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雕俠侶》最后一回“華山之巔”中,眾人齊上華山,原本是為了祭奠洪七公(當然楊過小龍女要拜祭歐陽鋒),卻忽然聽得一陣兵刃相交和呼喝斥罵之聲,原來是一群英雄好漢正在“華山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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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以往,第一次華山論劍,郭靖尚未出世,那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為爭一本《九陰真經》,約定在華山絕頂較量,武藝最高者便為真經得主。最后,中神通王重陽獨冠群雄,贏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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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后,王重陽逝世,第二次華山論劍,除了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外,又有周伯通、裘千仞、郭靖三人參與。各人修為精湛,各有所長,但真要說到“天下第一”四字,單以武功而論,似乎以發了瘋的歐陽鋒為最強。想不到事隔數十年,又一群武林好手,相約要作第三次華山論劍。
第三次華山論劍,最終誕生了新的“中原五絕”——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只有黃老邪還是老字號招牌,其他人名號都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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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郭靖被封為北俠,當時面對眾人的贊譽和敬仰,郭靖卻一言未發,似乎就這樣默默接受了。
郭靖為什么一言不發呢?要知道,在神雕初期,隨心所欲的郭靖對上李莫愁也說要岳父助陣才好,為什么這里如此托大,堂而皇之地接受北俠的稱號?要是郭靖的武功和其他四人伯仲之間或是比他們低,以他的性格怎么也該謙讓兩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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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其中有三人還是他的長輩,和長輩比肩,一向謙遜的郭靖更該說句不敢當。連一向生性狂妄的楊過都說“小子年幼,豈敢和各位前輩比肩”,為什么這里郭靖反而不懂禮數了呢?當時所有在場重要人物都有說話,除了一燈,可是人家一燈早就是三朝元老了,而且數他輩分最大,沒必要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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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郭靖之所以一言不發,可能有以下幾種原因:
第一,那就是十六年后郭靖的武功深藏不露,已經遠勝其余四絕,以至于讓他覺得禮節性的謙讓反倒成了一種虛偽而不屑為之。只要仔細推敲便可知,新五絕中,除了老頑童能與郭靖一拼之外,其他人還真不是郭大俠的對手。降龍十八掌的造詣已遠超洪七公,九陰真經早已融會貫通,并且同樣學會了雙手互博以及空明拳,所以即便是老頑童,也從郭靖那里討不到便宜。當然,郭靖是不會和義兄周伯通去爭天下第一的,何況自己又不在乎這個虛名,所以當被封為北俠的時候就笑而不語。
第二,郭靖從小就木訥,不善言辭,性格也老實,他對事的態度一向都是實事求是的,如果突然假意謙讓一番反倒不合適。想當初二次華山論劍,郭靖分別和東邪、北丐對拆了三百招而不敗,黃蓉高興的樂開了花,而我們的靖哥哥仍然只是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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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郭靖并不太看重這個名號,其實對于郭靖而言,他已經和江湖比較遠離了,五絕對他的意義遠不如襄陽來的重要。更何況他是義守襄陽的大俠,北俠之名自然當之無愧,還虛情假意的謙虛什么?
金庸筆下,稱得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者,唯郭靖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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