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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藏族青年潮流文化品牌“圣山”NERHI的創始人妮珍用幾個關鍵詞概括“圣山”的品牌精神,她想了想,一口氣說出了:“有愛的、共創的、西藏的、喜馬拉雅的、有趣的、年輕的、注重分享的……”
2012年,拉薩出生、成都長大的藏族人妮珍跑到英國求學,在倫敦藝術大學學習時尚攝影和造型。2015年,妮珍畢業回國,在拉薩創立了圣山工作室,前期主營攝影,兩年里拍了300多組婚紗照,也做了不少攝影展。作為一個攝影師的成功讓她“有一點點飄飄然的”,但同時也感覺到了新的召喚,“攝影其實是個相當商業的產品,當成工作去做的話其實挺累的,就有了去換一個方向試試的想法”。2017年,同名服飾品牌成立。打工的經驗也用上了,“我讀書時在倫敦SOHO區一家賣布料的店工作,客人中有很多是設計師,和他們學會了和各種人溝通,還了解了服裝的各種面料輔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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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薩本土設計師的首飾產品。
“圣山”做的是基于藏式美學的年輕潮牌,對傳統藏裝的袖子、插肩等進行了改良,穿起來更輕便,但仍然具有地道的藏族特色 ;設計不分性別,都是中性款式。無論是本地年輕人,還是來自大城市的時髦游客,都不約而同地喜歡上了這些既民族又時尚、貼合當代藏式生活形態的“新式藏裝”。“圣山”的每一個款式只做200~400件,賣得好的一個月就售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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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北京路和布達拉宮。
位于北京中路的“圣山”集合店里除了基本款外,還可以買到各種聯名款、藝術家合作款,更有眾多加入“手藝人共創計劃”的各種藏族手工品牌。
店內隨處可見傳說中的“喜馬拉雅大雪怪”:羊毛氈雪怪、唐卡雪怪、刺繡雪怪……沒有人見過雪怪的樣子,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雪怪形象:本地藝術家、70多歲的次仁卓瑪就把雪怪畫成了梳著五彩朋克發型、盤著腿捏糌粑的形象。門口還站著一只比人還高的巨型雪怪,平時在店里迎來送往,到了每年夏季的“圣山林卡”,它可是要去“巡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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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山”集合店門口迎客的雪怪。
10年來,“圣山”團隊通過攝影、服裝、市集、展覽等方式,將喜馬拉雅精神和當代藏式生活形態呈現給西藏之外的人們,也讓西藏年輕人找到了對于傳統文化、傳統藏族服飾的熱愛與認同。圣山定期舉辦的“圣山林卡”“圣山攝影大賽”“1001雪怪征集”已經接近 10 年了,“我們辦活動的初衷很簡單,10 年前的拉薩沒有多少好玩的活動,我們就想著自己做吧”。
“圣山林卡”的前身是藏裝派對,如今它已經成為圣山主要的文化活動之一,由音樂、市集、展覽、互動體驗等幾大板塊組成,每年都吸引大量年輕人參加。
圣山攝影大賽則鼓勵參賽者用獨特視角向大眾傳遞自己對于西藏的看法,主題從“影像里的當代西藏”到“發掘身邊的藏式美學”,從“后現代西藏”到“以物觀藏”,趣味性越來越強,個人體驗也越發重要。雖然做這么多活動顯得有些“不務正業”,也很難盈利,但妮珍還是很慶幸自己堅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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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友誼商店”是個小眾但有趣的所在。
