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趙磊婚禮的日子,我去隨了禮,坐在酒店的飯桌上,看著婚禮儀式的舉行。
趙磊是我的好哥們,他家里人我都不認識。
婚禮也挺無聊的,坐在桌子上就玩玩手機,刷刷小視頻。
本來也沒在意。
隨著婚禮的舉行,酒店后面的一道大門緩緩打開。
新娘穿著婚紗,緩緩的從門里走了出來。
她長相很甜美,跟我上次在演唱會上遇到的那個姑娘長得很像。
緊跟著她身后的,是伴娘。
我定睛一看,這伴娘不就是那天我在演唱會上遇到的姑娘嗎?
竟然在這里遇到她了。
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
我坐在桌子上,仔細辨認她的長相,想看清是不是那個姑娘。
她化了妝,可鵝蛋臉的特征很明顯,大腿,身高,都和那個姑娘沒有二樣。
而她也注意到了臺下的我。
她的眼眸對上了我的眼眸。
在那一剎那,我們兩同時震驚了一下。
都認出了對方來。
我急忙拿一杯飲料,喝了下去,掩飾內心的慌張。
忐忑的等婚禮結束后,賓客們都坐在宴席上吃飯。
我一口都沒心思吃,放下筷子起身去找了趙磊。
把他拉到一旁。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陳誠你怎么回事,今天是我婚禮,你要干什么?”
我表情焦急,壓低了語氣問道。
“今天新娘后面跟著的伴娘是誰?”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發出警告的口吻。
“你想干嘛?我告訴你啊,你可別打他壞主意,她才二十,你是不是想鬧伴娘?被我知道可沒你好果子吃。”
他這么一說,我感覺更糟了。
要是被他知道我在演唱會上玩的妹子就是他,那不得被他打死。
我連忙笑到:“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有那個意思呢?”
“我就是想問問,那個伴娘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疑惑的看著我:“你問這個干什么?我可不會給你們做媒的啊,你想得美。”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娶她,我就是想問問她和你什么關系?”
趙磊表情愈發疑惑:“不是我說,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她是我老婆妹妹,是我小姨子,你說什么關系?”
她原來是新娘妹妹,難怪她們長得那么像。
我哦了一聲,大腦急速飛轉。
趙磊看著我,說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胡亂找了個借口掩飾過去:“沒什么,就是問一下。”
趙磊見我沒別的事,出去敬酒去了。
我回到飯桌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天底下的事情也太巧了吧,我隨機找的一個姑娘竟然是趙磊的小姨子!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以后兄弟還做不做了?
婚禮的水晶燈晃得我眼暈,紅地毯從宴會廳門口鋪到舞臺,像條淌著光的河。
我攥著酒杯的手泛白,目光總不由自主往入口瞟。
趙磊說他小姨子許薇會來。
這要是我兩相見了,那不得尷尬死。
我從半小時前就開始找躲的地方,柱子后、洗手間隔間、甚至想借口煙癮躲進停車場。
可趙磊偏偏黏著我,勾著我肩膀往賓客堆里帶。
“誠子,等會兒見著許薇,你可得幫我多勸勸。”
趙磊灌了口白酒,臉漲得通紅。
“她姐結婚,她倒好,前陣子跟家里鬧別扭,我怕她等會兒甩臉子。”
我喉嚨發緊,干笑兩聲沒接話。
腦子里全是上個月在演唱會的畫面。
我以為我兩一輩子都不會遇到。
怎么也沒想到,趙磊妻子許晴的婚禮,她作為小姨子,根本不可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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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趙磊推了我一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許薇穿了條米白色連衣裙,跟上周那身性感吊帶判若兩人。
可她走進宴會廳時,目光掃過我這邊,眼神里的驚訝和慌亂。
跟我心里的翻江倒海一模一樣。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研究酒杯里的冰塊,
耳朵卻尖得能聽見她跟許晴說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針,扎得我心慌。
“誠子,發什么呆?”趙磊拍了我后背一下,“走,跟我去跟許薇打個招呼,別杵在這兒跟根木頭似的。”
我腿都軟了,想找借口說去洗手間,可趙磊已經拽著我往那邊走。許薇看見我們過來,下意識往許晴身后躲了躲,許晴沒察覺,笑著說:“許薇,這是陳誠,趙磊最好的兄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也認識認識。”
許薇扯出個僵硬的笑,跟我點頭:“陳哥,你好。”
我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最后只擠出個“嗯”。
眼睛不敢看她,盯著她身后墻上的婚紗照。
心里把自己罵了八百遍——陳誠啊陳誠,你怎么就犯了這種渾,那是你兄弟的小姨子!
趙磊還在旁邊瞎起哄:“陳誠你咋回事?剛才不還問我許薇的事情,現在人就在你眼前,你裝什么害羞啊。”
許晴笑著打圓場:“估計是婚禮人多,陳誠害羞了。行了,你們男人去那邊招呼客人,我跟許薇說說話。”
我像得了特赦,拉著趙磊就走,后背全是汗。
走到沒人的角落,趙磊戳了戳我
“你今兒不對勁啊,臉怎么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沒、沒有,可能有點悶。
”我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燒得喉嚨疼。
卻壓不住心里的慌,“我去趟洗手間。”
我沖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潑了把冷水。
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眼底全是血絲。
我盯著自己的眼睛,默念“冷靜,冷靜,只要不承認,沒人知道”。
可一閉眼,就看見許薇在演唱會上的樣子,
我在洗手間待了十分鐘,磨蹭著出來。
剛走到宴會廳門口,就看見許薇站在走廊里,背對著我。
我心里一緊,想繞路走,她卻突然轉過身,眼圈有點紅。
“陳哥,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你了。”
“我……”我語塞,“我沒想怎么樣,就想把這事兒忘了。”
“忘了?”她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壓得很低,“那可是我第一次!被你給奪走了,你現在就想忘了?”
“我能怎么處理?”我也急了,聲音忍不住提高,“那是我兄弟,你是他小姨子,難道要我跟他說‘我睡了你小姨子’?”
“你小聲點!”她伸手捂住我的嘴,眼睛里滿是慌張,“萬一被人聽見……”
她的手很軟,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我心跳猛地加速,下意識推開她,
“你別這樣,趕緊回去,別讓人起疑心。”
她咬著唇,沒說話,轉身就走。
裙擺掃過我的腳踝,像根羽毛,卻撓得我心亂如麻。
我站在原地,剛想松口氣,就聽見身后有人喊我:“誠子?你在這兒跟誰說話呢?”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趙磊站在不遠處。
手里拿著兩瓶啤酒,眼神里滿是疑惑:“我剛好像聽見你跟人吵架,怎么了?”
“沒、沒人,我自言自語呢。”我趕緊走過去,接過啤酒,“可能是我太悶了,有點煩躁。”
趙磊沒多想,勾著我肩膀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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