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鷺羽 發自 凹非寺
量子位 | 公眾號 QbitAI
精彩，實在是精彩！硅谷“甄嬛傳”——老馬、奧特曼和llya的愛恨情仇又更新了。
剛剛奧特曼就OpenAI個人持股情況出來回應：
- 我現在真希望我早一點接受了股權，就能大大減少陰謀論。
繼早前OpenAI正式官宣重組后，眼尖的網友就發現，奧特曼繼續保持對OpenAI的0股權，不過原因嘛，他也一直沒說。
那為啥現在出來回應呢？還得從最新披露的llya52頁證詞說起，里面詳細記錄了當年奧特曼被“宮斗”的來龍去脈。
而這個證詞的始作俑者，正是馬斯克。
他倆也算是纏纏綿綿吵到天涯了，不是在起訴對方，就是在互懟，這不他倆為這事又吵起來了……
先是奧特曼曬出自己的特斯拉退款記錄，七年前買的，至今還沒收到貨。
這奧特曼一挑釁吧，老馬坐不住了，也是第一時間跑到評論區回復，已經在24小時內退款，并繼續指責奧特曼是個小偷：
- 你偷了一個非營利組織。
隨后更是轉發llya的證詞拱火：
奧特曼則回嗆道，是他將馬斯克留下的遺物變成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非營利組織，他們的組織重構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在OpenAI，奧特曼可是一毛錢股份都沒有。（doge）
有點后悔，但還是熱愛至上
奧特曼從不持股，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早在2019年OpenAI首次調整組織架構，創建限制性營利實體OpenAI LP時，奧特曼就出乎意料地打破了硅谷慣例——擔任CEO但不持股，每年只拿基礎薪資。
而在此次架構重組之前，就有消息透露，OpenAI董事會考慮授予Altman7%的股份，但等公告出來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這次奧特曼還是分文不取。
他一貫的說法是，自己已經足夠富有，不需要再從OpenAI賺錢。（我不愛錢硅谷版）
不過u1s1，他之前創辦投資過多家初創公司，比如Loopt、Reddit等，確實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但要說不愛錢還這么拼，總得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吧，難不成想學隔壁老馬去火星？（doge）
于是在他最新的長文回應中提到，還是因為熱愛，但也有點后悔。
一則人們普遍對金錢激勵表示理解，但他不要錢只想發展技術，格格不入的價值觀反而引發了大規模的陰謀論。
沒有人相信他是真的熱愛，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 我認為技術很酷，喜歡擁有一些影響技術和社會發展的能力。
所以奧特曼表示，沒要股份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當初接受了，那相應聚集在他身上的討論也會少很多。
其二他將OpenAI的工作描述為“我們這一代人最重要的科學工作”，雖然當前發展的部分并不完全有趣，但仍然充滿價值。
- 這是極其痛苦的，而且常常想要放棄，但一想到這是能夠在宇宙中留下痕跡的機會，就覺得還是值得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很感激。
不過他也補充道，在他有了孩子之后，努力工作變得非常困難。
最后他一如既往地強調，AGI將會是人類迄今為止構建的最重要的技術，而他喜歡過上有趣的生活。
聽起來似乎答案已經很明了，但事實真如他說，just for熱愛嗎？其實也并不盡然。
回到OpenAI特殊的股權架構上，可以發現有這樣一條有意思的規定：當LP（有限合伙人）和公司安全使命發生沖突時，未持股的董事會成員有權投票決定公司走向。
也就是說，奧特曼不要錢，要的很可能是權。
以犧牲個人短暫利益的方式，換取對公司的完全掌控，而且不將個人財富與公司估值強綁定，就能以相對中立的態度在安全和盈利之間做出決策。
因為OpenAI的使命始終是“安全第一、造福人類”，有時候為此必須放慢商業化步伐或推遲強大模型的發布，而這顯然不被資方所認可。
除此之外，雖然明面上OpenAI他一股都沒有，但和OpenAI有合作關系的其他公司，他可是投資了，比如合作方AI芯片初創公司Rain Neuromorphics，以及他也曾一度通過紅杉基金代持OpenAI部分股份。
所以網友們對他的說法并不買賬，不持股可能只是他的策略。