2023年,妮珍重返倫敦,在著名時尚學府圣馬丁攻讀“藝術文化創意產業”研究生。2025年年初,妮珍研究生畢業,再次回到拉薩。她把精力投入兩個新品牌中,一個是年內即將誕生的以西藏傳統智慧為靈感的玩具品牌,另一個將會是以回收為主的環保類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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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薩,如何尋找一只好吃的面包?試試把“藏式”和“面包”一起搜索,你會找到一個叫“阿可丁藏式面包坊”的烘焙餐廳。
它大隱隱于市,位于丹杰林路一棟商業樓的3樓,要找到它得拿出奔赴“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好奇心 :當左右兩個商鋪都標記著阿可丁的標志,你就得大膽往正中間走,將信將疑地搭乘電梯上3樓,電梯門一開,也打開了阿里巴巴藏寶洞 :阿可丁藏式面包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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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丁”店內裝飾有許多手風琴元素。
如果你吃完了好吃的面包(多半是招牌“牛糞面包”),還想認識一下面包師,不妨移步幾公里外的“阿可丁天空牧場”體驗店,創始人巴桑次仁通常在這里忙活。和市區店一樣,找上門來需要有點探索精神,這次是5樓!從一座停車場建筑往上爬,每爬一層,高原反應帶來的心跳就越快,疑心也越來越大。誰知盡頭真的藏了一座桃花源般的“天空牧場”呢!這里既是阿可丁的中央廚房,也將建成一座融餐飲、演出、市集于一體的集合店。在青稞花園旁的天幕帳篷下入座,點上一份酸奶蛋糕,聽巴桑次仁講述阿可丁從愛情中誕生的故事吧!
巴桑次仁出生于被譽為“西藏糧倉”的江孜縣,全家都是醫生,他卻考進了藝術學校,到文工團做了編舞,在工作中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滿馨蔚。緣分很巧妙:一個是藏族舞蹈家,一個是漢族音樂家,兩人攜手為同一件作品注入了靈魂,也為一段愛情許下了“24小時都要在一起”的諾言,為此辭掉了讓人艷羨的鐵飯碗,要找一件兩個人可以做一輩子的事情。妻子說,距離這么遠的兩個民族走到了一起,這事很甜蜜,“要不我們再做一件甜蜜的事情吧!”什么最甜蜜?蛋糕最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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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次仁專門去學了3年糕點,加上妻子以前在四川開過酒吧,兩人就把面包生意做起來了。
“阿可丁”的名字乍看非藏非漢,讓人摸不著頭腦。其實,它最直接的解釋就是妻子主修的樂器手風琴的英語Accordion的音譯。往深了說,阿、可、丁3個字其實是同一個字不斷做減法:“阿”有耳朵有口,象征人耳朵能聽,嘴巴能說,煩惱由此產生 ;到了“可”就沒有耳朵了,外界影響不到自己了,只修自己 ;再到“丁”,口也沒有了,回歸了自己……這里蘊藏著西藏傳統文化的哲學觀,亦藏亦漢,還很國際化。
第一家“阿可丁”門店是2009年8月7日開的。當天下午,見一切順利,父母就帶著快要生產的兒媳婦回去了。到了5點鐘,電話打過來:孩子生了。巴桑次仁總是開玩笑:“阿可丁是我們的大女兒,阿泱拉姆是我們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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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丁”餐吧內部。
既然叫“藏式面包坊”,就不能不提到藏式食材,首先就是青稞。青稞對高原藏族人民的意義怎么強調都不過分,如巴桑次仁所說:“對我來說,青稞就像是靈魂的被子,被子給你溫暖,就像媽媽一樣。”“阿可丁”出品的第一款面包就叫“黑青稞牛糞面包”。磨成粉的黑青稞其實不黑,呈現一種溫柔的香芋紫色,和面粉搭配揉成團,再用模子按一下,讓人忍俊不禁的牛糞狀面包就做好了;最后在頂上加一塊核桃,“這是蒼蠅”。烤好的牛糞面包顏色略深,因為揉面時加入了藏野蔥,吃起來有一點點咸味。
