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幾千萬年、幾個世紀都不會再有你我,短短幾十年,我們更應該積極快樂。”這句簡單的感慨,道盡了生命最本質的珍貴——我們不過是歷史長河里轉瞬即逝的流星,是世間浮沉中渺小的塵埃,既無法留住時光,也帶不走外物,唯有當下的選擇,能為這短暫的存在刻下意義。而珍·古道爾博士臨終前的訪談,恰如一盞明燈,為我照亮了這份意義的核心:向善而行,以“守護”之心對待萬物,尤其不輕易剝奪其他生命的權利,才是對自己、對世界最溫柔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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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個世界其實是假的,你在世界就在,你不在世界也就沒有了”,這話看似唯心,卻藏著深刻的警醒——我們眼中的世界,正是由自己的每一次選擇構筑的。若我們習慣了漠視動物的痛苦,那世界便會淪為冷漠的牢籠;若我們愿意為弱小多一分共情,那世界便會多一片溫暖的土壤。珍·古道爾博士用一生證明,動物和人類一樣,擁有鮮活的個性、真摯的情感與對生命的渴望:黑猩猩會為同伴梳理毛發,奶牛會為被奪走的幼崽徹夜呼喚,這些畫面哪里是“牲畜”的本能,分明是與我們無異的母子情深、伙伴之誼。可現實中,太多人為了滿足超出需求的欲望,將這份生命的聯結斬斷——為了餐桌上的一口肉,無視養殖場里動物的恐懼與掙扎;為了所謂的“便利”,縱容對自然的破壞與掠奪。我們總以為自己擁有“統治”萬物的智力,卻忘了真正的智慧從不是征服,而是守護,正如《創世紀》正確翻譯的那樣,人類被賦予的從不是“權柄”,而是“守護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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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牛馬不得閑,得閑已與山共眠”,這句俗語道盡了生命的無常與忙碌。我們總在追逐名利、計較得失,卻忘了好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幸運——感謝父母給予我們生命,讓我們能看見春風拂花、秋風吹葉,能遇見喜歡的人、感受溫暖的善意。可當我們為了口腹之欲,讓其他生命陷入無盡的痛苦時,這份“活著的幸運”便多了幾分沉重。珍·古道爾博士讀到《動物解放》后,再也無法吃下盤中的肉,因為她看清了那肉背后藏著的恐懼、痛苦與死亡。這不是苛刻的“圣母心”,而是對生命最基本的敬畏:我們不必強迫所有人成為素食者,但至少可以拒絕不必要的殺戮——不購買野生動物制品,不參與殘忍的動物表演,不浪費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食物。每一個小小的選擇,都是在為世界減少一分傷害,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一分善意。
“一輩子真的很短,短到來不及細算,不知不覺丟了童年,悄無聲息沒了青春。”當我們回首往事,會發現那些曾經執著的財富、地位,終將成為過眼云煙,唯有那些溫暖的瞬間、善意的舉動,能留在記憶里發光。珍·古道爾博士說,“唯有人類能夠做出真正的邪惡,那就是坐在舒適高檔的房間里,策劃著對千里之外的人進行酷刑或戰爭”,而對動物的漠視與傷害,何嘗不是一種隱性的“邪惡”?它藏在我們隨手點的一份野味外賣里,藏在我們不經意購買的皮草服飾中,藏在我們對“弱肉強食”的理所當然里。可我們忘了,人類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不是凌駕于萬物之上的主宰。當我們摧毀動物的家園,破壞生態的平衡,最終承受后果的,還是我們自己——就像智慧的生物不會摧毀自己唯一的家園,善良的人也不會輕易熄滅其他生命的微光。
“曲終人散皆是夢,繁華落盡一場空”,人生的終點早已注定,我們能把握的,唯有從今天到明天、再到往后每一天的選擇。珍·古道爾博士留下的“家庭作業”,其實是給每個人的生命考題:你究竟要產生怎樣的影響?是讓世界多一分痛苦,還是多一分溫柔?是讓年輕一代陷入絕望,還是看見希望?答案就藏在我們的日常里:看見流浪的小動物時,不驅趕、多一份投喂;買菜時,優先選擇人道養殖的食材;和孩子講自然故事時,告訴他們“動物是我們的朋友”。這些看似微小的舉動,恰是“向善而行”的開始,是對“好好活著”最好的詮釋——因為我們會死好久好久,所以更要讓活著的每一天,都充滿善意與溫度。
生命的珍貴,從不是因為我們能擁有多少,而是因為我們能給予多少。當我們以“守護”之心對待動物,以“共情”之心對待萬物,便是在為自己的短暫人生,寫下最動人的注腳。畢竟,一想到以后千萬年、幾個世紀都不會再有你我,那不如從現在開始,讓每一個選擇都帶著溫柔,讓每一次行動都向著善良——這既是對珍·古道爾博士的回應,也是對自己生命最鄭重的善待。
海平于欣都龍城1棟27F
本文由《海平說》專欄特約嘉賓
云南海平民俗文化傳承中心院長
上海交大老子書院昆明分院院長海平先生撰文
云南廣播電視臺全媒體節目《人物至》全網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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