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刷到91歲谷正文在東京對著鏡頭哭,我直接把手機摔了——這老頭當年把吳石將軍的眼珠子都打出來一只,現在說后悔?呸。
他哭的那年,臺北馬場町的野草早把血漬蓋得看不見。可1950年6月那天,我姨奶奶擠在人群里,回來手抖得拿不住筷子,說槍響前吳石還仰頭笑,谷正文就站在五米外點煙,火柴劃了三根才著。
谷正文怎么釣出吳石的?簡單到惡心:派人假裝傭人給吳太太送奶粉,順手把寫有“陳太太藥單”的紙條塞進奶粉罐。吳太太哪懂,抱著孩子就進臥室,紙條上朱楓的暗號全露。谷正文后來寫回憶錄,把這段叫“奶粉行動”,還加了個括弧——“感謝美國顧問教的心理戰”。我看完直接把書撕了,鄰居以為我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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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毒的是,他故意把抓捕日子選在朱楓上船前三天。朱楓兜里船票還在,人已經進審訊室。她給大陸女兒寫的遺書只有九行,第一句是“媽媽今晚不能回家吃飯”,國家博物館的玻璃柜里,那頁紙早被游客指紋磨得發毛。
蔡孝乾叛變后吃香喝辣,谷正文給他配了專職廚師。可1979年這廚師在菜市場突然嚎哭,說夢到四百個冤魂排隊掐他脖子——當天蔡孝乾就摔死在浴缸。臺北老警察私下傳:浴缸沿上有指甲抓痕,像有人被按頭嗆水。誰干的?沒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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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晚年更慘,媳婦每天往他粥里加除草劑,被護工發現后女兒直接簽字放棄治療。他躺醫院走廊,半夜拽住實習護士衣袖,說的不是對不起,是“吳石當時沒喊疼,我補第二槍時他眼球已經吊在外面……”護士第二天辭職,說聽見槍響在枕頭里回蕩。
2009年《風聲》上映,我表弟在西門町電影院包場,散燈后他不起身,指著銀幕吼:演吳石的張涵予連指甲蓋都像!后排老頭默默摘帽子,頭頂是谷家專屬的禿斑。表弟沖過去要揍人,老頭抱頭哭:我爸爸只是聽命令。全場哄笑——聽命令能聽出幾千萬新臺幣賞金,聽命令能聽出四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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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開放檔案,我托朋友影印出谷正文親筆批注:擴大抓捕范圍,寧可錯殺。白紙黑字,他連標點都沒改。那天我回家煮面,手一抖整包鹽倒進鍋,忽然明白:有些人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的影子會永遠卡在歷史的門縫里,每次有人翻頁就咔咔作響。
吳石骨灰進八寶山那天,北京下雨,我奶奶把收音機貼耳朵邊,聽到“烈士”倆字,她嘟囔:這才叫閉眼。而谷正文火化時,殯儀館停電,冰柜多停三小時,工人說搬出來像凍豬油,一碰就黏手。沒人領骨灰,壇子現在擱在新店慈恩園最角落,碑面朝著馬場町方向——管理人私下講,每年六月初臺風先來,那小碑準被吹得倒栽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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