“牛糞面包”的背后也有一段故事。巴桑次仁上學時曾經創作過一個叫“曬牛糞”的畢業作品,藏北缺乏木材,燒火主要靠的就是牛糞,而火是生活的希望。在他的構思里,夕陽照過來,一群藏族婦女唱歌跳舞把牛糞拍到墻上曬干,有一種充滿了生活之源的感覺。大概是理念有點超前,老師聽了搖頭:大便不能上舞臺。巴桑次仁心里特別失落,“因為他不懂我的文化”。“牛糞舞”可能太前衛了,但“牛糞面包”卻大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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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中的藏式蛋糕。
除了“黑青稞牛糞面包”,巴桑次仁還創作出了許多具有藏族特色的產品:酥脆的“甜茶伴侶”、像漢堡包一樣玩地域梗的“拉薩包”,還有以傳說中的雪人為靈感的“雪人腳小丁”——這是個有環保寓意的產品,一只胖乎乎的大腳配上4只圓圓的小腳丫,惹人憐愛的同時催人反思:當人擠占了雪人的世界,雪人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雪地里的腳印。
藏式生日蛋糕是阿可丁最受歡迎的產品之一,奶油被替換成了用當地牧場每天送來的新鮮牛奶自制的酸奶,再由會畫畫的面包師用可食用的巧克力精心繪制出傳統圖案,配料干凈,老人、孩子都愛吃,甚至有人從成都下單快遞過去。曾經有市場監管局的人來檢查廚房,要求把添加劑分類,巴桑次仁很困惑:我這兒只有酵母、鹽巴,要怎么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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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丁”經典單品
牛糞青稞面包
“阿可丁”這3個字包含的不只有面包,還有兩人共同熱愛的藝術,是巴桑次仁和滿馨蔚決定一輩子要走的路。他們共同創立了拉薩甚至整個西藏第一個私人小劇場,演出無所不包,音樂、藏戲、現代舞、音樂劇……他自己的樂隊也在里面演出,叫“糨糊”,“因為樂隊里什么民族都有,就糨糊在一起了”。劇場最終因為經營壓力關閉了,但演出的片段都被他上傳到了一個叫作“阿可丁印記文化”的視頻號里,以另一種形式感染著有緣人。
巴桑次仁一直期待,兩人60多歲后,有了皺紋,皮膚松弛,還可以在舞臺上用音樂講故事。伴隨著“阿可丁”成長的小女兒也繼承了父母的藝術熱情,成了一名大提琴學生。很快孩子就要步入成年,這對藝術眷侶也可以重溫他們的“甜蜜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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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峰咖啡”店中的本地咖啡客。
近年來,在拉薩這座被甜茶文化主宰的城市里,咖啡指數一路飆升。
據本地市監局數據,截至2024年8月,在常住人口87萬、年均流動旅客三四千萬的拉薩,擁有咖啡店經營主體128戶,比上年翻倍;如果算上提供咖啡的餐吧,這個數字可達400家之多。拉薩的街頭不難找到%Arabica、庫迪、瑞幸這樣的連鎖咖啡館,但更多的是具有極強本地特色的獨立咖啡館。
我的本地“咖啡線人”是一位在拉薩長大的“藏三代”小靳,她先把我約在了她常去的咖啡館——貢桑孜大院里的“森廈咖啡”,又把我帶去了拉薩新潮年輕人愛扎堆的夏扎大院,最終又將“檸渡咖啡”(Nindo Coffee)的創始人云丹措姆引薦給了我。在藏語中,檸渡意為“摯友”。
云丹措姆的“檸渡咖啡”在拉薩做得順風順水,但在一開始,她其實是被老公“生拉硬拽”進咖啡行業的。從上海財經大學法學專業畢業后,云丹措姆在一家國企和著名的精品酒店集團“松贊”都工作過,因為先生要出國交流,委托她照管童書館和店內的咖啡館一年。等他回來,咖啡館異常火爆,就不肯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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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恰咖啡”內關于西藏傳統生活方式的壁畫。
