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手機壞了借我手機打個電話，他用我的錢給他兒子交2萬學費

"表哥，你給我解釋清楚！"我拿著手機，上面銀行的短信刺得我眼疼："支出20000.00元，收款方：XX教育繳費平臺。"

王小強坐在我家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甚至還有心情剝著茶幾上的橘子，橘子皮扔了一桌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不是害怕，是氣的。

兩個小時前，他說手機壞了，要借我手機打個緊急電話。我沒多想就給了他，畢竟是表哥，從小一起長大的。

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借我手機不是為了打電話，而是為了花我的錢！兩萬塊錢，給他兒子交學費！

"思遠，你先別激動。"表哥慢條斯理地把橘子塞進嘴里，"我等會兒跟你解釋。"

解釋？兩萬塊錢就這么沒了，他還這么淡定？

我從來沒想過，從小照顧我的表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01

表哥王小強比我大四歲，小時候我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

那時候我們兩家住得很近，我爸媽工作忙，經(jīng)常把我放在舅舅家。表哥雖然調(diào)皮，但對我這個表弟還是很照顧的。

記得有一次，我被鄰居家的大孩子欺負，鼻子都打出血了。表哥知道后，直接沖到人家門口，跟比他大兩歲的孩子打了一架。

"誰敢欺負我表弟，我就跟誰拼命！"那時候的表哥，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后來他幫我出頭的事情傳開了，再也沒人敢欺負我。我那時候覺得，有個這樣的表哥真是太幸福了。

上學后，表哥的成績一直不好，初中畢業(yè)就不念了，跟著舅舅干建筑。我繼續(xù)讀書，一路讀到大學畢業(yè)，進了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這些年來，我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每次過年聚會，表哥總是喝得醉醺醺的，跟誰都能聊幾句，但跟我反而有些陌生了。

不過血濃于水，我一直覺得，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我表哥。從小護著我的那個表哥。

所以今天他說手機壞了要借手機時，我沒有任何猶豫。哪想到，這一借，就借出了兩萬塊錢的賬單。

而且看他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似乎覺得這事兒很正常。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表哥嗎？

02

說起來，這些年表哥確實變了很多。

結(jié)婚生子之后，表哥身上那股子少年意氣慢慢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說不上來的市儈氣。

他總是跟人算計這個，計較那個。家庭聚會的時候，別人隨口說句話，他都能琢磨半天，看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

去年過年的時候，表哥知道我買了房子，眼神就不一樣了。他開始頻繁地跟我聊工作，聊收入，聊房價。

"思遠啊，你們做互聯(lián)網(wǎng)的就是賺錢啊。"他總是這么說，語氣里有羨慕，也有一種我讀不懂的東西。

表嫂李小紅倒是個老實人，在超市當收銀員，工作穩(wěn)定但收入不高。她總是很不好意思地跟我說，小強脾氣不好，讓我多擔待。

他們的兒子東東今年8歲，正是要花錢的年紀。表哥為了兒子的教育問題沒少操心，總說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上個月家庭聚會，表哥還在抱怨東東學校的各種費用高，什么興趣班、補習班，動不動就是幾千上萬的。

"養(yǎng)個孩子真不容易啊。"表哥那時候還嘆氣，"不像思遠你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現(xiàn)在想起來，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就有些奇怪。我當時還以為他只是感慨生活不易，哪想到他已經(jīng)在打別的主意了。

兩萬塊錢，對我來說確實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他這種做法讓人寒心。

03

今天下午三點多，表哥突然來了我家。

我正在家里加班，忙著改一個產(chǎn)品方案。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表哥，還挺意外的。

"表哥，你怎么來了？"我讓他進門，給他倒了杯水。

"我手機壞了，想借你手機打個緊急電話。"表哥說話的時候有些急躁，不像平時那樣慢悠悠的。

我沒多想，直接把手機遞給了他："拿去用吧，不急著還。"

表哥接過手機，說了聲謝謝，然后就走向陽臺："我去那邊打，不影響你工作。"

