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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胖胖。
古語有言:“禮壞而法立,法壞而勢行,勢壞而術用。”
若以此觀今日之世,人情已壞,術正盛行。
理性,不再是判斷的標尺,而是被情緒、猜疑、臆斷和自我防衛取代的幻象。
一切矛盾,都不需要邏輯,只要情緒先行。
人,越來越習慣先入為主地“感覺”,而不是冷靜地“思考”。
10月7日,極目新聞有這樣一則報道:
網友李女士化姓反映,她和家人到江蘇南京旅游,在地鐵車廂內談論雞鳴寺景區后,被一名女子攔下理論。
身著粉衣的女子突然情緒激動,認定對方是在“暗諷自己”。
一開始她先是高聲質問,繼而報警,要求“大家一起下車去派出所”。
據現場視頻顯示,該女子情緒失控,語言激烈,甚至對同行的小孩出言不遜。
盡管王女士多次解釋“雞鳴寺”只是南京的著名古剎,女子依然不依不饒,堅持認為“雞”字帶有侮辱意味。
在警方介入調解后并未作進一步處理,李女士也表示自己事后才意識到,對方所謂暗諷,其實只是誤會。
魯迅有一個句子,是怎么說來著?
“一看見短袖子,就想到白臂膊,……”
人心的污穢與投射,在此刻便顯現出來了。
說到底,這在胖胖看來就是“以己度人”的臆測與自我投射。
一句普通的聊天,被自動翻譯成攻擊,一個地名,被解讀為譏諷。
而一旦進入這種心理邏輯,就像掉進了一個自我封閉的循環。
“我感到被冒犯了,所以你一定是惡意的。”
這類現象,其實在心理學上,有個非常明確的名字,叫:被迫害妄想癥。
它的本質,是一種對世界極度不信任的心理防御機制。
當一個人長期處在焦慮、受威脅或被輕視的環境中,他就會開始構筑一個“防御性世界觀”,所有事都可能有惡意,所有人都可能在暗示我、針對我、嘲諷我。
而這種世界觀,雖然能在一瞬間讓人獲得掌控感,卻也讓他徹底失去了現實感。
當然,這樣的現象在胖胖看來并不是沒有原因。
在社交媒體與信息過載的長期熏陶下,人的心理結構容易變得脆弱而緊繃。
太多的信息以“對立”的方式呈現,逼迫人們不斷站隊、警覺、猜疑。
于是,人們學會了先入為主地揣測他人:不是去理解,而是去防御。
她對“被冒犯”的定義,早已失去了判斷。
為什么?
她的感知不是基于事實,而是基于想象。
她以為別人暗諷她,于是她報警、控訴、要求“下車”。
在她眼中,她是在維護尊嚴;但在旁觀者看來,她是將私人臆斷擴張成公共沖突。
當現實中沒有足夠的控制感時,個體就會用“被害感”來填補那份空缺。
因為被害者至少是重要的,是被注視的,是在故事中心的人。
相比徹底的無足輕重,“被針對”反而成了一種存在的證明。
三毛說:“你對我的萬般注解和解讀,構不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遺的你自己。”
人心若有塵,看什么都是塵。
每個人都在用一點點情緒維持自我邊界,卻也在無形中筑起了一座又一座隔絕人心的墻。
這不是一種好的現象,無論是網絡上的情緒先行、立場先行、沒有事實依據的臆斷,還是現實中的類似事件,它們都顯示出一個共同問題:
人們已經失去了用事實和邏輯衡量世界的習慣。
大家越來越習慣用“感覺”來取代“思考”,用情緒來支配判斷。
短短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地名,都能被無限放大,被解釋成針對自己、侮辱自己、挑釁自己的證據。
現實世界在不斷被想象侵蝕,人的自我防御機制不斷膨脹,結果是每一次微小的誤解,都可能被升級成公共沖突。
不是先問“發生了什么”,而是先問“是不是針對我”,甚至不管對方是否有意,都要用最激烈的方式保護自己。
這種行為雖自洽,但已經脫離現實,開始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
事實本身的重量被削弱,而情緒的聲音被放大到極致。
每個人都在自我防御,每個人都在用臆測填補現實的空白,而這一切的結果,是沖突、誤解、疏離與恐懼。
金瓶梅中有這么一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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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雖是杜撰,但是現在中總不乏找到相關的對應。
諷刺歸諷刺,憤怒歸憤怒,現實就是這么滑稽:
可悲的是,這滑稽,卻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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