2019 年,團隊進行了調整,云丹措姆也下定決心正式加入咖啡團隊,開始拜業內赫赫有名的大師學習:烘焙品牌“少數派”的創始人吳凌波、云南咖啡風味地圖的發起人馬丁、世界咖啡沖煮大賽冠軍杜嘉寧……學霸云丹措姆考出了一堆硬核證書,成為西藏人社部職業技能等級認定高級工咖啡師、SCA國際精品咖啡協會認證的AST導師以及中國咖啡聯盟認證的感官評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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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開店,云丹措姆更喜歡張羅讓藏式咖啡文化“走出去”的項目。在陸家嘴咖啡節一炮打響后,她又帶著檸渡參加了2025年的倫敦咖啡節,成為“遇見中國”板塊最火爆的攤位,4天賣出了1000多杯“藏式咖啡”,奧運乒乓冠軍許昕也慕名前來品嘗。大家都驚訝地發現,民族性的東西在國外這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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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恰咖啡”很受游客的青睞。
云丹措姆的下一個咖啡使命是在西藏種咖啡。云南咖啡已經闖出了一條路;西藏地域廣大,氣候多樣,不難找到和云南類似的種植條件。事實上,拉薩、墨脫、察隅都有過咖啡種植實驗,措姆還自費為這批來之不易的高原咖啡豆進行了后期處理,“因為采摘的工人沒有經驗,5斤鮮果處理完,能喝的生豆只有300多克。我分著寄給了業內的老師們,大家都說特別好;我的小紅書賬號 ‘高原咖啡實驗室’ 也收到很多詢價的私信,都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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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藏長出來的咖啡豆可能還要等幾年,不過藏式咖啡倒可以先解解饞。2025年10月,陸家嘴咖啡節將迎來10周年,我已經預約去檸渡的攤位喝上一杯用木碗裝的“拉薩拿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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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毯在藏語中被稱為“仲絲”,與波斯地毯、土耳其地毯并稱世界三大名毯,是世界最古老的地毯品種之一。
藏毯有很多身份標簽,一張傳統藏毯是“以藏北綿羊毛為原料、采用獨特的“穿桿打結”方式、通過一個個8字結在白色經線上穿梭而成、呈現出藏式傳統圖案、為游牧生活打造的、有功能性和審美性的地面鋪裝物”。然而,藏毯品牌“山赴”CHANGPHEL 的創始人王澤強果斷指出:穿桿打結的工藝是藏毯的靈魂,也是它與波斯地毯、土耳其地毯區別開來的關鍵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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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赴”的藏毯兼具傳統與現代風格。
打結的方式不但決定了藏毯血統的純正,也暗含著青藏高原千百年來的生活智慧。在藏北牧區,人們睡覺的時候會在帳篷里鋪一塊木板,上面鋪上碎羊毛做的、厚達10厘米的墊子,再鋪一張地毯,隔絕青藏高原獨有的濕寒氣,蓋的則是羊毛被。到了夏季,人們習慣帶上地毯到山野間,帶上牦牛肉干和奶茶,就可以“過林卡”了。可以說,地毯所在的地方就是家。
在機器工業裹挾一切的時代,包括藏毯在內的許多傳統手工藝正在消亡;隨著藏毯一起失落的,還有西藏曾經的經濟支柱羊毛產業以及游牧的生活方式。藏北羊毛既是藏毯血統的保證,也是藏毯品質的基礎,CHANGPHEL是藏語的音譯,意思就是“藏北羊毛”。每年春秋兩季,藏北綿羊的羊毛自然脫落,牧民收集整理后賣給合作社,一只羊能收上來的毛只有三四斤。因為油脂含量高(是新西蘭羊毛的1.5倍),這種羊毛不易染色,術語叫拒色性或者抗色性,但優點是一旦染進去,油脂包裹著色素,光照色牢度和耐磨色牢度都非常好。更神奇的是,藏羊毛毯即使用重物長期壓覆,移開后仍能慢慢恢復原狀,就像高原上的牧草,風雪過后依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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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圖:“山赴”藏毯堅持使用藏北羊毛。
