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馬斯克與財政部長斯科特·貝森特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外激烈爭執,場面一度失控。
據特朗普前高級戰略顧問班農向《華盛頓郵報》透露,貝森特當時指著馬斯克鼻子罵:“你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而馬斯克則情緒激動,“像橄欖球運動員一樣”對貝森特動手動腳,兩人幾乎扭打在一起,最后被工作人員強行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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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貝森特在國會聽證會上堅決否認說過“騙子”二字,稱相關報道是“假新聞”。
但當議員追問是否曾“揪住馬斯克的衣領”時,他并未正面否認,反而笑著說:“馬斯克穿的是T恤,所以根本沒有領子。”
這句話看似幽默,可實際上卻默認了沖突的存在——若真無肢體接觸,大可直接否認“沒碰他”,而非拿衣領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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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成了馬斯克政治生涯的轉折點。
他本以為憑巨額捐款和“效率部長”身份,能在白宮呼風喚雨,結果卻因越界插手內閣人事、公開反對總統法案,一步步被邊緣化。
所謂“被揪衣領趕出白宮”,未必是字面意義上的暴力驅逐,但象征意義極強:他不再是座上賓,而是不受歡迎的“麻煩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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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戲劇性的是,幾個月后,他又和特朗普坐回了一張椅子上。這到底是真心和解,還是權宜之計?
跟著小漢這篇文章,咱們捋一捋時間線,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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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白宮:首富當“效率部長”
2024年特朗普再次當選總統后,馬斯克成了最大金主,砸了將近3億美元支持競選。
作為回報,他被任命為“政府效率部”負責人——這個部門名字聽著像開玩笑,但權力不小,專門負責砍掉政府里的“水分”:浪費的錢、多余的崗位、低效的項目。
馬斯克干勁十足,目標是砍掉1萬億美元的政府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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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信自己能行,畢竟在SpaceX和特斯拉,他就是靠“極限壓縮成本加瘋狂迭代”活下來的。
比如SpaceX早期差點破產,靠NASA一紙合同起死回生;后來用“星艦”反復炸、反復試,硬是把火箭發射成本壓到傳統航天的幾十分之一。
但馬斯克習慣的“快速試錯、高頻迭代”在華盛頓寸步難行。財政部、商務部、NASA等傳統部門對這位“外來者”充滿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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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白宮待了不到四個月,只砍掉不到2000億美元,離目標差得遠。
更糟的是,他開始插手內閣人事安排,想把自己人塞進財政部、商務部甚至NASA。
比如他力推華爾街大佬盧特尼克當財政部長,結果特朗普選了斯科特·貝森特;他又推薦好友賈里德·艾薩克曼當NASA局長,一開始提名通過了,后來又被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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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森特這個財長,跟馬斯克風格完全相反。一個只按規章制度辦事;一個追求速度、顛覆、結果。兩人在政策上吵,在人事上爭,連走路都差點打起來。
有傳言說,貝森特曾當面罵馬斯克“你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馬斯克則“像橄欖球運動員一樣”推搡對方。
雖然后來貝森特否認罵人,還開玩笑說“馬斯克穿的是T恤,沒領子可揪”,但火藥味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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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馬斯克在白宮碰了紅線:他不是來打工的,是想當“操盤手”。
可特朗普的班子,容不下一個外來的“超級顧問”指手畫腳。
尤其當馬斯克開始公開反對總統力推的法案時,裂痕就徹底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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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鬧翻臉:因為一個“大而美”法案
2025年5月,美國國會通過了特朗普力推的《大而美法案》。
名字聽著挺美,內容卻很“狠”:一邊給富人減稅,一邊砍掉醫療補助、食品券、教育補貼和清潔能源投入;同時還要提高債務上限,讓政府能繼續借錢花。
馬斯克一看就炸了,他當“效率部長”是為了省錢,結果這法案一邊花錢如流水,一邊還讓國家欠更多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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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受不了的是,法案取消了電動車強制令和相關補貼——這直接砸了特斯拉的飯碗。
他先是在媒體上說“感到失望”,接著語氣越來越重,罵法案“荒謬”“令人作嘔”,還呼吁民眾“扼殺”它。
6月初,特朗普在媒體上反擊,說馬斯克“瘋了”,并威脅要砍掉SpaceX和特斯拉的政府合同。馬斯克立刻回懟:“法案一次都沒給我看過,是在深夜偷偷通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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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罵戰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后果很實在。
特斯拉股價一天暴跌14%,市值蒸發1500多億美元。投資人慌了,董事會開始考慮換CEO。
馬斯克自己也意識到,政治這碗飯不好吃——他既沒拿到想要的政策,又丟了商業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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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心寒的是,他力推的艾薩克曼當NASA局長的事,也在5月底被特朗普撤回,理由是“此人曾給民主黨捐款”。
這等于當眾打臉:你馬斯克再有錢,也得按我的規矩來。
于是,5月30日,馬斯克正式離開“政府效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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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特朗普在白宮開歡送會,嘴上夸他“不知疲倦地改革政府”,轉身就把他的盟友踢出局。
馬斯克心里明白:這場合作,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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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搞新政黨?還是回頭求和?
