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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解——庚:一年一年;誤:對故鄉的遺憾;庚誤:年年堆砌的遺憾
芳林新葉催陳葉,歲歲年年,穿林聲陣陣皆入懷中,當日子吹響了第一片葉時,一地都在響。應是花有約,人如期,卻是誤誤誤。
伴著人生的第一聲哭喊,嫩白的根便探入土壤。隨著城市中霓虹燈的奪目,小縣城的路燈也一點一點昏黃著淡去。這里不知藏了幾個人的故鄉,道路,花草,或新或舊的樓房,還有南方慣有的香樟樹,只道是菀菀又類卿,時代拉著大城市的手,一路奔涌著。故鄉二字,雷同又雷同,像是能濃縮成一幅淺黃的畫,然后讓生活的老繭,給它劃上條條思念的皺紋。大城市的樓啊,總是太美太高了,卻不及寧海漁船一艘,載動許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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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雷同呢?月是故鄉明。寧海從未擁有肥沃的黑土地,卻擁有著成年后的童話鎮。黑瓦白墻的前童古鎮,細雨朦朧,是一把帶著磚縫青苔的丁香傘;粉白無際的胡陳,春光融融,是一汪桃花的春日夢;金黃梯田的桑洲,是一片殘存的黃昏云,又或是一市白,長街蟶,海鮮面......在那棵前童的老樟樹下,是鄰居大爺的象棋,表嬸家孩子的長繩,還有小妹的毽子,太陽一出來,光便從綠葉中“叮叮當當”的篩下夢的斑影,在跳過格子的水泥路上,隨著風,一點一點的散開來。
兒時,總把歡聲笑語盛放在紙船里,安在門口排水的小渠里,但憑流水將它帶去迷霧的遠方。寧海好像短暫的擁有了它后,便是流水無情,心向往之,我們也鮮少回頭了。前方的景色撞入我的眼睛,是百花化了春風,萬物皆是杯弓。潺潺流水穿過了群山一座座,但好像只有大廈長了個子,船里的歡笑也漸漸溺死在小渠里,水深流急,雨打風吹,波濤暗涌,小船只能堪堪。雖前方道阻且長,高樓遮蔽伊人。但在這似水流年的日子里,寧海總能留得一絲蕩漾的溫存,讓根汲取,放出勃發的生命。
“回家吃飯了!”
我們忙著搬著紅磚,恍然回首,遠去的究竟是什呢?好像工作在別處,屋子在他處,生活碎片的不像話,家是唯一的歸宿啊,哪怕心被吹向遠方,被茍且的生活釘在陌生的土壤里,根,瑟縮著,淡淡的枯萎,也許仍是赤子一顆心,也許已是浮游漂泊去,也許被城市科技沖刷而覺茫茫。提及寧海,只道是因事,因人,因薪。一言蔽之,誤之又誤,根,淺淡著沉寂,未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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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生之源,如四季如期,須生根,須尋根,須歸于故土。寧海的土地上,開著花,結著果,長者悠悠又空空的愁。無根的蘭花,是活不長久的,枝葉也會失去它的色澤。這里,是我們的根,長在梁皇山的山澗里,長在十里紅妝的絲綢里,長在清明時節的青團里,又或許長在去老戲臺的路上,或是趕去西門城樓的話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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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莫過一世,我們于紅日之壽,不過草本芥子,日子從左到右走的次數多了,連遺骸也不見,但在我們的眉目尚且清明時,可見回憶似落花,鄉愁似芥子,先前的花兒早早落了,在寧海的土地上。如今的芥子,生根,生根,經風連天,生于落花,在寧海的土地上。
寧海啊寧海,昔日同放的那個風箏,總沒有斷了線吧,我回家的路標,若去了線,忘了風,余后光景,便空余歸途。
(指導教師: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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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高(104)錢怡心
□ 圖片:網絡
□ 編排: 天姥老人
□ 審核:水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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