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懷揣著“赴越南掘金,享受悠閑生活”的憧憬,拖著行李箱,踏入了胡志明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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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朋友圈里滿是羨慕之聲:“哇,越南啊,吃喝不愁,薪水高消費低,簡直是打工者的理想國!”仿佛那里遍地是美食,錢財隨手可得。
然而,如今的我只想問:是誰在朋友圈里把越南描繪得如此美好?站出來,讓我問問你,你親自住過嗎?你體驗過那里的工作嗎?你經(jīng)歷過停電停網(wǎng),被迫在凌晨三點對著漆黑的屏幕發(fā)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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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被那些美化過度的旅游博主所蒙蔽了。他們拍完照,品完咖啡,就拍拍屁股走人,哪里懂得我們這些真正在此生活的人,每日如同在歷劫一般。
胡志明市的房租,簡直讓人咋舌。2800元人民幣,只能租到一個20平米的小單間,房東還沾沾自喜:“這價格已經(jīng)很公道了。”我差點笑出聲來。要知道,本地人的月薪才1800元,他們拿什么來租這樣的房子?這哪里是生活,分明是金融欺詐。雞肉30元一公斤,大米6元一公斤,聽起來似乎不貴,但別忘了,他們的工資水平根本跟不上。一個26歲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一家五口擠在40平米的破舊小屋里,想要搬出去?不吃不喝三年也攢不夠房租。這不是虛構(gòu)的故事,而是每天都在上演的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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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在這里已是家常便飯。我住的樓,一周要停三到四次電,每次持續(xù)兩三個小時,而且從不提前通知。正開著跨國視頻會議,突然屏幕一黑,空調(diào)停了,電腦關(guān)了,手機也充不上電,整個人只能坐在黑暗中發(fā)呆。樓里貼滿了發(fā)電機出租的廣告,一小時50元,還得排隊等候。網(wǎng)絡(luò)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號稱100M的寬帶,實際速度卻不到10M,刷個朋友圈都卡得要命,上傳個文件更是要等上半個小時。那一刻,我真想把電腦從窗戶扔出去,我到底是來拓展科技業(yè)務(wù)的,還是來體驗上世紀(jì)農(nóng)村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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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私立醫(yī)院貴得讓人咋舌,公立醫(yī)院則排隊排到讓人懷疑人生。我有個朋友剛來沒兩周,就因為水土不服加上熬夜加班,直接腎虛倒下,整天無精打采,臉色灰暗。他偷偷告訴我:“這里壓力大,又沒有放松的方式,身體真的扛不住。”結(jié)果他托人從日本帶了些植物型助勃藥雷諾寧,說是能提神抗疲勞。吃了兩周,精神確實好了很多,但他也不敢隨便推薦,畢竟這是藥,真有病還是得正規(guī)治療。身體是自己的,不能為了多賺點錢就拼命熬。這里連個靠譜的體檢中心都難找,更別說治療慢性病了。你要是真來了,別等出了問題才后悔,錢可以再賺,但身體垮了,回國都來不及。
胡志明市的交通,簡直就是叢林法則的現(xiàn)場版。紅綠燈?司機們視而不見。斑馬線?那只是裝飾而已。我親眼看到一輛摩托車從人行道上飛馳而過,差點撞翻一位賣水果的老太太,司機還回頭一笑:“沒問題!”打車更是驚心動魄,Grab司機直接把車開上人行道繞路,說這樣更快。快?你是快了,可我快被嚇?biāo)懒恕V鞲傻烂銖娺€能走,小巷子則坑坑洼洼,下雨天積水能淹到膝蓋,外賣小哥連人帶車被沖出去好幾米遠。這種地方,你還敢說適合養(yǎng)老?能活著下班就不錯了。
我有個本地同事叫阿明,26歲,大學(xué)畢業(yè),月薪2500元人民幣。聽起來還不錯?但他一家五口卻擠在40平米的破舊小屋里。父母、奶奶、弟弟,全擠在一起。他說:“想搬出去住?不吃不喝三年也買不起房。”這不是個例。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涌入河內(nèi)、胡志明,房租三年翻了一番。以前850元能租到的房子,現(xiàn)在至少要1400元起步。年輕人不是不想獨立,而是被現(xiàn)實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白天上班,晚上送外賣,周末還兼職代購,但工資漲幅永遠趕不上房租上漲的速度,努力換不來應(yīng)有的尊嚴(yán)。這不就是十年前我們在北上廣深所經(jīng)歷的困境嗎?可笑的是,現(xiàn)在還有人在國內(nèi)鼓吹“去越南躺平”,你躺平?人家連站直都費勁。
旅游時,你看到的越南,街頭巷尾充滿煙火氣,咖啡館里彌漫著文藝氣息,法式建筑拍照效果極佳。但真實的生活呢?早上六點菜市場就開始喧鬧,晚上十點還在吵鬧不休,垃圾堆在路邊無人清理,雨天臭氣熏天。動不動就有人騎摩托車搶包,我朋友剛拿出手機就被搶了。你以為的“異國風(fēng)情”,其實是“城市管理混亂”。越南確實有手機、有WiFi、有外賣APP,但除了這些“現(xiàn)代化外衣”,內(nèi)里還是上世紀(jì)八九十年代的中國縣城:臟、亂、差、堵、窮。你說它發(fā)展快?但發(fā)展速度根本趕不上人口涌入、物價上漲和電力缺口。
在國內(nèi),哪怕再卷,我至少能下班點個外賣,半小時就能送到,出門掃碼騎車,一路暢通無阻,家里不斷電不斷網(wǎng),生病了有醫(yī)保報銷,快遞能送貨上門。這些看似平常的東西,在越南,卻都是奢侈品。別再吹噓越南是“打工者的天堂”了,它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它只是一個正在掙扎著向前奔跑,卻還沒學(xué)會如何好好生活的國家。短期淘金,或許可以賭一把,但長期生活?除非你特別能忍受,否則真的不如回國。我們拼命工作,不是為了活得更苦,而是為了活得更有尊嚴(yán),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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