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電影《城南舊事》,我突然想歡呼一聲:電影萬歲!
有人說,這是最純凈的電影,純凈到?jīng)]有任何企圖;也有人說,這是少有的文學性質的電影,具有很強的傳世性;我覺得,這是最有韻味的電影,是一部渾然天成的經(jīng)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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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小英子學著駱駝咀嚼食物的樣子時,我腦海中便泛起了小學語文課本上的畫面,回想起那篇《冬陽-童年-駱駝隊》。這篇課文是臺灣作家林海音的小說《城南舊事》的序言,有一種感傷與溫暖交織的情緒,讓人感受到童真童趣的同時,也能發(fā)現(xiàn)蘊藏其中那廣袤的深情。
電影《城南舊事》改編自臺灣作家林海音的同名小說,影片拍攝于1982年,上映于1983年,電影導演為吳貽弓,當時10歲的沈潔飾演了主人公小英子。迄今為止,這部電影已經(jīng)走過40年光陰,卻毫無歲月的痕跡,至今依然被許多媒體放映,吸引著眾多的觀眾。
小英子那純潔無暇的眼神和微笑,令人難以忘懷,總覺得這不單單是小英子的童年,同時也是一代中國人的時光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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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電影劇情簡介:
上世紀20年代,10歲的小英子隨父母來到北京城南居住。在北京的冬日里,小英子望著來來往往的駱駝隊出神,她模仿著駱駝咀嚼食物的樣子。
小英子的父親是大學老師,是個非常和藹的人。小英子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她喜歡四處交朋友,胡同里有個賣藝的,經(jīng)常帶女兒妞兒一起賣藝。妞兒的歲數(shù)跟小英子差不多大,倆人漸漸成為了朋友。
小英子的鄰居家有一個瘋子,別的小孩都怕她,只有小英子非但不怕,還總想跟她搭上話。后來小英子在跟她的交流中得知,她叫秀貞,她年輕時曾經(jīng)有個丈夫,倆人一起生了個孩子叫小桂子,后來她的丈夫犧牲了,而小桂子也在出生那天被送走了。從此,她便瘋了起來,每天盼望自己的小桂子能回來。
有一天,妞兒來找小英子,小英子發(fā)現(xiàn)妞兒又被賣藝的父親打了。妞兒很傷心,決心不再回去。而小英子突然發(fā)現(xiàn)妞兒身上的胎記,知道了妞兒就是小桂子,于是便帶妞兒去找秀貞。
秀貞見到妞兒,倆人抱頭相認,之后,不顧大雨滂沱,秀貞便拉著妞兒去趕火車。而小英子則在追趕中淋雨而導致感冒加重,暈倒在街上,后被家人找到送往醫(yī)院。
小英子病好之后,家里便搬到了另一個地方。小英子再沒見過妞兒,而有報紙曾報道過,一對母女在下雨天掉入軌道中被火車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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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在新家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座破院子,小孩們都說院子里鬧鬼,不敢進去,小英子不怕,自己進去了。但是她并沒有看到鬼,而是發(fā)現(xiàn)草叢里藏著一座鐘表。回到家里,大人們傳聞最近有小偷,很多人家里都被偷了,小英子不以為意,還是經(jīng)常跑進去玩耍。
有一天,她再次進來時,發(fā)現(xiàn)了草叢里蹲著一個人。這個年輕人很緊張,小英子卻不以為他是壞人。漸漸的,年輕人放下了戒備,經(jīng)常跟小英子聊天,小英子講自己學校里的事,年輕人說自己也有個弟弟在上五年級。并說了自己身上沉重的負擔。
他問小英子:你覺得我是壞人嗎?小英子天真的臉龐帶有了一絲迷茫,小英子說:我分不清海跟天,也分不清好人和壞人。
小伙子說道:小姑娘,總有一天你會分得清的。小姑娘,你人又聰明又厚道,我不會忘了你的。
幾天后,巡警在小英子的家附近抓到了小偷,小英子朝人群中看去,那個小偷正是草叢里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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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家有個女傭叫宋媽,宋媽有一雙兒女都在鄉(xiāng)下,每到一段時間,她的丈夫便會來跟宋媽要錢。宋媽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每次把自己工錢交給丈夫,都會囑咐下次帶孩子一起過來,但始終,她的丈夫都未曾把孩子帶過來。
小英子很不喜歡宋媽的丈夫,但她很喜歡宋媽,宋媽不識字,便每次都拜托小英子幫忙寫信給家里。
后來終于有一天,宋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兩個孩子早就沒了,而那些錢,都被她那個丈夫拿去賭了。宋媽傷心欲絕,再也不想回鄉(xiāng)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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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的爸爸生病了,病情越來越嚴重,不得不住院。家里人都很傷心,因為小英子的爸爸得了癌癥晚期,恐怕不久于人世。而小英子卻并不知情,她還是會帶著笑容去醫(yī)院看望爸爸。