但不持股也帶來了嚴重的公司管理問題，之前董事會罷免奧特曼職位一事，就部分源自這種“非營利控制vs商業執行”的結構沖突，而最近llya在奧特曼與馬斯克官司的最新證詞中，也證實了這一說法。
Ilya的52頁小作文
最新公開的證詞，來自上個月馬斯克和OpenAI律師對llya的聯合質詢，包括對奧特曼被解雇事件的詳細描述、對AGI的看法，以及最終離開OpenAI的原因。
從證詞來看，“宮斗”事件是llya和時任OpenAI CTO的Mira Murati早有密謀，甚至為此策劃了一年之久。
在事情發生前，llya便準備了長達52頁的備忘錄（OpenAI.pdf），包括奧特曼與其他高管的聊天記錄，以說服董事會成員開除奧特曼。
原因無他，因為奧特曼本人撒謊成性、挑撥離間。
比如說，奧特曼曾告訴Mira，GPT-4 Turbo無需OpenAI部署安全委員會的批準，但在正式發布后，OpenAI發言人則公開表示，其內部安全委員會已經批準該模型通過。
奧特曼也熱衷于讓他的高管們彼此之間相互對抗，例如在Anthropic創始人Daniela Amodei還在OpenAI時，奧特曼就曾挑撥離間Daniela和Mira的關系。
llya還提到，Mira曾私下告訴他，當年奧特曼離開Y Combinator轉而擔任OpenAI CEO，并非他的本意，他其實是被YC踢出去的。
因為他在YC瘋狂制造混亂，同時開多個項目，還讓員工們相互對抗，被認定為管理失職。不過這一點被YC聯合創始人Paul Graham所否認，他表示YC沒有解雇奧特曼。
至于llya和奧特曼的私人矛盾，還是繞不開Dario。
Dario曾希望接手OpenAI的所有研究工作，并解雇Greg Brockman（llya記錄中Greg存在職場霸凌的行為），但奧特曼和Greg同氣連枝，拒絕了他的請求，于是llya對此相當生氣，以及在有關公司的運營方式上，奧特曼也經常自相矛盾。
插句題外話，證詞里顯示OpenAI當年還差點和Anthropic合并......
于是他開始推動董事會解雇奧特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司員工竟然集體反對這一決定，并簽署聯名信、辭職威脅董事會，于是llya只好轉而支持奧特曼回歸。
不過雖然“宮斗”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但背后OpenAI在營利和非營利之間的反復搖擺也逐漸浮出了水面，llya隨后也離職創辦自己的AGI安全公司，而馬斯克也將奧特曼告上法庭，指責其背離非營利初衷。
不過無論誰是誰非，都不影響OpenAI現已經成為了新的硅谷AI領頭羊，每年的收入超過130億美元，且正在急速增長中，并預計公司總營收將在2027年達到1000億美元。
而無論是奧特曼的零股權，還是公司結構重組，OpenAI的目標都指向同一點——IPO上市。
據報道，OpenAI正在準備以1萬億美元的估值進行IPO，這也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大的一輪IPO。
所以或許對于奧特曼來說，成為一家萬億美元級的“非營利性”公司的CEO，要比憑借股份賺錢有吸引力得多。
參考鏈接：
[1]https://x.com/sama/status/1983941806393024762
[2]https://www.lesswrong.com/posts/9mp6vBwxitoZcvDmG/ilya-sutskever-deposition-transcript
[3]https://x.com/distributionat/status/1984924017628000296
[4]https://techcrunch.com/2025/11/02/sam-altman-says-enough-to-questions-about-openais-revenue/
[5]https://techcrunch.com/2024/12/19/sam-altman-once-owned-some-equity-in-openai-through-sequoia/
[6]https://www.theinformation.com/articles/openai-founder-discusses-anthropic-merger-talks-internal-beefs-deposition?rc=p2bxcy
[7]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nl833wXRz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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