離開白宮后,馬斯克一度放出狠話:要成立“美國黨”,打破兩黨壟斷。
他說要代表那80%被忽視的中間派,搞一個“工程師治國”的政黨——不玩口號,只解決問題;不搞利益交換,只講效率和事實。
聽起來很酷,像極了他當年說“我要造電動車”“我要送人上火星”時的樣子。但政治不是造車,也不是發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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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選舉制度對第三黨極不友好,“贏者通吃”的規則讓小黨很難拿到席位。歷史上多少人試過,最后都成了陪跑。
而且,馬斯克自己問題也不少。
他買下推特后大砍內容審核團隊,被左翼罵“縱容仇恨言論”;他支持特朗普后,又被右翼質疑“不夠忠誠”;他裁員、壓工資、跟工會對著干,勞工群體對他沒好感。
兩邊不討好,中間派又松散,真拉隊伍,能有多少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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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口號喊完沒多久,馬斯克就消停了。
6月之后,他很少提“美國黨”,反而開始低調回歸商業。私人飛機不再飛華盛頓,而是往返得州、灣區和溫哥華——那是SpaceX、特斯拉和腦機接口公司Neuralink的大本營。
他重新盯上了機器人出租車、自動駕駛、AI大模型,特斯拉股價也從低谷反彈,翻了一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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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點出現在9月。保守派活動家查理·柯克去世,葬禮來了9萬多人。
馬斯克主動出席,還特意坐到特朗普旁邊。兩人有說有笑,被媒體拍了個正著。
之后特朗普多次對記者說:“我和埃隆關系很好,我一直喜歡他。”還把之前的沖突說成是馬斯克“人生中的糊涂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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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和解,分明是各取所需。
特朗普需要馬斯克的社交媒體影響力和捐款能力,為2026年中期選舉和2028年連任鋪路;馬斯克則需要特朗普政府繼續給SpaceX訂單、給特斯拉政策空間。
尤其是11月初,特朗普突然重新提名艾薩克曼當NASA局長,馬斯克立刻轉發支持——這說明,兩人又回到了“合作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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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政治夢沒醒,只是換了個姿勢
現在回頭看,馬斯克的政治冒險,確實和他早期造火箭一樣:前幾次都炸了,但他沒放棄,而是從失敗里找數據、調參數,下次再試。
但他也確實高估了自己在華盛頓的影響力,以為有錢、有名、有技術,就能改變體制。結果發現,體制比他想象的更頑固,利益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財政部長不買賬,傳統航天承包商拼命阻撓,連總統本人也會因為政治需要隨時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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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沒完全認輸,成立新政黨的想法可能暫時擱置了,可他依然在用其他方式施加影響。
比如通過X平臺(原推特)引導輿論,比如用SpaceX的登月合同跟NASA代理局長打嘴仗,比如在特斯拉財報電話會上暗示“政府政策影響銷量”,間接向白宮施壓。
更關鍵的是,他和特朗普的關系,已經從“上下級”變成了“互相需要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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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需要錢和流量,一個需要訂單和政策。這種關系不穩定,但實用。只要雙方利益一致,就能繼續合作;一旦沖突,就暫時冷處理,等風頭過去再握手。
馬斯克或許終于明白:在美國搞政治,不能只靠“第一性原理”,還得學會“曲線救國”。
他不再幻想一夜顛覆體制,而是選擇在體制邊緣游走,用商業實力換政治空間,用政治關系保商業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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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選擇暫時退回商業戰場,但這不意味著放棄。
只要X平臺還在,只要SpaceX和特斯拉仍依賴政府合同,只要他對“人類未來”的宏大敘事未變,馬斯克就不可能真正遠離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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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策略變了,從沖鋒陷陣轉為靜待時機。
而美國政治的下一幕,或許仍會有他的身影。
哪怕不在國會山,但一定在影響決策的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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