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歲傳奇巨星葉振棠再度復出 被傳“黃昏戀”罕有大方地談感情事

在香港樂壇，提起葉振棠這個名字，大多數人腦海中浮現的，不只是那一把穩如磐石的嗓音，還有那個時代最純粹的音樂情懷，他所演唱的電視劇主題曲，從亞視到無線，演繹出一首首讓人難以忘懷的經典。去年，他在紅館開了《葉振棠80告別樂壇演唱會》，全場觀眾都以為這是一場真正的“告別”。沒想到，一年后他又宣布重返舞臺——這消息一出，評論區頓時炸開了鍋。有人笑說他“食言”，也有人心疼這位老前輩81高齡了還“舍不得舞臺”。其實葉振棠只是忠于自己，有時候又何必太過介懷外人的評價呢，能一直唱歌，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工作，而是一種“呼吸的方式”。

只要聽過葉振棠的歌曲，一定對他那富感情的悲涼歌聲留下印象。出道逾半世紀，葉振棠一直對音樂熱情不減，踏足樂壇55余年，葉振棠年輕時投入披頭四熱潮而愛上夾band。他曾與鐘定一、陳潔靈等組成“新特樂”樂隊（The New Topnotes），并擔任主音和低音吉他手。后來因一個機遇被黎小田相中并演唱《浮生六劫》主題曲和插曲《戲劇人生》，從此為人所認識，他更憑同名主題曲《戲劇人生》獲得十大中文金曲獎。

與黎小田合影

其后，葉振棠再獲邀為麗的電視(亞視前身)主唱多首主題曲，包括《大內群英》、《太極張三豐》、《浴血太平山》、《游俠張三豐》以及改革開放引入第一部香港劇集《大俠霍元甲》等，演繹出一首首經典的電視劇主題曲。到1982年，他又跟無線電視簽下歌星合約，繼續大唱電視劇主題曲，最為人熟悉的包括《戲班小子》、《難為正邪定分界》、《忘盡心中情》以及與葉麗儀合唱的《笑傲江湖》等。其中，顧嘉煇特意為葉振棠創作的《忘盡心中情》，結合黃霑的歌詞，至今仍然大受歡迎，成為葉振棠的代表作。該曲獲得十大中文金曲獎，將葉振棠他的歌唱事業推上高峰。

當年18歲還在讀書的少年，只因一個“有錢同學”而入行，葉振棠在節目查小欣的節目《紅查館》里笑著回憶，那時他才十八歲，家里條件一般，沒有選擇讀大學的條件，從而打算從澳門來香港讀商科。誰知道，有個有錢的同學突發奇想，買齊一套樂器要組樂隊，還缺個彈低音吉他的。沒人愿意彈？他便自己上陣。“反正當時也不懂，沒想到一彈就是幾十年。”這一“彈”，彈出了他的人生，也彈出了香港樂壇的一個傳奇，唱遍無數經典的主題曲。

在接受查小欣采訪時，他說自己剛入行那會兒，一個月380元，比領隊少20塊。1969年的380元，說實話，根本不夠糊口。他白天在樂隊排練，晚上跑去灣仔的酒吧通宵演出，從凌晨兩點唱到早上六點。“那時候兩份工加埋千幾蚊，夠生活費，已經好開心啦。”他語氣平淡道出，卻藏在心底那份拼命的勁兒，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在組樂隊的時候都是唱英文歌，后來樂壇風向標轉化了，開始流行中文歌及粵語歌，自開始就唱起了廣東歌，版稅收入增加，登臺賺得更多。最夸張的一次是在美國，利是就有三千美金。可他沒有亂花——那時他的心愿，是開間錄音室。“年輕那會真系好天真，唔識做生意，只系想買新儀器玩音樂。”結果錄音室虧了錢，但他說，一點都不后悔。因為那是圓夢的代價。九十年代，他索性把設備賣給了后輩劉德華，笑說：“劉德華有眼光，后來人家一折三開，反而賺大錢！”那語氣里，沒有遺憾，只有灑脫，認為年輕人的思維更活躍，更懂得賺錢。

葉振棠早前推出最后一張專輯《80》，獲譚詠麟支持。

“唱歌，是我的氣功”，兩年前，他身體狀況不佳，中了新冠又“生蛇”，醫生甚至勸他別再登臺、別再唱歌了。但他偏偏倔強，去年那場告別演唱會之后，他還是發現自己越唱越精神。“唱歌其實是一種氣功，我唱著唱著，好像比以前更有氣。”于是他決定回歸舞臺——不是為了名，不是為了錢，只因為他離不開那盞追光燈，離不開自己最為喜歡的唱歌。

余生只想唱歌，不再想“伴侶”，如今的葉振棠住在新界，日子過得很簡單，空氣好，環境靜，人也相對要少些。有人問他，會不會想找個老伴？他笑著搖頭：“唔好啦，都唔知仲有幾年，專心唱歌啦。”這一句話，比任何煽情都動人又道出了人生的遺憾與無奈。他曾與前邵氏女星于楓相戀多年，卻未修成正果。2015年，于楓因癌癥離世，令他傷痛許久。后來有人拍到他牽著年輕女伴逛街，傳出“黃昏戀”，他也沒多解釋。畢竟，八十歲的人，已沒必要向誰交代什么。

有些人唱一輩子歌，是為了大紅大紫，有些人唱一輩子歌，是為了活著，無疑葉振棠屬于后者，舞臺的燈再亮，也不及他那一句淡淡的話刺心——“唱歌，是我最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