我繼續(xù)忙我的方案，也沒在意表哥在陽臺上干什么。偶爾聽到他說幾句話，聲音不大，內(nèi)容也聽不清楚。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表哥從陽臺回來，把手機還給了我。

"謝了，表弟。"他拍拍我的肩膀，"改天請你吃飯。"

"跟我還客氣什么。"我隨手把手機放在桌上，繼續(xù)忙工作，"有什么急事嗎？"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東東學校的事情。"表哥在沙發(fā)上坐下，"現(xiàn)在的學校真是事多。"

我們又聊了幾句東東的學習情況，表哥說孩子最近成績不錯，就是各種費用讓人頭疼。

五點多的時候，表哥說要回去做飯，我送他到門口。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客氣了一句，這是我們家里人之間的習慣性客套話。

表哥笑了笑，說知道了，然后就走了。

當時我還覺得表哥今天怎么這么客氣，連借個手機都要專門來說謝謝。現(xiàn)在想起來，他當時那個笑容，竟然有種得逞了的感覺。

04

表哥在陽臺上的那半個小時，究竟做了什么？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在打電話，而是在用我的手機轉(zhuǎn)賬！

我想起來了，我的手機里有幾個常用的支付APP，都開通了指紋和面容識別。但有個功能我一直沒關(guān)，就是小額免密支付。

不過兩萬塊錢絕對不是小額，需要驗證密碼或者指紋的。表哥是怎么搞定的？

我仔細回想，表哥剛才在陽臺上確實待了很久，而且一直在低頭看手機。他偶爾說幾句話，我還以為他在打電話，現(xiàn)在想起來，那可能是在自言自語，或者是在看手機界面時的反應(yīng)。

表哥從小就很聰明，雖然書讀得不好，但在這種"技巧"方面從來不差。小時候他就能想出各種辦法，弄到想要的東西。

我記得有一次，舅媽把零花錢藏得很深，表哥居然能找到。他說觀察大人的行為習慣，就能推測出很多東西。

難道他觀察過我用手機的習慣？還是說，他早就計劃好了今天的事情？

我越想越后怕。如果表哥真的是有預(yù)謀的，那他這次來借手機，根本就是個幌子。他從一開始就打算用我的錢給東東交學費。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居然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剛才還能若無其事地坐在我家沙發(fā)上剝橘子，好像花的不是我的錢，而是他自己的錢一樣。

這還是我從小認識的那個表哥嗎？那個為了我能跟別人拼命的表哥，現(xiàn)在居然會背著我花我的錢？

血緣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成了理所當然花別人錢的理由？

05

五點半，我的手機響了。

是銀行的短信通知："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于17:32發(fā)生支出交易，金額20000.00元，收款方：XX教育繳費平臺，余額xxxxx元。如非本人操作請及時聯(lián)系銀行。"

看到這條短信的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兩萬塊錢？教育繳費平臺？我什么時候花過這筆錢？

我立刻打開手機銀行查看詳細記錄，交易時間顯示的確實是下午五點半。可是五點半的時候，表哥已經(jīng)走了，我一直在家里加班。

等等...教育繳費平臺...東東的學費...

一個可怕的想法沖進我的大腦。我翻出通話記錄，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通話記錄！

表哥說要借手機打電話，但他根本沒有打電話！

我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wěn)手機。我又查了一遍支付記錄，確確實實是我的手機在下午操作的轉(zhuǎn)賬，收款方正是某教育機構(gòu)的繳費平臺。

這一切都對上了。表哥借手機的時間，轉(zhuǎn)賬的時間，還有他剛才提到的東東學校的事情。

他是有預(yù)謀的！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用我的錢給東東交學費！

我的心跳得很快，血液往腦袋上涌。這種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感覺，比任何身體上的疼痛都要難受。

我拿起外套就往外沖，表哥家就在樓下兩個單元，我要當面質(zhì)問他。

到了表哥家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手指按門鈴的時候還是在顫抖。

門開了，表哥看到我有些意外："思遠？你怎么來了？"

我舉起手機，銀行短信還在屏幕上閃著："表哥，這個你怎么解釋？"

表哥看了一眼短信，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但讓我震驚的是，他不是驚慌，不是愧疚，而是...一種被發(fā)現(xiàn)了的無所謂。

他甚至還輕松地笑了一下，然后說...