小英子驕傲的給爸爸看自己的成績單,爸爸問她有沒有遲到過,她說一次都沒有呢,自從有次逃學被爸爸打了,就再沒遲到過。
小英子的爸爸最終還是去世了,家里變賣了物品,安葬完小英子的爸爸后,小英子便隨母親要一起回臺灣了。他們在山林間與宋媽分別,兩撥人走向了不同的遠方。在漫山紅林間,《送別》的音樂聲響起,小英子沒有了爸爸,小英子的童年結束了,小英子要成為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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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影片,以小英子的視角,觀察著家庭與社會上的種種動向,小英子的天真善良和純潔無暇深深打動著每一個人的心,我看完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部影片中,除了那個騙宋媽錢的丈夫外,并沒有什么十分明確的壞人。在北京的胡同中,鄰里關系十分和諧,在小英子家中,主仆關系也是十分融洽。小英子與宋媽就如同親人一般,家里也并不曾虧待過宋媽。
即便是那個不得已做了小偷的年輕人,他的情況也令人能夠同情。這個年輕人身無所長,母親病重需要抓藥,而弟弟上學也開支不小,他沒有工作,但為了養(yǎng)活家人,不得已偷竊東西。也正因此,他十分希望弟弟能夠讀書成才,也對小英子能對他一視同仁而感到感激。
有時候,世界上的好壞善惡,不是我們自己所能決定的。就像小英子好心帶妞兒與母親相認,卻不知后來發(fā)生了悲劇。而小英子無意中的行為,也暴露了小偷的藏身之所。小英子從不知道他就是小偷,而看到他被抓住時,小英子的眼睛里開始有了一些復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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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人的成長就是不斷在失去。小英子在北京度過的這段童年時光里,先后失去了妞兒、秀貞、小偷、父親等人,有些人是失去了聯(lián)系,有些人則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童年為什么是無憂無慮和多姿多彩的,也在于小孩子擅長遺忘。去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交了新的朋友,開始新的生活,便就又能開心起來。小孩子的想法是單純的,但世界卻照常運行。長大后,我們覺得世界變壞了起來,其實世界沒變,是我們自己開始更復雜了。
我特別喜歡這部電影中的配音,小英子的聲音干凈純潔,她講話如同清風吹動屋檐下的風鈴那般悅耳。再也聽不到這樣好的聲音了,因為時代變了,現(xiàn)在恐怕不會再有《城南舊事》這樣純粹的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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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驚訝這部電影拍攝于1982年,它的拍攝技術相當好,光影和畫質在如今看到都十分舒適,甚至由于時代的濾鏡,它看起來非常具有文學味道,截取一幀畫面,就如同語文課本里的插圖。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這部電影跟宮崎駿的動畫《龍貓》有異曲同工之妙,它就是純粹的孩子的世界,但卻沒有絲毫幼稚,而是滿滿真摯的情感和善意。它適合所有人觀看,它在講述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的成長,它永遠富有生命力,
四十年過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看過這部電影,而這部電影的生命力依然煥發(fā)著閃亮的光輝,能推動下一代人繼續(xù)觀看。 經(jīng)典是不可復制的,很幸運,導演能在80年代時不帶經(jīng)濟目地的去拍攝了這部作品。
就像我們經(jīng)常講的,幸虧四大名著都在21世紀之前就拍完了,如果放到今天拍,現(xiàn)在的人沒有了當初的信仰和純粹,沒有了環(huán)境支持,很難再拍出那樣具有高藝術價值的鴻篇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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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舊事》除了經(jīng)典的文學劇情,還有演員出色的表演發(fā)揮。飾演小英子的沈潔當年才10歲,看看她在電影中的演技,我敢說現(xiàn)在很多經(jīng)驗豐富的專業(yè)演員都得自嘆不如。
小英子那純潔無暇的眼神,在冬陽下模仿駱駝咀嚼時的盈盈笑意,她那段分不清海跟天的講話,永遠鐫刻在我的記憶深處,每年我都想翻出這部電影再看看,每次看都會有一種新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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