就有摩擦,婆羅門家的書房還在,剎帝利家的選票還在,資源在老地方打轉,低種姓的孩子進校園,拿到工位,工資有了,輪到晉升,輪到婚配,輪到往里圈走兩步,就像有人把燈悄悄調暗,眼睛一適應,前面那道墻就看見了。
你姓什么,祖籍在哪條巷子,家門口拜哪尊像,這些都像二維碼,掃一下全知道,朋友圈子一層一層,門開一條縫,能過去的要多出十倍力氣,能過去的也不敢回頭喊話,怕風向一變,又被擋在門外。
這種事情,冷冰冰的,不吵不鬧,像是一口井的水位往下掉,看不見聲音,時間久了才發現井邊長了裂,補得慢,裂會往外爬。
地圖上看,印度是個大塊頭,民主票箱擺得整齊,核力量也有,GDP的數往上拱,新聞里一個接一個,鏡頭給到高樓大廈,給到會議廳,另一個鏡頭如果往巷子里探,巷子深處那個老框子還在,框子用的不是鐵,是觀念,是日常,是你我抬眼的一瞬間。
這事往我們這邊想,為什么老說那句話,不做亡國奴,不是喊給別人聽,是提醒自己,手里要有自己的話,心里要有自己的尺,東西從哪里來,根在哪,遇事用誰的標準來衡量,分寸拿在自己手里。
國土丟了可以談,割地可以收回,產業可以再建,人還在就能把路鋪開,文化要是被人改了,詞義被人換了,孩子學的歷史和家里講的不一樣,判別對錯的那套模板換成別人的,幾十年也拉不回來。
一個人能走多遠,先看腳下這片土認不認識,吃飯的味道,節日的習慣,祖輩留下的老手藝,這些東西看起來瑣碎,串起來就是骨架,骨架軟了,風一吹就搖晃。
活在這個世界上,出海要出,合作要談,技術要學,心里那條線不能丟,別人在說你是誰的時候,耳朵可以聽,筆要握在自己手里,名字要自己寫。
人要活得好不難,難在活成自己,記住這點,走多遠腳都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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