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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關(guān)于蔡國強和喜馬拉雅煙花秀的處理結(jié)果,今天已經(jīng)出來了。
煙花秀涉嫌違反兩部法,三個法條,當?shù)匾呀?jīng)依法立案。
等待蔡國強的,應(yīng)該是法律的嚴懲。
看微博的評論區(qū),又一次大快人心,又一次皆大歡喜。
生物的悲歡并不相通,當人類感到歡快之時,喜馬拉雅山的某些小動物們至今無家可歸。
02
晚秋時節(jié),我們山西的夜分外冷清。
山西的田野里,不讓燒秸稈。山西的城區(qū)里,不讓放煙花。
所以聽聞蔡國強竟然帶著一大堆人,跑到了喜馬拉雅山,搞大型煙花秀,老董的D一感覺還不是憤慨,而是驚訝。
驚訝于蔡國強先生的膽量,也驚訝于藏區(qū)當?shù)氐臍馄恰?/p>
膽量和氣魄這種東西,要么就因為考慮周全,要么就因為思想愚鈍。
考慮周全的蔡國強,將思想愚鈍的藏區(qū)有關(guān)人員,玩得團團轉(zhuǎn)。
蔡國強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喜馬拉雅的煙花秀,是由很多人和很多部門,一起完成的。
而且完成以后,蔡國強用早就準備好的稿子,挨個對參與者表示了感謝。
一個公開的感謝名單,將所有參與煙花秀的人,都和蔡國強綁到了一條船上。
蔡國強吃定了法不責眾,拉著名單上的其他人,給自己墊背。
他把自己比作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又將幫助他完成煙花秀的所有人,比作各路魔王。
說蔡國強先生沒有預(yù)謀,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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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這次我看情況通報,名單上涉及的人員或單位,有的處理了,有的則沒有提到。
是的,下命令的人,和執(zhí)行命令的人,責任還是有所區(qū)別的。
不過這責任,卻只有“大與小 ” 之分,沒有“有與無”之分。
也就是說,只要參與的人,哪怕他們只是點頭同意,只是代表單位到現(xiàn)場配合蔡國強,也是有責任的。
還是那句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始祖鳥跑不了,蔡國強的幫兇們也跑不了。
在蔡國強感謝的時候,他們享受了榮耀。那么在蔡國強被唾棄的時候,他們也理應(yīng)被追責。
畢竟,沒有他們的同意和配合,蔡國強的煙花秀就不可能完成。
一個人的力量和精力是有限的,蔡國強一個人犯不了那么大的錯誤。
蔡國強的煙花秀, 不是他一個人的煙花秀,而是在場所有人,所有參與者共同的煙花秀。
所以我想請問,蔡國強感謝名單里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別來無恙乎?
04
1961年4月,納粹官員艾希曼接受審判。
在眾多受害者眼里,艾希曼是一個劊子手,可在艾希曼自己看來,他只是一個工作人員而已,是納粹機器之上的一個齒輪。
艾希曼能夠證明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是受命而行,而他只是命令的執(zhí)行者罷了。
其實,像艾希曼這樣的人,在二戰(zhàn)時期比比皆是。
在奧斯維辛的德國人,侵華的日本人,他們的行為都可以說是一份“工作”,而他們?nèi)粘5墓ぷ鲀?nèi)容,也不可能都在“一線”,還有很多的“工作者”每天只是在記錄某些數(shù)據(jù),運送某些藥品,修建某些設(shè)施......
然而這些“普通的工作”,卻一點一滴積累,鑄成了大惡。
哲學(xué)家將這一類人所作的那些“不起眼的惡”,稱為“平庸之惡”。
他們的確只是在完成工作,但在完成工作的同時,放棄了自己的思考,只知道盲從命令,導(dǎo)致自身行為道德和法律的缺失。
執(zhí)行者自行關(guān)閉了質(zhì)疑,放棄了反對,將道德和法律的責任都推給了下達命令之人,然后執(zhí)行---然后他們下班了,退役了,就能放下工作時候的包袱,又扮演起俗世中的好人。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日本右翼,到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在華作惡的根本原因。
以上,在看到蔡國強感謝名單的時候,我又想起了艾希曼,想起了平庸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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