06

"反正你錢多，先墊著唄。"

表哥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先墊著？這是我的錢！"

"我知道是你的錢啊。"表哥攤了攤手，"但東東的學費真的很急，學校明天就要截止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先用你的。"

"你先用我的？"我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表哥看我這么激動，反而顯得更加理直氣壯："思遠，咱們是兄弟，你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兩萬塊錢對你來說算什么？你一個月工資都不止這個數(shù)吧？"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這是你偷我的錢！"

"什么叫偷？"表哥不高興了，"我又不是不還你。等我手頭寬裕了，肯定會還的。再說了，東東是你外甥，你幫忙交個學費怎么了？"

我被他這種強盜邏輯氣得說不出話來。

表哥繼續(xù)說："你想想，小時候我對你多好？你被人欺負，我?guī)湍愠鲱^。你沒地方去，我家給你住。現(xiàn)在我有困難了，你幫我一下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可是你不應(yīng)該偷偷拿我的錢！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

"我要是直接說，你會借給我嗎？"表哥反問我，"你們這些有錢人，表面上說得好聽，真讓你們掏錢的時候，一個個都推三阻四的。"

07

"你們有錢人？"我被表哥這個詞刺激到了，"表哥，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有錢人，所以理應(yīng)被你這樣對待？"

"難道不是嗎？"表哥冷笑，"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生活，再看看我的生活。你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每個月工資比我一年掙的都多。我問你借點錢給孩子交學費，有什么不對？"

我突然意識到，表哥對我的怨恨和嫉妒，可能早就存在了。

"表哥，我承認我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一些。但這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我讀書的時候你在玩，我加班的時候你在睡覺。憑什么我努力得來的東西要跟你分享？"

"努力？"表哥的聲音提高了，"你以為就你努力？我天天在工地上搬磚，風吹日曬的，我不努力嗎？只不過我們出身不同，機會不同罷了。"

"那也不是你偷我錢的理由！"

"我沒偷！"表哥也吼了起來，"我只是先用了你的錢，以后肯定會還的。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一家人？"我苦笑，"真正的一家人會背著對方偷錢嗎？會在被發(fā)現(xiàn)后還這么理直氣壯嗎？"

表哥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思遠，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小時候那個為了我跟別人打架的表哥，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人總是要變的。"表哥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悲涼，"生活逼的。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的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我開始理解表哥的處境，但理解不代表原諒。

08

"表哥，我理解你的難處。"我深吸了一口氣，"但這不是你這樣做的理由。如果你當時直接跟我說，我會借給你的。"

"真的嗎？"表哥看著我，眼中有一絲希望，"那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我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信任。"

表哥的臉色又沉了下去："所以呢？你要怎么辦？報警抓我？"

"我不會報警。"我說，"但是這筆錢你必須還給我。不是因為我缺這兩萬塊錢，而是因為這件事的性質(zhì)。"

"我知道要還，但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來。"

"那就分期還。"我掏出手機，"我們寫個借條，你每個月還我一千塊錢，兩年內(nèi)還清。"

表哥有些意外："你真的愿意這樣解決？"

"我們畢竟是親戚。"我苦笑，"但是表哥，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有什么困難，可以明說，但絕不能再用這種方式。"

表哥點了點頭，然后問："那我們之間...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表哥，信任這東西，破了就很難修復(fù)了。也許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現(xiàn)在，我需要時間。"

半個小時后，我們寫好了借條。表哥的字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潦草，但這次的內(nèi)容卻讓我感到陌生。

走出表哥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親情和原則之間的沖突，比任何工作壓力都要沉重。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那時候我和表哥一起撿到了一個錢包，里面有不少錢。表哥說我們平分，但我堅持要交給警察。

當時表哥說我傻，現(xiàn)在想起來，也許那時候我們的價值觀就已經(jīng)開始分化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多年后，這種分化會以這樣的方式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也許，成長的代價就是發(fā)現(xiàn)，有些人終究會漸行漸遠，即使是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