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65歲我被兒媳趕出家門，只因她生孩子時，我支走了兒子
我叫王秀蘭，今年65歲。
今天，我被兒媳婦林月趕出了家門。
我的行李箱就扔在門口，幾件衣服散了出來。
林月指著我的鼻子。
“你走！”
我兒子張明站在她身后，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我拖著行李箱，轉身下了樓。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這一切，都要從五年前，林月生孩子那天說起。
五年前，林月進了產房。
我在外面走來走去，心里又激動又緊張。
我這輩子就盼著能抱上孫子，今天總算要圓夢了。
張明比我還緊張，手心里全是汗，一個勁地在產房門口探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突然，產房的門開了。
一個護士跑出來。
“誰是林月的家屬？”
“我們是！”我和張明趕緊圍上去。
護士說：“產婦產后大出血，情況很危險，需要家屬立刻簽字！”
張明一聽，臉都白了，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醫生，我……我妻子她……”
我腦子“嗡”的一下。
大出血？
我第一個念頭不是兒媳的安危，而是我的孫子。
萬一……萬一兒媳沒了，我孫子怎么辦？我兒子怎么辦？
一個可怕的想法鉆進我的腦子。
我一把拉住正要跟著護士去簽字的張明。
“小明！你先別慌！”
他回頭看我，眼睛都紅了。
“媽，月月她……”
我打斷他，用這輩子最急切的語氣說：“我想起來了！家里那個給孫子的金鎖，我忘在床頭柜了！那是咱們家的傳家寶，說好孩子出生第一眼就要看到的！你快回去拿！這里有我頂著！”
張明愣住了。
“媽！都什么時候了！月月要緊?。 ?/p>
“我讓你去你就去！”我幾乎是吼出來的，用力推了他一把，“這是規矩！你聽不懂嗎？快去！不然我跟你沒完！”
他看著我，又看看緊閉的手術室門，最后咬著牙，轉身沖向了電梯。
看著他跑遠，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護士催我：“阿姨，您兒子呢？快點啊，時間不等人！”
我說：“我來簽！我說了算！”
幸好，林月和孩子最后都保住了。
是個大胖小子，我高興壞了。
可從那天起，這個家就變了。
林月出院后，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我去看孫子，她就把孩子抱進臥室，把門關上。
我做的飯，她一口不吃。
張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我以為時間長了，她就好了。
女人嘛，生完孩子都矯情。
我還是這個家的功臣，我給她家生了孫子。
我每天盡心盡力地照顧孫子，買菜做飯，想著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總會原諒我。
可我錯了。
有些事，就像一根刺，扎進去，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五年就這么過去了。
孫子上幼兒園了，我也老了。
前幾天，我在菜市場不小心摔了一跤，腿腳不利索了。
我想讓林月多照顧我一點，她卻跟沒看見一樣。
今天中午，我使喚她給我倒杯水，她沒動。
我有點生氣。
“林月，你沒聽見嗎？我腿疼，你給我倒杯水怎么了？”
“我可是小寶的奶奶，你就是這么對長輩的？”
她正在切菜，聽到這話，把菜刀“哐”一聲剁在砧板上。
她轉過身，看著我。
“奶奶？”
她笑了，笑得我心里發毛。
“你還記得你是奶奶？我躺在產床上，血都快流干了的時候，你這個奶奶在哪？”
我心里一咯噔。
“我……我不是讓小明去拿金鎖了嗎？那是為了孩子好……”
“為了孩子好？”她又笑了，“王秀蘭，你別裝了?！?/p>
“你支走張明，不是為了什么金鎖，你是怕醫生問他‘保大還是保小’，他會選‘保大’，對不對？”
她一步步朝我走過來。
“你怕我死了，耽誤你抱孫子！你怕張明為了我，耽誤他再找一個女人給你生孫子！我說的對不對！”
我被她問得步步后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那點心思，全被她看穿了。
她指著門口。
“這個家，是我從鬼門關爬回來才有的。我容得下我老公，容得下我兒子，就是容不下你。”
“你走吧?！?/p>
她說完，就去臥室，把我的東西一件件扔了出來。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正好下班回家的張明。
“小明，你……你就看著你媽被趕出去？”
張明看著滿地狼藉，又看看眼睛通紅的林月，最后看著我。
他說：“媽，那天……我跑回家，根本沒有什么金鎖?！?/p>
“等我再跑回醫院，醫生說，月月差點就沒救回來?！?/p>
“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臉跟白紙一樣?！?/p>
他閉上眼睛。
“這些年，她沒睡過一個好覺，常常半夜驚醒?！?/p>
“你走吧，就當是……為了我們好?！?/p>
現在，我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天已經黑了。
手機響了，是兒子發來的短信。
“媽，我在你卡里打了五萬塊錢，你先找個地方住吧?！?/p>
我看著那條短信，眼淚掉了下來。
我以為我當年那個決定，是為了這個家好，是為了我兒子好。
我以為只要有了孫子，一切都會圓滿。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人心換人心。
你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候遞過去一把刀，就別指望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別人會給你一碗熱湯。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一點不假。
朋友們，我知道我錯了。
可五年了，她就一點情面都不講嗎？
我這個年紀，真的要流落街頭嗎？
大家說，我兒媳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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