右圖:藏毯的編織方式其實是“打結”。
與藏毯結緣后,王澤強扎根西藏10年,花了7年磨產品、用了3年創品牌,讓更多人看到藏毯的價值與魅力。回顧對這項一度瀕危的技藝的“搶救”,他認為一個明智的選擇是把藏毯從文創中解脫出來,放到它真正該去的領域——家居。王澤強是這樣想的:“地毯就是地面鋪裝物嘛,它應該歸屬的領域是家居,但是因為西藏文化太具有辨識度了,所以很容易做著做著就做成文創了。文創的市場規模和可傳播性太小了,如果只是對西藏文化有情懷的人才來買我們的東西,市場就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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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用藏毯復制西方名畫的難度很大,這是“山赴”獲得UCCA授權的大膽嘗試。
傳統不一定要拒絕科技與狠活。染色是紡織行業中環境壓力最大的部分,王澤強告訴我說 :“我們選擇的染料是瑞士克萊恩的環保染料,具有100%溶水性,不需要額外添加固色劑,色牢度高而且耗水量低。”
設計部分也引入了創新,以前藏毯的紋樣設計與繪制都由匠人們純手工完成,阿佳們雙手飛快打結,偶爾抬頭看一眼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格子和數字,根據每個區域的格子數量以及配色代碼決定用什么顏色。純手工的設計方法難免出現差錯,而且圖紙上能表現的顏色有限,無法準確還原真實的毛線色彩。軟件可以模擬地毯編織出來的效果,匠人們就可以分辨出準確的顏色(“山赴”自主開發的色系有200多種),客人也可以提前確認最終效果,生產端和客戶端都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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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赴”設在山南的工廠雇用了40多位手工業者,大部分是當地女性。原本她們的日常節奏是種地、做飯、喂牛羊、照顧老人孩子,到工廠上班給她們打開了新世界:每天開開心心地騎著電動三輪車,到一個風吹不到、日頭曬不著的工廠里上班,孩子放了學過來寫作業,開心了一起唱歌,分享家里做的點心,到點下班。
收入高了,地里的莊稼也可以找人收。阿佳們感慨:“以前我們的日子就像織毯的線團,繞來繞去總繞不出家里的那些事,現在手里的線能織出更豐富多彩的生活了。”有的阿佳上了雜志,成了當地的明星,“以前織毯是為了生計,現在倒像是給日子織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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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潮流藝術家Jacky Tsai合作的藏毯作品。
手工藏毯很珍貴,但并不嬌氣,不怕用,不怕踩,反而是收起來容易發霉。王澤強說:“我們承諾50年使用時間,提供一年一次的清潔服務。破了,我們來修復;裝修變了,地毯可以折價賣給我們,再換個新的。”地毯用久了,成為家庭記憶的一部分。
王澤強記得,有個日本客戶的兒子結婚,要訂一張和10年前購買的“一模一樣”的地毯。“山赴”團隊一開始并沒有把“一模一樣”往字面理解,還把老設計優化了一下,結果客人堅持要跟家里的一模一樣,“這樣我的孩子感覺到還是在我家里”。雖然又為客人做了一張毯子(原來那張也成功售出),但王澤強還是感到很欣慰,因為“客人認識到了手藝的價值,愿意去讓后人傳承我們的產品和品牌”。
身兼攝影師的王澤強還萌生了一個念頭,讓一張毯子“游牧”到全世界,讓每家人都坐在上面拍一張照片,把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膚色都包括進來。遠山在望,奔而赴之,看來這張神奇的藏毯真的成了“魔力飛毯”了。
編輯|陸毅
文|劉利
圖|樊鑫
新媒體編輯|Kiki
新媒體設計|April
*本文原載于《時尚旅游》8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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