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太平洋,東風跟西風交匯的那些島嶼當中,薩摩亞的邊界一直把時間、空間還有權力的界限,給弄模糊了。薩摩亞群島的陸地面積超過3000平方公里,就好像是一顆孤零零地懸掛在碧藍海面上的棋子。
西邊是直屬的薩摩亞國家,東邊是被美國管轄著。那只有210平方公里的東薩摩亞,為什么會成為美國的海外屬地呢?這片土地的命運,跟歷史的脈絡以及地理格局的深層原因,是緊密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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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數世紀,薩摩亞的命運開始于波利尼西亞遷徙的勇士。考古學家已經確認了,南島民族在公元前1000年的時候,從亞洲的海岸開始啟程,靠著獨木舟還有星辰的指引,最后在薩摩亞這個地方落腳下來了。
這片群島先前歸湯加王國管著,在1250年之前,本地的王權又興盛起來了。至今薩摩亞人,依然把自己視為那一脈王國的繼承者。薩摩亞群島本來就是一個整體,祖輩們這樣口頭一說,就給后世關于權力爭議打下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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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過了幾個世紀之后呀,世界的故事就發生轉變了。在1768年的時候,法國的那個航海家第一次踏上了薩摩亞這個地方。他們對土著人在航海方面的掌控能力,挺吃驚的,不過沒去搶占那個地方。
真正的劇變在19世紀末開始發酵,英國、德國、美國同時將目光投向薩摩亞,英國已經占有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不想為那幾塊小島嶼費心思;德國特別渴望把遲到的全球布局給補齊;美國把薩摩亞,當作南太平洋要爭奪的前沿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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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亞群島被三個國家給分了,這既是關于地理位置方面利益的一種大家都認同的情況,也是眾多很小的民族,他們命運的一個代表呀”。曾有歷史學家這樣感慨說。
1899年,《薩摩亞協議》簽了,英國撤出去了,德國把控著西邊,美國接手了東邊。這一份協議呀,就把南太平洋政務局勢的未來給確定了,一直到現在地圖上的虛線那地方。
在那個時候,東薩摩亞可不是美國直接管理的“州”呢,而是被劃作海外領地,歸華盛頓管著,但它自己有一套體系。到現在這種讓人覺得別扭的歸屬狀況,就跟島與島之間的洋流似的,很難完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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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局勢再度收緊,新西蘭變成英國自治領之后,就開始承擔起托管西薩摩亞的任務;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后,又憑借國際聯盟的名義來進行管理。東薩摩亞慢慢成為了美國海軍,在太平洋補給鏈條當中的一個點。
二戰那時候,美國隊伍在這個地方,設置了一個戰術據點,這里有航道,也有維修中心,什么都具備。
美屬薩摩亞所處的位置呢,距離夏威夷大概4000公里,剛好把南太通道給鎖住了,這種地理上的優勢,使得它在整個全球海權的較量當中,一直都能有那么一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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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冷戰結束之后呀,美國把軍事重點往外面轉移了,這樣一來呀,東薩摩亞的戰術地位就慢慢變低啦。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美屬薩摩亞的本地居民,很高興地接受了美國給予的援助、以及他們的身份。2021年,美屬薩摩亞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大概是14300美元,比西邊的薩摩亞自主國高很多(那邊只有4300美元左右)。每年大概有2500萬美元的聯邦資金流進來,把基礎設施和福利體系給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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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會的研究員曾講:“那些島上的居民已擁有美國國籍,可他們難以獲得完全的代表權,這在大國進行疆域治理時,是個很常見的現象。”
薩摩亞自主國一直都沒有放棄對東薩摩亞的主張。“我們是薩摩亞王國的正統傳承者,東部地區本來就應該回歸。”從1962年自主開始,薩摩亞政務,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達這個立場。然而這些聲音就像南太平洋上的海風一樣,一直在吹著,卻很難改變美國實際管轄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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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去殖民化委員會,雖然一直關注這個議題,但也明確表示:“除非當地的大多數居民自愿或者通過公決來決定更改,不然不會強行去調整現在的歸屬。”
相似的事兒,不光在薩摩亞有。像斐濟在19世紀的時候“主動”歸附英國接受保護,一直到1970年族群主義情緒,特別高的時候才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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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伊士運河那地方,在中東的地理戰術節點的爭奪當中,被轉手了三次,最后靠著國際的調解,歸埃及所得了。不過和薩摩亞不一樣的是,這里因為國際的介入和族群的動員,最后把版圖給改變了,而南太平洋的那些小島,到現在還在強權的托管名單里呢。
再看東帝汶,20世紀后半期經歷了葡萄牙的殖民控制,還有印尼的兼并,后面憑著聯合國的公決,以及國際上的支持,才實現了自主。不過在薩摩亞群島,無論是族群所期望的,還是外部所希望的,一直都很難達成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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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戰術跟民族認同,本來就是太平洋島國的兩個關鍵因素。”有位學者做出了這樣的總結。
美屬薩摩亞之前也多次想要完全“融進美國”,就像在政務舞臺上多次發表言論,倡議成為美國的第51個州。不過島上的居民也很無奈地調侃說:“就連波多黎各都還沒輪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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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對于海外領地一直都是態度謹慎的,既不會全部接納,也不會輕易地給予權力。這就讓當地的居民處在一個看起來安穩,但實際上處境很微妙,并且缺少自主的一個環境里。
現實是——薩摩亞的分治,被歷史、地理、國際法和本地選擇,共同釘在了南太平洋的版圖上。爭議仍在,和解有時也有可能“。和風吹拂,這些島嶼上飄著的是不同國家的旗幟,卻都映著同一片海。這是每一個南太島民的生活日常,也是全球許多邊界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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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的薩摩亞人,或許還會為歸屬的歸還爭上好多年。可那種摻和著民族自豪、現實福利以及地緣戰術的復雜情感,只有在南太平洋的微風里,才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以后誰知道該往哪兒走呢?就怕看遍了許許多多多的船只過后,東薩摩亞依然在美國的星條旗之下,靜靜地聆聽著太平洋的波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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