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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臺灣五十年代的那段亂局,吳石這個人挺有名的,他是國民黨那邊的高官,但實際上暗地里給大陸提供情報,結果暴露后被抓槍斃了。中間有個保姆叫阿兜的事兒流傳挺廣,不過查資料發現,這個阿兜其實是林阿香的別稱,或者說坊間傳聞里給她的叫法。
關鍵是她為什么沒被牽連進去,主要因為她拒絕了吳石讓她帶走家里值錢東西的提議,這事兒聽起來簡單,但背后牽扯到當時的情報線和白色恐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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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石1894年生在福建閩縣,早年上保定軍官學校,畢業后去日本士官學校學軍事,學成回來投身國民黨軍隊。抗日那會兒他打過仗,升得挺快,戰后當上國防部參謀次長。1947年4月,他在上海秘密開始給華東局傳情報,主要是軍事情報。1949年8月,他帶著老婆孩子去臺灣,繼續在那邊任職,但沒停下情報工作。結果1950年年初,事兒敗露了,主要是因為蔡孝乾被抓后招了,牽出吳石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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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香是吳石家的保姆,1921年從福建長樂農村出來,那時候她才十六歲,進吳家干活。吳家給的工錢穩當,她就負責家務,洗衣做飯帶孩子那種。吳宅在臺北泉州街十八號,是個普通的兩層樓房。林阿香在里面干了幾年,生活就這么過著。
1950年1月29日,朱諶之被抓了,她是吳石的情報聯絡人,那天早上出門寄信,就被保密局的人用車帶走。保密局馬上就去吳家查,但那天沒進去。吳石被叫去問話前,燒了些文件,只剩幾片紙成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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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石知道風聲緊,2月底就把林阿香叫來,說讓她帶上家里的貴重東西走人,別卷進去。她想了想,搖頭沒答應,只收拾了自己的幾件衣服塞包里。吳石老婆見她這樣,就從抽屜里拿金條和一張紙條,塞到她頭發里。那紙條是給大陸的指示。
林阿香沒多說什么,收下了。第二天谷正文帶人沖進吳家,搜了個底朝天。林阿香端茶過去,慢慢騰騰的,有人想去后院,她抄起根棍子擋著。谷正文讓手下繞過去,沒深究她。結果她就這樣沒被抓,主要是因為她沒帶主人家的東西,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下人,特務沒把她當回事。
谷正文是保密局的頭頭,抓人審人挺狠的,他后來回憶說,案子只抓了個陳太太,沒其他女人涉案。林阿香這事兒在檔案里壓根沒提,官方記錄里吳家雇的就一個臺南來的阿桑,和情報沒關系。
坊間傳的阿兜妹子啥的,其實是1984年一篇隨筆里隨口說的,沒來源。網上好多文章愛加戲,說女交通員藏膠卷啥的,但查檔案全是假的。吳石案的核心是蔡孝乾的筆記本,只寫了吳次長三個字,沒提女人角色。那些傳說越傳越夸張,但真相就是林阿香拒絕帶東西,沒被懷疑是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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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香后來夜里從淡水口坐漁船回福建,用金條付船錢,紙條帶回去了。她回長樂老家,鎖上門過日子,幫鄰居干活換吃的,一輩子沒提這事兒。2005年她去世時,鄰居幫埋的,沒啥痕跡。
吳石3月1日被正式抓了,審了幾個月,6月10日和朱諶之、陳寶倉、聶曦一起在馬場町槍斃了。王碧奎是吳石老婆,2月底也被抓,但判無罪,1950年秋天放出來。她帶著倆小孩在臺灣過日子,靠點小收入,1980年去美國洛杉磯,1993年死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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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林阿香沒牽連,主要還是她那拒絕。假如她帶了東西,特務一查準覺得她有鬼,說不定就審出紙條的事兒。但她只帶自己的,表現得像個怕事的保姆,特務懶得費勁。閩南人那時候懂藏著掖著,活下來不容易。
相比那些被抓的,吳石他們情報線斷了,臺灣防務情報沒傳出去。林阿香帶回的紙條估計幫了點忙,但她沒張揚。整個案子牽扯十多人,判的判槍的槍,王正均、林志森死刑,吳鶴予、方克華十年,江愛訓七年,王濟甫五年,黃德美無罪。谷正文繼續抓人,白色恐怖那幾年抓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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